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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
庄止礼和颜薄利按捺下隐忧,立刻后退,站到出入口守门。
张畔青和朱另也缩到天窗下的一堆遮挡物旁,将中央空间完全让出来,留给卫何。
卫何盯着阵图,临摹出第一个异形咒文。
城堡外。
枯树林边缘,阿奇尔阴沉沉地站在薄雾里。
白袍巫师从不同方向涌出来,小心翼翼地汇报:“阿奇尔大人,各个方向都排查了……没有看到他们人影。”
长胡子巫师铁青着脸,质疑道:“枯树林外有阵图,出界即触发,他们不可能悄无声息跨越。”
阿奇尔声音中隐含风暴:“刚刚,是谁在三楼喊,说看到人了?”
长胡子喝道:“刚才排查三楼的人,站出来!”
十几个白袍巫师急忙出来应答。
“不是我!”
“也不是我……”
“那个人是在阿奇尔大人房屋里喊的。”
“我当时还奇怪,我们已经排查过阿奇尔大人房间,怎么还有人进去……”
“但当时急于下来抓人,没来得及确认……”
阿奇尔转身回首,望向森然矗立的黑暗古堡。
“他们还在里面……”
“给我重新搜!”
阿奇尔饱含愤怒的嘶哑声音比怨灵更森冷渗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抓出来!”
白袍巫师们噤若寒蝉,如被滚水驱逐的白蚁群,立即拔足狂奔向古堡之内。
喧嚣的声音一层层溢散开,每间房的被褥被拆,每一个角落被挪开,清查遍及每一寸空间。
阁楼上,玩家们听着隐隐传来的喧嚣动静,额上汗意密布。
四人压抑着紧促的呼吸,屏气凝神看着卫何,瞳孔瑟缩颤抖。
卫何蘸着血?*,手下动作如蜗牛般爬行迟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几人都清楚,比起速度,她必须保证这些曲里拐弯、首尾相连的纹络不能出错,否则,一切都前功尽弃。
四名围观群众看着圆圈内只被填充了一小块的阵图,心脏简直像被穿了根棍放在火上炙烤般难受……还不敢吱一声,就怕打扰了卫何,一笔行差走错,所有人都要万劫不复。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头顶不断冒出的【焦虑值】字条,就跟跳跳糖似的,不停在卫何余光里狂舞。
但这些干扰项,完全没有对卫何构成影响。
她的注意力在卷轴与地面之间来回转换,每一根线条的起头转折与接口,都被牢牢刻进脑海,再原样复制。
白袍巫师们搜遍了所有房间,重新分队,去往地牢、马棚、储藏室等不常去地点,其中一队白袍顺着五楼,来到了房顶。
一名白袍顺着房顶,小心地爬去边缘的尖顶阁楼处,踩着倾斜陡峭的坡度,扒着天窗往里看……他目光顿住。
里面一排木板将天窗遮挡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情景。
这处阁楼,之前有堆积什么东西吗?
白袍巫师眉头紧皱……不对,古堡里的东西早就焚毁殆尽,这么完整的木板,根本不可能存在。看起来倒像是……床板?
床板家具,都是不久前巫师入驻时填充进来的!
“在这里!”白袍巫师一声惊叫:“那几个人藏在阁楼里面!”
阁楼天窗下,张畔青和朱另本就煞白的脸色瞬间惊惧交加。
“稳住。”庄止礼低声说了声,看了眼还在画图的卫何,“按原计划,尽力争取时间。”
话是这么说,但他和颜薄利也是如临大敌,两人整个人都压在堵出口的洗手台上,指尖已用力到泛白。
阵图已完成了四分之一。
卫何眸光愈发锐利,除了一根根缠绕交错的线条,眼睛和脑海里再没有其他东西。
随着白袍巫师的传信,几名玩家的藏身点,迅速被所有巫师瞄准。
阿奇尔和长胡子巫师站在破烂的旋转楼梯下,仰头看着一名白袍爬到一半后停下,躬身汇报:“阿奇尔大人,上面的梯板被拆掉了。”
“那就找板子铺上去!这还用教你们吗?”长胡子巫师呵斥道。
“是!”白袍巫师连忙跑下来,带人去找合适木材。
“你带人上去,把天窗砸了!”阿奇尔朝长胡子道。
“明白。”
长胡子领命带人离去。
……
哗啦——
阁楼中,玻璃爆裂的声音响起,用各种家具器物搭起来的抵挡物猛然巨震!
