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由教堂里的其他牧师来代理。
这些日子,他的面色显然是憔悴了太多太多。一旁有牧师看他正在发呆,便上前问道:“神父先生,您的女儿有下落了吗?”
听到这句话,神父有些呆滞的眸子颤抖了两下,两行浊泪瞬间沿着爬满皱纹的眼角流淌下来。
“没有,还没有。”神父转身,无力地向着正殿内机械之心的雕像祈祷着,“神啊,请您宽恕我的罪行,将我的阿丽塔归还于我……”
身后的牧师闻言,嘲讽般轻嗤一声,转身跟同行的同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忤逆‘目光女神’的下场。”
……
供奉餐点的事儿,最多只能算是一些当地的奇怪习俗,既然和案件关联不大,那必然不能因此耽误太长时间。
吃完早餐后,雪茸便又趁着早上没什么人,匆匆抱着自己的猫猫化妆师回到了店里。
经过昨天那一出亮相,再加上先前的塌床事件,雪茸风头显然出得有些过头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悄悄观察着他——临近鱼儿上钩的关头,必须要更加谨慎行事才行。
等梅尔像往常一样帮他化好了妆,雪茸刚准备出门跟闻玉白会合,积极投入到营业状态中,就听见隔壁传来物品摔倒的声音和女孩子的哭声。
雪茸的八卦之心再次燃起,当即放弃了营业,贴到墙边偷听起来。
兔子耳朵唯一的方便之处就是听力超群,对面的一举一动被他听得一干二净——
“姐姐,我真的不明白……为了昨天的表演,我练了足足半年,这半年里,我每天除了接客人就是准备表演,为了保持身材,我连一顿饱饭都没有吃过,为了穿上那双鞋,我都快把我的后脚跟给切掉了……我觉得我真的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如、不如那个新来的……”
听到最后,雪茸才发现,原来惹哭那姑娘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虽然并没有公布明确的结果,那就昨天表演的现场来看,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被挑走的一定是一袭红裙表演钢琴的艾琳小姐。
很显然那姑娘现在满身的怨气,但即便如此,提到雪茸的时候,也没有使用侮辱性的人称代词,只是咬牙切齿地提了一句“那个新来的”。
看来她很清楚自己被压了一筹的原因,也知道这事怪不得雪茸,只能怨天尤人,怨她自己能力不够。
很明事理的姑娘。因为没有辱骂自己,雪茸对她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起来。
一旁的好友安慰了她两句,少女还是哭得厉害。
“姐姐,这日子我真是过不下去了……”少女哭噎道,“你知道,我家里真的穷得揭不开锅了,我挣来的钱都用来补贴家里了……我真的好想带我爸爸妈妈建一个不漏水的房子,想给我的弟弟妹妹买几件新衣服,我做梦都想带我的家人过上好日子,可是怎么办啊,现在我唯一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了……”
听到这话,好友的情绪也难过起来,听她的话说,她也是被雪茸抢去翻身机会的一员。
“诶……其实我也很羡慕啊……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如果能被他选上,或许能把我的病治好呢?”好友道,“听翠丝说过,以前也有跟我一样得病的被选上了,他一定是有办法治好的吧?”
少女:“姐姐,你的病情怎么样了?”
“不太好。”好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下面已经快烂完了,估计我也很快就要死了吧……除了永夜巷的那群杂种,也没有人愿意碰我了……你记住啊,那些不怕死的来找过我的,你都不要再接待了,会把病传染给你的。”
少女一听,又哭了起来:“姐姐,干这行的,是不是最后都会得病啊?我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个样子?”
