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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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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都失败了。”

    “但你仍尽最大的努力去找了。而且我听说,后来世州政府想把这事直接压下来,你却依旧在坚持调查,孤独的小猎犬。”

    卢箫灰色的眼眸突然颤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别开眼神:“因为我是警司。”

    白冉闭上眼睛,缓缓道出另一端回忆。

    “在我逃离家族后,唯一愿意和我保持联系的就是我的姐姐。她在我困难的时候偷偷接济我,我孤独的时候偷偷联系安慰我,那把演出用的斯特拉迪瓦里都是她倾尽所有可移动资金送的。姐姐是……莺儿死后我还能活下去的原因。”

    一道银线穿过浅浅的乌云。

    卢箫警觉地抬起头:“所以你入伍是为了她。”

    白冉点点头,表情凄凉。

    “北赤联军队是世州的‘可靠’盟友,我本以为能套出什么信息的。”

    卢箫低下头,喃喃自语:“你找不到的。”

    “是的,我什么都找不到,就好像姐姐根本不曾在这世上存在过一般。就好像她只是我孤单状态下精神制造出的一个幻觉。”白冉的姿态开始瑟缩。

    那一句话,让卢箫想到了早已死去的爸爸。

    那年爸爸死后,随着他尸体的不知去向,妈妈把他的东西都扔掉,他生活的痕迹也消失了。

    很多年后再回忆童年,爸爸的影子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有时候甚至会怀疑他是否真实存在过。

    卢箫想起了战火中的小提琴手。

    当时她觉得红得鲜艳,红得刺眼;现如今想来,是红得悲伤。

    那是最绝望的告别。

    爱人先在黑暗的现实中惨死,唯一的亲人又失去了踪迹。

    于是,万念俱灰的女人站在了炮火密集的炼狱中。穿着与爱人最后一次同台演出的礼服,手握至亲之人送的小提琴,全神贯注拉奏一曲《流浪者之歌》,和琴声共同湮灭。那一刻,她就是世界上最孤独的流浪者。

    “我姐姐是真实存在的吧?”白冉将头埋入手中,思索。

    “是。艾希莉娅·施朗。”

    “也对呢,当年你也见到过她。”

    “只见过警卫科的侧写,匆匆一面。”

    不知不觉中,卢箫松开了爱人的身体。她的嘴唇动了一下,欲言又止,很细微的动作,却还是被白冉捕捉到了。

    “你想说什么?”

    卢箫犹豫地盯着她,时间停滞。眼内灰色的井水越积越多,快要溢出。

    白冉的眼神越来越疑惑:“什么?”

    卢箫抿了抿嘴,眼神别向远方,赎罪般低下了头。

    “其实我调查出你姐姐最后的踪迹了。”

    第75章

    “什么?”白冉错愕地转过头去。

    卢箫的语气变得更弱了,心虚般别开了眼睛:“我收集了为数不多的证据,把相关信息汇报给了总局。我找到了一个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她也说她看见过你姐姐。但我正要继续追查时,总局紧急发了红牌,要求我立即停止调查。”

    白冉瞳孔皱缩,嗓音颤抖:“为什么?世州政府明明说得那么好听,说会倾尽警力搜救的!”

    高高的胸脯剧烈起伏,如快要炸裂一般。

    卢箫的心脏一阵抽搐。

    她为白冉委屈,但又不知道该责怪谁。世州确实倾尽警力了,因为警卫司派出了最优秀的警司,也曾全力搜救过很长一段时间,甚至都横跨了半个地球。

    “我不知道。”卢箫无力地扶住额头,也开始遭受回忆的困扰。“但红牌是很严重的信号,我别无选择,只得连夜返回日内瓦。”

    白冉一把抓住卢箫的小臂,指甲快要嵌入肉里。

    “然后就这样结束了?”

    “对。”

    “结束了?”

