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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1 章 劫匪
“请不要这么说。”
秦追看着格里沙,歪头,像天真的小动物,呼唤的声音也是柔软的。
“格里沙?”“彩莲妹原来也是我们镇的,后来她招赘,需要有地产,找来找去,在隔壁镇子买了几亩地,才招来一个完全配不上她的男人。”
芍姐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手里提着缰绳和鞭子:“她是十里八乡最俊的小生,嗓子也好,年轻时都道她能找着好夫婿,结果,呵。”
秦追:“很差吗?”
芍姐嫌弃着:“很差,比彩莲妹矮半个头,貌不惊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还懒,不爱做活,就赖在她家吃白饭,除了给彩莲妹两个孩子,什么都给不了!”
秦追:懂了,寄生虫式赘婿。
但就算是那个男人差到这个地步,大家也知道这属于赘婿群体里相对质量好的那一批,起码他还没谋财害命,也没闹着让孩子改姓。
秦追默默捂住脸,正因为他自己也是男的,所以他才明白男人这个群体里都是些什么货色,原来他都不在乎这些的,可现在他有两个姐妹,两个啊!
等知惠和露娜长大以后,秦追觉得自己、菲尼克斯、格里沙的拳头得硬好多年,至于罗恩……罗恩好好活着就行了。
芍姐为她曾经的朋友鸣不平,一路到了目的地,到了一处农家院子,也是青砖瓦房,修筑得体面,敲门等一阵,就有少年人来开门。
那少年瞧着十四、五岁,一双杏仁眼,鼻梁挺直,分明其余五官平平,面庞宽阔,还有几颗青春痘,却硬是被高质量的眼鼻衬出几分俊气来。
他看了芍姐,立时低头恭敬道:“芍姨。”
芍姨问:“王盏,你娘呢?”
王盏道:“她还没醒。”
芍姨道:“我带大夫来了,祖上做过御医,让我们进去看看。”
王盏竟没一丝迟疑,领着他们往院里走,院中有几亩地,里面也种了菜,有男人带着小孩在那除草,王盏打了招呼:“爹,带阿盘玩一阵就行了,他待会还要练功。”
男人应了一声。
秦追知道这人就是王彩莲的赘婿,看了一眼,果然如芍姐所说,样貌平平,感觉连一米六都没有,方脸眯缝眼,塌鼻子厚嘴唇,他边上的小男孩看着十岁,却是鹅蛋脸配高鼻梁,只眼睛小了些。
从孩子的相貌来看,王彩莲的确生得好,待王彩莲的父母过来,也是好模样。
只是秦追的年龄让他们面露迟疑,可芍姐上前交涉,他们到底还是应了,摆着“死马当活马医”的表情把他们送到王彩莲的卧室。
苍白消瘦的女人躺在床上,安静得只剩呼吸,但依稀能看出她只要扮个戏装,便是高挑俊俏的美郎君。
芍姐担忧地问秦追:“爷,能治吗?”
秦追回道:“我要先给她做个检查,开窗,这里太暗了。”
他先询问受伤时间和经过。
王父面色沉重:“是五天前受的伤,我们闵福人要反对邻省的烟|土进来祸害老百姓,能打的汉子都去了,我们王氏虽是戏曲传家,实则也是闵福武林的一支,自然要出人,彩莲的武功比我还好,当然要去。”
“可那些开烟|馆的老板也有钱,也养了高手,彩莲一个打三个,赢是赢了,头却被人打了,她在回来的路上就不舒服,以往从来不晕车,这次蹲路边吐了好久。”
王母抹着眼泪:“她吐完就开始睡觉,两天前醒来一次,说她肚子饿,我把粥端过来,她却又睡了,到现在也没醒,只能灌点汤水。”
这里没有条件照x光、CT和磁共振,也没法去厦门找洋人医院,且不说那里有没有照x光的条件,王彩莲也未必经得起移动。
脑血管造影也不成,腰椎穿刺更不成了,秦追手头又没有分析脑脊液成分的工具。
秦追拿起小本子,给人做GCS昏迷评分,这是测昏迷指数的,能拿到13分的患者只是轻型昏迷,9到12分是中度,8分及以下就是重度了,放现代最好送三甲医院去交给大佬们处理,但金三角某个叫“老钱回春诊所”的黑诊所除外,他们没有上级医院可以送。
王彩莲的睁眼反应、语言反应都只拿了1分,但在刺痛时出现回避动作,这个可以给4分,总分6分,确定是重度昏迷。
老钱回春诊所急诊科主任又给王彩莲看了看瞳孔。
“两边瞳孔不等大,脑疝,她怎么活到现在的?”
