在用地砖盖着,谁来都不知道,你想好怎么处理了没?”
郎追曾苦了大半辈子,练功这点苦他乐意去吃,但没想到那德福也颇有毅力。
他小声问那德福:“德福哥哥,你腿酸不酸?”
那德福绷着的小脸一下就垮了:“可酸死我喽!”
郎追:“待会儿我请你喝糖水吧。”
那德福:“真的?”秦追低声道:“我们都算吃过苦的人了,可那些人比我们苦得多,但是有谁生下来是为了吃苦的?他们应该从痛苦中解放,至少是看到一个解放的希望。”
格里沙劝道:“寅寅,别为此皱眉,你是医生,一名科研工作者,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完成了自己的战斗,不同战场有不同的战士,大家会和你为了同一个梦想奋战,你要相信他们。”
他也抽了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呛了起来。
秦追立刻从他唇边将烟扯掉:“别尝试这些恶习,我也不抽了。”
他将两支烟都压灭,虽然这样有些浪费,但还是格里沙的健康更重要,这孩子本来就喝酒,就苏联那个纬度气候,格里沙在冬天不来几口酒也确实是难,再抽烟的话,这健康隐患就要超标了。
秦追打开窗户,用手掌扇了几下,想把烟味尽快散掉,暗自决定以后不再在格里沙面前抽烟。
格里沙还在咳,秦追从抽屉里翻出自制的润喉糖,他在秋冬季节容易犯咽炎,就做了这些小零食备着。
拆开糖纸往格里沙嘴里一塞,格里沙含着糖,厚实的眼睫颤抖着,表情有点不对。
秦追:“不许吐,加了药的糖是不好吃,但是它效果好呀。”
秦追又拉着格里沙去厨房里:“幸好家里有梨子,我给你榨点梨汁喝。”
这年头的榨汁机原始得很,要手动去压,好在秦追也是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常年站外科手术台,臂力也够使,他用水果刀将梨子切块,动作很快得压出一杯梨汁来。
格里沙捧着果汁杯,很珍惜地抿了一口。
秦追看他的神情,好笑道:“怎么?你平时很少喝果汁吗?”
格里沙嘟哝着:“水果太贵了,榨汁有点奢侈,我一般是买水果罐头吃,里面的糖水喝起来可好了。”
像他这种把所有工资都贴给孤儿院的清廉小领导,当然没法像领着高薪还拿药厂分红的诺奖得主一样,家里一年四季鲜果时蔬不断,从不忧虑缺乏维生素导致的各种问题。
格里沙当然也有外快,他精通多种语言,而且文学素养极高,托尔斯泰活着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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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都和他做笔友探讨小说剧情,因此他时常做些翻译,顺带自己把插画画好,赚点润笔费。
但他对物质要求不高,能吃饱穿暖,睡觉的地方有个屋檐就很满足,于是成年后连衣服鞋子都懒得买了,吃饭靠食堂,单位会给他发工装,衣柜里最新的衣服还是他妈妈奥尔加给打的毛衣,从苏联到瑞士来时穿了一路的皮夹克已为他保了五年的暖,提的礼物则是蘑菇干。
格里沙此人之所以穿着朴素却还能帅亲朋们一脸,纯靠底子厚,硬帅。
秦追有些心疼这只看起来依然很壮,但体脂降得腹肌线条比自己的爱情线还清晰数倍的小熊,他打开糖罐,给小熊的杯子里添了两勺白砂糖。
他自己喝果汁是从不加糖的,就和他在21世纪买奶茶时,尝试过的最高甜度就是微糖一样,不是养生,就是单纯的没那么喜欢甜食。
小熊却是六人组里最嗜甜的那个,他喝了一口加糖果汁,果然眼睛一亮。
秦追忍不住问:“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高兴啊?”
