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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情动
外面又下了雪, 不过不在是那如同飘鹅毛一般的大雪,只是一个小雪粒接着一个小雪粒的小雪,一阵接着轻飘飘却又冰冷的风将它们吹在紧闭的窗牖, 簌簌得好似春蚕吐丝之声。
每每想到抱着自己的人是谁,裴明绘几乎激动无法呼吸, 可是她想要去看他,想要去亲吻他,却又被他的手捂住了眼睛,她想去拿开他的手,自己的两只手却又被他一齐捉住,束在头顶。
原本只有束缚的意思, 可裴瑛的指尖却轻柔地抚摸着手腕侧柔软的肌肤。
裴瑛的吻原本想要落在她潮湿艳红的唇上, 可是迷离的眸子却又一瞬间的情形,这吻也就因着这片刻偏差落在他的脸颊上。
裴瑛不可置信地发着愣,甚至一时身下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眸中的欲色渐次被清醒所取代。
裴明绘一个偏头, 便躲开了他的手掌, 一双湿漉漉的像是小鹿一般的眼眸便撞进了他的眼睛。
像是石子投入看似平静的水面, 瞬间便将深藏在水底的潜流引了出来。
裴明绘看见裴瑛原本清明如水的眸子阴沉下来,再度翻复起层层波浪来。
或许是药效发作了罢。
她心道。
除了药力,难道他还能真的为自己动情,为自己疯魔吗?
一时之间, 情|潮伴着悲哀而来,可是还未待她伤心,身体里的异物便让她痛得仰起头绷直了腿。
“出……出去……呜。”
裴明绘痛呼出声, 可是下一秒却吻住,将她所有娇声痛呼全都咽了下去, 他捏着她的下颌,像是饮着这世间最为醉人的酒。
掌控权不知不觉间被他夺走,隐约之间,她似乎成了他的囊中之物,盘中之餐。
她仰着脖子,头却下垂,乌发像是丝缎瀑布一般顺滑地垂了下去,露出那段纤细优雅的脖颈,在黑暗里像是一节白嫩诱人的笋。
黑暗里,裴瑛的眼眸像是粼粼湖光,他闭着眼,优雅垂首,黑色光滑的发丝也一并垂下去,落在她快要烧起来的肌肤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逃开。
他缓缓张开嘴,慢悠悠地便咬了上去,真的就像是在咬食一节鲜嫩的竹笋一般,将她吞咽入腹。
轻轻的厮磨,微微的疼痛,远比亲吻更加催人魂魄,麻人骨髓。
若是远远看去,透过床帏之隙,便以为是一只冰冷的艳鬼在捕食无辜的女子。
裴明绘推着他的肩膀,想要逃开,光洁的脊背却又被一双大手猛地控住,丝毫不能远离,却又猛地往前一带,整个人就栽进了他的怀里,而他的另一只手却慢条斯理地搭在她的腿上,修长优雅的中指的指节带着滑腻的水光,它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燎起火焰,几乎让她的血液都就此沸腾。
人本不就能奢求太多,她心中苦笑,转过身来,迎合地抱住他的脖颈,以便他之予取予求。
在一次又一次的温热的潮水涌动里,她陷入了一场长长的梦里。
这场梦里,没有阴谋,没有杀戮,没有那些伦理道德的束缚,有的只是两颗紧紧依偎着的心。
可梦再长,却也有醒的时候。
裴明绘自混沌中清醒过来,便嗅到空气里弥漫着的馥郁的冷香,纠缠在她的呼吸间,让她心神荡漾,整个人也好似飘在了一叶扁舟之上。
屋子没有点灯,一片黑暗里只有燎炉的橘红火光与窗外的冷色雪光纠缠在一次,虚虚幻幻真真假假,几乎让她觉得自己还在那片绮丽的梦里。
眼眶里余着尚未落下的泪水,将各色低迷的色彩晕城斑斓的色块。
裴明绘眨了眨眼,那滴泪也就落了下来,眼前的模糊如潮水一般退去,清晰的景象渐次漫入眼中。
她平躺在榻上,浑身酸痛,那些令人脸红的痛楚无声地提醒着她,方才发生的事。
良久,她才重重地吐出气来,轻轻地转过身去,铺陈在榻上的黑色发丝便被汗水黏在她光洁的背上,她将头垫在胳膊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借着被床帷筛过的斑驳却又柔和的光亮,裴明绘看清了他的轮廓,他平躺着,沉沉地闭着眼,纤长浓密的眼睫向下垂着,清俊隽雅的容貌被冷暖交织的光亮勾勒出一层微光轮廓。
忽然,裴明绘觉得他不在那么高不可攀了,或者说,他不在孤独地栖息在悬崖上,而自己只能在谷底仰望着他,一直仰着头,直到脖颈酸痛得再也抬不起来为止。
她伸出了那白皙瘦削宛若藕臂的,带着露水一般的细腻水光的手臂,手指虚虚地抚过他的脸,小心翼翼地描摹着他的轮廓。
他的眉眼一如既往的那么好看,极尽温柔的秀色却隐隐透着一股锋芒,白玉似的面容却无声流动着寒光,他虽闭着眼,可是她却觉得,他正清醒着。
他本就浅眠,若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即动身。
这样的人,又怎么不会察觉到卧榻之侧的动静呢。
她看着他,痴迷而又哀伤。
虽然,她已经得到了他,可是她的心底为什依旧充斥着不安呢?
