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偏了偏头,想要调整自己的情绪,可雪茸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而是又凑近了一步,鼻尖就这样贴上了对方的口笼。
“你喜欢我。”雪茸语气笃定,却依旧毫不松口,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两人呼吸被冰冷的铁笼分隔,却又毫不收敛地纠缠在了一起,心率和体温也都疯了一般极速攀升。
闻玉白看着他已经熬得发红的眼睛,直到这人得不到答案是不可能罢休了,于是只能深吸了一口气,紧着嗓子,尽可能平静地回答:“是。”
听到这人的回答之后,雪茸的动作明显顿了顿——答案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但莫名其妙地,不但没有让他如释重负,反而让那满脑袋的郁闷、焦躁、压力倍增起来。
喜欢我,然后呢?就这么就结束了??
由于对方莫名的沉寂,雪茸胸口里那股子火又噌地窜了几尺高。他的心脏本来就处在发病的边缘,这么一烦躁,全身的症状就又潮水般淹了过来。
闻玉白本就在紧盯着他的表情,眼看这家伙的状态突如其来地急转直下,立刻严肃起来:“药在哪儿?先吃了再说。”
可眼下,雪茸根本听不进去半个字,脑袋里仿佛被塞了一整个马蜂窝,嗡嗡乱叫着,又吵又疼,烦得他快吐出来了——
知道他喜欢自己之后要做什么?如果就这样收场的话,不还是相当于什么问题都没能解决吗?不仅没有解决任何问题,甚至让自己的身体更难受了,心脏烦闷得要死,全身还烫得难受,简直就像……
简直就像发情期一样。
想到这里,雪茸似乎有些豁然开朗了——自己应该是真到发情期了。
兔子的身体就是这么敏感又胡来,所谓的发情期毫无章法,根本没有周期,也没有固定的时长一说。每一次搞突然袭击,都能让雪茸好生折腾一阵子,脾气暴躁、全身难受、食欲不振、持续发热,还……欲望亢进。
仔细一算,上一次发情期的时候,自己还不是逃犯,当时也是跟梅尔大发脾气的途中感觉到不对劲,于是就把自己锁在阁楼的房间里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整整在房间闷了一个星期,梅尔不准他出门乱搞,自己隔靴搔痒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最后实在受不了,干脆直接动手做了一堆对自己胃口的工具,挨个儿上阵才把自己安抚好了。
现在,工具什么的肯定也没条件了,那么,该怎么解决?
他红着眼睛望向闻玉白。答案就在他的眼前。
非常合理的。梅尔警告过他,在找到两情相悦的伴侣之前,不允许依靠任何人解决发情问题,那么就在刚刚,那人说过喜欢自己,所以找他帮忙,实在是合理。
再看那家伙,虽然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体状态上,但自己发情的信息素早已经把他燎得呼吸紊乱、心神不宁了。
他也想,自己也想,他们都有迫切需求。合情的。
既然合情又合理,雪茸烧得快要断线的大脑便不再做主了,他抬起头,忍着难受问道:“那你想跟我睡觉吗?”
这回闻玉白是真的愣住了:“什……?”
不等那人开口说些什么,雪茸就颇有些粗鲁地将人往床铺的方向带,此时此刻,那平日里连天崩下来都能稳得纹丝不动的身子,居然被他这么随手一拉,就径直送到了床上。
雪茸轻嗤了一声——果然,他们兽类之间的沟通交流,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此时,闻玉白坐在床上,就这么抬眼望着雪茸伸手胡乱扯着自己的衣领——
“我难受死了,就当帮我个忙吧……”
眼看就要把上衣脱个精光,雪茸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缓过神的功夫那人已经将自己整个掀翻压到了床上。
闻玉白擒着他的双臂,将他牢牢锁住无法动弹。雪茸半张着嘴唇喘息着,一定神,发现那人的气息也乱得一塌糊涂。
“……你怎么回事?”闻玉白显然也在忍耐着什么,声音都微微有些变哑了,“发情期到了?”
滚烫的气息抚到脸上,雪茸的睫毛难耐地颤了颤。他垂下眸子,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嗯……你再帮帮我……就像上次那样……”
听到“上次那样”,闻玉白的脑海里显然是闪现出了什么画面,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一手擒住雪茸,一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让他雾蒙蒙的金色眸子望向自己:“那你喜欢我吗?”
