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用手肘往后拱了拱提醒。
方旬攥住他的手腕,向后退开几厘米。尾音哑得不可思议:“在这里行吗?”
“…………”林光逐很不想秒懂,但是他偏偏就是秒懂了!
当下膝盖都有些发软,突然间明白了李乐天在电话里意味深长的那句:“你想帮他,今晚别走。”
他说话时舌头都打结,“地板好硬,货架也很冰,我、我不想在这里。”
方旬:“这里,还有外面的走廊,选一个。”
林光逐:“……你真是喝醉了!!!”
方旬低头笑了声,“我是喝醉了。”他再一次重重吻了上来,咬着林光逐的下唇,尖尖的獠牙蹭过林光逐的舌尖。他合眼呢喃说:“我梦见我在亲你,我抱着你,你也不抵抗。你怎么会不抵抗呢,你不可能不抵抗。”
林光逐:“……”不是梦!要不是嘴巴被堵住,他一定能说出口。
方旬一边亲他一边在换气的间隙说:“人鱼上岸要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才能去见爱人。其他的都简单,数学好难……好难啊。但是数学没你难搞,林光逐,你比数学难搞多了。”
林光逐一直有种缺氧的错觉,可能是脸一直被向右掰,姿势不对,导致他好像突然间忘记了人该怎样自主呼吸。即便是中间有换气的间隙,他也被亲到缺氧,整个人不断往下滑。
没一会儿就浑身发麻,方旬托着他的腰,将他抱到货架上,双臂撑在他的身体两侧。
黑睫微垂,无声盯着他看。
货架上的试卷扑簌簌往下掉落,客厅的灯光从虚掩的门中露出一束。
林光逐被盯得不好意思,脸红偏开了眼睛,心脏怦怦跳看着地面的教材与试卷。
“你好漂亮。”他听见方旬声音低哑对他说:“梦里的你也好漂亮。”
“……”
“就在这里,行吗?”
第五十四* 章 碎觉
人鱼是一种非常渴求爱的生物, 在亲密关系中,不断寻找被爱的痕迹。这个特性到了另一个区域, 对于人类恋人来说就过于超出了。
林光逐到后面精神迷乱,中途睡着了……也可能是昏迷。
醒来了天都亮了,他们在客厅沙发。
再醒来时是黄昏,如果说一开始方旬是喝醉了过于兴奋,那么后面就是难以抑制,彻底臣服于人鱼族的本能。每一次触摸都能让人鱼的痛感消散, 每一次拥吻都能填满空缺的心房。
小腹上放着一只手掌,正轻轻揉着他微微隆起的腹部。
颈窝处也被方旬的鱼鳍抵着, 呼吸声清浅,林光逐以为方旬睡着了,正要爬起来去厕所。他刚颤颤巍巍坐起,方旬就扯着他的脚踝将他拉了回来,翻身上来用一种占有欲爆表的姿势困住他,湛蓝的瞳孔直勾勾盯着他。
“去哪。”
林光逐嗓子都哑了, 回:“去清理一下,我肚子涨。”
方旬:“我帮你清理。”
“不、不了。”话音刚落, 方旬就打横抱起他,带他去了浴室。
期间方旬属于人鱼族的特性一直没有消散,鱼鳍在耳廓边挺立, 蓝色的鳞片深到隐隐泛黑。方旬帮他清理的时候, 时不时会难以自持凑上来吻他, 嗅他的味道,呢喃着说:“我好爱你。”
林光逐已经闻不到酒精的气味了,但他能明显感觉到,方旬的状态依旧很不对劲, 就像李乐天说的“假性发/情/期”,陷进去了出不来。
回到房间后。
一地乱扔的衣服和方形包装袋。林光逐看着就脸红心跳,到床上后抱着枕头,拿充了电的手机告了个假,而后趴着装睡。
他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无论方旬在他的旁边搞出什么样的鬼动静,他都紧紧闭着眼睛,将装睡进行到底。
方旬又凑上来咬他的肩膀,将已经有过痕迹的地区再一次标记。像是闻猫薄荷上了头一般,从昨天到今天都神志不清,林光逐忍无可忍推开方旬的头,说:“不行。”
方旬的下唇抵着两颗尖尖的獠牙,呼吸时胸膛起伏明显,有水珠滑落进腹肌。蓝瞳罕见露出一丝迷茫,低声说:“可是还不够。”
林光逐难以置信:“这还不够啊?!”