卫何眉眼沉稳,看都没看一眼。
堵门与拖延,既然交给了其他人,她就不会为此分神。
张畔青和朱另对视一眼,咬牙:“动手!”
两人拿出早已备好的床腿,踩着柜子,透过木板缝隙朝外看。
两名白袍一手按在天窗框上,一手轮起锤子——
哐啷!
又是一大片玻璃哗啦啦碎裂。
张畔青抬手,直接从遮挡天窗的床板上卸下一条木板。
朱另看准时间,猛然捅出去!
阁楼外,坡度陡峭的圆锥顶上,轮着锤子的白袍被一棍子捅上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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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一个趔趄后仰,直接顺着坡顶滚落下去!
“啊——”
他嘶声尖叫着坠落,腰间绳索一紧,将他悬吊在半空中。
房顶的几名白袍连忙拽紧手中绳索,将人拉扯上来。
长胡子盯着斜坡,冷哼一声。
这几个玩家倒是会选地方,易守难攻……不过,那又如何?他们总不能一直藏在里面,总归是要被揪出来的。
垂死挣扎而已。
旋转楼梯处。
白袍们抱着粗重的树枝,顺着旋转扶梯上去,挥动钉锤,迅速钉下简陋的阶梯,逐阶往上。
“嗷——”
就在白袍们钉好三阶梯板时,一声凄厉尖叫无端响起!
走廊中,火炬台上幽绿的火焰猛蹿!
烟雾凝聚成一张轮廓分明的女人面庞,它升腾而起,自上而下,狠狠撞向铺设阶梯的白袍巫师!
“啊!”
两名白袍巫师惊叫着,骨碌碌从旋转木梯上一路滚落下来,又砸断几层腐朽的木阶。
“笔给我!”阿奇尔抬手,身旁立刻有人端着水晶杯和羽毛笔。
他扬手画咒,笔下的纹络在空气中泛起无形涟漪,无形的力量盘旋而上,如锁链般缠袭向那张虚幻的女面。
“啊——”
烟雾凝聚的怨灵面庞一声凄厉惨叫,骤然散开。
阿奇尔笔下没停,直到咒文从空中连接到墙面。
玄奥的纹理一闪而逝,一整圈织结成网。
羽毛笔被丢进水晶杯中。
阿奇尔命令:“继续!我看它还敢不敢动!”
白袍们抱着木材,再次冲上旋转楼梯,在叮叮铛铛的敲击中往上铺路。
庄止礼和颜薄利听着下面动静,半点不敢离开出入口。
两人手中长棍紧握,蓄势待发。
咚、咚!
阁楼中,张畔青和朱另抵着遮挡物,手中铁棍不断捅出,将试图破窗进来的白袍们推下去。
两人眼神发狠,神情狰狞,在对抗中被激起了一身火气。
但是,在几轮冲击下,挡窗户的木板已变得破烂,可以预见的是,再这么继续下去,它的缺口只会越来越大,直至再也挡不住。
卫何指尖在黑黢黢的地板上滑动,鲜红的血液浸润、渗入……
阵图已完成二分之一。
无人顾得上发觉,她手下速度已较之先前快了许多。
全神贯注之下,那些晦涩混乱的线条,已在最短时间内被看至眼熟,她无需再每一笔都细细斟酌,下手逐渐流畅起来。
砰!
