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蝴蝶发卡, 叼在嘴里, 回到她身边。他把她腮边散落的碎发撩上去,抚平,然后别上夹子, 恶趣味道,“姓薛的知道你这样吗?”
明昭借着远处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行装,一切正常、得体,仿佛刚才那杯酒没有泼下过。“我怎样?”
柏林盯上镜子,从后凑到她耳旁,镜子里的俩人贴近,“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坏种,比毒蝎还恶毒的女人,自私又冷漠的疯子。”
明照笑了一下,侧过脸看那枚蝴蝶,很漂亮,她喜欢蝴蝶首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薛烨知道我是个好妻子,一个被精神病泼了酒的善良妻子。”
她忧伤地叹了一口气,回头,“果然人善被人欺。”
柏林无法赞同,他问:“那个女人嘴里的‘阿东’是谁?”
明昭耸耸肩,“我不知道。不是你说的么,”她整了整衣摆,“一个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人,我怎么知道她说的是谁?”
“你这些年给那个姓薛的戴了不少绿帽吧?”柏林跟上她,“真是恶心的婚姻啊。”
“你也是他头上的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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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明昭挑眉望向他。
柏林闭嘴不谈,“收拾好了就走吧,外面还有一群人等着我们。”
门被敲响,是薛烨的声音:“娜娜,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薛烨推开门,见屋子里多出一个人,是明昭的亲弟弟成柏林。他冲对方礼貌笑笑,又径直走向妻子,担忧道:“如果不舒服就多呆一会儿吧,不用勉强的。”
柏林插嘴:“不必了,娜娜已经被我安慰好了,一个疯子而已,不用为她耽误生日进程。”
薛烨看一眼柏林,明昭反过来劝他安心,“我没事了,走吧,一直呆着也不好。”
薛烨点点头,想去牵她的手,没想到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柏林把明昭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臂上,“让一让。”
薛烨被他挤到一边,没法开口,只能紧随上去。柏林和明昭是亲姐弟,眼下又逢自己母亲的生日,俩人呆在一起左看右看都没什么不合适的。他是明昭的丈夫,但说到底还是外人。
薛烨忍了又忍,知道自己没有委屈的立场,明昭是他的老婆,还是柏林的亲姐姐、全英的女儿,论资排辈,都没他什么事。
但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妒意围绕在心中。他和明昭在恋爱初期时柏林对他的态度就不怎么友善,想着也许是弟弟对姐姐的保护欲作祟,就没怎么在意。俩人婚后,柏林几乎没给过他好脸色。
因为这事,他总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昭宽解他,她弟弟从小娇生惯养,个性多少有点骄纵任性,本心是好的,让他别往心里去。
可是
薛烨抬头。
明昭和他手挽手走在前方,俩人的姿态就像真正的男女——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暗中给了自己一巴掌,那是明昭的弟弟,他的小舅子,他在想什么?!真是疯了。
全英见到明昭重新回到宴席上来,赶紧走上前慰问:“没事吧,没被吓到吧?”
明昭摇摇头,“没事,只是衣服和头发打湿了一点而已,那个人怎么样了?”
“不用关心她,我已经让人把她押去警局了。”全英责怪地看向一旁的柏林,“都怪你弟弟,这场生日是他一手操办的,竟然能让无关人员进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柏林立马低头认错,“我的错,我的错。”
宴会结束,全英带着明昭坐上了自己的私车,她在车里始终握着明昭的手不放,“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着也得多玩几天吧?就先住下来,玩个十天半个月再回去如何?”
明昭笑了笑,委婉推辞:“妈,国内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我恐怕呆不了几天。”
全英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不是有薛烨嘛,让他先回去不就行了。你呢,就好好留在这里,陪陪我,也陪陪你弟弟。”她拍拍明昭的手背。
副驾的柏林开口,“我可不需要人陪,您别耽误了我姐的正事。”
“我自然是尊重你的想法,不会强留,”全英并不执拗,“年轻人事业心强点也没坏处,毕竟我这把年纪了还天天往公司跑呢,我只是觉得,好不容易一家人团聚了,怎么着都要呆个一两天。”
明昭理解她的意思,“爸爸呢,他现在还好么?”
