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都下意识地向他望去。
——沈应仍旧没有看他。
霍祁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幸而有个面罩挡着,没人能看得见。
他一面留意着沈应,一面继续自己的计划,上前在那捐款簿上写下了‘谢挚’二字——当然他更想落‘霍祁’两个字,因为那样更好玩,只是他真的写了,其他人看见可能就不敢写了——这世间好玩的事,与更好玩的事,总是不能兼得。
霍祁写下名字后,李木双眸发亮地望向众人。
“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院中众人:“……”
哪敢有意下?不答应就是死,答应了就得在那个什么什么簿上写下名字。
那就是实打实造反的罪证!
看到霍祁毫不犹豫地提笔,众人真是恨他恨得牙痒痒。
他是早早就投靠了叛军,签不签字都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当然不畏惧把自己的名字落在造反簿上。
他们可还不想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压在叛军头上。
万一这姓李的到时候拼不赢皇帝,他们可就没回头路了。众人纵然也想过反皇帝,他们心里想的是走和平政变的路子,匡扶正统。
起兵造反这条路……
——终究是有点太超过了。
李木让人把‘捐款簿’拿到他们面前,请他们挨个签字。气氛凝固起来,李木的表情也渐渐沉了下来,霍祁适时地向行刑的两位师傅递了个眼神。
两人会意,手下刀一动,齐旺登时痛醒大呼‘饶命’。
听到这叫声,众人一个激灵,身子也软了一软。
李木满眼期待地看向刚才第一个向他下跪的罗顺:“请吧,罗老爷。”
执簿的小喽啰将盛着毛笔和‘捐款簿’的木盘递到罗顺,目光森森,大有‘你不签老子打死你’的威慑之感。
“我愿、我愿捐一百两,助李兄赈济灾民。”
罗顺躲了躲这小喽啰的目光,又向旁边等待的李木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最后硬着头皮颤抖着拿起那支毛笔,闭眼在簿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小喽啰嘲讽:“还是个有钱有势的人物,就一百两,打发叫花子吗?”
罗顺怒不敢怒,只能僵着脸不说话。
李木立即制止那小喽啰:“不准说这种话,心意到就可以了,何必在乎钱多钱少。”
霍祁闻言差点喷笑出声。
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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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跟霍祁商议过的戏码,他是没想到李木原来还真指望靠这件事挣钱,也算是他小瞧李木的胆量了。
被李木训斥后,那小喽啰丧气地低下头,将木盘端到下一个人面前。
还是那句话,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前面都有人带头了,后面的人也被吓破了胆,没心思顽抗。原本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李木脸上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不对他本身也没藏,那张看起来真心实意的笑脸独属于李木的面罩——只是那小喽啰走到周远和潘小钗面前时,出了点岔子。
小喽啰‘请’周远在簿子上签字,周远犹豫了片刻,拿起了那支毛笔。
笔有千斤重,周远的手颤抖着,移向木盘上的簿子。
将要落笔时,潘小钗垂下眼眸,别过头去。
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的周远立即停下写字的动作,簿子上留下一块墨迹。
眼见要沾染一大片,小喽啰忙叫道:“诶你干什么——”
霍祁一看是周远和潘小钗那里出了问题,不禁闭上眼眸,暗叫了一声要糟。
周远看向潘小钗,咬了咬嘴唇扔下毛笔将妻子护到身后,带着两个儿子一起退到墙角。
周远:“江南水灾,我家早已经捐款捐粮,今日就不图这个虚名了。”
小喽啰:“你找死是吧!”
