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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0-19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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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在正中的男人,并没有正眼去看这些匍匐在地的信徒们,而是皱紧眉头,一手摸着脖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快速穿过人群。

    眨眼的功夫,男人已经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上码头,雪茸不禁皱起眉——再没有人说些什么,他可就要走了,一旦离开这座岛,可就再也没有什么能撬开他的嘴了。

    要换做平时,他肯定已经率先开口了,但是他现在顶着一身女装,一旦开口身份就会暴露……

    就在他纠结着要不要破罐子破摔顶着假发用男声提问时,他面前不远处,一个年轻人忽然抬起头,站起身来:“请留步,教皇大人。”

    在众人齐刷刷的注视之下,这个年轻人站起身来。

    年轻人十七八岁的学生模样,顶着一头黑色卷发、戴着一副圆框眼镜,手里攥着纸笔,看起来一身的书卷气。

    教皇本可以不用搭理他,可仔细看,那人脖子上的勒痕自始至终没有消失过,甚至越来越深,而教皇的面色也越来越难看,终于在年轻人开口唤他的一瞬间承受不住,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护卫来不及处理年轻人的事,连忙一拥而上围住教皇,询问他的情况。

    年轻人望着那乱成一锅粥的画面,并没有慌张,而是沉静地问道:“大人,请问埃城地下的地牢是您组织建造的吗?”

    在场的所有人瞬间屏住呼吸,雪茸看着跪在地上,已经被掐到没有行动能力的教皇,忍不住扬起嘴角来——

    “咳咳……!!呕!!”教皇并没有立刻作答的打算,想要继续硬扛,可脖子上的掐痕还在继续收紧着,眼看他的眼球都开始爆出血丝来,他才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个音节:“……是。”

    虽然已经有所预感,但是听到教皇亲口承认这个事实,四下还是传来一阵惊呼。教皇脖子上的勒痕总算松开了些许,他慌忙大喘了几口气,刚想要起身逃走,年轻人又问:“斥巨资供应起这个黑色地下产业链的人,也是您吗?”

    窒息感又一次传来,教皇咬着牙闭上眼,认命一般:“是。”

    年轻人:“要求他们挖掉受害人眼睛的、对受害人实施囚禁、虐待的,也是您,对吗?”

    教皇:“……对。”

    年轻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教皇:“一年半……将近两年前。”

    年轻人:“永夜巷被砍掉手的男性死者吉姆,也是您杀害的?”

    教皇:“……是。”

    这下,人群的躁动已经彻底压抑不住了,一片窃窃私语之中,雪茸嘴角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了,他心想着,再多问点,问问他怎么产生的这个癖好,问问他为什么要挖眼睛,问问他为什么选择车厘街……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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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年轻人的好奇心并没有他一半旺盛。仅仅只是确认了这件事情是他所为,便选择见好就收:“好的,谢谢您的解答,我已经问完了。”

    此话一出,教皇脖子上的勒痕便彻底消失,那人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喘了几口气,接着,朝围拥在一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随着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走在最前方的护卫长“唰”地举起剑,直指向年轻人的喉咙。

    鱼死网破,这人会灭口,雪茸丝毫不感觉意外。不出所料,除掉出头的年轻人之后,他一定会想办法铲除在场所有的目击证人。

    雪茸抬眼看向闻玉白躲避的方向,他已经感觉到了那家伙隐约生出的杀意。

    有闻玉白在,自己就不会有事,但如果真的让他出手,闻玉白的处境可就相当麻烦了。

    眼下,气氛剑拔弩张,眼看着护卫长就要动手,年轻人却不紧不慢地抬起手,推了推眼镜,然后笑道:“教皇大人,我劝您三思而后行。”

    这人讲话不紧不慢的,长相也温和斯文,可不知为何,开口却有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护卫长的手下意识顿住,接着便看年轻人从口袋中拿出一枚镶着钻石的徽章,扬着笑容:“在下拜耳·韦斯特,久仰您大名,请容许我代父亲向您问好。”