五福在一旁问:“脑疝是什么?严重吗?”
秦追:“颅内压太高导致脑子移位,很严重,要命,看到这种情况,一般大夫只能说节哀。”
疝,粗略来说就是移位,每个器官都有自己的位置,一旦移动到不该去的地方就是大问题。
其他组织移一下,如胸疝,腹疝,地球上这些普遍进化了几亿年的生物中,还是有些生命力旺盛的个体可以勉强扛一扛,脑疝就是真要命了,即使放在21世纪也是最危险的状况。
王彩莲受伤是在五天前,今天检查时出现脑疝,也就是说她的脑血肿、颅内高压是这几天发展的,并非最要命的急性,但放现代也够医生救完人后发篇论文了。
秦追在21世纪救活过脑疝患者,但在20世纪初,碰到这类患者,他没有丝毫把握!
“情况紧急,先给她滴甘露醇,现在开始争分夺秒。”
少年打开自己的药箱,掏出他在雷士德医院找马克院长买来的甘露醇,知道王彩莲是脑部被重击导致昏迷后,他就把这个备上了。
感谢法国的普鲁斯特在1806年从糖枫的汁液中提取出甘露醇,这是一种升高血液渗透压的药物,用途广泛,利尿、脱水、缓泻,对于脑水肿、颅内压增高有效。
秦追弄来架子,让五福把药瓶挂上去,亲自将针插进王彩莲的静脉,如今这年头的注射器针头比后世给牲畜打针的兽医针头还粗,但也不管了,王彩莲这症状拖不得,把药滴上再说。
“五福,你和芍姐去找个宽敞明亮的房间,喷碘伏消毒,准备手术台。”
王彩莲的父母、两个儿子看得一愣一愣的,就看到秦追对他们说:“和我出来,聊一下患者病情和救治方式。”
病人都这样了,直接进术前谈话阶段吧。
王盏焦急道:“不是争分夺秒吗?大夫,您直接救我娘就行了。”
格里沙拿起钢笔,想用公务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他办不到,只能将笔扔到一边:“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能接受的是你的死亡,请不要再这么说。”
秦追平静道:“格鲁什卡,所有生命的尽头都是死亡,它不可避免,而且你我都不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的人,我在医学界留下了成果,而你留下了理想,我们都是幸运的人,死没那么可怕。”
比起前世猝不及防地被杀死,这一世秦追自认可以走得从容坦荡,像个英雄。
“听你提起死亡,我会非常痛苦。”格里沙的语气带上一丝哀求,“请你别说了。”
在小熊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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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组里最早离世的人应该是他自己,因为他从事着一项伟大又危险的事业,从他当年选择回国开始,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还有露娜,她在自己的故国从政,攫取权力的同时也发展着她的家乡,她的工作也有危险性,菲尼克斯也是。
他们三个为了不同的目的选择了这条道路,但他们并不后悔,只是偶尔线上聊天时,一致认为寅寅奇卡和知惠应该会是最长寿的。
罗恩的心脏不好,即使做了手术,依然是0212家族最体弱的孩子,但寅寅和知惠不一样,他们自幼习武,还会医术,又聪明机敏,即使身处乱世也该长命百岁。
欧美人的猪没阉,吃起来总有股臊味,秦追下了很大力气才把这些东西做得没有异味。
为了将就卡佳在西伯利亚饱受摧残的肠胃,秦追煮了病号餐,用面粉和鸡蛋搞了个疙瘩汤,再加蔬菜一起煮,配上切好的卤肝卤腰花,一起端到地下室。
要论照顾病号,还是秦追专业,格里沙将身体控制权交给他,看秦追温柔地唤醒卡佳,将她扶起,用勺子舀起食物,慢慢给她喂。
卡佳的嘴唇因疾病干裂,神色憔悴不堪,明丽的眼眸凝视着眼前银发少年的面庞。
她艰难地说:“谢谢你,孩子。”
秦追随口回道:“您尽快痊愈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这是健胃消食的水,请喝下去,尽量把我端下来的食物吃完,您非常需要补充营养。”
他都不收诊费了,对病号唯一的要求就是赶紧好,病号好了,他才能松快点。
卡佳吃东西时很努力,她的肠胃状态并不好,求生欲却相当强,这是个好消息,只有想活的人才能续得久。
秦追对雅什卡也这个态度,把食物都吃完,不许剩,老秦家的餐桌不允许出现剩饭。
格里沙见他一副还要叮嘱自己的架势,连忙道:“我吃饭不用你催哦。”
秦追开玩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吃饭要荤素搭配,沙拉也要吃光,吃完以后站半个小时才许午睡,不要吃完就睡,不然容易长小肚子的。”
格里沙今年也在渐渐长开,正缓慢地褪去那股雌雄莫辨的银发精灵味道,秦追有点警惕熊崽变胖熊。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觉得格里沙长大以后一定不会残,是那种好像在梦里见过这家伙长大后是什么模样似的笃定。
格里沙却觉得自己懂了:“你怕我长不过荷兰仔吧?就像你不许知惠太胖影响她长高一样,放心,我不会输给菲尼克斯的。”
熊崽握拳.jpg
秦追: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看到你和荷兰仔长那么高,我心里的不爽是平等的,不对,你怎么也叫他荷兰仔了?
