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救自己。
卫何并非刻意舍己为人,只是不想让这人拖自己后腿而已。
她早知道这玩意难缠,对待猎物是不捉到手不罢休的,否则她也不会采取这种声东击西的办法了。
凭借她的对蜥蜴生性的熟知,应该能躲过一劫。
就在这么眨眼间的功夫,身后的蜥蜴怪物已经追了上来。
除了最开始推女孩的动作之外,卫何再无一丝一毫的动作,连眨眼和呼吸都一同放缓。
眼睛起不到作用的时候,其它感知器官就格外敏锐。
此刻,她便能感觉到怪物的鼻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颈侧,被热气笼罩的那一层皮肉都跟着紧绷起来,又痒又麻。
而她只能强忍着无所动作。
或许是感觉到了卫何身上异常的体温,蜥蜴怪物又找不着会动的东西,一下子恼火起来,绕着她打圈子地嗅闻,最重停在了她面前,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嘶嘶”的叫声。
同一时间,它脖子上半人长的斗篷撑起跟着它的叫声抖动起来。
她迅速垂下眼不再去看,脑子里念叨着大学时期的微积分课考试题,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紧张只会导致体温升高自我暴露,那样于她保命而言是没有分毫意义的。
若是放在昨日告诉卫何,小区夜晚会出现这么一种怪物,让她跟它比耐心,卫何定然嗤之以鼻。
现在的劣势处境,让她深刻意识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那么地不堪一击。
怪物的逡巡迟迟不肯离去,时刻都在挑动着卫何脑子里悬着的一根线。
就在双方僵持的这一刻,蜥蜴怪物忽然回过头去,像是发现了什么。
卫何也察觉到了迅速降下来的温度。
她转动眼球,顺着蜥蜴怪物注视的方向看了过去。
没想到,在距离20米之远的中央花坛里,竟安静地横着一副棺材!
更奇怪的是,那棺材上没刷漆,就是原本木头的颜色。
卫何浑身变得僵硬,她跑过来的时候,那里分明什么都没有。
不论棺材里有什么,蜥蜴怪物都显得尤为忌惮,也顾不上找自己的猎物,呲牙咧嘴着连连后退。
卫何咬紧下唇,肌肉紧绷,一个箭步钻进了回廊里,也来不及回头细看了,抓住女生就跑!
二人顺着回廊直接回到了公寓。
一直到跑回自己房间所在的楼层,她才缓下脚步。
刚才再多一秒,她都定不住了。
“你没事吧?”见她气喘不停,女生过来压低了声音关心道。
卫何摇摇头,劫后余生让她没有精力再多费唇舌。
等打开了房间门,看到洞娘的刹那,卫何才真正松了心里紧绷的弦。
“姐姐你回…”洞娘听见开门的动静,兴冲冲地跑出来想要打招呼。
女生被从床底下钻出来的洞娘吓了一跳,下意识抓起卫何手腕,想往外跑。
卫何拍拍女生手背,“自己人。”
女生一怔。
“姐姐,你为什么带一个人回来啊?”洞娘露出那张能迷倒众生的脸。
卫何看了眼洞娘,没搭话,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朝楼下看。
她房间里窗户的位置勉强能看到中央花坛,此时楼下是一片漆黑寂静,哪里还有什么蜥蜴怪物、棺材之类的。
放下窗帘的同时,卫何冷哼道,“人算什么,我这一晚上看见的怪物,哪个不比这个人稀奇多了,都能做个怪物图鉴了。”
说完她脑海中灵光一闪。
好像真这么做也不错,还能够精准确定每种怪物的应对方法,对出逃计划是百利无一害的。
卫何坐在沙发上,下巴冲着女生抬了抬,示意对方也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
按照这个女生在面对一堆蜥蜴怪物时的表现,明显她不像是第一次看见那些东西。
她很清楚在面对那些玩意的时候要怎么做才能保证自身安全。
怪物们此刻已完全抛弃了往日的伪装。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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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彼此间互相推搡、撕扯,甚至不惜动用尖牙利爪进行啃咬,只为了能在这激烈的竞争中占据一席之地,将对手狠狠地踩在脚下。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汗水的味道。
张畔青暂时并未有所行动,身旁的朱另看着人满为患的楼梯,手心跟着出了一层薄汗。
张畔青扫过面前混乱的局势,内心升起一个念头:
和怪物比,靠蛮力肯定是不行的,颜薄利没回来,她不能无所作为,得智取。
可要怎么智取呢?