格里沙回道:“我见到了好朋友,得知我的好友从此和我阵营一致,我们都怀抱让世界变好的理想,我的朋友还送我好多乙肝疫苗,请我喝好喝的果汁,这么多好事汇聚一处,我当然要高兴。”
郎追:“嗯!咱们待会一起去掏红糖罐子。”
夏天流这么多汗,实在很需要加了盐糖的水补补,待被秦简盯着打完一套软如棉花的拳法,郎追拉着那德福遛进厨房,在他的指挥下,那德福蹲下烧火,先烧开水。
郎追翻出苹果和早上没吃完的红薯,切了块往水里扔,接着就是撒糖,又放了一点盐,这是他的烹饪秘诀,盐和糖的味道有时能互相增进,就像做菜放糖能提鲜一样,做甜品时也可以加一点咸。
煮出一锅冒甜香的糖水,郎追又去拿他阿玛才做好留给秦简的龟苓膏,拿菜刀剁了一半,再切块放糖水里。
出锅,装碗,两小孩一人捧一个碗蹲在屋檐下,用带着果香的糖水犒劳辛苦一天的自己。
郎追道:“哎呀,冬天的时候我嫌冷,到了夏天,我又开始惦记冬天了。”
那德福道:“我就从不想冬天,太冷了,我总生冻疮。”
郎追从没生过冻疮,金三角的气候不支持冻疮生长,而在这辈子,他没受过冻。
他想了想,靠那德福坐得近一点:“那到了下个冬天,我煮热汤送给你喝,喝了就全身都暖,不生冻疮了。”
那德福嘿嘿笑起来:“寅哥儿,你真好,但我今年也不怕冷啦,我妈挣到钱了,会给我买皮手筒戴。”
说话间,他也往郎追这边蹭。
郎追:“德福哥,靠太近好热啦。”
那德福:“就让你热,就让你热,嘿嘿~”
如此闹腾时,格里沙上线,小熊一来,就品到了甜甜的滋味。
他双手捧脸:“哇!这个好好吃!”.
许是白日够累,郎追的睡眠质量不降反升,有时往床上一倒能一夜无梦到天亮,醒来时浑身都活力满满,精力足到郎追觉得自己随时可以上房揭瓦。
小孩子的身体就是好,学什么都快,恢复力还强。
只有医术,这是必须要有经验和时间积累的东西,郎追开的方子还是不能让郎善彦满意。
他也不泄气,只是在背医书时更努力,谁知才背了两本书,郎追就真要给病人开方了。
1905年8月7日,农历七月七,七夕节,郎善彦学洋人买了花回家,在家点了蜡烛,给秦简唱《七月七日长生殿》。
郎追坐在屋里等着和菲尼克斯、露娜聚会,谁知知惠的弦却动了起来。
他心中疑惑,这孩子在家里无法学习,因此和郎追说好,白天郎追学习时叫她来听课,她想认字。
但是知惠的通感时间只有20分钟,白天已经耗完了,现在这孩子强行在没恢复的时候呼唤他通感,第二天会头很疼的。
是遇到什么急事了吗?
郎追立刻将两人的弦接了起来。
第 22 章 左耳
“寅寅,我的阿玛尼耳朵不好了。”
让一个孩子愿意付出头疼一整天作为代价,也要强行通感的原因,是她的妈妈病了。
狭小的房屋里,知惠侧躺在被褥中,眼角带泪,神情担忧。
郎追看了看她的面色:“你这边不能请医生吗?”
知惠:“不行的,妈妈说她的病不祥,不能让人知道。”
德姬在后院中本就艰难,有头疼脑热时,不仅主母不会为她延医问药,连男主人也会嫌弃她扫兴,为了女儿,德姬已习惯忍耐。
甚至于当德姬出现听力问题时,都没有知惠以外的人发现。
她是这座院落的隐形人,夫人和奴仆不爱搭理,丈夫也极少在言语上和她有所交流。
郎追知道她们困难,也不多言,直接问:“什么时候开始听不见的?两边耳朵都听不见了?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知惠将母亲的事记得很清楚:“从十天前开始,我站在妈妈左边说话时,她会听不清,她总是不开心,也睡不好,她总是忘不了被倭寇抢走的日子,经常做噩梦。”
郎追心里记着,夜寐不安,多梦,情绪不舒。
知惠道:“妈妈生我以前流过一次产,会和那个有关系吗?”
什么?“不会的!”秦追打断他的话,鼓起脸,“格里沙是我们六个人里身体最好的,以我的眼力,他以后一定很能活!”