好友没给她保证什么,只是说:“那你继续加油啊,争取早点跟个好的金主,离开这里,就不要回来了。”
……
雪茸趴在门边听了太久,以至于完全忘记了门外等他的闻玉白。
直到那人忍不住敲响了门,他才吓得一惊,收回兔子耳朵跑去开门去了。
“怎么这么久?”闻玉白皱着眉上下打量他,“我以为你换个衣服换出事了。”
雪茸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听八卦听得忘乎所以,只打起马虎眼:“诶呀真是抱歉,都怪我,害我们闻长官担心了。”
闻玉白最受不了他这么阴阳怪气地讲话,他垮起个脸,唯一一点沟通的欲望都丧失了。
这两天,他们要做的,就是不断完善行动计划,并且继续在舞台上进行演出,保证持续的曝光。
现场的观众也都很懂事,知道艾琳已经被这位猎犬包圆了,便也鲜少有人硬要在太岁头上动土,跟他抢人了。
区区几场演出下来,雪茸在闻玉白身上赚得盆满钵满,每次一回房间,他就迫不及待地当着闻玉白的面数起钱来。
“当猎犬这么赚钱?”雪茸感慨道,“投错胎了,下辈子就该当狗,金银财宝应有尽有!”
闻玉白懒得理他,只看着他对这些钱爱不释手的模样,忍不住道:“你小心,回头等案子结了,我就顺着这些钱的味道去捉你。”
雪茸笑起来:“你放心,等案子结束,我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店铺,把这些金币换成零钱,让你无从下手。”
说到这里,闻玉白忽然回想起自己先前在奎尔身上找到的,沾着兔子味的硬币——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闻玉白试探道:“这么熟练,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那当然!”雪茸弹起一枚金币,又抓回到手里,“作为一个逃犯,总得有点反侦察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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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看样子,那钱确实不是PioChng资金啊。确定了这件事,闻玉白的心情便莫名舒畅了起来。
雪茸持续表演的第三天晚上,他继续戴着那只仿造的手表,两人如常完成了当众交易,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了玛丽亚的房间。
不得不说,雪茸的钢琴弹得真的很好听,一直等回房关上门,闻玉白都还在忍不住回味那个旋律。
那是一首很神奇的曲子,它的柔和与温暖似乎是具象化的,像是用手轻轻抚摸兔子绒毛的触感。
兔子绒毛。联想到这里,闻玉白的耳尖又忍不住立起来。
“你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闻玉白问,“是谁写的?”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居然生生将雪茸问得一愣。他怔在原地许久,才回答了一句:“……我不知道。”
“嗯?”闻玉白问,“是你的原创曲?”
“不是,不是我写的。”雪茸摇摇头,眉毛也皱了起来,“应该是有人弹给我听的,我记得这个旋律,所以就弹了……”
雪茸的脑回路独特、关注点清奇,如果不是闻玉白问这么一句,他大抵永远不会思考,自己这凭着肌肉记忆弹出来的曲目是从哪里来的。
他好像不知不觉忘记了很多东西,就比如,又是谁教会了自己钢琴?
看他的面色逐渐凝重痛苦,闻玉白赶紧道:“没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只是顺口一问。”
雪茸也不爱勉强自己,只揉了揉有些钝痛的太阳穴,又笑起来:“嗯,想不起来了。你就当是我写的吧,这首曲子的冠名权也给你好了,帮它取个好听的名字,以后表演还方便报幕。”
突然收获了一首曲子的冠名权,闻玉白有些哭笑不得,但却也没敷衍了事,而是郑重道:“好,等我想到合适的跟你说。”
正当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间门。
放在平时,就算喂了熊心豹子胆,也没有人敢随便敲响猎犬长官纵享美妙春宵的房门,但这一回,敲门声紧促又坚定,显然确实是有要事紧急找上门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雪茸非常娴熟地搞出些叫人误会的动静后,闻玉白这才起身,把门打开一个小缝。
“闻长官!”敲门的是一个他并不熟悉的警员,“隔壁宾尼西镇有紧急事务要您带队过去处理,上边要求您尽快启程。”
“宾尼西镇?”闻玉白皱着眉,“那可不近,这边的事情怎么办?”