她下意识地环顾周身的东西,看看有什么能帮上自己的道具或是武器。
终于,她在自己的脖子上挂着的怀表上,看到了一个办法。
第 65 章 Drgon city/冰与火之歌(4)
她摘下怀表,指尖轻轻摩挲过表壳,每当这个时候,一股奇异的力量都会涌入她的脑海,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一串她从未耳闻的古老咒语如晨曦初露般清晰浮现。
她毫不迟疑地低吟出这些音节,随着咒语的回响,怀表瞬间光芒大盛,随后化作一道流光,倏忽间变成了一根精雕细琢、散发着淡淡寒气的魔法杖,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之中。
她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将全部的意念与感知扩展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乃至周围的环境之中。
在这一刻,外界的喧嚣仿佛都被隔绝,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只属于她与自然的静谧空间。
她能感受到空气中流动的微风携带的细微冰意,土壤深处蕴藏的生机,以及夜空中星辰那遥远而神秘的低语——
与天地共呼吸,与星辰共璀璨。
她仿佛成为了这浩瀚宇宙间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星光与月华在她的身上交织,赋予了她前所未有的力量。
是村长。
他的脸贴在窗上,嘴没有动,窗外却有极轻的,断断续续的人声传进屋子里。
卫何反应了一下,明白自己看到的不是鬼,而是欲望——村长在与谁说话,而这个话他并不想被三人听到,所以他的“欲望”是看三人是不是在熟睡。
但欲望终究是欲望,是潜意识,是想做却无法去做的事情,人的头颅永远无法旋转一百八十度,欲望凝视着的也终究不能被人眼看到。
所以哪怕卫何对着那张脸微笑,村长也并不知道卫何已经醒了。
卫何收回笑,敛下神色,把枕头塞进了被里,假装自己还躺在床上,而后轻着脚步走到窗边,靠在了一旁的墙上,全程没有弄出任何声响。
如果村长大大方方站在那儿聊天,她大约会倒头继续睡,但既然不想让她听,她又怎么可能不去听听呢?
卫何半闭着眼睛,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从对话上看,屋外的二人正在收拾晾晒的药材,村长指挥,王桂兰把一篮篮的药材倒进盒子里。
村长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屋内人的休息。
“家里有外人就是不方便,咳…要不那几个人又要问…”
他压着嗓子努力克制住咳嗽声,由于过于用力,腰都弓了起来,颤抖幅度很剧烈,像是寒风中的枯槁树干,几乎要被折断。
“再快些…要两点了,一会儿你先去找保民,把这些给他,再…”
村长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只通过气腔在说话了,卫何凑近窗户,想听清后面的内容。但老人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完全含在嗓口,卫何什么都没听到,王桂兰也没有问。
很显然,王桂兰知道今天要做什么,所以哪怕没听清老人的话也能懂。
药材终于被收拾好,随着“吱呀”一声,大门被关上,王桂兰离开了,卫何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不过很快,她就睁开眼睛,屏住了呼吸。
随着一道压抑的咳嗽声,月光被遮蔽,屋里光线变得更暗了,一个佝偻的影子拖长到她的脚边。
村长在往窗里看。
这次是人在看。
卫何无法保证那个枕头可以骗过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打算做些防护措施,于是也凑向了窗户。
村长刚把脸贴在窗上,就发现窗上有层白雾,白茫茫一片,屋内什么都看不清。他伸手擦了擦,但并没有擦干净。
