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铺满了陈设看上去也依旧宽敞,瞧着便是精心设计过的。叶鸢摸到书房的桌案下面,有几个上着锁的抽屉,和一个两尺高的箱柜。
叶鸢按了按手中银钗上镶嵌的浅绿色宝石,银簪的尖头处弹出了一根极细的银丝。叶鸢用这银丝把所有抽屉上的锁头全都撬开一一查看,这桌子里存着何甘平的私印,钱庄的信物,三万两银票,以及箱柜里的一摞子信件。
叶鸢小心翼翼地把原先锁着的抽屉恢复原样,依次上锁。这都是术七曾教给她的经验,只有先做了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才好免得若有突发事急,难以恢复原样,露了马脚,将自己陷入倒悬之急。
叶鸢翻出箱柜里的信件,对着这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摞信件点点头,亏得何甘平是个利索的小老头,收拾得这样齐整,倒是免得自己一点点翻找了。
叶鸢迅速浏览着这些信件,这些信件已被何甘平按照通信的人不同而分别归好了类,此时此刻倒免去了叶鸢一番功夫。只要大致浏览一下,也不必担心有什么错漏。
一路翻找下来,使得叶鸢愈发心惊。除去晋西王何婉仪这些意料之中的人,其余的十四州知府竟有九位都同何甘平有着书信往来,其中字里行间满是依附之意的便有五位,其他的小官吏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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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阿谀奉承的信件更是数也难数。而压在这一摞信件最下面的几封书信更让叶鸢多了几分在意。
叶鸢翻来覆去看了最后的几封信件几遍,将所有信件按照原来的样子摆放好,最后顺着信件的顺序默默记下了这九位知府大人的名字,扬起头默背下那其中五位与何甘平交往密切的,便把信件原封不动的放进了箱柜里。
叶鸢偏过头去瞧那花窗外的月亮。时辰尚早。
叶鸢又回过身去查探何甘平的书架。书架的位置更靠近里面,借着花窗的月色已难以看清。叶鸢从腰封的缝隙中掏出了一小截蜡烛,堪堪掏出了火石打算引燃,突然听得门口的动静,惹得她迅速转过头去看。
白卿淮从门口快步走了进来,有些急切地对着叶鸢小声道:“叶姐姐快撤,西边有声音朝着这个院落过来了,似乎人还不少。”
第33章 夜里冷,我和你一起躺在这。
叶鸢把手中的蜡烛重新放回腰封, 当机立断地对着白卿淮道:“阿岁你先进来,过去把左边那扇花窗推开。”
白卿淮对着叶鸢有着莫名的信任,对于叶鸢吩咐的话没什么迟疑,立刻走到花窗边扶着窗。他惊讶地看着叶鸢跑到书房门外, 在外面迅速的将大门锁上。
这时白卿淮也领会了叶鸢的意图, 没有催促叶鸢, 只是将花窗推到了最大。叶鸢锁上书房大门后,又仔细地将锁头摆放到他们二人来之前的位置上,听着嘈杂的声音距离何甘平的院落越来越近, 便到了花窗下,如一尾游鱼一般顺着花窗一跃而入,落在地上顺势就地前翻站了起来。白卿淮在叶鸢翻进来时便将花窗关得严严实实。
堪堪将窗户关好,一群人便随着嘈杂声进了何甘平的院子。
白卿淮指了指身后的花窗:“走吗?”
叶鸢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走。”
何甘平的住处被院墙拦腰截断, 设计成了大门朝着院内, 后面的窗户朝着院外,这样一来空气得以流通,却不想方便了叶鸢白卿淮这两个登堂入室的主来去自由。
外面闹哄哄的,一个尖利的女声穿透空气:“今日可让我抓到你这小蹄子了,还敢说你没同人私通?!”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求您不要这样, 程侍卫是妾身的表哥,平日里妾身回不去娘家, 母亲托他给妾身捎些东西,贱妾万万不敢背叛相爷啊。”
叶鸢和白卿淮两个人伴着这审问与求饶声,从书房后的花窗翻了出去。出了书房, 院落里的声音便变得更加清晰:“我可没听错吧,是表哥不是亲哥对吧。表哥好啊, 表哥又是青梅竹马,又是相府侍卫,能夜里来见你的表哥,还不够你发展私情的吗?”
