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了土豆的种植,距离秦国未来粮食丰收,粮库充盈的日子虽然已经不远,但最起码不是现在。
可既然因缘巧合的被呈到了嬴政面前,就只能提前说出来了。
黎筝上前一步,拱手俯身道:“回禀陛下,此物名为棉花。”
“棉花?”
嬴政的目光扫向了长杆顶端的白色棉团。
他伸手上去轻轻触摸,发现其并无寻常花瓣那纤弱羸薄,光滑湿润的触感,倒是像蓬松的丝絮般绵软。
难怪要叫“棉花”,确实名如其物。
这从未见过的花朵,想来又是赵爱卿遣了船队出海带回来的事物了。
思及才刚丰收没多久,产出量惊人的土豆,嬴政不禁双眼微微一亮,面有喜色地道:“赵爱卿,这“棉花”莫非也是跟土豆一样,能快速种植,产出量极大的植物?”
植物?
闻言的崔婆感到不妙,似乎有什么事情脱离了她的预计。
她侧过头,与殿堂中的所有人一样,目光灼灼地看向身长玉立的黎筝,等待她对此作出介绍与解释。
第75章
黎筝道:“回禀陛下, 此物虽与土豆不同,没有极高的产出量,但可用来制作衣服、被子等物来御寒。”
棉被、棉鞋、医用纱布。
许许多多的地方都在等待棉花的出现。
要不是秦国目前的生产力不够, 土豆的推广也才刚刚开始,黎筝早就想不管不管的赶紧将棉花拿出来,广泛种植了。
可目前的情况,显然还需要再等上一等。
闻言, 众人的上首, 气势越发威严只差一把龙椅的嬴政陷入沉吟。
玄衣纁裳的俊美君王还犹然不清楚棉花的价值与地位,他有些疑惑地道:“制作衣服、被子?”
听起来似乎跟丝绸有些关系?
没有将自己的意思和想法完全传达给君王,黎筝意识到话语阐述终究苍白, 完全比不上直接将成品拿出来看、使用更为直观。
转首,她朝站在章台殿殿门口,气喘吁吁地喘着粗气的赵佗招了招手。
在来到章台宫之前,她就猜测到自己可能需要向众人介绍棉花, 所以提前拜托赵佗,快马加鞭地回了一趟赵黎的府邸,将这件制作完毕的棉衣取了过来。
赵佗赶到的时间可谓是分秒不差的刚刚好。
从少年手中接过这件略有些沉甸的衣裳,黎筝轻轻颔首,向其道谢。
这是件比起寻常衣服来说, 稍显臃肿、膨胀,捏起来手感软实的棉背心。
黎筝走上前,将手中的棉衣递给嬴政道:“这便是臣口中所说,用棉花制成的衣服,并且衣裳大小也是依照陛下的身段来制作的, 如果不嫌弃的话,陛下可以套上当做外袍穿穿看。”
外袍?
没有袖子, 没有领子,真是好生奇怪的外袍。
男人骨节分明的玉白手指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葱白的指尖轻轻拂过衣服光滑的面料,看着上头精致的针线刺绣和细致的做工,还是顺着黎筝的意道:“好,那寡人便穿上试试。”
他往身上一套,还没待把马甲扯紧,暖意便泛了上来。
嬴政颇为吃惊地微睁了眼,惊叹道:“这衣裳确实暖和,只穿了这么一会儿,竟也觉得有些热了。”
黎筝勾了勾唇,了然地道:“陛下,这便是臣特意寻来,用以御寒的植物制成衣裳之后的成果。”
“比起平民们无法人人拥有的昂贵的兽皮、大袄等等,这只要种植到土地里就能收获的植株,能够让百姓们更好的渡过冬天。”
推开为他擦汗的侍从,嬴政将棉衣从身上脱了下来。
君王盯着手里的棉衣,眼中异彩连连:“若非寡人亲身试穿,还真不敢相信,这单单只使用植物所缝制成的衣物可以起到如此有效的保暖效果。对了,这种植株是叫“棉花”是吧?”
“如此好物,应当立刻推广下去,派人种植!”