周远高声喊道:“宁死不从。”
周远是个商人,见利忘义、两面三刀才该是他的代名词,对于他来说忍辱偷生并不算什么丢人的事,但他要做潘家的女婿,那骨气和爱国之心就得刻在心口上。
那心口上还刻着潘小钗的名字,只要那名字还在一天,不管他遭受再多的苦痛,他都能忍受得住。
“远哥……”
潘小钗捏住周远的袖子,眼中涌动着泪光。
周兴和沈应在父母身后,一齐仰望着周远的背影,第一次觉得他们的父亲比他们想象得更有骨气。
而沈应的目光要更远一些。
他的目光在周远身上停了片刻后,又越过人群落到了霍祁身上。院中诸多人头攒动,两人又离得太远,再加上霍祁那遮掩用的面罩,沈应根本没法看清他的表情。
其实若拿周家阿父与霍祁比,霍祁定是要胜出许多的。
并非他情人眼里出西施,只是单论胆量心计花花肠子,整个大衍能比过霍祁的,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但是霍祁又输周家阿父一样。
——那就是深情。
周远与潘小钗也有许多分歧,但周远永远去做潘小钗觉得对的事,既然那事情他觉得多么不值得。
沈应敢说若是他的母亲发生什么意外,周家阿父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陪她去死,只为不让深爱之人在黄泉路上孤单。
沈应向往这种感情,但他很难想象霍祁会为他这样做。不过要一个皇帝抛下家国陪一个男人去死,未免也太荒唐,
沈应也没这种奢求。
他一生向往的,是他永远不会得到的感情。
沈应望着霍祁,他也能感觉到霍祁的视线,他知道霍祁在等他。两人遥遥对望,沈应突然向霍祁笑了一下。
他拉住周远的胳膊,站到了父母面前。
正在与叛军僵持的周远和潘小钗,同时诧异地看向他。
沈应向他们摆了摆手,走到小喽啰的面前,道声‘有劳’然后拿起木盘上毛笔,在簿子上写了他的名字。
“应儿——”
潘小钗声音悲切,沈应没敢回头看自己的母亲,只能死死盯着霍祁,向他冷笑一声,随后将毛笔扔回木盘,面无表情地向小喽啰说道。
“不是说一家只一个人落名即可,我家的我签了,请找下一家吧。”
院中其余人原本在看热闹,听到他说找下家又立即全身紧绷起来。
小喽啰犹豫地看了李木一眼,李木向他点了点头,他才敢端着木盘去找下一个人。李木走到潘小钗和周远跟前,捡起了刚才拉扯间潘小钗落在地上的一枚珠花。
他拍了拍珠花上的尘土,将那物件递给潘小钗。
“潘夫人……”他面露犹豫,而后又改称为,“潘小姐,当年潘佑颐大人在宫中为昭惠太子鸣冤不成、悲愤撞柱一事,李某在兴州亦有耳闻,至今仍不敢忘。你是潘大人的女儿,我们不会为难你,也请你别为难自己。”
潘小钗气急:“你们——”
霍祁忙出声打断:“各位贵客只怕还没吃午饭吧,只是守备府开火不便,李木大哥之前已有吩咐,诸位在这簿子上落下名字就可以各自回家,还请大家动作快些,也好早些回家吃饭。”
周兴也忙把老母亲和老父亲拉了回来。
他胆子小,爹娘可别再吓他了。
米已成炊,周远只能搂住妻子,在她耳边轻声安抚着。那枚李木递上的珠花终究没人去拿,李木只能任它落在地面。
既然怎么也要签字,其他人一听到签完就可以回家,立马就加快了动作。
金陵城陷了多久,他们就在这守备府中待了多久。
这些叛军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现在终于有机会离开,他们不跑才是傻瓜。
经霍祁的鼓吹,这‘捐款簿’的落名速度大幅提升。李木也守信,等到他们签完字居然真的把人给放了。
可惜他们没看完行刑。
但沈应还在,霍祁被他刚才那个微笑吓得心神不安,没敢继续恶心他。
便把何缙提了出来,扔到齐旺被剐下来的血肉堆里。
“你现在想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吗?”