    “结束了。”

    灰色和绿色不安地对峙。

    时间静止。

    衣服在阳光下炙烤多时了。

    卢箫默默抬起没被抓的胳膊,拽下差不多晾干的衬衫,将其中一件递给白冉。

    白冉这才松开了手。

    她握着衬衫的手如拧水一般收紧,随后又颤抖着松开,最后只能披上衣服。那扣扣子的手法显然心不在焉,全部错位了。

    卢箫也穿上了衣服。

    那具身体披上遮盖,纤瘦之感成倍放大。直直的肩,有力的手臂,让她看起来像个撑衣服的衣架。

    白冉无助地看向爱人的侧脸。

    “所以我姐姐最后的踪迹在哪里?”

    告诉她吗?

    告诉她吧。

    “那格浦尔。”卢箫不敢和爱人对视。

    “那格浦尔?你是说印度半岛的那个城市?”显然,这个答案出乎了白冉的意料。

    “是。”其实卢箫当年发现踪迹的时候,也觉得万分诡异。

    白冉皱起眉头,神色严峻,思索。

    卢箫问:“你要去那格浦尔吗?”

    问出这句话时,她感觉心脏已经开始疼了,因为这让她想到了过去无数次的离别,以及未来仍要到来的离别。

    “如果有机会,我会去的。”白冉叹了口气。“但活着的人总比不知死活的人重要。”

    “那你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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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

    “等你不上战场了,我再退出世州军队,去那格浦尔找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生还的希望当然很渺茫,但人总要为多年来的无望做点什么,挣扎一下。”

    “你说得对。”卢箫浅浅地微笑。

    白冉完全从震惊与悲伤中走了出来,也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没有太多高兴的意味,但仍是微笑。

    “但不会太久,我会回来的。”

    这时,石头后方传来了熟悉的喧闹。

    那是雨停后,其它士兵们出来放风的声音。他们沉浸在又一场鏖战结束的放松情绪中,彼此诉说着喜悦与思念,谈笑风生的内容终于与战争无关。

    绿绒绒的草地上,满是暖洋洋的阳光。天地间一片祥和,好似万物复苏,草长莺飞,没有战火的人间四月天。

    **

    休战仅仅持续了两个星期。

    而休战的这一个星期内,因为要多赚钱而且长途铁路很贵,卢箫选择了继续工作。她选择留在了布达佩斯战略中心,和其他同事们制定下一阶段的作战计划。

    世州的通货膨胀速度有所放缓,毕竟旧欧赔了不少钱。但即便如此,战争中的百姓们仍生存艰难,已不敢奢望除必需品外的物品。

    妈妈寄来了过去半年的开支,所剩的存款不多了。

    一份军饷很难养活五个人,必须要额外弄些钱。

    卢平需要奶粉,凯瑟琳产后得了许多妇科炎症;尤其是妈妈最近身体状况恶化了,在医疗物资都供到战场的情况下,药价也在直线上升。人命不能开玩笑,家人的人命更不能。

    或许是奇异的血缘关系,卢箫有时候会想念那个灰发灰眼的小侄女。她现在一定能看出个基本模样了,也不知能不能像哥哥一样外貌出众。

    还有的时候,她会想起法蒂玛和司愚。

    需要大量赔款的旧欧现在一定是人间地狱,她都不敢设想生活在旧欧的那两人的艰难。

    钱,钱。

    钱不是万能的,但钱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

    那十几天忙碌却平静,除去在某天意外见到了爱人,其它的回忆都随着时间渐渐昏黄。

    布达佩斯的一月很冷,但卢箫却在为数不多的休息时刻见到了那条怕冷的蛇。裹得像个粽子,脸颊被冻得通红,站在原地也保持着悄无声息的小跳。

    卢箫将特意买的另一杯美式递给爱人,滚烫的液体顺着杯壁传到了冻得瑟瑟发抖的蛇的手中。

    ——现在不怕冷了?

