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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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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之理,自己何能以一己私心,违逆它呢?

    他颓然坐着,他终于在如此困难的抉择之中退让了。

    但是想法一旦在心底扎根,日复一日,逐日势大,恐将如蔓草不可芟除,攀附己心,终至于沉沦无救。

    他站了起来,将衣裳的雪全都拂了下去,不期然又看向了裴明绘所在的方向。

    冷风带着雪沫打着旋飘过,吹得檐下铁门叮咚响个不停,他的衣袖轻盈随风而起,乌黑的长发在空中飞扬着,像是柔顺的丝缎一般。

    一声寒鸦惊叫起,裴瑛骤然惊醒。

    “闭嘴。”

    裴瑛的理智彻底回拢,原本游离迷惘的神色瞬间冷声斥责着谁。

    此处分明只有他一人,并无旁人。

    冷风游窜着带动枝摇雪落,寒鸦盘旋不栖。

    “少来置喙我的事,与你无关。”

    裴瑛末了又补上一句,甩袖大步离开。

    第22章  他要回长安去了

    翌日, 云消雪霁,天蓝如镜,白云成团, 一片洁净清爽之感。

    春喜和另外及格伺候小姐梳洗的婢女早久候在外间,一听里间传来响动, 赶忙鱼贯而入。

    裴明绘跪坐在镜台之上,身后的春喜用镶嵌玛瑙翡翠的檀木梳将她浓密的黑发一下一下梳顺,而后用戴粉色地丝线分股拢结,而后盘好,堆叠如云之后再用金簪固定,余下的黑发如瀑布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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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旁的叫做夏荷的婢女则凝神专注为她上妆, 一层细腻的珍珠粉敷过,而后便是描黛施丹,原本略有苍白的面色瞬间就光彩照人起来,昏黄的铜镜里瞬间焕发出耀眼的光泽来。

    如灼灼桃花的粉色长袍曳地, 雪光映着日光一照, 便是如同粼粼波光一般的桃花暗纹, 浅青色的披帛悬在两臂之间,被风一吹,像是窥得万里桃花掩映里那一点青山颜色。

    裴明绘被众婢女簇拥着走向后院正厅,这时候午膳都摆了好, 布菜的侍女也鱼贯着退下。

    两案饭菜乃是一鼎两盘,分别是麋鹿肉,考得得酥脆鲜香的烤鸡, 以及上锅蒸了两个时辰的胡羊肉,并着一爵醇香百年老凤酒。

    裴瑛并未按照家主身份坐在正厅上首, 而是将两张大案并排摆着,两张大案彼此间的间隙几乎近于无。

    裴瑛确实平常一贯的青色的宽袍大袖,好似空山新雨之色彩,清俊端方儒雅随和,这便是河东裴家的公子。

    他似乎正在思量什么,忽然听闻屋外声响,偏首便见裴明绘款款而来,登时笑了起来,“子吟醒了?”

    “是我睡得久了,叫哥哥好等。”裴明绘原本所有的阴郁,都在看见裴瑛的那一刻烟消云散,她的脸上登时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来回应他,“哥哥怎么不叫奴婢们叫我。”

    “天冷,何故起那么早。”裴瑛也是温和一笑,起身作了一个请宾客入席的礼,“快坐罢。”

    “岁首之时为兄有要务缠身,不能回来与子吟团聚,实乃为兄失职”裴瑛举爵迎向裴明绘,他依旧光风霁月,举止优雅从容,看起来,他真的没有把昨夜的吻放在心上,“今日你我兄妹团聚,该当合府大黼,共庆岁首。”

    裴明绘放下心来,心底忧郁也在裴瑛的温和爽朗的声线里散去泰半,她随即也高兴地捧爵道,“岁首大吉。”

    一爵饮罢,醇香的凤酒的香味缥缈不散。

    筵席罢,兄妹二人便一同去了花园的亭子里,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好,红艳艳地映着白雪,像是熊熊的火焰在燃烧。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