谈到成礼,全英眼眶微微发红,轻轻叹了一口气,“人老了,不中用了,还能好到哪去?现在就是在老天爷手里讨日子,多活一天对我们来说都是福气。”
明昭抚着她的后背,“别这么说,爸爸一定会好起来的。他现在在哪儿?我想在走之前看一看他。”
全英揩了揩眼角,“你有这份孝心,我真的替你爸爸感到高兴。”
成礼在一所私人医院里躺着,明昭等人到达时,正巧碰上他为数不多的清醒日子。
护工正在给他按摩双腿。
全英把明昭拉到一旁,没让她直接进去,“你爸爸现在就是植物人的状态,动不了说不了,我知道你是孝顺的孩子,但目前情况就是如此,你做好心理准备。”
明昭点点头。
成礼的身体一向健朗,平常没少锻炼,本人还是极限运动的爱好者。这么铁一样的身子骨,某天毫无征兆地倒下了,没人能接受这个现实。
医生说这种情况要么是意外造成的严重脑受损、要么中毒,要么是先天性疾病,成礼的症状更像是先天的脑部疾病。
“老成,你看谁来看你了。”
护工对他们笑了一笑。
明昭走上去,“我来吧。”
护工离开。
她按着成礼的小腿,见他睁着眼睛,谁也不理,脑袋维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盯着外面。
明昭一只手隔着被子按摩他的腿,另一只手上去牵住他粗粝的手,“爸爸。”
成礼没反应。
全英忍不住抽泣,柏林递来一张纸。她擦擦眼泪,走上去扶着明昭的肩膀,“老成呀,娜娜来看你了。”
听到娜娜这个名字,他终于有点反应,但也仅是眨了眨眼睛。全英看在眼里,“你爸爸是认得你的,只是他说不了话。”
她越说越心酸,“哎,怎么好端端会这个样子呢?明明你爸爸之前身体很健康的,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全英拿着纸捂着面,又忍不住啜泣。
明昭摸着肩上的手,安抚她:“妈,至少爸爸现在还活着,不是么?”
“话是这么说,但你看看他现在这副样子,连吃饭都要人喂,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哪像是一个活人的状态?如果可以,我宁愿把我自己的寿命分给他,好歹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我真看不下去”
柏林上去安慰母亲,全英趴在他的肩头哭。
俩人婚后没对彼此红过一次脸,恩爱的程度业界皆知,这么携手走过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任谁的伤心都比不过全英,床上躺着的可是她相伴多年共担风雨的丈夫。
明昭望着父亲,回头对母亲和弟弟说:"我想和爸爸单独呆一会儿,可以吗?"
全英收住哭声,抬起头看她:“可是他现在说不了话,也动不了,偶尔可能还会排泄在裤子上,我怕你”
明昭不在意,“没关系的,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们。”
柏林拍拍母亲的肩,“就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儿吧,父女俩都多少年没见过面了。”
全英擦干净眼泪,“那我们出去了。”
俩人走后,病房恢复了宁静。
窗外杨树上的小鸟吱吱直叫,明昭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颗郁郁葱葱的杨树,小鸟又从枝头上飞走了,抖落了几片枯叶。
“他们现在不在病房里,”明昭握住他的手,“爸爸,我是娜娜,你还记得我么?”
