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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放之:“?”
什么东西?他怎么就成光头了?
他存了个档:“啊?你们以为我是去做什么了?”
宋景舟道:“难道顾郎不是去山上的寺庙里,剃发修行,为陛下的龙体祈福吗?”
“……?”顾放之问:“敢问这条小道消息的来源?”
宋景舟答:“右相说的啊。”
顾放之:“……”
他抬起眼,控诉地看向前方右相的背影。
老人家抬头望天,欣赏着殿顶花纹-
裴辛低头看看自己。
比起繁杂的龙袍,他更习惯盔甲沉甸甸地压在身上的感觉。
但不论什么衣服,穿在身上,就不能出纰漏。
裴辛之间扫过自己腰间的几只玉佩,确认了杨禄海没给他少戴什么,抬腿要进太和殿。
他收复乌城的事除了右相几人还谁都不知道,一想到等下要在朝堂上看到众人惊讶又敬佩的目光,裴辛的嘴角就往上抬了抬。
下一瞬裴辛只觉得眼前一黑,走了几步的路又重新回到了原地。
裴辛没什么波动。
他早就被顾放之折腾习惯了,意识到自己喜欢上活爹后更是心如止水。
别的少年郎情窦初开是小鹿乱撞,他情窦初开是六根清净,是立地成佛,是四大皆空,是向苦涩的命运低头。
裴辛浑身冒着佛光地站在原地等了等,发现顾放之竟真的只回溯了这一次。
就这?
还不够塞牙缝的。
裴辛嗤笑一声,再次抬腿进殿。
本就安静的朝堂一瞬间更是针落可闻。
朝臣们匆忙跪拜,山呼万岁。
裴辛随意抬抬手:“都起来吧。”
众臣虽然都盼着能见到裴辛,但也是真没想到能见到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有几个老臣忍不住上前,关切地询问:“陛下现在还时不时地发冷发热吗?”
“陛下还心情郁结狂躁吗?”
“陛下突然大笑的症状好一些了吗?”
“陛下……”
裴辛:“?”
他是让人帮着自己编理由瞒一瞒,但是谁把雪球的症状安他身上了?
他不动声色地问:“朕好全了。你们从哪里听来的朕病了?”
有人道:“是顾郎。”
裴辛:“……”
他抬起眼,控诉地看向前方顾放之的身影。
活爹抬头望天,欣赏着殿顶花纹-
直到早朝,百官才知道裴辛和顾放之竟然是去了一趟凉山,还顺便打了个胜仗,一个个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有一个算一个,官员们几乎快要把裴辛和顾云川夸赞到天上去,连带着顾放之都被夸得整个人轻飘飘的。
为了庆祝和接风,今晚裴辛准备宫宴,何让直接安排顾放之回家休息,连礼部的工作都不用他做了。
回了顾府,顾云川和满满正在院子里踢不用手也能玩的蹴鞠。
顾怀玉则撑着下巴在一旁看着。
顾放之“咦”了一声:“大哥你没去睡一会吗?”
这几日赶路实在太累了,为了能尽快回京,通常是天不亮就出发,夜深了才歇息。
顾放之坐在马车里都被折腾得不轻,顾云川还能这么有精神。
顾云川将蹴鞠在脚背上颠了两下,笑:“睡不着。”
他马上要进宫领赏受封,拿回军权,再一路南下。
这是好事,是他一心期盼的事,只是也因此,他留在京中的时间不多了,和家人在一起的每一刻钟他都不想错过。
满满扑到顾放之身上:“放放哥,我好想你啊。”
顾放之弯腰把满满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今晚带你去吃好吃的。”
又看向顾怀玉:“怀玉也一起去。”
顾怀玉唔了声。
他问顾放之:“你这次也有立功吧?大哥都升官了,你升官吗?”
“升不升官的不重要。”顾放之眼睛亮晶晶的:“只求能多给点金子。”
顾怀玉又唔了一声,纠结地皱起眉。
他之前只知道裴辛愿意黏着顾放之,却没想到顾放之也愿意为了裴辛出生入死。
这凉山走了一遭,也算是把命都豁出去了,裴辛总得给个名分吧?
但要顾放之进宫,他也是不乐意的。他可不想改口叫顾放之“娘娘”。
可凭什么孙太师能,他哥不能?
正想着,顾放之走过来戳戳他额头:“想什么呢?”
顾怀玉道:“想皇上,你,孙太师。”
顾放之:“……?我们三个?”
“对。”顾怀玉道。
想你们仨的旷世忘年虐心之恋-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个饭,顾放之困意上涌,本还想再和兄弟们说说话,但他困得直点头的模样实在有些可怜,直接被赶回了房间。
满满陪着他午睡,小猫似的趴在他胸口,手握着一缕他的卷发,身体暖洋洋的。
顾放之很快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听到阿奇在外面叫自己:“二爷二爷,该收拾去宫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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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裴辛顾放之》 50-60(第9/17页)
“起来了。”
顾放之撑起身,满满已经不在床上了,正坐在桌前自娱自乐地折纸玩。
见顾放之看过来,满满举起手里的东西:“放放哥你看!”
“啊,”顾放之看了一会,谨慎地存了个档:“好优雅地一只大狗。”
满满红着眼睛:“这是一对鸳鸯!”
顾放之读了个档:“好优雅美丽的一对鸳鸯。”
满满开心地笑起来:“送给你!”
他举着鸳鸯跳下椅子,袖子却刮到了什么东西,把那东西扫到了地上。
满满回头捡起来,认着上面的字:“老……老……放放哥哥,后面的字是什么?”
