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玉琅清问,同时感觉到被自己刚亲过的手,在她的手里颤了颤,然后僵住。
夏眠喉头动了动,似是受不了她的那双眼眸,用了点力把手收了回去,整个人也翻了个身,仰面斜着躺在床上。
眼睛盯着天花板,夏眠唇瓣磋磨了下,才开口道:“刚阿嫱和我说了点事……”
房内静了静,随后响起玉琅清的应声。
“嗯。”
“她和我说,唐谷认识到了她自己的鲁莽,找她道歉了……”
说到这里,夏眠又忍不住的趴回来,和玉琅清离得极近的看着她:“你,你找唐谷聊了什么?她有说她为什么会找阿嫱嗯……求婚嘛?”
刚洗过澡的夏眠像颗剥了壳的水煮蛋,白白嫩嫩的,就这样毫不自知的突然把脸伸到自己面前。
玉琅清舌尖不可察的划过内唇,手却抬起,动作很轻的替夏眠将她脸上的一缕碎发,勾到了耳后。
看着她紧盯着自己的目光,玉琅清只以为她是在帮她的好朋友,好奇自己刚和唐谷聊得怎么样,以及唐谷为什么会那样做的原因。
夏眠确实也是有些好奇,不然也不会这样问。
特别是沉嫱刚和自己说了她对唐谷的感觉后,夏眠心里对唐谷这个小妹妹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更疑惑了。
看到她和玉琅清结婚,竟然也想找个人感受一下婚姻?这样的思维,一般人应该不会形成才对。
不过唐谷终究是玉琅清的发小,她要是问得太刨根究底也不妥,于是夏眠嘴上只浅显的问了这两句。
将夏眠的碎发别好后,玉琅清也没立刻将手收了回来,还转移到夏眠的耳边,捏着她带着一丝凉意的耳垂把玩。
在夏眠好奇的目光下,玉琅清缓缓开口说了唐谷的一些事。
唐谷的父母是商业联姻,能将自己的婚姻当做筹码的两人,对着自家的商业版图,是有浓重的拓展野心的。
于是,婚姻对唐谷的父母而言,不过是一场另类的集团合作。
两人结婚后很快就有了唐谷,但两人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商业帝国上,唐谷不到两岁,就被送回了唐家主宅,由唐老夫人抚养。
唐家家大业大,不只有唐谷父亲一个儿子,唐家内部的争斗很凶残,为了财产分割的时候能多得一份,唐谷父亲的七个兄弟姐妹也生有不少的儿女。
加上为了得到老一辈的喜爱,或者说为了在老一辈面前刷存在感,几乎大家都把自己的孩子送回老宅。
唐谷在宛若深宫后宅的唐家一住,就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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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等她父母在事业上站稳脚跟,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后,才发觉唐谷已经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了。
之后唐父唐母带着唐谷看了不少国内外有名的心理医生,虽说情况是有所好转,但她却还是保留着一套属于她自己的思维逻辑。
听到这里,夏眠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将脸压到了绵软的枕头里,声音隔着枕头闷闷的传来:“没想到唐谷……”
会有这样的经历。
每次看到她,夏眠只会从她的身上想到“家里的小公主”、“被呵护的瓷娃娃”,以及,“惹人怜爱的小妹妹”这样的词。
可谁知,外边光鲜亮丽,长着一张娃娃脸,时常用着可爱的圆眼睛望着人的她,心里会是藏着那样一片,不为人知的废墟。
玉琅清伸手,食指撬着夏眠的脑门,将把自己埋到枕头里的她掀了出来。
被挖出来的夏眠像颗蚕蛹一样往玉琅清身边挪了挪,脸靠在她的肩头上,有些感慨的道:“原来,从一个人外表来看,是真的看不出一个人经历过什么的。”
感受到她说话时洒落的呼吸,玉琅清手压到夏眠背上,如同给小狗顺毛般的一下下来回顺着。
在夏眠没看到的地方,玉琅清抬了抬黑眸,似是感觉她的语气里惆怅,又好像是听出了她的感同身受,低声轻语道:“那你呢。”
第83章
“那你有什么经历过, 而我还不知道,但你,会想告诉我的事情吗?”