“曲姨娘,您误会贱妾了。”被指认与人私通的女人哭腔渐重,听着煞是可怜。“贱妾如何敢背叛相爷啊,都是妾身母亲想要捎些东西来,表哥平日里当值,晚上得空才能给妾身送来。这都是因着贱妾母亲要求的,不干表哥的事啊。”
“不干表哥的事?怎么?你是想让我放了你这奸夫,然后留着你由相爷发落吗?你以为你跑到相爷院儿里就能逃过去了吗?”女人咄咄逼人的声音传来,让叶鸢二人停住了脚步,“来人!给我把大门锁上,角门也都锁好,派人给我守着!相爷回来之前,便是一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叶鸢与白卿淮对视一眼,便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暂且出不去了。
相府所在的位置,四周的墙壁都连着别人家的府邸,只有角门附近是单独的墙壁。若是角门着人看守,再想避过守卫翻墙出去便是太过冒险。
“你还不知道相爷今日去了庄子上吧。”女人低低地笑出声,“难道你还等着相爷饶过你不成?”
女人的声音放得很低,若不是叶鸢和白卿淮借了内力又凝了神去听,很难听得见她接下来说的话,“相爷已经两个月未踏入你房中一步了吧。单琰琬,你一个失了宠的妾而已,不过是个没了用处的玩意儿,丢了便丢了。更何况还是个与侍卫私通的妾,相爷救你做什么呢?平白丢自己的脸面吗?”
女人吩咐身边的下人,“把单姨娘带回她房里,好好看管着,别让人跑了。把这奸夫交给侍卫长,让他好好看管着自己手下的人!等到相爷回来了,这两人一同交给相爷。”
空气中传来男人被捂了嘴说不出话的呜咽声,下人们纷纷领命去了,那女人也带着人离开,一场闹剧就这么散了。
空气安静下来,徒留叶鸢与白卿淮在何甘平的书房后面面相觑,突然叶鸢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小声道:“怎么办?今夜是肯定走不出丞相府了的。”
白卿淮点点头。借着皎皎的月光,他看见叶鸢灿若星辰的笑脸,也笑了出来:“丞相府这么大,总会有没有人的地方,先找个地方避避吧。”
叶鸢摊手:“这丞相府我可不熟悉,既然你也来了,快想想有没有这样的地方。”
白卿淮在心中暗自庆幸跟了叶鸢到这相府来,叶姐姐居然真的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他在心中思忖着,不多时便把眉头皱了起来。
他还真想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丞相府有一个平日里没人使用的废弃柴房,在那里躲躲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说着白卿淮便带路向着柴房走去。
叶鸢话语中掩不住赞叹之意:“可真行啊,小阿岁,便是丞相府有废弃柴房这样的事你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真是厉害得紧。”
白卿淮淡笑着摇摇头:“也没什么。”接着便不再多说,只是默默掩去了神色中的悲戚,便是连叶鸢这样露骨的夸奖都没能让他兴奋半分。
柴房很破旧,灰扑扑的外表让它看起来似乎和丞相府这三个字搭不上半点关系,瞧上去就不该是在相府中出现的样子。
柴房里面除了一些干草,便什么都没有了。柴房的墙上有着木头锈蚀蛀出的空洞,能够透过几缕光线来。
叶鸢苦中作乐般笑着说:“想不到何甘平的府上还能有我的容身之所。”说着进了这间柴房,甚至用手在柴房墙壁上的空洞处晃了晃,看着月光在手的遮挡下投射在地上的影子,颇有几分幼稚。
白卿淮进了柴房内,脱了自己的外衫,铺在地下,便铺边说:“这地上脏,叶姐姐仔细别□□稻草扎到了。我这外衫昨日刚洗过,姐姐在这上面休息便是。”
叶鸢还没反应过来时白卿淮已经把外衫铺在了地上。京城都快到了快要入冬的时节了,这深秋的夜里甚是凉爽,若是脱了外衫,那便是有几分冷意的。
叶鸢不赞同地蹲下把白卿淮的外衫拿了起来,“这是做什么?深秋夜里风凉,这还没到后半夜,你脱了外衫受了冻,怕是要染上风寒的。更何况这柴房四处透风,”叶鸢说着把手中的外衫铺在地下的一面拍了拍,皱起眉头道:“你也不问问我就把它铺在地上,现在可好了,上面都沾了满满的土,这要怎么穿才是。”
白卿淮有些被拒绝的无措,听了叶鸢后面的话,带着些讨好地说:“左右也是脏了,不如叶姐姐就还是把它铺在地上算了。还不知道何时能出去呢,你先休息一下为好。”
叶鸢无奈地看了看白卿淮,终究还是妥协了。叶鸢把脚下的干稻草踢成了一小堆,聚在一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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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白卿淮的外衫铺在上面。
“阿岁你躺在上面。”叶鸢说话的同时开始拆自己的腰封。
“我不用的。”白卿淮有些慌张地说,“本就是要你休息的,叶姐姐你快躺下吧。”
这是叶鸢已经除下了腰封,着手脱着自己的外衫:“让你躺你就躺下。”
白卿淮听着叶鸢话语里不容拒绝的意味,抿了抿唇,坐在了铺在地上的外衫上。他看着脱了外衫的叶鸢,也不知叶鸢想要做什么,犹豫之后问道:“那叶姐姐你呢?”
