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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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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郎善彦回去拿了包袱,准备去道济医院的地下室藏一晚,明日清早就出城。

    只是拿了包袱走出去不远,一队官兵就迎面而来。

    为首的是一名太监,他穿着宫中衣物,手拿一柄沉尾,一双眼精准地看到郎善彦,声音清亮:“郎太医,佛爷有请。”

    郎善彦心中一沉,只面上平静道:“有劳公公领路。”

    离去之前,他最后回头看了郎善佑一眼,那少年躲在巷口阴影处,捂着嘴,惊慌恐惧地看着哥哥被带走。

    郎善彦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出来,走了。

    金瓦红墙之地规矩森严,或许是郎善彦的心念所致,年轻时他认为这是天底下最繁华美好的地方,一名医者就该在此处做出成绩,因而觉得此处金碧辉煌,如天宫仙境,后来他去了乡间游医,心境变化,他才明白宫中再富丽堂皇,不如田间一妇人抱着孩子对他说谢谢。

    如今他觉得此处散发腐朽之气,不宜居住,郎善彦只是乡野郎中,他该去给那些穷苦百姓治病,而不是伺候仆从成群的贵人。

    待到了象征最高权力的宫殿前,他整理衣袖,低着头进去,行了大礼。

    “草民见过老佛爷,老佛爷万福金安。”

    上方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李太监站在不远处,对自己的女主人露出担忧神色,见她抬手,忙说:“郎太医,老佛爷让你起来,佛爷从老爷子那知道你诊治胸痛咳嗽很有一套,便召你来看诊,还不谢恩?”

    郎善彦磕了个头:“谢老佛爷。”

    他膝行着到那女人身边,在对方的允许下,隔着一方蚕丝手帕搭脉。

    即使到了如此压抑危险的境地,郎善彦也没有丢掉自己的医者本能,他判断出太后正在发热,听她的咳嗽声,肺部恐怕有炎症,且有目皮挚动、面部微抽的症状,这说明大脑内也有病症。

    他正要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就听到太后沉厚苍老的声音。

    “你可知,哀家问他,药是从何处来的时候,他花了多久时间才回答哀家的么?”

    郎善彦深深低头:“草民不知。”

    太后低低笑出声来,随后又咳了几声:“他啊,只是眨了眨眼睛,就把什么都说了,你才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小刘子卖的你吧?哈,他两头下注,早就拖下去斩了,来不及卖你。”

    “郎善彦,好好治,哀家不会少你的荣华富贵。”

    郎善彦闭上眼睛:“是。”

    这一刻,郎善彦心中涌出哀意,知道此生与挚爱秦简再无重逢之日。

    因为老佛爷的病不难治,可她的衰老也不能逆转,他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她已衰竭的生机,她今年是必死的。

    对不起啊,寅寅,到了这生死关头,阿玛最先想起来的人,最想见的人,是你妈妈,你可别怪阿玛偏心,在阿玛心里,你们都比阿玛的命重要。

    那就玩嘛,罗恩宅家四年,身边没有同龄朋友,大胡子在瑞士也有点孤单,他们一起出门压马路不是很好吗?

    郎追只叮嘱罗恩:“出门玩的时候要注意保暖哦,还有,可以拉大胡子一起做眼保健操,他眼睛太差了,还有,你们可以一起多吃胡萝卜和蓝莓。”

    如此过了一个月,罗恩就来通知郎追,说了两个消息,第一个消息,英国舅舅托人买的药到苏黎世了,以后罗恩要是再发病的话,就多一个救命药托底,活到三十岁的概率大涨。

    第二个消息,大胡子接受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聘请,准备去物理系上课了。

    罗恩开心地说:“路德维希爷爷找我大伯买了房子,就在我家这条街,他的家人已经开始往里面搬家具了,家具是找我大伯买的,大伯只要了成本价呢,路德维希爷爷说,他要去问爱因斯坦,他是否能肯定原子存在。”

    六人组里,郎追是最清楚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份量的。

    他面露疑惑:“路德维希爷爷难道在学术方面很厉害吗?”

    罗恩怎么知道,他抠着脸:“路德维希爷爷没说过自己多厉害,但他说我们这里很厉害,特别适合疗养,对了,他带我去看马戏团的表演了,我学会了斗鸡眼,你要不要看?”