“……”雪茸的嘴唇轻轻绷紧了片刻,接着便坦然道,“喜欢。不然我为什么来找你?”
闻玉白微微松了口气,他似乎也是对雪茸的喜欢心知肚明,可擒着雪茸的手还是没有松开:“那你这次来找我,是因为情感上的喜欢,还是因为生理上的需要?”
雪茸:“……”
“我知道,发情期就是这样,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所以很容易就吃亏的。”闻玉白松开他的手,扶他坐起身来,额头上已经布了一层细汗,显然是忍得辛苦,可表情却写满了耐心,“你自己以前应该也处理过,不需要别人一定也行。我不会乘虚而入的,不然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听到这里,雪茸一下子反应过来,恨不得翻身将他扑回床上:“?!不行!”
闻玉白又变回那纹丝不动的一座山,任那家伙怎么推,都不动摇分毫。
尝试扑倒对方三次无果的雪茸快要哭出来了,很快波动的情绪就牵扯到了他脆弱的心脏。
心脏一抽,眉头一皱,雪茸闭上眼睛,痛苦地躺到闻玉白的床铺上捂脸喘息起来:“……我受不了了,你快把我憋死了!”
“……”闻玉白无言以对。他知道这人身体不舒服、心情烦躁是真的,但想借机耍赖的心也不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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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人慢慢泛白的嘴唇,还有早就冒得一额头的细汗,闻玉白果断摁住了他疯狂乱扭的身子:“别乱动了,药在哪?我喂你吃。”
“……”雪茸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又要开始像上次那样假正经拖延时间了,于是不满地皱起眉,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还不如心脏爆炸就在这里原地死了算了,这样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能全都不管了。
可真等心脏炸裂地疼起来,他又开始害怕自己真死了,加上双手都被钳住,根本动弹不了半点,便只能怂了吧唧地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看见那人单手打开药盒取药的动作,雪茸没来由地紧张了一下——吃药必然会露出兔子耳朵,虽然在这人面前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上一次吃药之后的场景回旋在大脑中,还是让他有些心有余悸。
一抬头,看着那人不容置疑的眼神,雪茸本就奄奄一息的心脏再次抽痛起来。再不吃药怕是真要出人命了,雪茸只好眼睛一闭,将对方递到唇边的药片含到了舌根下。
很快,耳朵竖立、全身处处都开始燃烧,无数冲动欲望喷涌而出,可纠结了良久,雪茸却只是睁着被濡湿的眼,难过地望着他。
窗外飞艇的轰鸣声很响,雪茸开口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一粒粒地蹦进了闻玉白的耳朵里——
“闻玉白,能抱抱我吗?抱一下就好。”
第186章 百足长虫186
如果眼前这家伙死皮赖脸地要跟自己发生些什么,闻玉白倒是有充足的信心能够拒绝得了他,毕竟自己这一路别的能力不见长,忍功倒是被迫修炼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可偏偏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不得寸进尺,只是可怜巴巴地找自己讨要一个拥抱,活像个被孩子弄丢的玩具熊,全身四处都露着棉花,只祈求有人能帮他稍作缝补。
闻玉白望着他的双眼,只感觉心都跟着软了下来。根本不受控制地、也丝毫没想过要去控制地,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像是捧起什么易碎的珍宝一般,轻轻把人搂进了怀里。
那抹滚烫的炽热便在胸前化开来了。
钻到他怀里的一瞬间,雪茸也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他的情绪是烦躁的,动作中带着难掩的冲动,闻玉白感受得到,便也就这样一下下地摩挲着他的脑袋,安抚他的情绪。
被摸了头就难免想被照顾到耳朵。雪茸悄悄把耳根往他手里送了送,闻玉白也没躲,就顺着他的意,伸手覆住了他的耳根,一下下有节奏地揉了起来。
大抵是没想到这回这人这么自觉,没再跟自己玩那欲拒还迎的一套,被摸了耳朵的雪茸丝毫没有防备,身体一僵脑袋一热,眼泪居然控制不住地滑了下来。
睫毛被沾湿成一簇簇的,像是挂着露水,雪茸抬头,就这么挂着眼泪直勾勾地望着闻玉白,闻玉白也这样直直望着他。
但他能看得出来,这人眼中泪水并非像先前那般出于情欲,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双浅金色的眸子里,露出那般复杂又混沌的情绪。
闻玉白想低头轻吻他,想帮他吻掉泪痕,却在垂眸的一瞬间,就被冰冷的笼子阻挡住了一切。
于是他只能哀哀地望着他,柔声问道:“你是不是在伤心?”
