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在响,电动窗帘在缓缓阖上,掌心汇入点点水液。
“喜欢还是觉得难受,都告诉我。”
他须知她感受,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而往推进一分一毫,便能更加清明地感受暖巢的紧-窒,他眸光渐渐暗下来。
“……靳向东,你这个人……”连在这事上都需要她先开口索取,迟漪咬牙,“不想就算了……”
迟漪嗔骂着吐息的空隙,又添一些,她眼眶几乎迅疾涌起泪意,并不是因为疼痛,那些泪水汩汩而出洇湿开来,纵容着拓宽。
尽管此前也有过,可到底总是留有温柔余地的。
近似满足的感觉充盈着她的心脏,可是依然、依然会夹杂着无数紧张难受的思绪一并绞着……
“不是不想,是心疼你年纪小,想把这件事放到以后慢慢来,至少先让你适应和习惯。不至于以后将它视作洪水猛兽一样可怖。”
那些有她的梦,他数不清进了多少次。
可这些,他暂不能告诉她,靳向东微敛神思,掌心里晃溢出来,比他想像的多上好多。
他低眸看得失神,声线沉闷得喑哑叫她宝贝,由衷夸她已经很厉害了。
窗帘拉满,黑暗下,他再看不清迟漪脸庞的情态,低下头吻过她的唇瓣,安抚着令她肩膀不再发颤,迟漪情思难抑地去环抱住他的肩背,任由那吻延下去。
一点点地吻至源头。
迟漪陡然头皮发麻,十指紧绞着质感极佳的床褥,再也克制不住眼中那些源源不断的泪液,哗啦啦的一并从上至下地倾泻而出。
她深深仰脖,凝望着头顶那片天花板上并不能看清明的水晶吊灯,瞳孔失神,呼吸也喘不均匀,颈侧洒过一阵热风,衬裙堆叠至她腰际,心口湿亮得泛凉,已是如此难熬的时刻,那个人还要恶劣使坏。
附耳唤她宝贝。
然后低声问她:“可以吗?”
迟漪眼泪淌得没完没了,泄愤似的想重重踢去一脚,却在落下的一秒,又被他轻力捞住脚踝往上翻开。
迟漪眼圈红透了,足心抵住一团庞大,画面倏地涌进脑海中,立时心生退缩,可念头又一转,她下定决心,不甘示弱地回:“……嗯。”
终于,那些固久坚持着的忍耐力,轰的全军覆灭。
心疼她与失序,这两者在他心间并存,且交战着。
而前端一并也在被紧紧包围裹挟住的瞬间,靳向东深切无比地切身感受到他那些想像简直不堪一击,她所能带给他的,永远会比所谓想像的更好到无与伦比。
所有理智都只能成为一片废墟,徐徐渐进至中途,她无限度的包容,令靳向东忍不住埋首在她颈侧。
隔膜顶破的霎那,他眼睫轻阖,静止了好几秒,方能支起身体。
视线所看不全的沉暗环境里,迟漪眼唇都泛着一层潋滟水红,与他接吻,一并也吞碎了她所有的细颤。
原来,人在感受疼痛时,也能享受到快意的。
大脑停顿又重启,她的指甲深深抠进男人的皮肤,划出鲜淋血痕,原来,原来是这样地令人着迷至自甘下堕。
为这一刻,为将身心碾碎又糅杂、交换汲取着彼此体温,也要深深凿刻出印记的这一刻,算不算,也曾遇上好景降临。
迟漪轻轻闭上密绒绒的眼睫,肩头似浸着一点热的湿意,她无从分辨,只能更深刻鲜明地去感受着跳动。
时间的潮不停转动着,在即将停顿离开时,她再一次听见塑料袋撕开的清脆声响,身体下意识地僵住。
靳向东慢条斯理地半敛起眼皮,淡然语调里压着一份克制:“开灯再作一次,可以吗?”
