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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尘四侠这便出发!”侯盛元一夹马腹,扬鞭一抽,“驾!”
柳如珑和金子来随即跟上。
三匹马的马蹄踏出滚滚烟尘,伴随着小狗时不时发出的爱娇叫声,七岁的秦追迎着风,心中无比畅快。
京城车站,郎善贤抱着儿子小心地喂着粥,火车发出悠长的鸣笛,蒸汽车头上方喷出滚滚长烟,车轮滚动着,载着人们向南而去。
郎善佑看着不断后退的京城,轻哼一声:“那帮尊贵的爷迟早会被所有人落下去,等着吧。”
王氏没有阻拦儿子,她心中也怀着对一些东西的刻骨恨意,她拍拍郎善佑的手,低声道:“所以你们哥俩要好好活,会等到那一天的!”
郎追捧着汤碗,想到马上就要亲眼看到大兴安岭,爽快应道:“好。”
一名警员大喊着,用手帕托着一样东西过来,菲尼克斯看了一下,连手帕接过来,端到汽车边,伸进车窗。
“是从那个人的肺里找到的。”
轰鸣雷声响起,闪电短暂照亮灰暗的都市,以及这片色泽暗沉,连草木都被阴雨天映成灰绿色的墓地。
秦追坐在车中问道:“棺材有被多次打开的痕迹吗?”
菲尼克斯平静道:“反正不止一次,迈特至少来过这里两次。”
手帕上面的,赫然是一只木质的狮子,英语单词lion。
秦追念着这个单词:“这是迈特留给我们的提示,他想提示什么?”
菲尼克斯摇头:“他被控制得很严密,我猜他几次杀人都被对面看着,所以只能之后再次来到墓地,把这样东西藏在棺材里。”
要追踪另一个通感家族的纽扣其实不是易事,开膛手杰克实在是秦追见过的最擅长使用通感能力的人,但之前他们两个碰面时,对方也并没能利用通感能力将秦追困住,更没有办法追踪到现实里的他。
但是毫无疑问,这个人已经找到了菲尼克斯,对方朝克莱尔下手大概率不是巧合,这是0212家族必须要尽快杀死开膛手杰克的理由之一,谁乐意自家亲人得时时刻刻防着一个变态抽冷子来一枪?
回程路上,秦追看菲尼克斯一直沉默不语,先一步开口说话,当然,用的还是司机听不懂的中文:“我知道你在想怎么杀死开膛手杰克,我和你一样,所以你不能背着我去找那个人。”
菲尼克斯轻笑一声:“你在说什么?”
秦追直白道:“如果你想把我隔绝在危险之外,不愿意与我分担危机,那你也不能分担我的人生和感情。”
菲尼克斯惊愕转头,秦追补充道:“我正在考虑这件事,我的感情和理智在脑子里打架,但目前理性依然占上风,而你的做法让我更理智了。”
菲尼克斯怔了怔,随即摇头:“你怎么知道我已经知道那个人在哪了?”
秦追道:“我只是猜测,但你的反应印证了我的猜想。”
“迈特的住处里有很多解剖学书籍,其中几本是只有医学生才会专门去看的专业书,外行人就算去书店买医学类的书籍,能这么完整、精确地购买它们,肯定也要查阅资料,或者是被内行人指点一番。”
现在并非信息爆炸的年代,人们还无法通过网络获取大量知识,所以行业壁垒比后世高得多。
“所以,你认识一个叫莱恩的医生吗?而且是人品存疑的那种。”
菲尼克斯定定看着他。
“寅寅。”
“嗯?”