僵着身子流着眼泪的雪茸皱着眉,被体温烧得通红的唇嗫嚅了半天,这才艰难而困惑道:“……我不知道。”
他以为自己不会伤心的,从小到大好像都不知道悲伤二字该怎么写,但不知道为什么,身后那片岛屿轰然坍塌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心里的某处地方,也跟着垮下成一片废墟了。
也许是因为塔兰,也许又不是。他知道海底是那“孩子”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归宿,自己助他一臂之力,帮他复仇、带他回家,是再完美不过的功德一件,自己应当开心才是。
至于闻长生则更不可能,自己见他第一眼就下定决心要除掉他,现在更是永远地除掉了一个后患,又何来的替他伤心难过一说。
这么说来,唯一的答案便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近在咫尺的,却被一只口笼、一把锁挡在遥不可及处的人了。
雪茸怔怔地望着他,望着那囚住他的坚固的牢笼,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为什么自己是兔子而他是狼?为什么自己偏偏必须要是他的猎物?
为什么自己杀了他的弟弟?
……为什么一定要是敌人、要是仇人啊?
这样怨怼的情绪一旦攀升而起,便很难再压回去了。雪茸皱着眉,牙关紧咬,不知这火该撒在谁的头上合适,便只能恨恨地望向闻玉白。
雪茸忍着脑门子上一阵阵不合时宜的酥麻,挺着胸膛憋着股劲儿,似乎在暗暗地跟对方揉耳朵的力量对抗,眉眼中一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的凶蛮。
可即便如此,闻玉白自始至终也那般隐忍、耐心、温柔至极地揉着他的耳朵,尽他所能地安抚着雪茸的情绪。
这倒是激得雪茸更加愤恨了。
不知怎的,怀里的人突然钻上来,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上了闻玉白的脖子。
那是喉结的位置,在气管和大动脉的附近,是狩猎者一贯撕咬猎物的地方。
闻玉白吃痛地“嘶”了一声,却也没有躲,只继续伸手搂着他的腰:
“你在生我的气?”
那声音低低的,带着温柔的颤动,从喉头蔓延,顺着雪茸的牙尖钻向了他的四肢百骸。
雪茸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于是又转而咬住了他的肩膀。
这回咬得有些重,唇齿间轻微的血腥味让雪茸下意识一愣,却因为身下人带着些许异样的气息,让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
他是不是兴奋了。
于是雪茸便也更加兴奋了,像是刻意留下标记一般向其他处侵去,从他的大臂、手腕、胸前再到月退间,每一处都毫不留情。
一步一步脱缰的后果便是彻底的失控,到最后,两人都亢奋到了不得已的程度,但闻玉白还是比雪茸能忍,是雪茸拉着他的手,半强迫半命令一般,拓开了隔在两人之间的那道门。
发情期的兔子需求非常恐怖,好在被彻底刺激起来的雪狼,也绝不好惹。
到最后,药物的作用都快扛不住过于激烈的心跳了。雪茸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裂开又重合,最后是闻玉白强行收了手,才勉强没有闹出兔命来。
也不知天昏地暗了多久,雪茸这才半死不活地在闻玉白的床上醒来——虽然身体快要碎掉了,但是情绪问题似乎莫名其妙就被缝补好了。
果然心情不好的根源是发情期么。
云雨之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稳定。雪茸重新睁开那清澈中带着狡黠的眸子,仿佛刚才眼中的混沌、悲伤还有泪水,都是梦和幻觉。
他坐起身,对闻玉白露出一个标准的笑意,又像先前那般不要脸了:“你真行啊。”
闻玉白噎了一口,却似乎也不着急赶他走,而是坐到床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搭起话来:“以前你怎么办?”
说完,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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