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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灵魂
战讯传来的时候, 正好是朱诞月节后的第五日。
那时戚妜正在鹰棚里,逗弄那只虽然早已与她熟悉,却仍旧倔强着不肯让她摸羽毛的白燕光。而霖翁则一旁照顾着旁边那窝刚出壳的小兽, 嘴里时不时哼着几句模糊不清的调子。
听到战迅传来说新神族忽然发兵,已经逼近太若灵族南境的时候, 戚妜立即便回想起了之前出现过的地雁星异象。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饵食, 一路从鹰舍疾跑到军营大门, 正好看到已经整装待发的灵珠子还有其他火行军将士们。
少年一身洁白天衣,银甲加身的飒沓模样早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可当戚妜停站在不远处, 看着他即将领兵启程的熟悉背影时,心里却仍然忍不住紧绷起来。
也许是对地雁星异象所预示的大规模战事的担忧, 也许是在坦白心迹后对他安危的更甚关心, 亦或者两者都有——戚妜望着对方, 只觉得满心都是从未有过的不安,焦躁到沉重。
她在两人目光相接的时刻走过去,仰头看着面前即将出征的灵珠子,听到他用歉疚的语气对自己说:“抱歉, 不能送你回去了。”
戚妜摇摇头, 抿开一个虽不如平时那般明媚,却仍然灵俏的笑:“也不差这一次。”说完, 她又故作轻快地补充, “只要你答应回来以后, 陪我去听戏做补偿就行。”
灵珠子浅浅笑下,还未作答,便见她将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那只细细金镯取了下来, 递给自己:“拿着这个,它会护着你的。”
“那你……”
“我还有混天绫呢。”戚妜说着, 手指微勾,鲜红灵绸立刻顺从地滑过她的掌心,擦过灵珠子臂间的银甲,又绕护在她身边。
他望了对方片刻,似是犹豫,但最终还是在她极为坚持的态度中点了点头,将金镯接在手里,清艳凌厉的眉眼间浮现出一层温柔神色:“等我回来。”
“我哪次没去接你呀?”戚妜笑着回答。
很快,浩浩荡荡的军队离开了营地,速度极快且整齐有序,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她低头摸出那半枚刻有灵珠子名字的鸳鸯配,指尖一笔一划地抚摸过他的名字,也知道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将再次陷入日复一日的等待。
等着那个白衣的少年将军,再次带着胜利的消息平安归来。
如果战争能就此结束就好了。
戚妜第无数次地这么想着,同时视线也无意识地飘向远方,看向太若灵族的圣物,那朵涅火红莲所在的方向。
为什么红莲不再回应他们了呢?她又第无数次这么想着。
思念和疑问共同盘绕在脑海里。
戚妜坐在屋顶上,看着遥远天边那团被蛋白雨雾逐渐吞没成模糊亮块的桔色落日,放下了手里正在吹奏的口琴。而原本绕披在臂间的混天绫则无声地漂浮起来,替她将所有雨丝都隔绝在外,投下一抹艳丽红影落在她的发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雨势便覆盖住了整个千禧城,成了幅“雾罩万家灯火晦”的灰色调画卷。
廊下,斓彩从屋内走出来,仰头看着她唤道:“下雨还不赶紧进屋来避着,该用晚膳了。”
“来啦。”戚妜回过神,伸手牵住混天绫轻盈盈落回地面,朱红裙摆飘逸如花。
就着外面的密密雨声,母女两人彼此沉默地吃着桌上的饭食。
这些都是素日里戚妜很喜欢的菜色,但斓彩注意到她今日用得并不多,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压抑着,连吃饭都有点心不在焉。
她安静地看了面前的少女一会儿,替她夹了些菜,语气平淡地开口:“是在担心灵珠子吗?”见戚妜有点愣,她又补充,“你这两日看起来都不太高兴,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话一下子戳中了戚妜心里最不安的地方,她低下头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饭食,沉默片刻后才终于开口说道:“因为连着两天都做了不太好的梦吧。”