算了,因为今天买到了很优惠的葵花籽油,秦追思考一阵,决定再做个锅包肉给格里沙和雅什卡做小零嘴。
说归说闹归闹,秦追还是很疼熊崽的。
这个时代几乎所有人都缺油水,阿尔乔姆这样的海军上尉也是这样,秦追穿越后就没见过不爱吃油炸食品的人,格里沙那么懂事,学习之余还要做饭,照顾病人,给他吃点好的是应该的。
阿尔乔姆上尉:吧唧吧唧。
卓娅:嚼嚼嚼,吸溜吸溜。
秦追做的一桌子好菜得到了房主两口子的一致好评,菜就面包,吃下平时两倍的份量。
就是卓娅喝汤的时候面露疑惑:“格里沙,你今天煮的罗宋汤和平时不一样,感觉更酸。”
因为那汤是秦追煮的!格里沙努力描补:“今天多放了些香料。”
小熊心里带着幸福的苦恼,唉,寅寅奇卡对他太好了,明明下午还要和三叔三婶出门逛街,做饭时都没有让他插手,做得还这么好吃,但是他们做饭的口味不同,要是被人发现可怎么办啊。
清国,申城。
秦追和三叔三婶约好了一起去逛古董摊儿,虽然很多小摊最老的就是垫货物下面那块布,所谓货物极有可能是上周才做旧的,但万一买到商周的东西,那就赚大发了。
实际上郎善佑也没指望今日淘到什么古董,就想买几件带古韵的女子饰物,带年头的饰物可以戴,也可以做理财的物件收藏,没年头的,只要好看也行。
他在前面和龙更实说:“我这辈子就好一个古董,也不是一定要把这些纳怀里,而是让我能从一堆堆的泥土块儿中发现它们,就发现的那一刻,感觉特别好。”
“我翻了好多书,专门研究这些,别看我这样,我还认识古时候的字呢,可惜咱家医学传家,长辈们总说我不务正业,可我也没乱花钱,娶老婆用的都是我自己的积蓄呢。”
秦追跟着逛,眼睛扫着四周,看中个玉白的玉壶春瓶,蹲在摊前指着春瓶问:“这个怎么卖?”
小贩道:“这是宋代的老物件了,您得给这个数。”
秦追:“得了吧,顶天明朝,你别不信,我在潘家园看过这个瓶的兄弟,就这角落是不是有个印?这是工匠留的记号,这是明朝天启年仿造的宋物。”
小贩内心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似是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这么小的娃子能将古董物件的来历说得这么清楚,但不妨碍他和秦追讨价还价。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一阵嘴,又拢了袖子去比划,最后秦追拿二百两把春瓶抱走了。
郎善佑站一边,乐呵呵地对龙更实说:“看,这就是得了我真传的了,侄子,你买这玉壶春瓶做什么?”
秦追回道:“放花。”
他院落中的杏花在他去草原救人时便花开花落,只能透过知惠的眼睛去看,想再找花放在春瓶中,就得去买。
申城也有卖花女,她们提着鲜花走过大街小巷,换来几个铜板糊口,若是年轻好看的,男人买花时顺手揩油,她们也不敢反抗,不过几日,就看不到她们的身影,许是被嫁掉了,许是被卖掉了。
秦追住的榆钱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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