    这清雅的歌声幽幽回荡在苍天之下,苍凉而又有肃穆,亭中歌声和着古朴肃穆的秦筝幽幽传来,而后便如同烟雾一般蔓延在园子里,时而鸟声啁啾,或清脆悦耳,或婉转悠扬。

    所有听到的这首歌的人都不由放下了手上的事物,静静地听着这优美的歌声。

    赤梅亭掩映在火红的梅花之中,梅花造式的亭子因地制宜。

    裴瑛长身负手而立在亭中,青色的袍子在冷风之中微微飘荡,他的目光平静而又长远,像极了冯虚御风的仙人。

    裴明绘抚琴而歌,素手抚过琴弦,秦筝叮咚作响。

    裴瑛微微偏过头来,目光落在了裴明绘的侧脸之上,而后垂下眼帘,将青如竹叶的修长玉笛拿了出来。

    清扬的笛声昂扬起伏,初有空山新雨之清新,后玉海阔鱼跃之浩然,音色的变换就像是人间风月景色的变换一般流畅自然,长音如海潮澎湃,短音如林海涛涛,乐声通转,骤然高升入凌风破云霄,明光乍现照亮人间,万事万物都瞬间明朗起来,都在日光之下矗立着,见证着新的盛世的到来。

    裴瑛的笛声带着裴明绘的心一下从幽深的低谷里飞扬到了晴空碧落之上,她的心潮顿时澎湃起来,胸膛的血液涌动着,指尖滑过琴弦,或按或拨,行云流水,和着他的笛声。

    秦筝与笛声相和,音律如号角,指法如兵法,万般妙趣意趣皆藏于这激动人心的乐曲之中。

    怎知高岸为谷深谷为陵,时事往往不由人心,奸佞呼风唤雨,忠臣埋骨他乡。

    只道守得云开见月明,却又怎知,自古谎言登青史,真言怎由人知?

    如此乐声,就连墙外的行人也停下了赶路的脚步,扬起头来倾听。

    可是再动听,在激扬的乐曲,再辉煌的时代,都有落幕之时。

    “子吟,你的忧思很重。”

    乐曲最表主人心思,兼之裴瑛善察人心,一曲奏罢,他收起玉笛,偏头看向裴明绘,裴明绘慢慢地将手从琴弦上放了下来。

    裴明绘抿了抿唇,而后笑道,“心中事千万,自然免不了忧愁了。哥哥不必担心。”

    裴瑛走过来,坐到裴明绘身边,微微侧过身来,抬手将她被风吹乱的鬓发拂开,而后掖到耳后。

    他的面容与她的有着裴明绘垂下眼眸来,仔细地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昨夜的那荒唐的亲吻的热度与滑腻的感觉余威犹在,叫她腾地一下脸红了下来。

    他的手离开的时候,手背蹭到了她的脸颊,这异样的温度,让裴瑛瞬间变抬起了眼帘,目光看向了垂着头的裴明绘。

    裴瑛:“明日我便要回长安去。”

    第23章  外嫁

    “什么……”裴明绘瞬间就抬起来眼眸, 心中的失落铺天盖地而来,“哥哥才回来就要走吗?”

    “是啊,长安中诸事亟待处理, 我不在的时日,便又有人, 想要借此作乱。”裴瑛看向裴明绘,看着眼前自己这个看似乖巧的妹妹,心中主意瞬间定了,“你且同我一起去,裴家诸事,自有管家处理。今河东明月坊被烧, 现在重建也不是时机, 你且去长安,专心经营长安明月坊。”

    裴明绘的心,又高兴,又难过, 她垂下来, 点了点头, “好。”

    裴瑛的余光一直落在裴明绘身上,见她心思陡然低落,定然是心里有事,但左右不过是为着温珩那个臭小子罢了, 故而他也就直戳了当地问道,“子吟,你可有心事?”

    裴明绘在裴瑛面前几乎没有秘密, 一惊之下,她也鼓起了勇气, 抬头看向了裴瑛,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并确保没有夹杂着嫉妒,伤心等任何负面情绪。

    “哥哥,我听说就是南云公主与哥哥结亲了,这事可是真的。”

    恭喜的话已经在裴明绘嘴里预备好了,只待裴瑛一个是字她便会欢欢喜喜地说出来,告诉裴瑛,只要这桩婚事是他心甘情愿的,她非常支持他的决定。

    裴瑛一怔,拧起了眉,疑惑道,“你从何处听来的流言?”

    所有的话瞬间卡在嘴边,裴明绘怔在当场。

    裴瑛看着裴明绘这幅样子,不由笑出了声,他缓步走了过去,而后顺势歪着头,看着低着头的裴明绘的脸上装出的一脸正色。他伸手摸了摸裴明绘的头,无奈却又宠溺地笑道,“南云公主的母家乃是郑家人,我前几日方才检举了三川郡守郑济阴与诸侯私下交通,怎么可能迎娶南云公主。”