黎筝唇边带了抹苦笑。
她就知道,只要让始皇大大知晓“棉花”的存在,他一定会立即坐不住的要马上推广。
轻轻摇头,黎筝只能给这位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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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帝泼上冷水:“陛下,如今土豆的推广才刚刚开始,百姓们还处于即便将所有的田地全都种上粮食,等到交完基本的田税,剩下的粮食也只能勉强填饱肚子或者卖给别人赚到少量金钱养活自己的程度,所以,大概率黎民们都不肯种植棉花。”
棉花是一种完全不能食用的植物,百姓会因为担忧自己无法填饱肚子而拒绝种植。
黎筝道:“依臣之见,最好还是等到全民种植了土豆的四五年之后,再开始种植棉花为好。”
嬴政却持反对意见。
作为在赵国当过很长一段时间质子,经历过不少苦日子的君王,嬴政实则非常了解,在冬天没有炭烧以作供暖,没有足够的衣服穿以作卫寒是怎样的生活。
所以,他坚定的表示要立刻种植棉花。
实在不行就高压政策逼迫百姓,强行推广!
眼见劝说不了嬴政,黎筝暗自心焦。
棉花的功效和好处,并不如土豆一般直观可见,最起码也要等待一段时间之后才能见效。
百姓不懂这是为了他们好,很容易再度坐实嬴政的暴君之名。
施行这般高压政策,另外一点坏处,就是容易丧失人心。
此时的秦国军力强盛,在战力方面可以说横扫整个战国都没什么问题,真正有问题的地方,只在于“人心”二字!
只有手握“人心”未来才有太平江山可坐!
黎筝苦苦思考,终于想出一个两全之策来。
既然百姓不愿意种植棉花的原因是粮食紧张,无法确保所有人都能填饱肚子,那这个情况岂非跟新中国刚成立之时,20世纪50年代至80年代,生产力不足,商品货物粮食匮乏的情况相同?
当时的领导人是怎么做的来着?
施行粮票!
一想起粮票二字,黎筝的思路立时通畅了。
粮票之法,即为计划经济,由朝廷来收拢所有地区的粮食,再统筹计划,将食物分发到每一个百姓手里,确保所有百姓都有粮食可以吃,不会因为饥寒而大量饿死哪个地区的人,另一个地区却因为土地丰饶,没有遭受天灾,将粮食存放到了变质也没人去吃。
同时,使用了这种办法之后,所有百姓手里都会分发到足够的粮票,无论从事什么职业,种植什么品种的植物,都将有饭可吃,有衣可穿。
乃是一种将国家物资进行重新分配,合理规划的绝佳方法。
黎筝打好了腹稿,便将这一连串的想法全部告诉了嬴政。
“···不过,对于朝廷来说这将是个非常大的工程量,需要派出信得过的专人去验收粮食,再统一筹算,统一分配。”
嬴政的眼睛越听越亮,恨不得鼓手叫好。
如此新进的做法过去从来没有人提出来过!
只要仔细往里思考,就能知道使用这套管理方法,能够让每年因缺少粮食而死亡的百姓极大的减少,甚至清零!
并且还能一举削弱地方权力、士族权柄,增强中央/政权!
嬴政越是想越是心潮澎湃,当下便高呼了三个“彩”字。
他猛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激动地快步走下来,一把抓住了黎筝的双手。
但仅仅只是这样对嬴政来说还全然不够,他一双剑眉星目紧紧盯着面前的翩翩少年,眼睛里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华,放开了少年的手,他一把将人抱到了怀里。
“彩!彩!不愧是寡人的爱卿,秦国泰山北斗的重臣!竟能够想出这等前无古人的惊世妙计,解决了多少年悬而未决的百姓生计之难题!好!真是好啊!”