——他都好几次了!
可能人鱼和人类的身体构造不同吧,时长也不同。但他都好几次了,不能再来了。
这时候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电话铃声响起。他们一同偏头看向屏幕,来电显示是三个字,张谨言。
等到电话自动挂断,他们俩都没动。
过了几秒钟,方旬沉默不语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新的T,冷峻着一张脸用嘴角咬住边缘,单手撕开。
林光逐:“……”
林光逐:“…………”
床头柜里还摆着一件无比眼熟的东西——
录音笔。
林光逐曾在塔斯曼海域丢失一只一模一样的录音笔。他偏头犹豫盯着录音笔,伸手将录音笔拿起。刚要点开播放键,方旬按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牢牢固定在床头的靠板上。
低头吻他。
林光逐有记录工作进度的习惯,他很好奇自己到底弄丢了哪些记忆。
那些曾经与人鱼相处的过往被他忘得干干净净。
但录音笔里一定有留存部分遗迹。
他一边迎合着方旬的吻,一边指腹微微用力,按动了录音笔。
录音笔里顷刻间传出他的声音,先是报出了日期,而后是姓名,紧接着就是工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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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我在首都国际机场,前往塔斯曼海域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我即将猎杀人鱼,带回尾鳞。”
这声音的语气冷漠,残酷。
在空旷的卧室里显得有些失真,平平淡淡地将猎杀计划和盘托出。
林光逐一惊,瞳孔微缩想要关闭录音笔。
慌乱时手腕不经意间在床头一磕,录音笔落到了枕头边。
“长明灯的设计稿已经画了十几版,我却都不大满意,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差了点。可能真正抓住那条人鱼后,我才会有灵感吧。”
“……”
“等那条人鱼上船,我就提炼出他鱼尾的鱼油,制作成长明灯。”
“……”
“那条人鱼说他喜欢我。可我不相信一见钟情,所有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
两年前射出的箭如今正中自己的膝盖,林光逐在换气的空档转身,神色僵硬想要关掉录音笔。
方旬低声说:“我听过了。”
林光逐哑然转眼看他,“……”
方旬:“无数次。”
林光逐:“那你怎么还会……”
“还会喜欢你?”
方旬轻抚林光逐的脸颊,指尖在后者的眉眼处描绘着,说:“接吻时不要分心。”
“……”有个录音笔在那儿放怎么可能不分心?!
林光逐一直没有找到关录音笔的机会,前期的录音每一句都在往人鱼的心窝子里捅,于是怨念转化为行动,方旬也捅了回来。
分不清楚是黄昏还是黎明,方旬趴在他身上,凑到他耳边问:“你想弄死我吗?”
林光逐的声音断断续续。
“现在是……你、你想弄死我……”
等录音放到结尾,几小时过去,最后一句是:“方旬,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喜欢你。”
方旬这才像真正感到身心满足,胸膛与脖颈侧面的鳞片稍稍褪去,鱼鳍消失不见。
**
方旬是在翌日清晨清醒过来的。
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钻出来一缕,他睁眼时第一眼看见的是满地散乱的衣物,与方形小塑料包装袋。他僵硬了很久,过往两天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现,待消化完毕,他才寸寸扭头看向旁侧。
林光逐趴着,精致的脸枕在枕头上朝向这边,桃花眼下浮现淡淡的青色,唇色也发白。
一看就是被折腾惨了。
完了。
方旬唯一的念头是,忍了这么久,功亏一篑,现在全完了。
假性发/情/期,他太没节制了。
林光逐一定会生他的气。
他掀开被子,争取不弄出半点儿声响,爬起来把衣服穿了。
林光逐一个睡眠非常浅的人,这次睡得也真是沉,他跌跌撞撞一会儿踩到塑料袋,一会儿撞到柜子,床上的人愣是连眼睫都没颤一下。
准备好早餐后,方旬感觉天都塌了,在门边站了好久,才敢进去叫人起床。
他来到林光逐身边,指尖戳了戳林光逐的脸。
没反应。
他又轻轻晃了晃林光逐的肩膀。
林光逐总算有了反应,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闭上眼将脸转向另一侧,不看他。
方旬:“……”天果然塌了!