    裴明绘抬头,一双眸子澄澈懵懂又无辜,冷风簌簌而过,将她的发再度吹乱,黑色的发丝在风中游动着,像极了春日蓬勃生发的柳丝。

    而裴瑛依旧倾身看着她,笑容真挚。

    耳际风声哗哗作响,裴明绘的心却也安稳下来。

    看着她的眸底光一点一点亮了起来,裴瑛也笑了起来。

    裴瑛自认勘破人间纷纭复杂形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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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的各种情绪与情感,不管是何种情绪,他都能从对方的各种细节,甚至是从眼神的细微变化里寻觅到马脚,而后据此探查,往往收获颇丰。

    但是,裴瑛到底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

    裴瑛与裴明绘相处十六年,这十六年里,二人便是至亲。

    他自认为自己对于这个妹妹了如指掌。

    故此,裴瑛便将她所有的异常都归咎于乍失外室而惶惶不安,后知晓自己要尚公主的流言,心下最是不安。

    女子的心思最是细腻,裴瑛心道,她定是担忧若自己娶妻之后,便会与她生分了。

    怎么会呢,裴瑛颇有些无奈,自己身负血海深仇,一颗心早就浸润了仇恨,又怎么会成家呢?

    但是子吟不一样,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她渴望着爱,她害怕自己一个人。

    原本漂泊无定的心在此刻落了下去,裴瑛看向裴明绘。

    但是说到底,也是自己离不开她。

    十六年相依为命,她已然是自己最后一个亲人了,若是连她也离自己而去,自己哪里又有心力再苦苦坚持坚持下去呢。

    可是妹妹长大了,终究要离开自己了。

    他想放手,想松开系着她的丝线,让她如纸鸢一般自由而去,自己就在原地,一直看着她,这就最好,最好。

    他坐在廊下,枯听一夜雪落,却始终没办法做下这个决定。

    人都有私心,任何人都害怕孤独,就连一向冷冽无情雷霆手段的裴瑛,也害怕孤独。他无法想象,习惯了在家中等待的她,若一朝分离,自己又该如何。

    “子吟,你听为兄说。”裴瑛坐在裴明绘身边,声音郑重起来,“你我兄妹相依为命,谁也不能离了谁。为兄不会娶妻,纵然公主,为兄也决然不会娶的。但是子吟,我知道你的心思,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将你外嫁的。

    裴明绘顿时惊喜地回过头,她看着裴瑛的侧颜,惊讶高兴得甚至都说不出话来。

    “但是有朝一日,你遇到喜欢的人,若是低嫁,自也是好说。但若是高嫁,以为兄之职位,除了王子皇孙,想必都在为兄之下,只要对方愿意入赘,为兄愿意将裴氏家业托付于你夫妻二人。”

    冷风簌簌,裴明绘的心瞬间成了冰天雪地的一座冰雕,浑然没有温度。

    但是,裴明绘却挤出一丝笑容来,将所有悲伤的都伪装成感动的泪水堂而皇之地流了下来。

    “哥哥。”裴明绘咬着唇,强迫自己不哭出声来。

    裴瑛只当她喜极而泣,故伸出手来,将她脸庞上的泪水擦去,柔声道,“好了,不哭了。那子吟也答应为兄,不要离开哥哥好不好。”

    “我不嫁人。”裴明绘扑到裴瑛的怀里,脸庞靠着他宽阔的胸膛,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声泪俱下,“哥哥,子吟绝对不会离开哥哥。”

    “子吟净说傻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为兄有着私心,以前为兄位卑人轻,你若嫁出娶,为兄便不能常常见你了,偌大的裴府再也没有人等着我了。”裴瑛微笑着看着裴明绘,轻抚她哭到颤抖的肩膀,只当她是一时情绪至极说的煽情话,“可如今为兄已位极人臣,便也不能再耽延你的婚事了。”

    “不,哥哥。我不会离开你,哪怕死也不会,是我错了,我不该引狼入室。”

    “难道你要做老姑娘吗?”裴瑛轻声说道,他垂下眼眸,指腹虚抚过她的脊背,想要放下,却又迟疑,这微末的距离,却成了裴瑛始终无法靠近的鸿沟,他闭了闭眼,而后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只要你喜欢的,为兄都会帮你,其为人,你自不用担心。”

    千言万语郁结在胸,仿佛气血凝固不能通畅。

    裴瑛是天下第一好的哥哥,可是,却也只是哥哥。

    裴明绘缓缓地抬起头,仰头看着裴瑛,盈满了泪水的眼眸模糊了他的容颜。

    “哭什么。”裴瑛略有薄茧的手抚过了她的脸庞,这泪水,停留在他的指尖,莫名的热意让他心不由慌了一瞬,这异样的情绪不禁让他蹙起了眉,但他很快压下心中的躁意,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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