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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一个穿梭空间的人,能给一潭死水……
真变态!
茆七不懂川至这嗑药一般的亢奋点, 如果刻刀在手,她真想一刀朝后戳去,戳瞎他眼睛。
可现实是, 川至双掌挟住茆七肩臂, 强迫她注视床上的人, 仿佛要叫她看清这人的下场。
意图是什么?震慑她,还是在把玩她的惊惧?
川至身后, 仲翰如持刀向前,甚至连一尺的距离都没有,只要出手, 就能轻易要川至的命。
没有巡逻者侍者,现在时机绝佳,不如就了结了他!那股意念如火乘风势,腾腾而起, 杀了他, 杀了他吧,一切就都结束了,阿七就能出去了……
耳中一道道低语,诱导着,诱惑着, 仲翰如目露凶光, 手臂使劲,青色筋脉绷起。
川至像察觉到什么,猛然转身, 袍袖随势翻滚,卷盖住了刀刃!
仲翰如大惊失色,所有念头在此刻烟消云散, 忙转腕收刀在后。
袖袍挥落,川至眼风一扫,身后空无一物。仲翰如距他有两步远,双臂交握在背。
川至狐疑地盯着仲翰如,绕转到他身后,没发现什么。
那边茆七已经转过身,神思还未回归,川至向她走过去,带着乐不可支的语气询问:“还想再看吗?”
茆七看向川至,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更加确定他看乐子的心态。她越不想让他如意,“见,我说过这是礼数。”
“噢?”川至微微讶异,随即笑开,“那跟我来!”
他伸手去捉住茆七手腕,兴匆匆带她出了这道门,全然将那个奄奄一息的同伴忘在身后。
仲翰如没有跟随两人脚步,而是将其余三门打开看,看完赶紧出去。他来得很快,川至没起疑。
仲翰如暗地里松了口气,才有时间懊恼。
三层不像其他楼层,安全出口明显,这里足足有七道门,猜也要费时候。还未熟悉地形,一旦动手,无法短时间撤离,即使杀了川至也无济于事。是他魔怔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层他的心态很是飘忽,无法定。
还是右隔的一道门,这回川至没有怂恿茆七独自进入,而是拖着她一起踏进去。
入眼是和之前那个套间一样,川至停步在客厅,挑眉示意茆七自己去开第一间门。他兴趣地目送脚步决然的茆七,走到门前猛一推开门,不带一丝犹豫。
看茆七身形一滞,川至嘴角浮起笑,“怎么?吓人吗?”
在见到屋内的一张实木圈椅里,坐着位两鬓花白、气劲充足的活男人,茆七心想,她又被耍了。
因为那男人除了右小臂截肢,右腿胫骨骨折弯曲,没什么恐怖的。非要说瘆人,就是那双瞠目欲裂的眼睛,看着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茆七透过他的视线,发觉他的怒意不是对她,而是对她身后的川至。
“狗崽子~~!”男人愤怒得面红耳赤,但声音并不大,咕噜似的黏糊在口腔里头。
“欸~敏繁叔。”川至旋身而入,欢声应道。
“你还有脸、喊我叔!”叫敏繁的男人抽着劲抖,怒视着面前的川至,想起身却又抖颤无能。
“当然有,在这呢。”川至弯腰凑脸过去,在敏繁眼前晃一道。
敏繁气得面如肝色,上身绷直,身体不住地抖晃,甚至连颇有重量的圈椅都给挪动了。
川至视若不见,身侧的茶几上有一碗粥,还冒着热气,他顺手端起,舀起一勺喂过去。
“你的断手骨折可不是因为我,我不过用热油烫伤了你的食道而已,让你这张巧嘴,再也吆动不了人心。”
敏繁嗯嗯着不张口,川至便用瓷质调羹去戳,戳到唇破血流,敏繁痛苦地屈服。
那一勺勺温粥,混着血水裹吞入腹,川至满意地说:“你不是惧怕肉里有毒,才想着逃出去吗?我已经找到解药了,可惜啊,你怎么不再等等?非要急,结果落得身残疾,就算给你解药吃,也没多大意思了。”
茆七站在门外,瞧着这出对她来说莫名其妙的戏。虽是莫名其妙,但肉里有毒,解药,逃出去,导致残疾,这些信息量,她默默记下了。