方旬正搜肠刮肚地想该怎么道歉好,床上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床头柜上,你自己拿。”
方旬转头看床头柜,上面放着录音笔,旁边还有个黑色的丝绒质地小方盒。他打开方盒,里面是两枚男士婚戒。
他呆呆看着婚戒,“这是……?”
林光逐:“店员说你喜欢这款,我就买下来了。结婚怎么能没有婚戒。”
方旬:“……你没生气?”
林光逐微顿,莫名其妙转回头看他,问:“我生什么气?”
“!!!”方旬顿时心花怒放,连连道了几声“没什么”,取下其中一枚婚戒戴上,左右转着手掌欣赏。
林光逐见他如获至宝的模样,笑了,“喜欢吗?”
“喜欢,你送的都喜欢。”方旬知道林光逐没生气才放心,说:“我给你戴吗?”
“好。”
戴上婚戒后,方旬:“我给你穿衣服吗?”
“你……”林光逐报以十分不信任的眼神,迟疑片刻说,“你昨天也是这样说的。”
方旬理亏,说:“我保证不会动你了。”
林光逐:“我不相信。”
他撑着床起身,方旬已经非常上地道从衣柜里扒拉出来自己的衣服,端到了他的面前。
他拿起衣服刚下床,腿脚就一软,要不是方旬眼疾手快捞起他,他很可能就要与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了。
他的后背紧紧贴着方旬的身体,隔了几秒后感受到了什么般,十分愤怒往回看。
“你怎么又?!”
方旬第一次见林光逐这么愤怒,哦不,应该说第一次见到林光逐直白将愤怒的情绪表露出来,显然已经忍无可忍。
情绪一直淡淡的人突然生起气来,眼眶红红的模样,瞧着还挺……涩情。
方旬并指发誓说:“我憋着。”
林光逐:“你的假性发/情/期结束了吗?”
“结束了。”方旬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很清楚,他一直有一种不满足的感觉。按理来说人鱼的发/情/期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不会有这种感觉,可他依然感觉不满足,总觉得缺了什么,就好像拼图的最中央始终少了一块。
这种感觉在林光逐洗澡时更加强烈,林光逐的身体很不舒服,走到浴室的这段路都腿软腰酸,到了洗手间撑着洗手池缓了半天。实在没有办法,才需要方旬在一旁协助。
洗完澡穿好衣服,方旬见林光逐在餐桌边迟迟不坐下,盯着椅子面露难色。忽然间懂了什么,端着早餐来到茶几,“坐沙发上吃?”
“嗯……”
林光逐走近坐下,直接靠到了方旬的怀里。
方旬僵住。
开过荤就是不一样,身体接触都变得格外自然。原本他应该感到甜蜜,可他现在本来就憋着,没一会儿鼻梁上就憋出了细汗。
满脑子都是前夜沙发上他们做过的事。
林光逐浑然不觉,单手拿豆浆喝,另一只手解开手机锁屏,低头玩手机。
方旬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林光逐头顶的发漩,以及又黑又长的睫毛。
沐浴露的柠檬清香盖过了平日里的苦橘香水味,香香的甜甜的。他的手臂搭在林光逐的肩膀上,好似也染上了这种味道。
到底为什么不满足?
方旬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只有一个说法,那就是:林光逐没有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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