哦,雾是起在屋里的。
他迟钝地转动脑子,而后再次把脸贴回窗户,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他的脸部都被挤得变形,可仍是看不到屋内的场景。
几分钟后,窥探无果的他收回眼,低咳着离开了。
“哈——”
窗的另一侧,卫何再次哈了口气,窄小的窗遍瞬间布满雾气。卫何觉得刚才的场景好像有些熟悉,她想了一会儿,发现她见过这个场景许多次。
毕竟生活里总是有许多模糊不清的窗,新的,旧的,被雾气沾染的,遍布灰尘的,只是那时候,她是村长的视角。
卫何越想越远,在她觉得深夜所有看不到外物的窗子背面都是张开嘴巴的,用嘴堵住窗户的人时,她止住了联想。
卫何把思绪拉回现在。
还是有发现的,也不枉她在梦里被反复恐吓。
卫何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蚕茧,这是她白天在蚕房里拿的,当时朱另对她掰开并偷拿村民仅存的活蚕蛹表达了眼神上的谴责。
但她不该受到这个谴责的,实在是太无辜了。
毕竟不掰开这个蚕茧…
卫何对着月光再次看起蚕茧内部的蚕蛹,尤其是它下巴上的那颗小痣。
毕竟不掰开这个蚕茧,她怎么会注意到村长下巴上,也长了颗痣呢?
夜里很凉,卫何站了一会儿觉得冷,于是又躺回了床上。
她开始想村长与蚕蛹的联系。
刚才她与村长只有一层玻璃之隔,所以把他脸上的每道褶皱都看得清清楚楚,因此也看到了下巴处那颗并不明显的痣。
长在下巴正中央的一颗痣,很淡,与蚕蛹脸上的痣的位置一模一样。
这个村子有古怪是必然的,蚕蛹长着人脸也是不正常的,所以卫何很自然的就把两者联系起来,大不了以后再推翻。于是卫何开始大胆假设——
村长,亦或整个蚕村,都是蚕蛹孵化的。
他们从蚕蛹里爬出来,成为人,繁衍不断,成为了一个村庄,而这个村庄就以贩卖蚕丝为生。蚕种的大片死亡代表着他们新生儿的大片死亡,没有新鲜血液,一个村庄一个种族根本无法存在,在死亡灭族的困境之下,他们被迫张贴雇佣启示,希望有人找出蚕种死亡的原因。
但这样就很难解释村内众人对新生儿的态度。
最重要的是,这种情况下的蚕村众人很明显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更像是精怪。精怪和妖很像,但最大的不同就是,精怪多诞生于深山,是自己修炼成精的,不亲近且何恶人类,也不具备化形也就是变成人的能力。
假设一不可能,卫何迅速开始假设二。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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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诅咒下,蚕蛹与蚕村众人建立了联系。
蚕蛹死亡则其代表的某个蚕村人死亡,蚕蛹生还则其代表的某个蚕村人生还,如果她现在捏死这个健康的蚕蛹,那么它所对应的村长就会立刻死亡。
卫何有些跃跃欲试,但也知道这个假设成立的可能性更低。
蚕房里死亡的蚕种实在是太多了,按照那个死亡量,村里十分之七的人都已经死了,如果村内短时间死了大批的人,那个小男孩不会在说起自己溺死的姐姐时那么难过,更应该带些麻木和害怕。
如今两个假设都不成立,卫何沉吟起来。
既然不是母子关系,也不是同生同死关系,那蚕蛹上的人脸与蚕村到底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说,手里的这个蛹,与村长有什么关系?
亦或者…
为什么她掰开的第一个蚕茧,看到的第一个蚕蛹,就和村长有关系呢?
要知道,她近距离接触到村里人只有那么几个。所以怎么就会这么巧,她掰开的这个蚕茧,就是她打过照面且大概率会近距离接触的村长?
卫何弯了弯唇角。
答案很明显。
有“人”想通过蚕茧向她传递信息。
而这个信息就是解题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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