成礼是在接回明昭没多久后病倒的,那时他还有意识,坐着轮椅和明昭一起去逛了公园,情况并不算糟。前后不过一周的时间,他的状态忽然直转急下,明昭结婚那天成礼正在医院里抢救。
成礼听到娜娜这个名字,头慢慢转过来,用那双衰老的眼睛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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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盯着。
他又薄又干的嘴唇小幅度开开合合,不知道是想说什么。
明昭俯下身,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成礼的口中里断断续续冒出一些细微又破碎的音节。
“小心”
第23章 邻居 “废物,活该被打。”
全英扶着额头, 不久,明昭从病房里走出来。她立刻迎上去,瞧见明昭脸上那份呼之欲出的失落, 马上抚肩安慰:“虽然你爸意识不清,但他始终是爱你的,人老了总会有这一天,你也别太伤感, 很多话他说不出来,你肯定能明白。”
明昭点点头,脸上的阴霾在她的劝慰下淡化不少。全英一笑, 往后看一眼病房, 成礼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闭上了眼睛, 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是这种状态。
她和女儿携手走出医院, 路上与她面贴面低语:“你早些年在外一定受了不少苦,这些你爸都记在心里, 要不是生病了本身是计划每年给你不低于1%的股份, 连你以后的孩子他都想好了, 早早地安排了教育金信托。这些属于你的跑不了, ”全英把手叠在她的手上, “他病倒后很多事情都是由我操办, 我想着在你三十岁生日的时候把这些给你, 早些年他病着, 计划是计划, 落实还是要我来落实,你那时候还在上学,人生地不熟, 我要是突然动了资产,无论是从你的角度,还是从外人的角度,看上去都不太好。”
全英看着她的眼睛,“你是能明白妈妈的心意吧?现在你和薛烨还没孩子,以后生了孩子,那笔钱也用得到。还是那句话,娜娜,该是你的一分也不会少。”
“妈,我明白您的意思。”明昭反握住她的手,眼神乖顺得像小羊,她第一次来成家时,也是这副表情。
那时候的成娜穿着朴素又低廉的T恤,同样朴素又低廉的牛仔短裤,洗得发白的一双帆布鞋,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拖着行李箱回到了这个不曾谋面的家。
成礼上去抱着她久久不放,他从她的眉毛开始看,一路看到了鞋尖,似乎在寻找自己的基因。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浓的血缘也会被时间冲淡,何况是样子。
他抹着眼泪,说几乎认不出来这是自己的女儿。他离开时成娜的母亲才刚刚显怀,别说孩子的模样,他连b超都没看过,只是本能地在眼前的女孩身上寻找自己和她母亲的影子。
在看到她一身的着装后,成礼忍不住酸了眼睛。
“你妈妈她还好吗?”
俩人分手时,成娜的母亲很冷静,分手也是她提的。成礼承诺过会娶她,要求就是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出国。成娜的母亲拒绝了,“我会娶你”这四个字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嘉奖,变成可以放在谈判桌上的资本,好像这是女人一生的追求。
成娜的母亲似乎对这份唾手可得的奖励并不感兴趣,她也没有计划和成礼远赴美国。成礼不理解,并告诉她,只要她答应,他可以把她母亲接过去,他还可以帮她一家拿到绿卡,她的孩子也会受到更好的教育。
况且,如果她不想和自己结婚,又为什么愿意怀孕?结婚、怀孕,本来就是一体的,不可分割,这是世界的规则,人人都遵守,她不应该违背。
一个没有学识、没有良好家境、仅仅是因为灵敏聪慧的性格才被他看上的女人,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令人费解、违背人类制度的举动。她没有做出这些的资本。
成娜的妈妈并没有回答他,他只能从她的困境来瓦解她,单亲妈妈的日子不会好过,如果不为了自己想,也该为了孩子想。一个没有父亲、没有扎实家底的孩子,注定不会健康成长。
成娜的母亲摇摇头,说她会好好成长,只要种子落地,就一定会生根,她的根茎会比任何人都要坚韧。
成礼无法理解她的思想以及她的执着,俩人就此不欢而散。一晃眼过去二十多年,见到眼前这个凭着自己生根发芽的女孩,他很难不动容。
成娜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从小就就跟着外婆长大,早几年母亲还会回来,之后见的越来越少,她不知道母亲现在人在何处,又过得怎样。
“可怜的孩子。”成礼再一次把她拥到怀里。
现在已经成家立业的明昭和当年那个成娜并没有什么区别,她的眼睛依旧澄澈明净,你塞给她什么,她就是什么。不会多嘴,只会“谢谢”和“对不起”。
全英笑了,“好孩子。”
次日,明昭和薛烨准备回国,送行俩人的是柏林,全英还有公务要处理,抽不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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