“首先,我不是为了击败你的理性才决定告诉你实情,我也不是一个会为了感情而在原则问题上有所让步的人,哪怕你已经成为我原则的一部分,其次,我依然不希望你涉险,你受到任何伤害,都是我无能的证明,但你说得对,我应该先和你分享我的人生,不瞒着你,才有资格去要求去分享你的人生。”
“我的确认识一个人品也许非常烂的医生,叫莱恩,他在纽约。”
秦追握住他的手,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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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一起去纽约,为了克莱尔,为了我,去干掉那小子,顺带为0518家族复个仇。”
在格里沙的审美里,寅寅奇卡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秦追有些害羞,一头栽在格里沙的肩窝里,格里沙纵容地让他靠着,单手将摆放在床头柜的手风琴拿过来,调整着琴键。
流利的乐声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格里沙哼着悠扬的小调,是一首在彼得格勒的年轻人中很流行的情歌。
秦追靠着他看着窗外,此时彼得格勒也不是每家都通了电的,而且有些人家为了节省电力还在使用煤气灯,但他们正在努力,起码在第一个五年计划结束前,他们要让人民拥有更多的电。
阳台上的铁线莲的花期已经结束了,三色堇又开了,紫色的花瓣艳丽迷人,花语却是沉默和无条件的爱。
格里沙唱歌时,胸腔震动着,秦追用耳朵贴着他的胸口,感受那份震动和他的心跳,还有他温暖的体温。
九点五十五分,秦追该走了。
第 314 章 分离(二更合一)
格里沙打着方向盘,稳定地控制着交通工具,秦追靠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
就像雅克夫说得那样,秦追不能和格里沙过夜,尤其是在彼得格勒这样一座大城市,他们更不能这么做了,因为被人看到的话,会很不好解释。
秦追对此全盘接受,到了时间就穿衣服,只是下楼梯时需要格里沙扶一下,强烈的异物感让他行走的姿势有些别扭,估计要躺一晚。
格里沙对此感到愧疚,他不能让寅寅在自己的家里休息。
这么做是为了恋人的安全,和格里沙做普通朋友还可以说两人是少年时代就相识的故人,一旦发展得更深一步,就连苏方内部都会有人想对寅寅不利,因为格里沙并不是没有政敌。
和我在一起就是这样,一点好处都没有,格里沙心想着。
他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真是不合格,因为他既然什么都给不了寅寅了,那么至少应该在床上表现得好点,让寅寅得到生理上的愉悦,可寅寅却被他弄得很疼。
但两人已经在一起了,格里沙并不为这件事后悔,只是默默决定,回去以后还是翻一翻乌鸦课程的教材,自学一下。
汽车停在疗养别墅旁边,秦追一下子惊醒。
“到了吗?”经过搜查,费城警局在斯库尔基尔河下游的下水道中寻找到了一具已经巨人观的男尸。
经过调查,警方确认这具尸体是一家五金店的老板本.布鲁顿,他是爱尔兰移民,在一年前离婚,在当下的年代,女性不顾一切也要和一个经济条件不差的男人离婚,自然是有必须要离的原因。
本.布鲁顿在一年前强碱了邻居不到10岁的女儿,并用金钱了结了这件事,但那个女孩很快就紫砂了。
正如迈特.威尔逊所说,他和爱娃挑的毕业典礼是一个下起手来,心理负担会少一点的那种人。
这个年代没有监控,没有卫星,没有各种各样丰富的搜查手段,但梅森罗德家族肯砸钱给支援,与他们合作的黑手党家族也愿意提供情报,经过一番调查,本.布鲁顿近期的行踪和人际关系被摆在菲尼克斯的桌上。
菲尼克斯看着文件:“我想说句话,可能会冒犯你亲戚。”
秦追冷笑一声:“不用你冒犯,我自己来!我想召唤我三舅和开膛手杰克决战变态之巅,说实话,我第一次觉得有人能跟我三舅做对手,我三舅可能还是落在下风的那个。”
他俩真是想一块去了,菲尼克斯想赞同一句,可秦筑到底是秦追有血缘的舅舅,他自己骂可以,于是叹息一声,倒了杯甜姜茶推过去:“驱驱寒,别着凉了。”
秦追看看自己的姜茶,又看看菲尼克斯杯子里的热巧克力。
“菲尔,你戒不掉巧克力,我能理解,反正你块头大,消耗大,喝点没什么,但是……”
“嗯?但是怎么?”
“为什么你要往巧克力里加辣椒和香料?”
“这是墨西哥喝法,我只是试一试……噗!”
