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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1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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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地闭上眼睛,低声说:“愚兄,已经是个戴罪的庶人了,九哥(宋代兄弟间口头间均称“哥”)不必如此。”

    温凌回头,厉声道:“晋王请起!”

    凤霈颤声道:“不……不是为身份,只是……只是为这是小王嫡亲的兄长……”

    “起!来!”

    凤霈不敢犟,颤巍巍爬起来,抹掉眼泪,跟在了队伍的最后。

    磁州本应繁华的街道即便站满了“观礼”的人,也阒静无声。

    狼狈的皇帝,狼狈的晋王,狼狈的知府,狼狈的国家。

    百姓敢怒而不敢言,城门口欢乐的鼓乐只让所有人更为悲愤,一个个下颌都是绷得紧紧的。

    突然,一个烂果子朝幹不思那里飞过来,被幹不思挥刀打落在地。

    他看着果子飞来的方向怒道:“谁干的?!”

    那个方向一片沉默。

    幹不思冷笑道:“好吧,既然没人承认,那个方向站的几十个人都给我砍了,今日城里没有见血,我心里正堵得慌呢!”

    眼见靺鞨士兵气势汹汹过去了,终于有个年轻人站出来:“我丢的。我想丢的是那无耻的皇帝,扔偏了。”

    幹不思正打算命令杀掉这个年轻人,温凌在马上摆摆手和声说:“既然如此,你把果子捡起来,当着我们的面扔在庶人脸上,我就饶你一命。不仅饶你,还要赏你。喏,站近些,准头可要好一点。”

    那小伙子脸上爬满泪痕,弯腰捡起地上的烂果子,指着牛车上的官家骂道:“我们大梁好好的国家,你却任用章谊这种佞臣,赶走宋相公那样的忠臣!太学生上书请清君侧,你从来不听,营建花苑、信奉妖道,你从来不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过失,唯独你自己不知道!”

    “你的过失,害的不是你一个人哪!”他边说边哭,“我也读过书,今日打你个‘独夫’!”

    用力把烂果子掷过去,正中官家的脑门,酸臭腐败的汁液流了他一脸。

    官家只是瞠目,而那小伙子却“嗬嗬”大哭起来:“汴梁没了,磁州也没了,天下又何在?我今天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我向天下谢罪!”

    说罢,突然一头向牛车的硬木车辕撞去,饶是被一旁的靺鞨护卫拉了一把,还是撞得头破血流,当场昏了过去。

    啜泣声在四边响起来,温凌目光环顾,缓缓道:“我说话算话,给他治伤,赏绢帛一匹。”

    又眯了眯眼睛:“哪个再哭,就拉出来祭刀。”

    杨泉忙对四周道:“别哭了!别哭了!”

    第 135 章

    杨泉强颜欢笑, 吹鼓手强作欢声,在周遭硬憋住的悲声中,官家一行到了城中悯忠寺里, 寺庙自有僧田, 僧庐也有几百间,靺鞨士兵把主持和和尚、沙弥等都赶了出去,然后把官家凤霄一行全部安置在僧寺里, 外围用用牛车团团围住, 再用士兵层层把守,滴水不漏。

    杨泉的知府衙门此刻最为“热闹”, 冀王和察王, 带着他们的亲卫已经把衙门团团围住,但脸上都带着笑容,对杨泉说:“一路从汴京行军过来,人困马乏,欲向杨知府讨一碗酒喝。”

    杨泉受宠若惊:“有,有有。”

    急忙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又问:“侍酒的歌舞伎, 两位大王喜欢什么样的?”

    温凌看了幹不思一眼。

    幹不思听得懂大部分汉语,但不大会说:“我们有的是女人,不劳你费心。”自有翻译把他的靺鞨话译了。

    酒席上,幹不思大声吩咐:“今天轮到‘庶人’后宫的张美人和罗美人侍奉我了, 再挑二十个漂亮宫人,换上舞伎的衣裳进来伺候。”

    又问:“阿哥还是原来选在帐下的那些?不腻么?不要换些新样儿?”

    温凌最讨厌他这副看着为人着想,实则看笑话般的语气与模样, 因而冷冷道:“不必换。叫她们也不必换舞伎的衣裳我觉得还是褙子、裙子看着悦目。”

    等待侍酒女子的时候,不妨捧着酒杯先谈正事。

    温凌对凤霈说:“庶人背盟誓在前, 我父汗废黜他也是不得不为之,但既非谋求南梁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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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我们也不打算久留此地。”

    凤霈忙捧杯称谢:“多谢贵国大汗!多谢冀王、察王!”