    郎追立刻抛开对大胡子学术实力的猜测,答应道:“好啊~”

    罗恩的面部肌肉特别灵活,他可以很轻松地模仿小丑们挤眉弄眼的表情,哪怕他瘦得皮包骨头,郎追只要看他的眼睛和鼻梁,就知道小伙子长大后应该非常英俊。

    这孩子的乐感、节奏感也相当好,能轻松学会郎追、知惠、露娜教给他的异国童谣,绝不跑调,若非病痛拖着,他绝对是个开心果。

    一拖五久了,郎追偶尔也会幻想这些孩子的未来,他不知道罗恩长大后是做物理学家,还是演员,亦或者是音乐家,当然了,做一个健康快乐的普通人也很好。

    茶碱提早几十年成为了哮喘药,很多在原来的时空会因哮喘死去的人,都会存活下来,世界因此而改变,罗恩也会拥有新的未来。

    做出这些改变的郎追站在四九城的小四合院里,和那德福一起踢鸡毛毽子。

    他的身体轻盈,今年和秦简练功,已能单手侧空翻,反应速度也快,毽子一踢就没有落地的时候,二香和那德福一起围着他蹦蹦跳跳,让他快些把毽子让出去,郎追将毽子踢得高高的,德福尖叫着去接。

    院子里一片孩童的欢声笑语,却有人敲门。

    “此处可是郎善彦郎太医的住处?”

    郎追停下来,疑惑看向门口,秦简放下手中针线活,匆匆地来开门:“谁啊?”

    门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他穿着绸褂皮靴,腰上挂玉:“我是老刘,郎太医的旧识,身体不舒服,来寻他要几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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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蛇丹。”

    秦简似是认识这个人,面上不动:“还请刘爷稍等,我这就去取药。”

    她又匆匆回屋去,郎追拿着毽子和那德福看着老刘,微微歪头。

    等老刘带药走了,郎追才听到二香在耳畔低声说:“简姨没要他的钱。”

    郎追心想,秦简当然不愿意要对方的钱。

    那老刘是个宫里的梳头太监,是在太后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的老人,看似不显山不露水,没有安太监、李太监那样的声势,其富贵依然胜过无数人,和他的交情,是济和堂在京城站稳脚跟的倚仗。

    七蛇丹是郎善彦压箱底的宝贝,可以预防炎症,对于那些动了手术、受了外伤的人来说,这药比金子还珍贵,但刘太监看起来没有生病啊。

    郎追想不明白,但是他去问郎善彦这些,傻阿玛也从不回答,只一门心思将郎追护在安乐的世界中成长。

    四岁的孩子,便是多大的风雨也不会淋到他身上,若非如此,郎追也不会闲到有多余的话好心去管苏黎世的胖胡子,说到底,善良的余裕是父母给他的。

    既然问也问不出结果,郎追便回了书房看他的《官场现形记》和《玩偶之家》。

    五月底的时候,湘南省闹洪水,郎善彦从朋友那里听到消息,特特往那边捐了一笔钱。

    如他这样的神医想要在京城寂寂无名是很难的,郎善彦十一科不挡,尤其是妇科、儿科已入化境,很多别的大夫不敢接的病人,他都敢接,都能治,还能去道济医院里帮忙做些手术,连一些洋人都找他开方子。

    郎善彦不入宫廷,医术却不逊色宫中大夫分毫,大夫是越老越强的职业,不夸张的说,只要有心去学,五十岁之前都是上升期,郎追都不知道这家伙再过几十年能强成什么样。

    四合院外的世界剧烈变化着,八旗从今年开始不选秀了,科举也快废了。

    郎追问了刘太监的事后,郎善彦就在郎追的卧室底下被埋了个木匣子,埋得很深很深,父母一起在郎追卧室里施工的时候,郎追还以为他们要联手打井。

    铲子被舞得虎虎生风,郎追也闲不住,帮忙运土。

    秦简忙里偷闲,赞了一句:“我们寅寅干活还是利索的。”

    郎追心中讪笑,他擅长挖坑运土的原因和秦简是一样的。

    匣子里装的全是拇指粗的小金鱼,一条就是一两,埋了五十根,还有几十片敲得薄薄的金叶子,钥匙放在郎追随身携带的荷包里。

    郎善彦摸着郎追的小脑袋。

    “这是给你攒的体己钱,你娘也有,当年我外祖父也给我攒过这样的钱,在济和堂快被济德堂挤兑死的时候,就是那笔钱让济和堂起死回生。”

    “寅寅,人这辈子不能只为了钱汲汲营营,可也不能没有钱,这其中的度难以把握,父母便帮你一把,让你日后能从容些,可如果你想更从容的话,瞧。”郎善彦一指医书,“你就得早日修出安身立命的本事。”

    郎追望着他,问道:“您以后想让我做怎样的人呢?”

