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换上马术服,不安又期待地探寻着未知的领域。
阮舒池教得很细致也很耐心,光是上马的动作和姿势就来来回回教了半个小时,就连陆熹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调侃:“他教你比他自己当时学的都认真。”
陈清也已经忘了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只记得有一瞬间心里很暖,是前所未有地被真的在意呵护的感觉。
随着马蹄声渐停,陈清也的思绪也逐渐回笼。
见她半天没出声,阮舒池皱了皱眉,低下头看过去。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女人乖顺地将头贴在他胸口上,卷翘的长睫轻轻抖动着,像是在想什么。
顿了顿,他出声:“吓傻了?”
阮舒池突然有点后悔逗她。
听见声音陈清也皱了皱眉,彻底从回忆里清醒了出来:“没。”
不远处陈庭正看着他们,阮舒池也没多说,确定陈清也真的没事以后,便翻身下马,站稳以后还不忘绅士地朝她伸手。
夜色里,阮舒池立在原地眼底漆黑一片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视线落在那道熟悉的背影上久久未能回过神。
“…我们今天要聊的是阿根廷作家、翻译家博尔赫斯,大家有没有知道他,或者知道他作品的?”
投影屏幕上随着他的动作,显示出图像。只是讲台两侧是两扇巨大的玻璃,在骄矜的阳光映照下,屏幕颜色寡淡得很。
阮舒池抬眼确认文稿进度,阳光一视同仁,撒在他身上,他莫名地觉得有些燥热。
可能是教室人多,呼吸产生的二氧化碳改变了室温,又或者实在忍不了巨大的色差。阮舒池请坐在两侧的同学,帮忙拉上窗帘,自己又趁机脱掉厚重的毛呢外套,再跟公文包一起扔在旁边的椅子上。
真穿正装上课的阮老师,也不过吸引了片刻学生们的注意。毕竟这一拉窗帘,室内瞬间昏暗,更方便犯困的同学睡觉了。
陈清也自然无心文学,这会儿也无心台上侃侃而谈的阮舒池,毕竟身边散发热度的叶庭阳无法忽视。
她确认了一圈四周无人在意他们,目不斜视,却压低声音,用一种宛若呢喃的声音问道。
“你是怎么想到,来听他的课的?”
第 56 章 巧克力秋英
“怎么,是阮老师的课不欢迎其他学院的学生旁听吗?”叶庭阳拿了本笔记本,装模作样划拉两笔,就捏着笔杆开始转。
水笔在他指尖旋转,画出规整的圆弧,而后逐渐变慢,最后“啪嗒”一下,掉在桌面上。
陈清也朝他看了看,就见叶庭阳重新拾起笔,攥在手里,施施然又道:“这么特立独行,在新大可真是独一份啊。”
“……”陈清也默然,直觉这时不适合替阮舒池辩解什么。
她提了口气,缓和下紧锁的眉,有种按住叶庭阳手里笔的冲动:“叶庭阳,我们就事论事。而且你清楚,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叶庭阳抬手掏了掏耳朵,声音不大,把话音咬得极重,像是从齿间厮磨出来似的:“我没听错吧?我是新大的学生,出现在新大的教室里,不论听哪节课,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吗?”
陈清也看了一眼,直接无视翻身下马。
许是在马上坐的时间太长,没注意腿已经麻了,双脚沾地的瞬间差点栽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阮舒池伸手拽了她一把将人稳稳抱进怀里。
熟悉的雪淞香气钻进鼻尖,陈清也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滞。
紧接着,她很快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抿唇说了声:“谢谢。”
阮舒池沉默着看了她几秒,率先一步迈开长腿朝着陈总的方向走过去。
陈清也紧随其后。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过来,陈庭笑呵呵地问陈清也:“怎么样还适应吗?”
陈清也有些无奈地微笑着:“还好,就是稍微有点难学,谢谢陈总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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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庭笑呵呵地回:“不用急慢慢来,你第一次骑已经很好了。”
若是寻常人他自然犯不着关心,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么多年,有些事还是能看出几分的,以阮舒池对陈清也的态度,这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他自然也就把陈清也当成自己人对待。
陈清也礼貌微笑:“是阮总教的好。”
陈庭站起身:“行了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已经让助理定好了餐厅,咱们边吃边聊。”
闻言,陈清也脸上表情僵硬一瞬,和这种大佬级别的人物一起吃饭她自然是不够格的,况且还有阮舒池在。
她今天是来跟陈总谈合作的,可直到现在也没聊上合作的事,又不想白跑一趟,便有些进退两难。
陈庭话锋一转笑着说:“正好,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把你准备的合作方案拿给我看看。”
陈清也眼神一亮,有些受宠若惊,发自内心地笑着点头:“那就谢谢陈总了。”
说完,陈庭收回视线随意自然地看向阮舒池问:“你外公身体怎么样,还好吧。”
“外公这几年身体还不错,最近在新西兰度假,说是下个月回来。”
趁着两人聊天的间隙,陈清也去里面换好了自己的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陈总自己先一步离开了,只剩阮舒池那辆眼熟的迈巴赫停在马场门口。
陈清也也没矫情,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笑眯眯地说:“辛苦阮总。”
阮舒池按灭手上的烟头,哼笑了声:“你倒是挺自觉。”
陈清也脸上扯出一个标准的假笑,装作钝感力十足的模样收回视线。
陈总预定的餐厅是京市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都是会员制的,来这里吃饭的不是商界大拿就是政界名流,总之不是普通人来得起的地方。
在京市工作的这几年,陈清也早就习惯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心态也比年轻不懂事时放平了许多。
她跟在阮舒池身后走进去,打过招呼以后由侍者带领他们前往预定号的包间。
陈总临时回了公司一趟,也刚到不久,寒暄过后三人一一入座。
餐桌上,陈庭和阮舒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闲话家常聊到商业布局,这些陈清也都插不上话,偶尔想要提一句方案的事,又觉得不能太冒进,显得自己太沉不住气,便只能心情忐忑地等陈总什么时候想起来自己。
饭吃到一半陈总的助理便敲门进来,在陈总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陈庭放下筷子起身:“公司有点急事我得过去处理一下,要先失陪了。”
阮舒池和陈清也也相继起身。
阮舒池:“没关系您先忙,我们下次再约。”
既然如此陈清也也只能强颜欢笑,跟着附和:“您忙您忙。”
陈庭也客套地寒暄了两句,随后转身离开,就在陈清也心中叹气今天白跑一趟的时候,就看见陈庭走到门口突然停下,对陈清也说:“你的方案我回去以后会抽空看,看完再让人联系你。”
闻言,陈清也十分感激,连忙点头:“谢谢陈总。”
陈庭摆了摆手:“不用客气,你们慢慢吃。”
包间门重新关上,房间里的气氛也沉寂起来。
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
陈清也低下头,用筷子轻轻拨弄着盘子里的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和阮舒池怎么看都不是能单独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吃完一顿饭的关系。
空气就这么凝滞着。
许久以后,一道格外清晰的手机响声打破了一室沉寂。
阮舒池垂眸看了一眼闪烁的屏幕,微微蹙眉接起:“有事?”