本来一开始还好的,毕竟灵珠子离城后,她的生活其实也就是恢复了和以前一样的状态。
虽然有时走在千禧城的街上,看着店里热腾香甜的苕丝糖。或者是在吹奏口琴,以及其他许多不经意间的时候,她总是会忽然想起对方,然后心里便会涌上一阵沉甸的牵挂与担忧。
但她也能及时调整好,安慰自己就像以前一样耐心等他回来便是。
可从半个月前的一天夜里开始,她不知为何,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反复梦到灵珠子在战场上命悬一线,伤痕累累的模样。
甚至有时候,她都能真切无比地感觉到那些由他身上淌下来的血,滴落在自己手中时所带来的可怕暖意。
梦里,她抱着浑身是伤的灵珠子,惊慌失措地喊着对方的名字,周围都是迷雾。
而在迷雾背后,戚妜隐约看到有许多模糊的虚影正在围聚,在冷眼旁观着她和她怀中奄奄一息的少年,不论她如何哀求都不为所动,只静静等待着他们的消亡。
甚至每当灵珠子的体温更加冰冷一分,他们都会为此而表露出躁动不安的欣喜。
好像急于乐见他的死亡。
那一刻,或者说,在好几次几乎相同梦境里的那一刻,戚妜都会被一种极度的愤怒所支配,进而冒出一个非常古怪的想法——要是他们都能被烧死就好了。
紧接着,她便会冷汗津津地醒来,难眠到天明。
听完她的这些梦后,斓彩显然也愣住了。
尤其是在听到她说出那句“要是他们都能被烧死就好了”以后,斓彩的脸色霎时变得有些扎眼的惨白。浓烈到让她头皮发麻的寒气沿着她的脊背一路上窜,几乎连手里的玉筷都要拿不住。
她看着戚妜,视线却逐渐有些模糊起来。
眼前少女的这一身灼艳红衣,乌发雪肤,无一不让她想起另一个生灵。
那个只有在涅火红莲盛开之时,才会和无尽焚天业火一起出现的金瞳少年。
这一切真的都是注定好的……
“阿母?”发现斓彩的异常,戚妜不明所以地叫了她几声,“你怎么了?”她还从来没见过母亲这副样子。
回过神的斓彩勉强笑了下,将脸上的异样很快小心地收拾起来,转而神情不属地安慰道:“没事。不过你也别太多想,也许是你担心灵珠子太过,日思夜想着挂念他的安危,所以才会梦见你最害怕的这些场景。”
“半月前你不是说,因为战事紧迫的缘故,你们暂时没有书信联系了吗?忽然间没了对方的消息,肯定会忍不住担心的,你别太紧张。”
母亲说得对,这样可怕的梦,确实是从她与灵珠子断了联系后才开始的。
戚妜抿了口勺子里的汤,沉默着思考了好一阵,清澈眼睛里只有层薄光微明,全不似往常般明快灿烂。
最终,她叹口气,点头微微笑下:“我知道了,阿母。”
“那就好。”斓彩轻轻摸了摸她的长发,指尖下的感受冰冷柔润如月光一般。
她顿了顿,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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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手,语气呢喃到像是在自言自语似地说道:“或者换个方式排解着想想,能有这么一个人,和你在天际两端彼此念想着期待重逢,某种程度上也是件很美好的事啊。”
戚妜听懂了她的话,明白她应该是想起那位同样总是一身白衣的夜神了。
可惜此刻从窗户朝外看去,映入眼帘的只有绵绵密雨,不见一丝月色。
又过了半月,终于有新的战况讯息传回了千禧城。
然而与戚妜心心念念所期待的不同,这次没有人为战局现状鼓舞庆祝。相反,她看到街上与茶楼酒坊里的每个人都带着明显忧虑的神色,面容凝重到甚至是焦虑。
打听之下,原来大家都在反复说着同一件事:
五行军在南方战场上遭遇了来自新神族与魔族的联手进攻,现在已经节节败退到边境了,并且死伤惨重。
“听说火行还是这次战役的前锋军,又因为以往战绩太过亮眼,是这次被新神族全力击杀的重点,一直举步维艰……”
“如此狼狈地退守到边境之地,怕是已经被逼到穷途末路了。”
“对了……我昨日便听说曜家一直大门紧闭不见外客,只有仆人们总是在进进出出地采买祭物,好像在准备着什么。这朱诞月节刚过便采买祭物……”
“唉——怕不是连那位少家主也……”
茶楼小厮的话还没说完,戚妜猛然将手中瓷杯重重砸回桌面上,手指僵硬地紧捏着杯身,似是盛怒之至的模样,却又有克制不住的轻微颤抖。