这种不安像是看得见却摸不着的蔼蔼白雾,阴森森地笼罩在她的心上,好几次都让她喘不上气。
她不是已经得到他了吗,难道,这还不够吗?
裴明绘扪心自问。
难道自己还会失去他吗?
这个想法像是一道惊雷闪电一般,轰隆一声便惊醒了她虚假的安宁,惨白地照亮了她内心的千疮百孔。
有朝一日,她或许真的会失去他……
看着他沉沉地闭着眼,裴明绘的脸色突然间便变得雪白,她整个人似乎真的喘不上来气,痛苦地仰躺在榻上,吃力地呼吸着。
“怎么了?”
裴瑛果然清醒着,他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立马起身将裴明绘拉在怀里,一手搭在她的脉上,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胸口替她顺气。
修长匀称的指节像是沁了一层冰冷的霜露,抚在她的艰难起伏的心口,一下接着一下用着精巧的力,让她急剧跳动的心脏渐渐恢复了秩序,原本急促艰难地呼吸也开始平稳下来。
察觉到她的脉搏也平稳下来,裴瑛方才放开了那搁在她心口的手,将滑落的锦衾拉了上来,盖住她的身体,双臂紧紧环住她,沉默不语。
良久,她才缓过神来来,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得像是窗外的新雪一般,隐隐透着光。
她察觉到裴瑛正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抱着她,她的头顶是他急促却沉默地呼吸。
她静默地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温度,内心再度翻涌上来潮水般的情绪。
过去那些的阻隔似乎在此时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哥哥,对不起。”
裴明绘伏在裴瑛的怀里,脸容紧紧靠着他的胸膛,泪流满面,泪水顺着她的下颌落下,一直落在他的肌肤之上,顺着他的劲瘦优美的肌肉线条慢慢落下,像是落雨一般,一直深入无迹。
感受到她的泪水的温热与潮湿,裴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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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吸蓦然一顿,他垂下眼睫去,褪去情与欲的眸子依旧是黑漆漆的。
他一直看着她,可他却并没有说话。
他慢慢地收紧臂膀,将她圈在怀里,他的发与她的发交织在一处,难舍难分。
他们静默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呼吸,在生命的颤动之中沉默。
许久之后,裴瑛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缓缓松开已然僵硬的臂膀,将裴明绘放在榻上,拾起一侧的寝衣,仔细地为她穿上,将白色系带系好,将她散乱的头发理顺好,最后将衾被盖在她的身上。
裴瑛翻身下榻。
可榻上的一切如此细致,可裴瑛却在下榻的时候忘了穿鞋。
他似乎有些着急,却又分外迟钝,他赤足便走在地上,凌乱的白色寝衣拖曳过暗沉得像是积了一层薄灰的红色地毡。
寒气隐隐从地毡的罅隙里渗了出来,从他的脚底钻了进去,一路沿着血肉经脉向上走,一直到了他的头颅。
他推开门,冰雪照衣,冷风盈袖,白衣翩翩。
握住门扉的手渐次收紧,裴瑛回过头来,眸光穿过层层阻碍,越过飘荡不息的床帷,看向她。
怎么可以一错再错呢?
她是你的妹妹啊,难道就因为她没有与你在同一个族谱之上,你真的就可以心安理得与她欢好吗?
你怎么可以心安理得呢?