叶鸢怀中抱着自己的外衫,把腰封和其中藏着的东西都摆在了白卿淮外衫的边缘处。听了白卿淮的问题后也有些迟疑,缓缓说道:“夜里冷,我和你一起躺在这,我的外衫比你的小一些,只能将就着盖一下。”
白卿淮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可耳根已经在夜色的遮掩下偷偷红了起来。
叶鸢也有些不自在,解释般道:“你也别介意,打仗的时候大家在军营里有需要了不也挨在一起凑合一晚。”
“没有介意的,”白卿淮连忙解释道,“姐姐躺下便是,不必在意我。”白卿淮说完这话又觉得自己像是在极力邀请叶鸢和他躺在一处,忙又遮掩般说道:“叶姐姐你放心,我会小心点,也不会与人说的。”
叶鸢有些无奈地看了白卿淮一眼。
光线本就不明朗,又加上叶鸢逆着光,白卿淮看不见叶鸢的神情。可是心里琢磨了一下,便觉得不安,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自己有心找补,却怕是越描越黑。索性也就闷闷地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往旁边让了让,尽力给叶鸢多让出些空间来。
叶鸢坐在了铺好的外衫上,对着白卿淮解释道:“我想着这堆干草垫在下面能勉强当个枕头,这里潮湿,干草叠在一起上面铺上东西应当不会觉得扎。”
白卿淮听话地把自己的头枕在了干草堆叠的凸起处:“确实是不扎的,叶姐姐这个办法真好。”说着便着手推了推叶鸢这侧的干草边缘,想要让叶鸢躺得舒服些。“叶姐姐也快躺下吧。”
叶鸢往后坐了坐,把自己的外衫盖在了两人身上。说是躺在一处便同从前在军营与其他将士一起差不多,可面对着这样一个已经高了自己一个头的少年,终究是有些不自在。
叶鸢想了想问道:“刚刚吵吵嚷嚷的那是什么人,阿岁你知道吗?”
第34章 你守着我便是了。
没等白卿淮说话, 叶鸢又道:“我得到的消息是何甘平带着夫人一同去了庄子上。况且,何甘平的夫人年岁也该是不小了,竟如此……”叶鸢努力找了找合适的措辞,“有活力?可除了夫人谁又能管得了何甘平的姨娘?”
白卿淮思索着, 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那个单琰琬是两年前何甘平从平民人家带回来的姑娘, 年岁约摸着也未比你我大上许多。那个呵斥她的该是在单琰琬之后抬进门的贵妾, 曲秋柔。因着是户部尚书家的庶女,颇得何甘平宠爱。”
白卿淮躺着,叶鸢坐着。叶鸢听了这话扭过头去看了看白卿淮, 虽然在细碎的月光下看不真切,可这震惊之下她还是想要看一看他。
叶鸢惊喜道:“阿岁你竟知道的这般清楚!”
白卿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几年虽然不在京城,可是对于何家的事还是有所耳闻的。当年何甘平本是想将曲秋柔抬为平妻,但是何甘平的大夫人不愿。这事情一时间闹得大, 便是我不在京城都很难不知道。”
“抬一个庶女为平妻?何甘平不至于这般糊涂吧, 这是把大夫人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啊。所以说, 何甘平是真的宠爱这个曲秋柔,还是因着户部尚书的关系,平白地给她几分面子?”叶鸢想了想问道。
白卿淮笑了笑,“何甘平的心思我猜不出,但是我的感觉里, 何甘平这样无利不起早的人,能纳单琰琬这样一个毫无根基背景的妾室, 一定是真心宠爱过的,只是不知如今还是否宠爱。至于曲秋柔,何甘平为了笼络朝臣, 一定是会卖给她父亲一个面子的。”
叶鸢点点头:“应该也是宠爱的,他一个老头子, 纳了这样年轻活泼的贵妾,必定也是会多几分关注的。”
白卿淮也附和道:“叶姐姐说的有理。那今日之事,单琰琬是不是真的与那侍卫有染便未可知了。甚至她二人是不是真的有染可能都不重要了。”
叶鸢叹了口气:“只怕那曲秋柔敢把她二人抓起来,便有把握惩处这两个人。”
白卿淮点点头:“若真如她说的那样,单琰琬失了何甘平的宠爱,以何甘平的性子,当真是不会在乎她这一个小小的妾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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