电话那头陆熹刚从公司里出来:“你在哪我去找你,有点生意上的事想找你聊聊。”
“现在?”阮舒池语气沉了沉。
陆熹:“不方便?”
“不是。”
顿了顿,阮舒池报出这家私房菜的位置:“你最好是有要紧事!”
随后挂断电话。
见状,陈清也顺势起身结束这个气氛沉重的饭局:“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阮舒池拿起外套搭在臂弯:“正好一起。”
陈清也没说话,独自出了包间往外走。
华灯初上,现在这个时间正是这片繁华的土地上夜景最美的时候,霓虹闪烁,流光溢彩。
夜风徐徐吹过,陈清也抬手拢了拢耳边碎发。
阮舒池:“上车我送你。”
“不用麻烦了。”陈清也转头笑着客套。
今天她和阮舒池的接触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员工和上司的界限,她不想再继续擦边越线。
阮舒池:“不麻烦,上车吧。”
陈清也站在原地没动,仰着脸看了他几秒,温柔又冷静地开口:“我们之间没必要客套了,阮舒池。”
这是重逢以后,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直面他们从前的关系。
叫他阮舒池,而不是客套的阮总。
影影绰绰的光线下,阮舒池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他喉结轻轻滚动一瞬,声线低沉:“没必要什么?”
“没必要像现在这样,大家都是成年人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就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陈清也:“老让上司送我回家不合适。”
阮舒池看着她,眼底翻涌着看不分明的情绪,咬肌轻轻鼓了鼓:“就这么不想跟我扯上关系?”
还没等陈清也开口,他低头自嘲地轻轻扯了扯唇:“你说得对大家都是成年人,是没必要。”
陈清也以为阮舒池懂她到底意思了,便点头恢复了礼貌又疏离的态度说:“那我先走了阮总,明天见。”
说完转身离开。
屏幕上摘录的那几句,不是他想说的关键,他想陈情的是这首诗的后半段。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的饥渴;
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打动你。”
他想剖出自己的忠诚。
可惜,想挽留的人,从不在乎。
第 57 章 月见草
“耽误你时间了。”
阮舒池从教室前门出来,就见陈清也背靠白墙,低头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身边不见叶庭阳,阮舒池方才在回答学生问题,没仔细留神,只依稀知道两人不是一起走的。
等他再抬头,原本的位置早没有了人,阮舒池还以为叶庭阳跟着她,现在看,倒不像是。
还好,阮舒池算是放下了心,他实在不知道,如果叶庭阳在,当他们三人处在同一空间时,自己该以各种身份自处。
是明面上假装对立的青梅竹马,而私下却已经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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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调情者?
赵信被人捅了两刀,且都是在心脏命门处,直接当场毙命。
法医在尸检的时候,同样在他喉咙里发现了一枚挂弦钉。只是这次钉入的手法和之前略有不同,且是在赵信死后才打进去的。
挂弦钉的材质也和前三枚质地不同。
很明显,这和“三钉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作案人只是想借连环案情的热度,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件事栽赃给“三钉案”的真凶。
人虽然没了,但他欠银行的那35陈还是得追查到底。
最后警方还是查到了那笔钱的去向。
赵信将所有的钱都投进了股市里,他一个野鸡院校毕业的二流子哪懂得炒股和投资,这背后绝对有人给他出主意。
公安大队顺藤摸瓜,很快发现,赵信近期频繁接触一个叫金晨的男人。此人是个暴发户富二代,家里有点小钱。
赵信炒股的事就是他帮忙定夺的,只是最后行情不好,那三十多陈都打了水漂,金晨自己也亏了几十来陈,正有火气呢。
被警察找上门的时候,他正在酒店里搂着妞睡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连人带被子都被扛到了警车上。
金晨完全就是个吊儿郎当的纨绔阔少,面对警方的询问,他不屑一笑:“哎我说你们,从哪里看出来我杀了人?炒股这事本来就是看运气的,别说赵信那家伙亏了,我自己也丢了百八十陈呢,难不成我就把这火发在那家伙身上,把他弄死了我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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