出入口的庄止礼和颜薄利身体忽然一晃,感受到下方袭来的巨大力量。
巫师们的梯子搭上来了!
地板之下。
白袍巫师们挤在旋梯上,手持斧头和棍棒,仰首对出入口的活动板子又劈又捅。
庄止礼和颜薄利死死压在洗手台上,被下方巨大的力量震得身体不断颤动。
庄止礼咬牙回头看了眼卫何,脖子上青筋暴起:“阵图还剩不到一半,挺住!”
卫何满手血红。
再次探手进水晶杯时,她动作一滞。
杯中鲜血见底。
朱另温柔地帮卫何裹紧,“不是说好的吗,你去哪里都记得带上我们,我们永远要和你站在一起呀?”
话是说的没错,可既然卫何没有求助于她们,就说明卫何觉得这件事情仅凭自己一个人也能完成。
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朱另的下一句便接踵而至:“你呀,就是总逞强,觉得自己可以一个人解决。”
朱另那关心的话语,让卫何所有的解释全部被迫停在嘴边。
“走吧,回去我给你煮碗姜汤,到时候不要感冒了。”
她还是那么贴心。
可卫何却破天荒地从中品出了一丝不对劲。
朱另……她今天居然是一个人来找自己的吗?
镜泉周围全是肆意生长的野草灌木,一片黑漆漆的没有人气。
她以前不是最怕这种荒凉的地方了吗?
第 106 章 校园反诈宣传日(1)
等到卫何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坐在了温暖的宿管休息室内。
热气腾腾的姜汤出现在朱另的手上。
“快,来尝尝。”她贴心地用餐巾纸将碗边包裹一圈,大概是担心卫何不小心被其烫到。
“姜汤喝了暖暖身子,否则要是生病了可划不来。”
卫何没有拒绝朱另的好意,接下姜汤后缓缓一饮而尽。
“对了,卫何,你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了呀?”朱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动听,就好像往常那样,在询问卫何又做出了什么成绩,找到了什么新发现。
但这看似不经意的问候,却让卫何正在擦嘴的手顿了顿。
疑惑的目光落在朱另身上,二者的眼神于空中交汇。
朱另看上去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做法已经引起了卫何的怀疑,她依然继续询问道:“怎么啦?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嗯……是遇到了一棵奇怪的树。”
注意:请各位同学以及全体教职工谨慎对待此次校园反诈宣传!”
卫何沉默地听完全程。突如其来的光线有些晃眼。
卫何侧脸躲了下,一旁张畔青已惊叫起来:“刀!他们,他们拿着刀!”
举着火把的巫师们手里,锐利尖刃寒光凛冽。
阿奇尔被围簇在众多白袍巫师之间,兜帽的阴影模糊了他的表情。
颜薄利满眼惊惶,张畔青和朱另已哭叫起来。
卫何眯着眼睛,在这一片喧闹中定定看向阿奇尔,等待他的宣判。
“神圣的布瑞塔真灵,”阿奇尔枯枝般的右手按在胸前,虔诚低语:“恳请您赐予我审判邪恶的权利,我将以善与力量之名,用鲜血涤清隐于暗处的罪孽。”
他话语间所表述出的信息,跟卫何的猜想毫无二致。
她心神完全定下来,弃掉为‘意外状况’准备的plnB,仰头深呼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
“不,我们知道是谁被附身了,是他!”张畔青疯狂在十字木桩上挣扎着,手指颤巍巍指向庄止礼。
朱另尖声附和:“对,就是他,跟我们没关系!”
颜薄利也方寸大乱:“庄止礼你说实话,到底什么情况?”
庄止礼双手攥紧成拳,目光灼灼地看向阿奇尔,咬着牙道:“您看得出来,我身上没有出现任何附身征兆。”
白色兜帽阴影下,阿奇尔的目光漠然如初。
“但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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