一瞬间的情动,便彻底奠定了他的罪过。
因为那一瞬间,他真的是因为身下的人是她而情动。
裴瑛久久地回着头,直到屋外一声寒鸦惊飞,簌簌积雪落的声音将她惊醒,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冷汗从额头上滚落。
只再需一次,这段畸形的关系就可以结束了。
他们二人就可以就此解脱了。
——
今长安之政局,风起云涌,为朝夕之变化。
相位空缺,御史大夫与廷尉争权,屡相攻讦,难分上下。
——
裴瑛总想让温珩死,温珩也不想要裴瑛活,政治上的仇敌,生活中的死敌,他们彼此都欲让对方死无全尸。
一直以来,这些斗争只是水面争相涌动的暗流,可是随着时局愈发紧张,这些潜伏在平静水面之下的斗争也开始渐渐浮现在水面之上,不可抵抗的危机终将到来。
冰雪再度消融,渭水涛涛东流,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案让这些潜伏在水底的暗流显现到了水面,化作滔天的狂澜,无情地袭击了长安城,处在其中的每个人都受到了猛烈的打击,多少官员入狱,鲜血汇入涛涛渭水,一片鲜红。
第62章 引子
东海郡兰陵。
墨般浓稠的黑云涌动在天际, 隐隐白光游动在层云之间。
这沉重的乌云压在兰陵城的头顶,原本空阔的原野与雄伟的兰陵城郭也因此而显得分外逼仄起来。
空气是潮湿而压抑的,这是暴雨来临前的沉闷。
狂风吹了起来, 将兰陵城的繁华与喧嚣也一并吹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的萧索, 刮下来的树枝树叶被大风吹得满地翻滚,稀里哗啦地滚成一团。路上的行人也像是这草木一般,被风风吹得分外萧疏起来。顶着风的人行得分外艰难,逆着风的人被吹得七荤八素,眼见风势稍稍收势,众人便纷纷加快了脚步, 可是一声巨大的声响轰然炸在耳边, 他们的耳膜也似乎因此震颤,行人纷纷止步,抬头看去,冰冷的雨珠重重砸落下来, 砸得他们眼睛都睁不开了。
先是一点接着一点的雨花, 潮湿了这片干燥的土地, 几乎只是一下个呼吸的功夫,无边的雨幕便从天而落,整个兰陵城瞬间成了一片白色的汪洋。
路上再也没有了行人的踪迹,大抵谁都不愿意冒雨出来, 或者这般时候,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冒雨出来做的事。
雨越下越大,地面溅起的水花似乎变成了白色浪花, 阵阵翻涌在兰陵城的青石街板之上。
雨水缀成粗线兰陵县官府的漆黑瓦当上落下,遮住在檐下巡守的甲士的目光, 他们持刀负剑踏踏巡逻,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显然,此处是极为要紧的地方。
“啊——”
一声女子的凄厉尖叫划破了这沉闷潮湿的雨幕,远远地便传进了在此戍守的甲士的耳中,他们长剑立即出鞘立即警觉,为首之人立即招手,率领甲士闯进雨幕,循着尖叫声大步而去。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稍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便从雨幕之中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闪进了曲折繁复的回廊里,他蒙着面,迅速左右环顾,确定无人之人之后方才双手抬着门,小心翼翼地抬起门,确保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只开出一条刚好供人侧着身通过的缝,自己便闪了进去,而后门缝便也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外面有事沉沉的没有天光雨幕,让屋子更显沉闷晦暗,其间摆着各色漆器,个个都是色彩极为鲜艳花纹究极优美的,漆绘油彩针刻金箔,可是这么多精美的漆器堆在这里,纵然在黑暗里也该幽幽地发着光亮,可是它们却灰扑扑得像是落了一层灰罩了一雾一般,让人看不清楚也看明白。
他很是焦急,但步子却又不得不放慢。
他小心翼翼地走着,绕过那些易碎的漆器,一直往深处走。
一直到了堆着许多的竹简的书架处,他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得跳了起来,他借着这些微的光开始寻找竹简外封上缀着的丝条,分辨着上面快要糊成一团的字迹。
中元六年……元光三年……
他的目光想要飞速地寻找着,可是幽暗的光亮却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慢下来。
快,要快!
随着时间的挪移,他的脸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落下。
终于,他的目光重重顿在了那幽幽垂着的丝绦上,上面是正是元朔六年的账册!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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