    ——托你的福。

    白冉上上下下打量着上尉瘦削却依旧直挺的身姿。在那年轻鹅蛋脸上捕捉到疲惫后,她温柔地眯起眼睛,红唇轻轻一动。

    ——这么爱钱?不回去陪陪家人?

    卢箫声音疲惫却温暖。

    ——她们需要钱。

    ——那你为什么不要的我的钱?

    ——钱对你也很重要。

    听到这话,白冉抿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笑着歪了歪头。

    ——那我就给你一点点钱,如何?不会影响我,却能帮你不少。

    卢箫眼神闪烁,仿若在思考要不要欠债。

    欠爱人的债也是债。

    白冉挑挑眉,果断从手提包中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从信封的密封手法来看,那是早就准备好的预谋。

    接过信封后,只轻轻一捏,卢箫便能估计出里面钞票的金额。

    至少有三万州元。

    卢箫为难地看向爱人。

    ——这太多了,我……

    白冉最后嫣然一笑,转身离去。离去前,她留下了一句比黄油还腻的话。

    ——我不规定还款期限,你可以用一辈子还我。

    **

    在2193年2月2日,世州正式向南半球派兵。南北赤联都成了它的傀儡,派兵时便能直穿东南亚,直入澳大利亚与阿根廷这类旧欧腹地。

    卢箫毫不意外。

    所有人都能看出,时振州的野心永无止境,便只能倾全国之力进一步将战争升级。

    没人喜欢战争,拜每天都重复千百遍的“伟大的时振州总元帅”所赐,却有人喜欢时振州领导下的战争。

    卢箫曾幻想过,是否有朝一日人民能觉醒并认识到时振州是个自大的疯子,但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

    那她也只能在敬礼的时候,用充满敬意的方式吼出那一句“伟大的时振州总元帅”。

    出征前,卢箫换下了暗红色军服上的肩章。陪伴了近五年的肩章,因风雨的洗礼而斑驳,却仍被清洁得很亮。

    那是在布达佩斯大会堂举行的表彰仪式。

    在塔巴科夫副元帅总结完南赤联战场的情况后,他开始点名批评和表扬此作战阶段中的军官们。

    正如大和岛与中东战场结束时一样,不少军官都获得了或多或少的晋升。

    但当卢箫听到自己的名字及晋升的内容之后,和会场其众多军官一样,她因震惊而僵住了。

    “卢箫,第四集团军陆军总指挥官,一等功,晋升少校。”

    因良好的纪律要求,会场的观众席上没人敢发出声音,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夺取了沉默的寂静。

    手脚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

    卢箫从第一排座位上站起,在各异的目光下走上了高高的大台。

    中央高官席子鹏站了起来,从托盘上拿起勋章和肩章,走到年轻的女军官面前。

    “感谢世州的信任,感谢伟大的时振州总元帅。”卢箫的军礼一直是标准中的标准,吐字也是刚硬中的刚硬。

    那可是由席子鹏上将亲自颁布的勋章与肩章,让所有同僚羡慕得眼睛都红了。谁也不敢相信,少校军衔的年龄限制竟会因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军官破例。

    坐在大台中央的塔巴科夫早就料到了会出现这种气氛,食指指节点点桌子,冷笑一声。

    “再怎么样,校级肩章也不会给年老的平庸人士。”

    接过勋章时,卢箫看到了席上将眼中的欣赏与倾佩。但她丝毫高兴不起来,只觉得困在这铜墙铁壁之内的自己万分可悲。

    就在拿到奖肩章的那一刻,卢箫意识到,世州的根本意识形态变了,变得比最凶猛的金雕还要恐怖。

    “伟大的时振州总元帅。”最后,两人相对敬礼。

    会场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那一刻起,还不到27岁的卢箫成为了校级军官。

    如果世州成功统一天下,她将载入史册;那是全世州,也是全世界最年轻的少校。

    **

    飘洋过海后,新组建的第十六集团军在澳岛北部海岸登陆。

    这是只世州派出的众多部队之一,不过是最先派出的。

    澳岛和新西兰岛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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