眼前昏黄的光源骤然一亮,他的手掌握住泛红的膝盖内侧,慢慢分开了。
第44章 44# 你的心在我这里
迟漪是在一阵酸胀感中醒来的。
张开眼, 脑袋还昏昏涨涨的,身体发软,有一种空落又燥热的感觉在身体里肆游横行, 导致四肢动弹都是艰难。
就连意识也是放空的,她黑白分明的眼仁里单单倒画着头顶那盏花形的水晶吊灯, 直直垂吊向下的形态,分明距离她是那么远, 可在这茫茫黑暗中,雕刻打磨得精致无暇的巨幅水晶却像极了一柄悬空倒挂的锐利长剑。
足足十秒,身体受到惊恐冲击掉欲望过后的敏感,才能令清醒意识回笼。
关于昨夜, 宛如一卷长倒带, 将发生过的全部细节回放眼前。
迟漪下意识探手去摸身下的床单, 干净如新,甚至还萦绕着一缕淡淡杜松香的洁净气息, 很干爽, 她神思微愣,通风净化系统在悄然运转着, 她轻嗅下空气,昨夜那些郁馥又浓重的石楠花的气味已然散尽, 一觉醒来, 她所能预料到的尴尬与黏腻感都没有。
甚至, 连那个人也不在卧室里。
迟漪有些钝地直起身怀疑昨晚是否真实,而干净丝滑的睡裙下,腿/心轻擦都觉酸疼,身体的反应直接无比地在告诉她不用再质疑了。
两人都处于清醒状态下,也就不存在饮酒后才会发生冲动的拙劣借口。
流在身体里的余韵帮她回忆一遍遍, 不知时间流逝的快慢里,他们对着同一个“课题”进行了多少次的研究温习巩固。
除了first test是在相对空白的情况下去套公式,只耗时了十五分钟,而至于后面对课题的加深演算,次数与时间都计无可计。
她只记得在她说马上要过度脱水时,靳向东探去触摸,也僵愣下,轻笑着问她,会不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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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垫子可能真的浸了些,迟漪虽然也在享受,可中国人的骨子里终究是保守温厚的,当清楚在她耳边dirty tlk的人是靳向东时,她只感觉到方方面面都大受冲击,僵硬得紧闭,眼波凌晃着,她听见climx(go/cho)之后恢复儒雅皮囊的男人声线清淡,告诉她,Celi,可以放轻松些。
迟漪并非故意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眼泪淌在他锁骨,不断在收缩,漆沉里,她眨了眨睫毛,里面透出来一抹转瞬即逝的莹光。
过去二十五年,靳向东在这方面的空白经验,初尝试到其中美妙,便食髓知味。
清心寡欲转化至乐此不疲,原来这样轻易。
人的情绪在疼与劲之间交杂蹿横,敏锐捕捉到迟漪存着些故意,是要他提前缴枪投降的心思后,他直挺的鼻梁划过迟漪耳颈那一片雪白肌肤。
他慢条斯理告诉她,刚好,也不必出来了。
可恶,尽管不再有动作,也能深刻感受到抵达胃部的充牣。
强权压迫下,迟漪不得不先屈服顺从。
其实也不至于用上‘屈服’这个词组。
毕竟,她十八岁生日的那个圣诞夜,也曾一并许下过一个隐藏心愿,这一次都实现了。
——如她的意大利女医生所说:Celi,你可以体验一次Sex,那不是坏事。
的确一点也不坏,甚至特别美好,如果不是她目前的身t?体状况过于孱弱,体力甚至不比中国初中生,她也会乐此不疲。
除去这一切因素之外,她想,她会记得这一夜,有关完整的,堪称享受的sex初体验。(再除却一条:体验过度。)
并且,与她一起体验的对象,是她心里曾幻想过的人。
怎么不能算是美梦成真呢?
但是,她更应该思考的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迟漪有些懊恼地抓了把长发,没再任由思绪继续凌乱下去,噌地一下掀开蚕丝薄被站起身,光脚踩在卧室柔软的地毯上,想去浴室先作洗漱,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然而付诸行动的前一秒,门外走廊传来一阵细微的交谈声。
“早晨,奶奶。”
“您不必拐弯抹角地对我兴师问罪,我有分寸。”靳向东脚步停驻下来,语气温和:“医生开的药,您按时服用了吗?”