等玉琅清的话消失在夏眠的耳里, 又过了几瞬,夏眠缩在玉琅清的肩头闭上了眼。
“有。”
这一字在空气里消散后, 玉琅清没追问, 直到夏眠自己接着开口。
“我以前, 因为发烧, 没有及时送医吃药, 而生了场大病,病到我以为我会死掉, 以为我会烧坏脑子……变成傻子。”
说到最后半句时, 夏眠自己笑了起来-
其实对于栖水镇的记忆,夏眠已经记不太清了。从前的同学、朋友、老师、亲戚……都成了沉进雾里的模糊人影, 模糊她到甚至看不清大概的形状。
以前她偶尔看到“老家”或者“故乡”这样的词语时, 总会不禁想起那个占领她整个童年的小镇。
只是每当她想去仔细回忆, 却又总想不起太多的细节。夏眠知道, 这是后遗症。
医学上说,这叫创伤后遗症。
夏眠自己倒觉得,是因为人的一生要经历太多的事情,可人的心却只有那么大。
于是在遇到一些痛苦的事情后, 随着无时无刻不在流逝的时间, 那些过往的记忆被人自己推远,直到完整尘封。
毕竟,反复想起痛苦的事情, 除了让自己陷在梦魇里兜兜转转走出不来外,不能再带来其他的东西。
所以, 夏眠放任的让着那些童年回忆,就这样落入迷雾里。只有等她自己拨开浓雾,才能窥得雾里的几分情形。
夏眠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记忆里有个夏日,是她无论如何,都能记得清晰的。
人这一生,好像在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了一样。一生里要见过多少人、错过多少人、经历过多少次生老病死等等,似乎都不由自己。
夏眠还记得那个十年之前的夏天,如往常一样闷热,就连时不时的大雨也无法与热度抗衡,甚至只能为其添砖加瓦。
那会儿夏眠刚上高一,早上出门时奶奶布满沟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把一个水煮蛋塞到了她的手里。
她说:“留着上完课饿了吃。”
又提醒道:“放学了早点回来,别在外面疯玩。”
夏眠没有不应的。
她如往常的每一个上学天般,乐呵呵的背着书包去学校,却没想到不到中午,被老师叫走,得到了一个毫无征兆的消息。
“你奶奶摔倒了……你先回去看看吧。”
隐在老师未出口的话语里,是一声叹息。
一种对于人世无常的叹息。
老人家经不起摔,早上之后,夏眠再见到奶奶,就是她脸色泛青毫无声息紧闭着脸,躺在医院病床白布后面的面容。
再后来的很多事夏眠都忘记了,在那个紧挨着夏天、同样多雨的季节里,一场高热,让她不需要再记得年少在栖水镇的自由快乐生活。
没有了记忆中那些点点滴滴的美好做对比,她也就不觉得回到云城、回到自己曾经想象过无数次,所谓在父母身边的日子,有多难熬。
生活么,不都是那样,只要去习惯它,也就没什么了。
而随着长大,夏眠还渐渐明白,或许在忍受着生活、比自己更煎熬的人,不是她。
崔女士讨厌她、不待见她、却又不得不把她接回来,放在身边教养着。
因为乡下已经没有了奶奶,没有人能再看顾夏眠,就算崔女士再怎么不想,她还有更不想的事情压着。
她总不能被人知道,一个管理着所有教育孩子老师的领导,却把她自己的女儿扔在乡下,任其自生自灭吧。
崔局长是个谨慎的人,从前让夏眠一直待在乡下,可以说是老人家舍不得孩子,但等作为借口的老人家已经逝去,她不会给人留下可以诟病的任何东西。
所以,知道不是自己在承受煎熬的夏眠,从来没有后退过-
秋日是夏天的接替,或许是因为一说到秋天,就会让人想起落叶与代表枯萎的黄色,以至秋天似乎永远带着一丝伤感的气息。
还残留着夏日暑气的秋天,是夏眠以往最讨厌的季节。
那是她第一个听不到奶奶声音的季节,也是她第一个知道自己,并不是带着父母的期待降临的时间。
或许是因为不习惯,又或许是因为感觉到什么,被接到云城父母家还没半个月,一直浑浑噩噩的夏眠病了。
她还记得那天早上她醒来,是因为家里很热闹。
父母的笑声,妹妹的妙语,像是合家欢的戏码,将在房间里浑身发软无力的她,衬得仿佛是躲在角落里的一只小虫子,只要一遇到人,就会被杀死。
整个人天旋地转的,一睁开眼头顶的天花板就要朝自己压下来一样,但夏眠还是爬了起来。
胸口犯着一阵又一阵的恶心的她,起身后扶着墙壁往外走,纵使她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干呕几次。