店主见状,连忙拉着那小厮朝她苦着脸连连赔罪,说是不该多嘴妄言,请神女阁下千万别往心里去。而周围一些还在七嘴八舌的生灵们见此情景,也连忙都闭了嘴,只畏惧地看着窗棂旁坐着的红衣少女。
一时间,茶楼内的空气安静到几乎凝固,连最轻微的呼吸都无比艰难。阳光照落在杯中起伏不定的茶水表面,锋利如尖刀般刺进她的眼睛。
戚妜阖了阖眼,一言不发地径直离开了茶楼,穿过一如往日般热闹,可此刻对她而言却实在太过嘈杂的千禧城街道,快步跑着回到了栖霞山。
刚进宫门,侍仆便告诉她,斓彩方才被帝赦元尊以要事唤去了,眼下还没回来。
她心中一沉,想起方才在茶楼听到的那些消息,以及自己这连月来总是反复梦到的关于灵珠子的梦境,顿时忧躁更甚。
见对方眉尖紧皱,脸色苍白难看的模样,侍从不由得有些担忧:“神女……”
“你下去吧,我去一趟寰辰太清宫。”说完,戚妜便想也不想地转身离开了。
混天绫托浮着她升入云端,将所有冷冽逼人的气流都隔绝在外,化作一道鲜红霞影朝那座悬浮在半云层之上的恢弘宫殿飞去。
刚一落地,戚妜便踩着面前光洁如玉的层层台阶直往而上。臂间红绸卷起一阵风,将沿途一路的水晶莲花都吹得叮铃作响。
大殿内,帝赦元尊正与斓彩商谈着什么,忽然听到门口侍卫通传戚妜求见,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只平静吩咐:“让她进来。”
比起他的从容淡然,斓彩显然有些错愕,接着便皱起眉尖,一言不发地看着从门外快步走进来的红衣少女。
意料之中的,戚妜在行礼后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关于五行军战况以及灵珠子的。
没等帝赦有所回答,斓彩便率先开口责备了女儿:“战局好坏与否,都自有圣尊与各位将领把控。倒是你这般任性冒失地闯进宫来询问,实在是有失礼数,还不赶紧向圣尊请罪退下。”
闻言,戚妜紧抿嘴唇没有出声。
她自知这番行为确实无礼,但又实在放心不下灵珠子的情况,所以即使知道自己这么做了一定会被斓彩责备,却也并没有要折返的意思。
见她还不开口,斓彩有些着急了:“你……”
“无妨。”帝赦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斓彩,开口打断道,“戚妜也是关心战况所以想尽快知晓而已,何必如此责备。”
说着,他又转向面前仍旧低着头维持着行礼姿态的少女,温声和蔼道:“起来吧,正好我们也确实在谈论这次的局势,是你想知道的和灵珠子有关的情况。”
戚妜立即抬起头,单薄的脊背不自觉地紧绷着,神情紧张地望着他:“那他……怎么样了?”
斓彩深深闭上眼睛,指尖掐进掌心里。
帝赦也难得露出了明显的忧虑神情:“火行军十日前已经和其他将领们分散开了,可直到现在也暂时还没有新消息传回来,恐怕是凶多吉少。”
简短的一句话,犹如冰泉般从戚妜头顶猛然浇下,让她一时半会儿里都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根本没听懂对方的话,从眼神到表情都是茫然又空白的。
直到片刻后,她才终于在帝赦叫她名字的声音中回过神,被迟来的彻骨寒意与激烈情绪所淹没,连开口说话的嗓音都变得嘶哑:“不会的……他们只是分散了而已,只是分散了……不会有事的……”
她一边这么说着,脑海中那些曾无数次纠缠过她的噩梦与现实却一个接一个地复活过来:
血色的世界,虎视眈眈的仇敌,浑身是伤的少年,还有他在荒漠月夜下低头亲吻自己的样子。
他还说过从此以后每一个日升月落,朝霞晚辉出现的时候,都能陪在自己身边。
自己还答应过这次依旧会去接他回来,就和从前的每次一样。
想到这里,戚妜几乎是连犹豫都没有就将自己心中那个刚成型的疯狂想法说了出来:“我要去找他。”
“什么?”斓彩愣愣地看着她,旋即是惊怒交加地呵斥,“你去找?你要去哪里找?方才圣尊就已经说了,境外战况不容乐观,而火行军如今又下落不明,就算你去了也是根本不可能找得到的。”
母亲说得没错,在没有目的地的情况下,就这样前去边境寻找一个已经失联的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可戚妜却在良久的沉默后坚持依旧,眼神也由一开始的迷茫变得坚定:“我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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