    “不忙着谢。”温凌手虚按了一下,“降书里说得很清楚,两国以后是君臣之邦我君,你臣。”

    凤霈愀然色变,然而仍然很卑微地拱手:“是,是。官家降表已上,臣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温凌说:“既然是君臣,自然要进贡。这回犒军的金一千万锭,银二千万锭,绢帛一千万匹,基本没一件达到的。”

    他掰着指头:“送来犒军的金仅仅二十一万余两,银仅仅七百十四万余两,绢帛和生丝一千五百万,另有宫中法驾仪仗、珍玩珠宝、州府地图等,三馆书籍、画院书画,再加上折算为金银的后妃、宗室男女、贵戚男女四五千人,教坊三千余人,加上各色内侍、工匠、民女丁男等不值钱的,也远不抵犒军之费,更别说贡品了。”

    凤霈听得面色灰暗,半日才说:“这样高的价,鄙国国库十年也还不起。”

    “还不起,慢慢还。”温凌起身,背手踱步到凤霈面前,居高临下,盯得凤霈背上冷汗淋漓。

    “还要请晋王辛苦,接下来十年、二十年,慢慢替你哥哥偿还。”

    凤霈手抖得连筷子都握不住:“臣是顶顶无能的人,实在……实在没有能耐做这样的事。”

    温凌冷笑:“你现在只是晋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当然有难处。但若成了一国之君,国税厘定,解送于京,这么富庶的南梁,难道十年二十年也还不上这点子金银?还不上,诸王就多努力生子女,男的送来牧马执炊,女的送来充洗衣院(官办妓院)为歌舞伎,依然按公主、王妃折价于一千锭金,郡主、宗妇折五百锭金来算。怎么样,童叟无欺!”

    幹不思听得哈哈大笑,啃着手中一只牛腿肉,“呜里呜噜”说:“阿哥,你对你老丈人未免太好了些!这样的好差事也交给他!”

    温凌笑意凝结,余光盯了幹不思一眼,说:“燕国公主叛逃殒命,所以谈不上丈人不丈人。公事归公事。”

    他见凤霈闷头喝酒,似乎没有为女儿之死生出悲痛之色。虽有些奇怪,但旋即听见他们叫的那帮南梁贵妇贵女们到了,也就丢开这瞬间的疑惑,而打算进一步逼迫于凤霈了。

    幹不思先笑道:“张美人,今日这打扮很是漂亮!”张开手:“来,坐我腿上来。”

    张美人畏畏缩缩,拉了拉舞伎那露出半边胸脯和半边肩膀的绡纱舞衫,一脸难看的苦笑,却一点不敢延迟,碎步上来,乖乖坐在幹不思腿上。

    幹不思在她后颈亲了亲,笑道:“今日的熏香也好闻!”手便滑向她的胸脯,肆意捏.揉着。

    张美人强颜欢笑,一声都不敢发。

    幹不思又说:“来,罗美人,跳一支舞。”

    宫中妃嫔,虽是低位,也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四德俱全,但不会学习歌舞之类讨好男人的末技。但罗美人丝毫不敢懈怠,跟着舞乐的节拍,拙劣地跳了一支舞。

    她是个丰腴的美人,幹不思盯着她的胸看着,最后笑道:“阿哥,你看这像不像一只鲜嫩的小母猪?”

    凤霈低着头不忍心看。

    幹不思开始吹嘘:“阿哥,你知道我怎么样让这些小娘们乖乖听话么?其实简单得很!刚进汴京时,后宫三个小娘子不肯从命,我当着所有女人的面剁了她们的脑袋,用头发挂在帐篷顶上,脑袋随着头发飘荡着,血随着脑袋飘荡着,飘到谁脸上谁就擦下来舔干净,尝到血的滋味,还有哪个敢不服从?敢忤逆我的意思,譬如叫脱衣服脱得慢些,就是一顿皮鞭,打到晕死再用水泼醒,还有哪个敢不听话?”

    他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对跳舞的罗美人说:“衣裳解了。”

    罗美人含着一眶泪,但丝毫不敢怠慢。

    凤霈别转头说:“大王,这原是臣的嫂氏……此刻,留些颜面吧。”

    温凌道:“四弟,你看,我叫的人来了。”

    又笑道:“晋王,怎么不抬头看看,是你的熟人呢!”树茨

    凤霈抬起头,看了一眼,就“呼”地站起身。

    温凌就在他身边,顿时用手一按他的肩头,冷冽笑道:“坐下!”