何缙刚刚才缓过来一点,又被这满目的鲜红吓得直哆嗦,对着霍祁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看他吓成痴呆模样,霍祁心情不由大好。
“算了,我教你吧。”霍祁笑着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什么都不说才是乖孩子。”
何缙愣住。
‘什么都不说,才是乖小孩。’记忆里那个鲜活恶劣的少年将手指比到唇边向他轻声笑着,‘表哥,你可别做傻事。’
他傻傻地看着面前人。
是他,一定是他。
即便是刻意变换,但是那声音依旧是那么熟悉,回荡在何缙每一日的梦中,叫他恨入心髓。
见他傻住,霍祁与李木交换了一个视线,得到李木许可便叫人把何缙扔进了大牢。霍祁回头,原本满满当当的院子,一时间只留下了被他抵给李木做人质的沈应。
不过现在李木把霍祁当心腹,心里也打着招安的念头,实际上根本没将沈应当人质。只是为了能在杨放的眼皮底下偷偷照料皇帝的外祖,李木还得留沈应做做样子。
而且,他还想请沈应帮他写一封信。
一封举荐信。
交给皇帝,可以换个官职,后半生无忧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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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甚至觉得只要沈应愿意写,让他用整个玄武军交换也无不可。只是玄武军是他的倚仗,想想李木还是觉得不行,只能拿沈应和‘谢挚’的私情来劝导一下。
其实知道这件事的也就是金陵城的官兵和贾仁,之后加上‘谢挚’自爆时在场的诸多世家勋贵。
现在这些人一半死了,一半有把柄在李木手中。
只要沈应愿意保他,他也可以保沈应。
就算为了李木的荣华富贵,他也绝不会让沈应和‘谢挚’的私情流传出去,这样沈应可以继续在皇帝面前当宠臣,还可以保他兄弟‘谢挚’的安稳无忧,他和沈应也可以在官场互相照顾。
不是三全其美?
这话真是……与霍祁如出一辙的厚颜无耻。
这下沈应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这么臭味相投,这才几日就将彼此引为知己了。
面对李木的引诱,沈应只能扯着嘴角:“我会好好考虑。”
自然不急不急,只要他愿意考虑,什么都好说。李木今日已经拿到他最想拿到的‘荣华富贵簿’,现在对于其他的事暂时也放松了许多,霍祁说要私下跟沈应好好谈谈,他也摆手让他去谈。
只管自己捧着那个落满金陵世家勋贵的簿子,两眼放光。
霍祁跟着沈应回到房间,何国公还在昏迷中。霍祁关上房门,先去看了外公一眼,确认何国公无恙后,才回头摘下了面罩。
霍祁:“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沈应坐在桌边,提起茶壶倒了杯水。他当人质,换了高等监牢,待遇也有所提升,连茶壶中都有热水。
看来李木是真心想要讨好他。
沈应笑了一声,没理会霍祁,自顾自地垂眸饮茶。
霍祁有些心急,他干了脏事被沈应撞了个正着,他内心不安却也没那么不安。
在他看来,今日沈应撞破的事与当日梁彬之事并没太大的差别。
梁彬是沈应好友。他死了,沈应也只是跟霍祁闹闹脾气大吵一架,这齐旺本就是个恶贯满盈、该死的人。
霍祁并不觉得沈应会为了齐旺生气。
他愤怒的只是霍祁的行事手段,这霍祁可没法改。
霍祁向来是个公平的人,那日他在城门前乍见百姓被叛军所杀,电光石火间霍祁看清了沈应前世的眼泪和忏悔,所以他觉得沈应也该看清自己。
他就是这样的人,他改不了。
沈应不该想着去改变他,沈应最该想的是该怎么去适应他。
毕竟他才是皇帝,他才是做主的那一个。
……不是吗?
但沈应只是抬眸,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说什么?”
说什么?霍祁一下被哽住,他们之间有太多可以说的,比如霍祁行事怎可如此狠毒?比如霍祁做脏事不避开沈应的父母兄弟,究竟把沈应放在什么位置?比如霍祁在沈应面前一会儿是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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