电话那端,沈嘉珍教育长孙的话不仅被通通堵回去,还要反过来被他问话,老太太有些不愉地瘪嘴:“哼,少管我。”
“不敢管您,只是医嘱还是要遵的。”
老太太大概是受不了他继续念,电话很快挂断,门把手拧动的同时,迟漪又嗖一下钻回被窝里。
靳向东进来时手里还端着餐食,港岛室外气温直逼三十度,卧室空调的温度自然也是偏冷些,男人目光微移,落在那条落在被子之外,来不及收回的一截细白小腿。
走近些,仔细看,她脚踝上还留着一枚淡红色指痕。
是昨晚,在她无数次试图逃跑的时刻,被他摁下的。
靳向东目光渐暗,把手中瓷盘放置到床头,指腹刚触到她的小腿弯,迟漪便已不受控地跟着身体微颤了下。
装睡显然是失败了。
可她还是没想好该以什么方式去面对他,分明昨夜,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她与他全都说完也做完。
迟漪抿着唇齿,溢细微的一声呜咽:“……唔。”
靳向东捻过那条薄被的长指顿了顿,落回至她脚踝,轻力便能把它捞至肩上,在收到这个危险信号的一秒里,迟漪猛然翻回才能令脚踝从他掌心挣脱,一双湿漉漉的鹿眼眨着睫毛,显出一点迷濛中转醒的姿态,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去勾住他指尖。
“哥哥……”
靳向东被她如临大敌的演技可爱到,勾了勾唇:“早晨,妹妹。”
他从未叫过她妹妹,正如在某些时刻,他也不允许她求饶地唤他哥哥一般。
迟漪想,大概也是因为他有一个只比自己小三四岁的亲妹妹,所以在她盘吸时叫他哥哥只会让他这样清直端正的人,感受到一份强烈的良心上的谴责。
可对男人来说,良心上的谴责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点也不妨碍他能用更重的力道,来堵上她微张的晶莹唇角里泄出来的字词,再气定神闲地教她,没有谁家的妹妹可以负距离地坐上哥哥的腰,明唔明?
想到这里,迟漪张大眼睫抿紧唇部,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衣冠工整面容清俊,眼神里都透着神清气爽的男人,完全无法想像他其实彻夜未眠。
“……现在才早上吗?”
她犹记得那时视线很晃,她在迷离失焦之间捕捉到窗外透进来的一点金光。
他们直到日出才匆匆结束,她迷迷糊糊地睡上一个饱觉,尽管这一觉醒来也并不能令她恢复元气,但迟漪第一次很肯定自己的睡眠质量,不至于这么这么地差。
靳向东闻言,在床沿边坐下,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抚摸上迟漪压得微微发红的脸颊,指腹搓了搓,告诉这只炸毛形态的小猫答案,“下午三点。”
“那你还讲早晨……”
“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刚醒,不是么?”
“刚才,你是在和你奶奶电话?”迟漪问出口后,又立马补充:“不是故意偷听,是不太隔音……而且我感觉,现在应该是属于天塌了的情势吧……”
他笑:“放心,天塌了也有个高的顶着。”
迟漪不甘示弱:“我现在也有长高一点,有一米七了!也算是高个子女生了!”
“是么,让我仔细看看?”
他说着便要探手进蚕丝被里把她抱出来,迟漪腰侧现在很痒,心跳也乱,想到一些画面,连忙拨开他手,低头正声说:“昨天……”
“最好打消你想模糊说辞的想法。”靳向东好整以暇,“我不介意现在帮你重温一遍。”
“………”迟漪咬牙,转移话题:“哥哥真的是第一次吗……”
骗人的吧!玩的招式比她看过的凰片还要多还要狠!
“不然呢?”靳向东捏了捏她红透的耳垂,“first test时长,不是很明显?”
他为什么可以把这件事说得像在认真学习某项技能一般从容镇定,还能对第一次测试的结果这么坦诚!
迟漪简直无可反驳,在他宽大掌心里侧了侧头,张唇就咬在他掌根皮肤上,浅浅一口,单纯想咬他一下。
然而,这只是一个很细微的举动,却足够表明,在经历昨夜之后,她潜意识里,在靳向东面前已有肆无忌惮的发展苗头。
而这一幕,倘若她的心理医生阮思文在场,一定为之而陷入整夜思考中。
对于重度心理疾病患者而言,能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程度的信任与依赖,无异于在向对方打开自己紧锁的门窗。
即便,当事人并没有意识到。
靳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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