好在胃里空空,她什么也吐不出来。不然地板就被她弄脏了。
等她艰难的打开房门,楼下的笑语声愈发清晰的落进耳里。
她在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后,她听见了回房拿东西的崔敏真的脚步声。
冷汗淋漓的夏眠小声的喊着她:“妈……我好像病了……”
话刚说完,不得不从她身边经过的崔敏真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压抑自己的心情一样,随后她皱着眉,如最严厉的老师对待死性不改的学生般说教道:
“病了?夏眠,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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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钢琴比赛,你还特意挑今天生病?你小小年纪心思为什么这样恶毒?”
“是因为小歆的优秀碍到你的眼了吗?如果你自己足够优秀的话,你就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来获得我的注意!”
“夏眠,我真不敢相信我会生出了你这样的女儿来。”
“病了就去找医生,找我干什么?你自己非得要今天生病,你自己处理。”
那时候瘦弱的夏眠张口想解释什么,可头晕目眩之下,她一张口胃里就是一阵翻滚,只能惨白着脸,靠着最后的毅力依在房门口,无声的希望能等到母亲数落完她后,会给她一点帮助。
直到砰的一声,仿佛带着扔开脏东西怒气的大门关闭的声音,在家里的每个角落响起,已经半昏迷过去的夏眠,才被震得又重新恢复了些许神智。
夏眠记得,家里一楼有座机,家里的客厅电视机柜下,也有药箱。她想,她应该去找点药吃,又或是,给自己打一个急救电话。
于是她咬着牙,拖着身子,扶着墙壁、搀着楼梯扶手,一步步的往一楼走。
不过夏眠和玉琅清讲述这些的时候,隐去了许多,包括崔敏真的话,千言无语最后只汇集成简短的两句——
高中的时候奶奶去世了,她被接回了父母身边,但因为奶奶去世对她的打击太大,有一天她发烧了。
而那一天,家里没有人。
她自己下楼想找药吃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然后直到下午,请假的陈姨回来了,这才发现躺在楼梯口边上的我。”
在夏眠没注意到的时候,玉琅清抚摸着她脊背的动作早就停了。
呼吸着玉琅清身上冷香的夏眠,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像是庆幸般,语气轻快的继续道:“好在我摔下去的时候,已经过了楼梯的拐角,不算高,也就十来阶的楼阶而已。”
不然陈姨回来时,可能会看到满地的血,像凶案现场的那样。
“不过我烧了太久,好像都过四十度了,差点就变成了傻子。也是因为这样子,我之后还休学了一段时间……”
夏眠还没从回忆里抽离,就感觉到自己突然被人紧紧的搂进了怀里,那力道紧到她快要窒息在对方的怀中。
夏眠感觉到玉琅清的呼吸洒在自己头顶,还能感觉到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腔里面,那颗藏着的心脏跳得有多快。
“夏眠……”
玉琅清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是她的声线。
夏眠被玉琅清抱得满满当当,脸也埋进了她的怀里,于是没能看见玉琅清绷紧的面容,还有那双以往沉静如星海的黑眸里,此刻蕴含着多大的愠怒。
眼角发红的玉琅清用力的闭了闭眼。
所以,今年中秋时,她和夏眠回夏家,夏歆单独的和自己在客厅说的那些话,是这样的缘由。
她娶了一个傻子?
一个曾经生病发烧到四十度,也无人理会,还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傻子。
她的苦痛,她曾经遭受过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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