仲翰如则趁机开了其他三间房,视线溜一遍,再无声无息地回去。
察觉身后有人,茆七转眸看到仲翰如,他抿抿唇,没说话。她猜到了,这两道门都没有安全出口。
许是饿久了食出味来,几口过后,敏繁主动凑嘴去接。但川至“欸”一声,拿开温粥,又道:“这里面其实有解药。”
敏繁猛然撩起眼皮,目光霎时精神,贪婪地张嘴去啃,他近一寸,川至就拿开一寸,不多不少,刚好够吊着他。
那句“解药”真就成了敏繁的解药,他凭空生出力气,腾地站起身,吓得川至退后一步。
不过支撑不到一秒,敏繁就连人带椅摔倒。
茆七旁观着,敏繁有一只看起来完好的手,但他始终动不了,应该是废掉了。
川至这时也松了碗,“哎呀,我手滑了。”
“匡当”一下,碗掉地,粥一半洒在地板,一般溅在敏繁的脸上,他此时什么自尊也顾不上,伸舌舔舐粥米,甚至还低脸去舔拾。
川至眼头挑着,嘴角上勾,那是鄙薄的表情。
茆七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舔拾完地板,敏繁连碗也不放过,挪脸去将碗推过来,不想被人一脚踢开。他艰难地仰头,看到川至半蹲下来,那张熟悉的脸冰冷淬毒。
“你要真这么惜命,就不会想逃出去了,我兑现承诺给你解药了,至于给多少,有没有用,就跟我无关了。”
果然是狠毒!担惊受怕,苦熬多年,却是这个下场。抻住敏繁的那根弦断了,他仰面呜咽,泪水杂着粥水,染花了脸。
这幅场面在茆七看来,不亚于亲历杀人做食的现场,让她感到人权丧失的可悲。
看着那张悲愤交加的老脸,川至突然嗤声,“好无趣啊。”
这一刻,茆七认定川至折磨他们,决不止他们在四层下令杀她,一定还有其他原因,让他无法忍受。
常话说杀生不虐生,川至的行为是既杀又虐,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未经过驯化的人类,譬如人性本恶的观点。
川至转眼瞥见茆七,他笑得眉眼弯弯,话却极冰冷,“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
茆七察觉到冰冷中的恨意。
“见完了,走吧。”话锋一转,川至也变了语气,人快速向外走。
又起变故,茆七紧追两步问:“去哪?”
“原路返回。”川至健步如飞,抛下声。
现在已经进过三道门,还有四道,到底安全出口在哪?如果连这个都不清楚,即使勉强通关,也无法及时出去,一样会被人数众多的巡逻者拖死。
在面对川至时,他那乖戾的情绪和莫测的行为,让茆七觉得在他身边就像绑个会随时乱炸的炸弹。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她不能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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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先留住他再说。
“你的同伴就这两名?没了?”
川至顿步,回头阴测测地说:“对呀,等他们死去,就更剩我一个了。”
茆七想起川至之前的言语,尽量往他思绪那边靠,“这就是你指的单一,孤独吗?”
川至胸中那起无名火,被一言给抚平了,他承认道:“是。”
“我们在这,可以跟你说说话走走路。”茆七引导着。
我们?川至瞟了眼几乎没存在感的仲翰如,看似十分乐意地说:“那就再陪我走走。”
茆七问:“去哪?”
川至狡黠一笑,“你们没去过的地方。”
恰好随了茆七的愿,她和仲翰如跟随川至出门,来到餐厅。
白衣侍者重新出现,将饭食撤走,整理干净餐桌。
川至指向挨着的第四道门,跟茆七说:“这里,要去吗?“
闻言,侍者们忙碌的声响静了静。
茆七注意到这点异样,心想这道门有什么不同?