    郎善彦和秦简相视一笑,俯身说:“长命百岁的人。”

    有点难,但郎追会尽力。

    郎善佑一笑:“大娘以前对我们都好,我们记恩的。”

    对于郎世才,他们是一点没谈,不是避讳,只是不愿提起。

    接着两人又说了些京城药材的生意,郎善佑只冷笑:“只要是姓钮祜禄的,全都带着四只手五张嘴上工,那账目若是我不看紧了,他们能扒得只剩骨头,锦王府是族里六爷爷巴结上的,他到现在还瞧不上我和二哥呢,说我们娘是汉人,是妾,不尊贵。”

    郎善彦拍了拍他的背:“忍忍吧,你和老二年轻,郎家以后是你们的。”

    能活就是最大的资本,这是见惯生死的郎大夫最深的感触。

    郎善佑似是委屈,想和大哥诉几句苦,到底把话咽回去,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吃完饭,郎善佑结账告辞,临走前又捏了捏郎追的小骆驼,顺手把玉掖他衣服里:“收好,别让人看见了,这年头好东西要藏着,寅寅,这玩意可千万不能弄丢啊。”

    是啊,好东西要藏着,郎善彦心里重复这句话,暂时打消了将七蛇丹放出去的心思。

    这药方需得再完善,待我将济和堂做得更大些,药方也改完美了再说,他如此想着。

    郎追郑重回道:“放心,这玉我以后随身戴,什么时候都不摘。”

    第 24 章   远门

    每次出门回家,秦简都会把郎追身上挡灰的罩衣脱了,再让他去洗澡。

    在这个年代花钱买柴和水,都属于一个家庭的必要花销,柴米油盐酱醋茶中,柴排了第一位,只是大部分人家里不宽裕,洗澡又有染风寒的风险,因此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条件去养成经常洗澡的习惯。

    但郎善彦是大夫,他知道保持洁净对健康有利,秦简则是天生爱干净,在他们的照顾下,郎追才享受着这个时代顶级的卫生条件。

    他家洗澡水还加薄荷、蝉蜕等药材,这种药澡能不能让人肤如白玉不好说,但郎追从出生到现在,夏天不怎么生痱子,冬日空气干燥时也不掉皮屑,从没生过皮肤病。

    后来郎追才知道药浴里用的药材和他家那张痤疮方子是一套的,调节皮肤状态,让油皮不油,干皮不干……要是在21世纪拿这方子去搞护肤品得多赚呐。

    烧水不是轻省活,郎善彦蹲灶边,烧完儿子用的水,他和秦简也用,郎追自己在屋里洗,他仍然在灶边守着。

    秦简坐他边上,伸出手给他咔了咔肩膀:“想什么呢?”

    郎善彦道:“在想东北才乱完,我想去那边收一些药材,扣霍勒氏以前在兴安岭里认识一些老亲,大家互相叫谙达,他们这几年肯定不容易,我想给他们送些东西,再看看有没有扣霍勒的老人活着。”

    谙达在满语里就是“伙伴”、“朋友”的意思,居住在兴安岭里的鄂伦春族也管去收山货的人叫谙达,朝廷在经营皮货、人参这些事上管得很严,但扣霍勒氏和山中鄂伦春有实打实的亲缘关系,找他们探个亲,以后郎善彦也不要突然掏出一支来历不明的老参就行。

    秦简是闵福省出身,那块儿本就重视宗族亲属,听到这话,当即赞同:“应该的。”

    监牢之中,郎善贤和郎善佑都过得不太好。索格格这些日子已存了死志,丈夫不要她,儿子被抱给了正室,又重新回了索家这个虎狼窝,天大地大,已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与其连小解、大解都要滚下床,倒个夜壶还要她自己爬出去,不如就这么死了。

    谁知那个曾让她印象深刻的男孩带人进来,先开窗,让屋子里立时亮堂起来。

    一个十一、十二岁左右的姑娘和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携力将她扶起来,为她解衣服,开了个罐子,用帕子沾了里面有浓郁药香的药水给她擦身。

    没人嫌弃她臭,索格格却心中羞愧,她往日里是个再爱干净不过的姑娘,可自从生完孩子,她就失去了尊严和整洁。

    栀子姐照顾过公公,把索格格身上看了一遍,叹气:“是有褥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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