    看到徽章的那一瞬间,教皇顿时瞪大了眼睛,人群也瞬间炸裂开来——

    那枚徽章是大陆皇室血亲才能拥有的血脉徽章,而拜耳·韦斯特,正是韦斯特女王传闻中的第十个儿子,人称十皇子。

    虽说在机械之心降临的这二十余年之中,皇室已经逐渐式微,但再如何落寞,也毕竟是统领了整个大陆近百年的一支血脉,到底还是叫人尊重的。

    一群人想了想,又转头向十皇子磕了嗑。拜耳弯着眼,摆摆手,让他们起身来。

    再回头看,教皇的面色已经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拜耳看了一眼面前依旧死撑着举着剑的护卫,平静道:“教皇大人,如果您真要因为这件事情对我动手,可能我母亲免不了会向您开战了。”

    说完,又看了一眼四周被吓到惊慌失措的群众们,指了指他们,说:“也请不要伤害他们,他们或许是您的信徒,但也同样是我的子民。”

    教皇咬了咬牙,僵持了几秒,只能恨恨地挤出一句:“放下。”

    护卫长忙不迭放下剑来。

    下一秒,教皇便冷着脸,愤恨地走上了那艘船。

    踏上轮船、离开岛屿的一瞬间,教皇的表情便融化开来,方才的愤恨都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又是一副从容的、体面的淡然:“真是抱歉,拜耳殿下,手下的人不懂事,刚刚吓到您了,我向您赔罪。”

    拜耳扬了扬唇,表示无所谓。

    “对了,方才我跟您说的话确实都属实,但也不完全都是事实。”教皇笑道,“我所做的这一切,并非出于一己私欲,而是为了伟大的机械之心——这是神明的旨意,我无法违抗。”

    扯淡也不是这么个扯法。雪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

    虽然这话假到不能再假,可他心里清楚,信的人总会相信。

    果不其然,一转头,便看见近半数人开始低着头作祈福状了。

    “这件事情之所以一直在暗处进行,也是神明的授意。”教皇微笑着,又一副慈祥模样,“近期还有一座大型蒸汽能源站会落成,到时候万众瞩目的第二次蒸汽火车提速、锅炉体积压缩就能尽快得到实现——所以这件事情,还望大家看在机械之心的面子上,不要声张。”

    这家伙很狡猾,特意提到了蒸汽动力站的事情,似乎是故意引导大家将这二者联系起来,以起到威胁的作用。

    是啊,比起全民生产生活水平的提升,几个妓女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这番话,教皇再次朝拜耳行礼道别,这才转过身去。离开之前,雪茸似乎感觉到了那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定了几秒。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叫人作呕的怪异的目光。

    雪茸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皱起眉、非常难受地撇开了脸去。

    可那人偏偏在经过他的时候,特意停了下来,低头直勾勾地望向他。那一瞬间,雪茸感觉到了身后的某处,冰原狼瞬间爆发而出的杀意。

    雪茸也紧张起来,但身份的差距让他不能做出什么反抗。教皇见状,轻轻笑了笑,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枚胸针。

    “你的东西掉了。”教皇开口十分平静,看似柔和的语气之下却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恩赐感,“戴上吧。”

    “……?”雪茸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就没丢过什么胸针,也根本不想受嗟来之食,大概率是他看自己好看,就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

    直到那家伙把胸针递到了他的面前,他的眼睛才亮了起来——我靠,纯金的!上面还镶了密密麻麻的钻石!这一定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宝贝!

    于是他十分屈辱地抬起头来,勉为其难地让教皇把东西戴在了自己的衣领上。

    没办法啊,教皇说这东西是自己的,自己想拒绝也没有胆量啊,诶,自己是真不想要的,真的。

    教皇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帮他理了理领子,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雪茸感觉,他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再看自己的宠物。

    “你戴这个果然很合适。”教皇扬了扬唇角,再没多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见状,身后不远处,闻玉白的杀气也终于慢慢撤走。

    雪茸低下头,又打量了一眼那枚胸针,看清那东西的形状时,眉心忽然挑了挑——雏菊?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确实少戴了一朵雏菊。每一次,梅尔只要把自己打扮成“艾琳”,他都会给自己的领口别一朵新鲜的雏菊花。梅尔也不多解释,他便默认这是小猫的癖好,每次都顺着他的意来。

    接着,他又想到了埃城死去的那个妓女奎尔。那人死前也是在胸口别了一朵雏菊,当时阿丽塔猜测说,那是他的心上人吉姆送他的礼物。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就有这么巧合?

