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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觉得我还敢凑上前偷听？”
见锡人这么说，凯尔希也没有逼问，扭过头看向霍尔海雅。
“哎呀，别这样盯着我嘛。”霍尔海雅手指抵住嘴角，微笑道，“我倒是不介意跟你说说齐言与那个老家伙聊了什么，不过我也必须承认，许多话题我根本没听懂。
像什么‘保存者计划’啦，前文明啦，还有‘伐木工’之类的乱七八糟名词，这些家伙讲话为什么都不加个注释呢？”
凯尔希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
突然，博士一声不吭越过她身侧，闲庭信步走进门内。
“博士！”
凯尔希心下一惊，连忙迈步跟了上去。
门内，博士看都没看霍尔海雅一眼，视线扫过刚被扫干净一小片区域的石棺群，一句话也没说。
寄存着弗里斯顿的球形仪器再次亮起，红色的光芒让博士看见更多的石棺。
“你来了。”弗里斯顿用先史文明的语言打招呼。
博士明明不知道这种语言，却发现自己能够听懂其中的信息。
他沉默片刻，迟疑着开口：“这些都是……”
“……泰拉文明的语言。”弗里斯顿幽幽叹息一声，也更改将语言更改成泰拉的语言，“是的，这些都是你的同胞。”
博士轻轻吸了口气，情绪明显有些低落，垂下头向这些诞生于与自己同一个文明的亡灵们默哀。
他能够感受到此地浓郁的死气，这些石棺的功能早已在时间的重压下丧失。
他曾从这种仪器中醒来，他知晓这里面躺着的是什么。
他也知晓，他的同胞们，再也不会醒来了。
他正身处一座坟场。
在场谁都没有打扰博士。
直到博士缓缓抬起头，弗里斯顿才开口询问：
“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预言家’，还是‘博士’？”
“叫我博士吧。”
“请告诉我，你是否找到希望。”
“我很抱歉。”
“……”
明明只是一段沉默，可在场几人都能感受到，随着博士的答复说出，一座在时间的摧残下早已摇摇欲坠的楼宇，彻底被抽离了最后的支柱。
悠长的，有些颤抖的叹息声从球形仪器中传出。
弗里斯顿语气难以保持平静，再次询问道：
“那么博士，请问你为何来到这里？”
“因为普瑞赛斯让我一定要来这里，她希望我在这里做出最终的决定。”
“普瑞赛斯已经……”
“她被关禁闭了，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越狱。”
“你为何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就是我亲手把她关进源石的。”
“你为何做出这个决定？”
“……为了泰拉。”
弗里斯顿没有开口，但这处地下空间却因为他的心神震颤，连带着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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