警员说:“上边说了,已经安排好其他警官负责接手,这边可以不用您操心了。”
很好,不仅是把自己支开,甚至直接连案件的管辖权都给一并拿走了。
闻玉白回头看了眼门后的雪茸,那人也了然地扬起嘴角——
终于,鱼儿要忍不住咬钩了。
第35章 目光女神035
为了不显示出什么异常,闻玉白面上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宾尼西镇那边有什么案子?必须要我过去?”他尝试着套话,“是谁做的安排?又是谁接我的班?”
警官为难道:“不清楚,都是一级一级传下来的指令,我也只是带个话。”
“知道了。”闻玉白皱着眉,“等我收拾个行李,马上就去。”
“您的行李那边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警官说,“您只要现在跟我来就好,马车正在外面等着,还请您尽快。”
眼看着对方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闻玉白回头又跟雪茸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机会单独交代了,按照计划行事。
雪茸点了点头,打了个手势让他放心,但心里却有些没底——
闻玉白被发配到宾尼西镇,算是他们计划外的意外。
那里距离埃城将近400英里,乘坐马车单程也至少要花三天三夜的工夫。很难说对方这回会把闻玉白守得多紧,那人又能不能顺利脱离视线、及时赶回来。
这一回,面对的不是想把他捉拿归案的笨蛋猎犬,而是行踪不定的变态杀人狂。他们对对方的了解还是太少,找到让这个惜命的逃犯都开始隐隐发怵。
他的手心微微出了汗,异常的心跳回荡在心口处。
心跳乱起来的当口,已经走到门口的闻玉白动了动兽耳,忽然转身走了回来。
他伸手半拉过门,堪堪挡住雪茸的身体,在身后的警督企图跟上来查看时,他弯下身,搂住了雪茸的腰。
从门外警官的角度看,像是一对爱侣在依依不舍地吻别,他顿住了步子,移步到房间门外,不再当电灯泡。
而门后,闻玉白骤然拉进的气息,让雪茸本就难受的心脏揪得更紧了——凑得这么近,跟接吻没什么区别了,除了他脸上戴着个冰冰凉凉的笼子,总让他们根本碰不到彼此。
雪茸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衣领,呼吸乱了起来,本能想要从这个人的气息中挣脱出来,但他知道,外面警督能从门缝中看到他们的影子,他并不能把闻玉白彻底推开。
于是他有些难捱地半眯起眼睛,微微偏过头,那人便正好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担心,我肯定会想办法过去找你……还是按照计划进行。”
雪茸微湿的手缓缓松开,抬眼,正碰到那人银灰色的双眸。
还是像平时那般沉静,只不过这一次给人的感觉却不是冰冷得不近人情,而是更多的叫人松弛、安心。
雪茸的心跳渐渐平息下来,呼吸也恢复如常。
一直看着那人面色如常地转身离去,雪茸才慢慢回味过来——
这人专程回来,遮遮掩掩半天,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不是,他有病吧???
满怀着无语之心送走了那群人,雪茸立刻转身来到床边,放出机械鸟和梅尔对接,之后便躺回床上,静静等待着。
事实证明闻玉白临走前的那句废话还是挺有用的,这回雪茸是半点儿紧张感都没有了,躺着躺着居然睡着了过去。
梦里,他隐隐约约看见了一台破烂的钢琴,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坐在琴前,悠悠然弹奏着那首他熟悉的曲子,而雪茸就坐在一边的琴凳子上,随着旋律晃动着双腿。
他下意识想抬头去看弹琴的人是谁,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角度,直到一旁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艾琳?”一声遥远的呼唤,弹琴的人影回过头来。
没看清,还是没看清。雪茸站起身,努力踮着脚,那人的面孔似乎就在眼前……
“艾琳小姐?”
雪茸骤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弹坐起来——梦醒了,那若即若离的人影也在顷刻间消失不见了。
房间外,女孩的呼唤伴随着阵阵敲门声响起:“艾琳小姐,你在吗?”
雪茸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迷迷瞪瞪理好假发和裙子,这才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笑容僵硬的菲比。
菲比知道自己男扮女装的身份,但却还是喊自己“艾琳小姐”。雪茸快速扫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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