一双大手将黎筝的背拍得“砰砰”响,又迫不及待地将人放开。
嬴政挥手命令赵高赶紧去组织大臣们前来对黎筝说出的千古妙计进行学习,并要求一些年龄较小的隐宫去拿纸笔,将黎筝的话全都记载下来。
要知道,前一个得到嬴政如此对待的人还是写出《五蠹》的韩非。
黎筝稍显局促。
在急迫地想出了如何解决民生问题之后,她又想起了这种办法中所藏有的隐患。
粮票的确可以解决大部分人的吃饭问题,但后世的管理制度跟秦国现状又有所差别,想要直接套用,有一定难度。
毕竟想要使用粮票,就要提到更为细分的工分制度,不能因为国家有了良好的惠民政策,而喂养出了许多懒汉,让黎民百姓认为,不需要辛勤干活,白白躺着就能由国家来养活。
所以工分制度的推出势在必行,要以此来奖励能干者多劳多得,懒惰者不劳不得等等。
再来,新中国实行这个计划的时候,已经将地主阶级处理的差不多了,但现在的秦国还多得是士族地主等人。
如果不仔细商量好具体的实施方案的话,秦国可能不需要向外打仗,光是因为跟换管理制度所导致的内部矛盾就够吃上一壶了。
可嬴政看黎筝的眼神已然宛如在看世界上的另一个商鞅,此时再打退堂鼓明显不太合适。
这位对待其他事物都冷漠淡然以对的君王此时就仿佛看到了宝藏的巨龙,态度热崇,情绪高涨,准备为秦国打开新的篇章。
黎筝吞咽了下口水,感到有几分吃不消。
粮票、工分、统筹管理、计划经济,这四样政策中都包含着巨大的智慧,想要让秦国从后世的管理制度中吸取足够的经验,将这种智慧运用得如臂使指,还需要大量的思考与探讨。
黎筝准备等到将这几种政策全部讲给秦国的能人将相听了之后,再与他们细细商讨出如何把适用于未来的政策,放到现在的秦国来使用。
至于目前——
黎筝转换话题,示意始皇大大他俩旁边还跪着两个造谣生事之人亟待解决。
如今棉花的身份揭晓,是绝对的利国利民之物,又哪里跟崔婆口中的“骗人道具”有任何程度上的相关之处?
跪在地上的崔婆、梁力二人同样汗流浃背,面色青白,瑟瑟发抖。
意识到自己已经大难临头,没有任何辩白可说了。
第76章
“妖言惑众者, 按律当斩。”
在秦国,对造谣生事者的处分是极重的,秦律规定, “诽谤者,族诛。”
族诛就是连坐,意思为不仅仅只是杀这个造谣者,而是连他的家人、血亲一并杀死。
但顺藤摸瓜往下一查, 就发现这两人在秦国境内使用的都是假身份, 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亲人,再盘问上一二,便知晓这俩脱去假身份之后, 从事的职业是拍花子,过去做的都是天怒人怨的拐骗儿童、拐骗妇女的罪大恶极的事情。
严加拷打之下,崔婆梁力两人实在说出了不少事情,那些罄竹难书的罪状, 嬴政看了都觉得恶心。
他大手一挥,将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两人送去了集市,以他们的惨状警示众人,不可胡乱非议朝廷重臣。
这时,崔婆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打扮已经在残酷的刑法下遗落的半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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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 她双臂被人架起,身子前倾,头颅狼狈的垂落,乌黑亮丽,精心梳理管起的头发乱糟糟的跟鸟巢无异。
两个押送她去集市公开处刑的士兵毫不留情的对待她, 将她往外拖拽的力道与架势完全不像是在对待一个活人,而是一条野狗、一个卑贱的杂种、一只吃泔水长大的牲畜。
而崔婆也确实配得上这个评价。
她一生不知拐卖了多少夫妻唯一的亲生骨肉, 再转手将人卖到连只鸟都飞不出去的穷乡僻壤,让他们暗无天日,至亲分离的活在人世;她一生不知摧残了多少健全者的身体,使其天残地缺的在路边乞讨要饭,只为换得路人更多的同情悲鸣,将钱财奉上;她这一生——她这罪孽深重的一生终于要走到尽头了!
又是重重的一下拉扯,崔婆觉得自己的手臂都要被卸下来了。
士兵们暴力的对待让她痛苦得呻/吟起来,面部肌肉的运动又使其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她那张曾引以为傲的,屡次用来欺骗路人获得好感降低警惕心的美好的脸蛋,被上头青紫红肿的印痕毁坏得一干二净。
士兵们像是丢麻袋,扔垃圾一样地将她丢上了囚车,他们嫌弃地收回了手,不断得拍打着掌心,仿佛上头会黏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而崔婆则被巨力惯得头颅直接撞上了木制的栏杆,“嘭”得一声,是人肉与结实木板不自量力的贴身较量,有什么热乎乎的,红色东西,从脑袋上破开的碗大的口子上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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