试试就逝逝。劳动了两辈子的寅寅小朋友牵着阿玛的手,去喜乐茶楼看《白蛇传》,柳如珑演了青蛇,一双俏皮灵活的眼儿,媚态浑然天成。
郎善彦笑道:“柳老板算是在京城站住了,听闻月老板去了上海,唱得也还行。”
郎追端庄坐着:“京城里如今最好的旦角,还是柳老板。”
郎善彦道:“论技艺,他不算顶尖。”
郎追道:“可他年轻,有劲儿,年纪大的角儿需要细品,又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品。”
郎善彦无言以对,年轻着实是资本,尤其是如今梨园杰出的年轻人层出不穷,谁能说新的就一定不如旧的?柳如珑二十来岁就比别人四十岁强,谁能说他四十岁时不会更好?
京剧这碗饭捧好了,也是能吃很多年,甚至越吃越香的。
郎善彦调侃:“你个小孩也开始品评梨园名角了?”
郎追一本正经地回道:“我是在家跳房子扔沙包玩累了,换个地方玩嘛。”
郎善彦一听就羡慕:“那家的三个孩子都围着你,我小时候可没这么多玩伴,只有两个讨债的弟弟。”
郎追心里回道,你只是一拖二,我可是一拖五。
就在此时,他看到青蛇对自己的方向眨了眨眼,郎追抬手挥了挥。
柳如珑总记着郎追,这孩子每回来看他的戏,都能掐着精彩的点叫好。
也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之间多了这么一份默契。
伙计们开始扔毛巾了,这扔毛巾也是一份学问,伙计站在一楼,手里拿着毛巾往上扔,一定能准准扔到伸手的客人手下,客人一抓,毛巾就到手了,有些客人不伸手,伙计也能把毛巾扔到他们的桌上。
这门已在后世失传的手艺在如今的戏园子里却大放光彩,茶楼里人多,等正式入夏,看客们日日都要这毛巾擦汗。
郎追不用外头的毛巾,只专注地把戏看完,回家时再买个驴打滚捧着吃,潇洒一日,自觉遵循了恩同志的精神。
罗恩过来汇报,说他大伯回苏黎世了。
郎追疑惑道:“你大伯买到茶碱论文了?”
罗恩摇头:“没有,但他带回来一个大胡子,好多好多的胡子!”
在罗恩的心里,每天和朋友分享自己遇到的趣事,有助于他们的友谊更加牢固,而一个大胡子,对于长期居家休养的罗恩来说,便是很值得分享的奇人异事。
“他叫路德维希,是奥地利的物理学家,刚从大学里辞职,我大伯给他们大学扩建宿舍提供了建材,在校园里散步的时候遇到了路德维希,就邀请他来我们苏黎世度假,因为苏黎世湖是世界上最美的湖!我们还有世界上最棒的圣伯纳犬!”
郎追一边听一边点头,配合着露出向往的神情:“如果可以,我也好想近距离看看苏黎世湖。”
罗恩兴奋道:“对吧?”
郎追道:“所以你要早点将身体养到可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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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玩耍,现在我们也做深呼吸训练20次,好吗?”
罗恩甜甜地拉长声音:“好——”
提升肺活量对一个心肺功能偏弱的孩子来说不是坏事,罗恩没法通过运动锻炼肺活量,郎追就教他深呼吸训练和唱歌。
玩到一半,他们还去折腾罗恩母亲的望远镜。
郎追鼓着脸掰着望远镜的零件。
20世纪初的望远镜操作起来和21世纪还是不一样啊。
一只宽厚的大手从他身后伸来,把望远镜扶好。
“想看阿尔卑斯山?”
郎追和罗恩一同转头,先看到一大把胡子,再努力仰头,看到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胖老人神情和蔼地看着他们,镜片后的眼睛有着善良而聪慧的神采。
大胡子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怕自己吓到小孩。
罗恩怯怯道:“是的,先生。”
大胡子帮他们调整好望远镜,只是他很奇怪,望远镜调到一半时,发呆了约10秒左右,才回过神来,他的动作慢吞吞的,看起来有点迟钝。
郎追观察着他,觉得这人有明显的乏力,说话时,舌红苔少,少津。
出于好奇,他问罗恩:“罗恩,你能握握他的手吗?我想把他的脉。”
罗恩最听寅寅哥哥的话,当即对大胡子老头伸出手:“先生,我叫罗恩.舍瓦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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