“而且他肯定还有别的顾忌,毕竟他现在当官了,还搞情报工作,我们两个中间隔了太多了。”
秦追笑了一声,“我觉得我做他的哥哥、朋友就挺好的,没必要去强求什么,他也不想强求,我尊重他的想法。”
见秦追也很淡然的样子,秦欢叹息一声,揉着弟弟的脑袋:“如果你想一直单身的话,说实话,这条路会很难走,要有忍受孤独的决心,不过你有通感家族,这点还好,然后你得攒钱,要做好终身工作的准备,因为不会有小孩子在你晚年孤独时陪你热闹。”
“我选了单身的道路,而且不后悔,但我知道这条路多难,小追,你一定要想好了。”
秦追心想,他一点也不怕孤独,对于是否恋爱也无所谓,只是恰好所有能叩开他心扉的人,都没法和他在一起而已,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人生又不是只有恋爱这一件大事。
这场对话发生在秦追的梦中,其余人等啥都不知道,秦追清醒以后,带着27岁的年纪和妹妹、妈妈一起回欧洲去上课上班做研究。
一切如常,除了那只小熊联系他们的次数越来越少,大概是真的忙,但他总是顶着一双无辜的下垂眼说他工作顺利,最近在准备升职,秦追就当他干得挺好的。
也是,谁升职前不得忙一通呢?
秦追上着课,平时蹲研究所,突然校长就问他和知惠还有爱因斯坦。
“苏联科学院想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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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做通讯院士,干嘛?有补贴的,你们只要在他们想咨询科学问题时回答一下就行了,都不用亲自去,他们会自己拍电报……对对对,来回电报都他们出钱,嗨呀,人家可不会差你们这点钱。”
补贴的金额相当迷人。
备注,其实这次苏联对全欧洲的拿过诺奖的女科学家都发了邀请,但法国的玛丽女士没应他们,米列娃听说他们想和她交流数学,想起毛子那天顶星级别的数学水平,答应了,知惠也答应了。
秦追点了头:“只是通讯院士的话没有问题,我还兼着英国和瑞士的通讯院士呢。”
这种名誉职位就是听着好听,然后拿点不多不少的钱,回答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爱因斯坦觉得这事影响不大,而且人家给的确实多,于是他也点头了。
苏联科学院今年招揽的四个通讯院士,居然全是同一家学校的——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
校长:我说过你们在这件事上拥有高度自主权,校方完全尊重你们的意志,但你们全都答应下来,到底是卢布的购买力如今还不错,还是你们太不顾校长的死活?
校长被叫去喝了两回茶,总算证明了他的清白,是的,他是一个坚定的站在资本家这边的好校长,爷爷经商爸爸做律师,多根正苗蓝一个人!
至于那几个科学家,那就更蓝了,知道知惠吗?大美女!人家出席宴会穿的裙子都是去法国玩时找设计师定制的,那设计师叫什么你们知道吗?香奈儿!
还有秦追,人家那可是靠药物专利发家致富的,住的是湖景大别墅,闲着没事的娱乐活动是开飞机!
校长总算糊弄过去这个事,还不能因为这事骂那几个科学家,因为这四个人的学术能力实在太硬了,手里的奖也太多,尤其是他们的年纪都处于还能继续出成果的阶段,实在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只能当宝贝哄着。
校长只能在办公室里对着墙破口大骂:“那群斯拉夫混蛋,他们派交流生来欧洲就是想在我们这儿扫人才,英法的扫不动就扫我们瑞士的!还真让他们扫着了!”
先前那些交流生里还有个叫朗道的邀请知惠教授跳舞,他肯定是图谋不轨!不仅想招通讯院士,还想用婚姻绑走他们的美女诺奖得主!真是狡猾至极!
事实上,苏联科学院想得没那么多,尤其是招揽那两个医学领域的通讯院士时,他们的念头就是——循环机已经开始在临床运用了,他们能不能搞一套成熟的搭配循环机的心脏手术技术。
实在是各国的心脏病患者都太多了,尤其是很多先心病的儿童,早点把手术做了,不耽误生长发育,寿命也和正常人差别不大,因此成熟的心脏病技术可太重要了。
秦追应下这通讯院士的头衔后,和知惠轮流看那边发过来的请教心脏手术的电报,眉头皱起:“心脏手术的技术也成熟这么多年了,他们怎么还问这么多很糙的问题?”
要不是格里沙已经退出医疗序列,他都有附身格里沙亲自上台做手术演示的想法了,这些问题都什么跟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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