    凤霈觉得他手劲极大,身不由己就跌坐在椅子上,欲要再起身,肩上似乎有千钧力道一样,动弹不得。

    “冀王!”他流着泪哀求道,“你不要这样!你要辱我,辱我一身即可;你要恨我,杀我一人即可。”

    温凌笑而不语,另一只手对来人勾了勾:“大娘子,扶你母亲过来吧。”

    凤杨噙着泪,扶着母亲周蓼慢慢走过来,步子越来越慢;倒是周蓼,始终昂着头,一脸不屈,走到近前,对晋王躬身道了万福,平静地说:“大王,好久不见了。”

    温凌说:“晋王错了,小王怎么会杀您?虽然做不成翁婿,但也不意味着就不能合作。”

    他指了指凤杨:“晋王爱女,可以归还,也可以归士卒、兵丁、乃至民夫们享用,只看晋王肯不肯合作。”

    周蓼眼睛缓缓一轮,看了得意忘形的温凌一眼,然后转头问自己的亲生女儿:“扶桑,你告诉母亲,他侵犯了你没有?若是侵犯了”

    她努嘴对着桌上切肉的解手刀:“你是已嫁的女儿家,有家庭而遭辱,将来以何颜面再见自己的夫君和子女?既然不能无耻地苟全性命,则立刻可以自裁你不畏死,就不会受那些比死还可怕的罪。”

    凤杨抖抖擞擞,看了面色开始难看的温凌一眼,摇摇头说:“他没有。”

    “不要撒谎!”母亲锐利的目光射过去,“你在他帐下那么久,他没有犯你?!”

    凤杨哭起来:“真的没有,女儿没有对不起夫家的地方!”

    温凌此刻冷笑一声:“晋王,我的善意也就到今晚为止。想拿死死活活来吓唬我,我可还真不怕!”

    他伸手把周蓼脖子一掐:“你教养的好女儿,果然是三从四德俱全呢!”

    周蓼脸很快憋红了,但瞪圆眼睛,一点求饶的意思都没有。

    凤霈急得抓着温凌摁在他肩头的手,求道:“大王,大王,您不要这样!我国重视女儿家的名节,慢慢谈,慢慢谈!”

    温凌锉着牙齿,看着周蓼脸色渐渐发紫才撒手,恨恨道:“名节?凤栖要是有名节,今日翁婿相见,怕要欢乐许多。哼哼,你们所谓的名节,就是男人争相投降,女人争相私奔?!”

    周蓼剧咳了半天才缓下来,扭头说:“亭娘嫁于你,原是为折冲樽俎,可是你们背誓在前,反而诬赖我的女儿!不错,我一直教导她三从四德,教导她女儿家最大的贡献就是为两国和平牺牲自己的幸福。但是如今,她的牺牲是白牺牲了,我只为她不值!为她悲痛!”

    她两行泪下,眼睛依然瞪得极圆,毫不害怕此刻眸子幽绿的温凌:“你杀我吧。如果说亭娘是第一个不屈于敌而死的女娘,我就当第二个!”

    “你当不了第二个!”温凌色厉内荏,说完这句,陡然觉得自己内里的虚弱。

    南梁投降的男人不少,顺服的女人也很多,但也有宁死不肯屈服的,比如柳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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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曹铮,比如凤栖,比如周蓼,比如不屈于幹不思的几个后宫嫔妃,比如那个敢跟他当面硬杠的高云桐。

    他恨他们拉长了他攻克南梁的时间,但内心深处又是佩服他们的勇气和硬气的。

    凤霈被摁着站不起身,此刻恐惧至极,索性周身往下一溜,从椅子上跪倒地上,哀求道:“大王,别理这些妇人之见!今日是磁州投降的喜宴,不要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

    “投降的喜宴”确实是个叫人发噱的说法。温凌比幹不思理智,尤其是看见幹不思啃着牛蹄,笑嘻嘻看戏一般的模样,温凌就知道自己克制不住情绪只会暴露自己的弱点,让别人看笑话。

    他伸手扶起凤霈,终于重新笑起来:“晋王别怕,我只是试试王妃和郡主的胆子。”

    看了凤杨一眼:“我从未打算犯晋王家任何一个人除非今日谈不拢,亲戚朋友做不成,就只好做敌人了。”

    他终于把最重要的一句话抛了出来:“你哥哥被废为庶人,但凤姓在南梁仍有威望,我父汗的命令、朝臣的举荐,要请你来做这个国君。日后纳贡、征役、安排和亲,都由你来筹措了。”

    这种傀儡“国君”岂是好当得的!

    凤霈连连摇头:“臣一直被称为‘纨绔晋王’,朝中这个诨号我只佯作不知而已,但天下谁不知道?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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