    雪茸抬起头来,望向那个一手造成埃城惨案的男人,可那人已经消失在了船舱之中。

    一片窃窃私语和窥探下,一旁沉默围观的拜耳也一声不吭地走上了船。比起对方浩浩荡荡的大阵仗,大家发现,这个被韦斯特陛下捧在手心里的小皇子,并没有带任何的侍卫和陪同,一整个轻装上阵。

    雪茸先把那奇怪的胸针藏好,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心里一阵犯嘀咕——自己确实通知了很多官方的报事人,但绝对没有通知到皇室内部,这家伙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不带一兵一卒就过来

    想到自己还是女装的模样,便只能强忍着一肚子话转过身去。

    先去找闻玉白吧,虽然也不知道找他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就是想找闻玉白。

    于是他逆着人流,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下一秒,就被人牵着胳膊拉到岩石背后去。

    一抬头,看见近在咫尺的闻玉白,雪茸放下心来。也就在这一刻,他才恍惚从大战的余震之中抽出身来。

    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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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疲惫、无奈、迷茫,都随着翻涌着的海浪,后知后觉地将他淹没。

    就在他一点点垂下眸子的时候,一旁的闻玉白静悄悄地放下抓着他胳膊的手,然后轻轻地,装作不经意般探到了他的指尖。

    雪茸的眼睛唰地一下子就睁大了。

    那一瞬间,他不敢偏头去看闻玉白的脸,却又大着胆子将指尖送到了那人的手边。

    下一秒,十指相扣。心跳响亮却又安稳。

    然后,心照不宣,默不吭声。直到走进船舱,直到彼此的心跳声被熙攘的人潮淹没,他们才轻轻放开了彼此的手。

    两人顺着人流走往不同的方向,走向不同的房间。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第184章 百足长虫184

    两个人的房间在走廊的两头,闻玉白先到了门口,却没有着急进门,而是转身,一直目送雪茸回房,这才放下心来,关上了房门。

    回到房间,雪茸先是琢磨了一下那枚雏菊胸针,确认这东西无毒无害,没有暗藏机关,才终于累得受不了,躺倒了床上。

    但疲劳到了极点,反而睡不着了。

    他虚脱地闭上了眼,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起涌了上来——

    撇开这莫名其妙的胸针不谈,先是关于一直推着他不断往前的驱动力,燃料。

    从这次的战斗看,阿丽塔的猜测应该不会有错了。燃料燃烧需要的助燃剂,应该就是“强烈的情绪”。虽然至今也不知道燃料本身是个什么东西,但就OO和他自己手中的余量来看,只要能够成功点燃,那么差分机的运转应该就能得以实现。

    可是自己要去哪里再找所谓的“强烈情绪”呢?那么多的燃料需要多大浓度的情绪?自己又怎么确保能把燃料燃烧的能量转化为差分机的动能?这依旧是个大难题。

    然后是关于“大人物”的身份。对方居然是教皇,这可真是麻烦透了。

    光是大陆这股子全民迷信的劲头,想要扳倒他就注定是困难重重。更何况教会最近势头正盛,新的蒸汽能源站即将建成,群众基础可谓牢不可破,光是靠自己的力量肯定做不了什么。

    从客观角度来讲,自己和对方都是罪犯,倒也不至于走到势不两立的地步。但仔细一想,那人是幽火手表的主人,又能熟练地在地下室使用火焰去除气味,同样的,他也是整个大陆核心蒸汽动力的主持者……

    不出意外的话,这家伙正是自己找到“机械之心的真相”和“神明真面目”的关键。

    雪茸皱起眉,脑袋一阵阵地跳痛着——这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离真相如此之近,却又因为对方的身份而又如此之远。一种畅快却又憋屈、豁然却又迷茫的情绪将他笼罩起来,疲惫不堪。

    想回有个睡不着的失眠感让他的心脏又有些不舒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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