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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拍打着礁石，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渔民的吆喝声，穿过"；五福食馆"；半开的木窗。</P>
哪怕快到十月，这日头还是毒得跟蘸了辣椒水的鞭子似的，抽得人皮肤生疼。</P>
四海往外看了一眼，街道上行人匆匆，怕是也被这日头毒怕了。</P>
四海嘴巴一遍遍发出声响，不停的逗弄着五渊，一边踮着脚站在木凳上，小手紧握着粗布滤网，将刚煮好的陈皮水缓缓倒入青瓷茶壶。</P>
琥珀色的液体穿过滤网，在壶中荡起一圈圈涟漪，散发着淡淡的柑橘清香。</P>
“最后一壶.……”</P>
四海探着脑袋，调皮的将额头的汗珠摸到五渊的小肚兜上去，舌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P>
惹得小孩儿笑得直发颤。</P>
柜台上摆满了装有陈皮水的茶壶，都是为干锅鱼杂准备的陈皮饮。</P>
大姐说了这大热天的，客人吃了辛辣的干锅鱼杂，最需要这等清凉饮品解腻消暑。</P>
正倒着呢，许安阳两手拎着篮子回来了。</P>
“四海你看这是啥？”</P>
四海好奇的打量着，篮子里漏出的丝丝凉气勾得他心痒痒。</P>
“冰块儿？哪来的？”</P>
许安阳掀开盖在篮子上面的布，里面摆满了小冰块。</P>
“从宋老板哪里买来的，他的食肆有冰窖。”</P>
许安阳靠在篮子旁边儿，丝丝缕缕的凉气透出来，别提有多凉快了。</P>
“你往每个茶壶里放点冰块，这陈皮饮更好喝。”</P>
许安阳吩咐了一句，便回到后院里帮忙去了。</P>
四海左右张望，前厅就剩下他还有个不会讲话的五渊，便有些做贼心虚的把布打开来。</P>
寒气顿时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喷嚏，眼睛却亮了起来。</P>
小孩儿咽了口唾沫。</P>
冰块是啥味道？</P>
四海有些好奇。</P>
“我就尝一小口...”</P>
四海跟五渊打着商量似的，手指不听使唤地摸上了冰块。</P>
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他却像着了魔似的，迅速捏着拇指大小的一块塞进嘴里</P>
“嘶——”</P>
尖锐的凉意顿时在齿间炸开，四海被冰得原地跳脚，眼睛眯成两条缝。</P>
吃不出啥味道，就是舍不得吐出来。</P>
小孩儿这会儿像只偷腥的猫儿似的蹲在门口，小脸皱成一团，又忍不住咯咯笑起来。</P>
“许！四！海！”</P>
突如其来的喝声吓得四海一个激灵，冰块"；咕咚"；滑进了喉咙。</P>
他捂着脖子转身，看见大姐叉腰站在不远处，逆光中看不清表情，但语气里的火气都快要比灶膛里的柴火还旺了。</P>
"；大、大姐..."；</P>
四海缩着脖子，挤出一抹笑来。</P>
嬉皮笑脸的。</P>
“我在检查冰块呢。”</P>
许一一弯腰揪住四海的耳朵，却没用劲。</P>
“检查到嘴里去了？”</P>
四海耳朵被揪着，却闻见大姐袖口熟悉的皂角香，胆子又大起来："；大姐煮的陈皮水太香了嘛...我这是替客人试味道！"；</P>
“哦？”许一一松开手，挑眉看着这个才到自己半腰高的小鬼头。</P>
“那试出什么门道了？”</P>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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