川至看着她,直到她点头,乐出声来,随之豁达道:“那你跟上。”
袖再一扬,“他留下。”
侍者得令,邀请仲翰如到餐桌坐下。
仲翰如稳住心态,配合地跟随侍者走。
茆七头也不回地和川至进了第四道门。
因为怕灯光刺眼,或是忌惮川至这个人又搞出其不意,茆七下意识闭眼。
就听川至笑声又起,茆七睁开眼,看见他站在一面燕麦色窗帘前,顶灯昏黄,照出地面一座简易帐篷,和四周的空旷。
这房子居然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座帐篷,一整面窗帘,空荡荡的不似居所,倒像个临时落脚点。
按川至那脱轨行为,茆七怀疑帐篷里有“东西”,再看川至在灯光下的荧荧双眼,闪烁着兴奋,期待。
川至说:“这里没有任何人,就我们俩。”
没有其他活人,那帐篷里,会有尸体吗?茆七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帐篷上。
川至发觉了,有趣的心情如预期中欢快,他再次怂恿:“好奇吗?打开看看?”
又来,川至以此为乐,但茆七并不觉得好玩,未知的事物在西北区精神病院代表着荒诞、血腥、癫狂。
茆七被川至的目光控制着踏步上前,哗啦一下扯下帐篷拉链,扯到一半卡住,她双手并用使用蛮力拽!
原来不是楼层之间各归各管,上层不在下层追究,而是川至压制了其他同伴,他们才得以顺利下楼。
这算什么?她一路通关,推测来推理去,以为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到头来却还是在别人的挟制中。
被耍得团团转,茆七有气,不能对川至发作,还能让一个拉链欺负不成!
她几乎将整个帐篷掀动,眼看帐篷要折损在她手下,川至忙出声,“欸欸?你手轻点,别把我床铺搞坏了!”
拉链扯开了,里面有个睡袋和枕头,没有尸体或是其他。茆七撩眼皮看向川至,这回他不装神秘了,她还真想来个几刀把他的床给破坏掉。
“这是你的居所?你睡在这?”茆七压制火气,平声问。
“是。”
茆七环顾环境,说:“不像,太简陋,不符合你的身份。”
川至无所谓一笑,“那些死物有什么稀奇?你看这个。”
他返身拉开窗帘,刷拉拉几声,茆七看到灯光映照外的一棵香樟树,每一片肥绿叶子上都闪着光泽。
茆七不禁靠近过去,落地窗锁上了,她双手扶在玻璃上,隔窗望香樟树枝叶招展。这跟在七层时的遥望不同,近距离更能感受到它磅礴的生命力,和向阳的争竞力。
从另一个层面看,困在西北区精神病院里的活物,其实都是死物,所以才显得这棵独立之外生命永恒的树这么难得,所以作为象征被川至独享。
川至说:“它是活的,永久的活物,我生来它就在,安静地陪伴我这么多年。”
能长成比两人环抱不过的大树,需要几十年的光阴,茆七问:“你今年几岁?”
“父母死后就不太记得了,应该是38周岁。”
“不像。”
川至闻言疑惑,“哪里不像?我看起来年轻吗?”
茆七如实说:“你有点老了。”
川至摸摸鼻子,他是不年轻。
茆七又说:“你的行为一点不稳重,像个黄毛小子。”
川至真诚发问:“黄毛是什么?”
茆七比喻:“精神小伙。”
川至一脸懵懂。
“我有个小时候的同学叫麻小焱,他为人不循规蹈矩,总是做一些恶趣骇人的事,博取关注,想向外界证明什么。” 茆七精确解释。
川至第一次听西北区精神病院以外的人和事,他寻思,琢磨,将茆七给他的标签贴在身上,“那我确实像精神小伙。”
他这么听话,茆七倒无语了。因为精神小伙不是什么好词,说多了容易露馅。
然而川至想听,他高傲矜持,断不会放低态度去请求。命令,此时他也不想用。
有句话叫抛砖引玉,川至可以抛玉引砖,“我也有小时候的同伴,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他叫臻圣。”
不说明还好,一说明茆七更觉惊悚,“多年情谊,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川至哼声,“他的断腿,他身上的伤,可不是我所为,那是他咎由自取,逃出去闹的。我以为他能陪我一辈子,可是,他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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