顾放之伸手接过。
这是一张信封。
信封古朴精致,触摸有绢布质感,边缘嵌着金线、描绘着祥云纹样,封口处则用细腻的火漆封住。
上面是笔锋凌厉的四个大字:“老师亲启”
顾放之“啊”了一声,想起来了——
这是裴辛去凉山前给他留的信,说要是战败了就让他打开。
那要是没战败呢?要不要打开?
小孩不会写了什么很煽情的话吧?
说不好奇是假的。顾放之心痒痒的,想着偷偷瞄一眼信的内容,但刚撕开封口,就听阿奇又叫自己:“二爷,二爷?又睡啦?”
顾放之把信往怀里一揣,抱着满满往外走:“来了来了。”
第 56 章 哦豁
第56章
宫宴很热闹。
就是顾放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凉山粗粝寒冷的空气他仿佛还能闻到似的。
期间不断有人来敬酒, 称赞顾云川和顾放之为了裴辛赶到凉山去的勇气。
顾放之被夸得轻飘飘的,多喝了两杯。他本来就不胜酒力,酒水下肚后听到满满说自己:“放放哥哥的脸好红。像山楂。”
顾放之觉得满满很聪明, 他直到大学的时候还只会“他的脸红得像苹果”这样一个比喻。
今日裴辛心情不错,连带着所有人都吃得很开心满足。
但酒过三巡后发生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大家不知道怎么突然开始聊工作。
何让说要给裴辛重新补一个生日,又说马上要过年了, 得赶紧置办今年的祭祀。
顾放之:“……”
看吧,他早说了,裴辛是大卷王,他手下全是小卷王。
想起裴辛, 顾放之抬眼看向上首。
裴辛正压低了眉眼和一个臣子说话,有些严肃的表情, 但下一秒像是觉察到什么似的,别过头朝顾放之的方向看了一眼。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撞上, 裴辛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移开视线。
再过了一会有个宫女双手托着一个食盘过来:“这是陛下给顾郎的醒酒汤。”
顾放之怔了怔,盛了一勺喝, 是桂花味的小甜水。
宫宴结束时分,众臣叩谢裴辛, 准备离场。
顾放之蹲下身给满满穿外套, 边把满满裹成一个球边抬头看顾云川和顾怀玉:“我今晚给陛下守夜。”
刚才杨禄海已经求助似的给他递了好几个眼神,不过就算杨禄海不说, 顾放之本来也打算留下来给裴辛守夜的——
裴辛本来睡眠不好, 这几日赶路他基本上就没怎么阖眼,铁人都架不住这么熬。
顾云川“嗯”了声,顾怀玉“嘶”了声。
裴辛已经起身离场,顾放之小跑了两步赶到裴辛身边:“陛下。”
裴辛侧眸看了顾放之一眼。
他猜到顾放之会赶上来, 特意没乘龙辇,顾放之果然来了,和他一前一后地走着。
裴辛尽量没让自己的表情有太多波动,他转了两下手上白玉戒指:“老师来了。”
顾放之注意到什么,好奇地问:“陛下,戒指上是不是有字?”
裴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指,将戒指褪下递给顾放之。
顾放之伸手接过来。
戒指上还带着裴辛的体温,在冬夜里格外明显。顾放之将戒指举起来对着月亮看了好一会,总算看清了那戒指上的刻痕。
确实是字,被人刻上去的四个字:“天下第二”
顾放之:“……”
好中二啊。
这和买印着“玩归玩,闹归闹,别和哥的女人开玩笑”的T恤有什么区别?
不过——
顾放之问:“为什么是天下第二?”
裴辛道:“本来要刻天下第一,刻到一半有事出去了,朕的二皇兄捣乱刻了个‘二’字。”
顾放之一愣。
这是裴辛第一次和他说家人的事情,顾放之没说话,把戒指还给裴辛,裴辛接过去重新戴在手上-
到了养心殿顾放之一愣。
几根金柱明显有修补过的痕迹,还有一根没来得及修,上面尚留有浅浅的牙印。
裴辛午时已经看到过了,但这会儿再看一遍,还是觉得胸闷。他冷哼一声,骂:“疯狗。”
“雪球这么可爱,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会不会是错怪它啦?”顾放之问:“比如因为热胀冷缩,是柱子突然自己爆炸了?”
裴辛:“…………”
曾经沧海难为水,如今顾放之和雪球轮番来难为他来了。
顾放之读了个档:“雪球呢?臣好久没见它了。”
别说,还真有点想。
话音刚落,一个雪白的圆球从阴影处探出脑袋。
顾放之立刻蹲下身:“嘬嘬嘬雪球嘬嘬嘬。”
雪球看起来和两人离开前没什么区别,还是那么圆,还是小小的。
它抽了抽鼻子,认出了顾放之的味道,葡萄似的黑眼睛立刻变得亮晶晶的。
它撒开四肢朝顾放之跑,速度快得和发射出来的弓箭似的。
它直直撞到顾放之怀里,力气还挺大。顾放之本来就蹲在地上没什么着力点,被这么一撞直接倒在地上。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睡下,反正裴辛的养心殿也不冷,顾放之索性平躺在地上。
裴辛斜着眸子看了一眼。
太没规矩了,人和狗都是,简直就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裴辛走到柜旁去解自己大氅。
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顾放之铺在地上面上卷发,乌黑柔软,蜿蜒盘绕,像顺着宣纸纹路晕开的墨迹。
顾放之举着雪球的咯吱窝想把它抱到自己胸口上,但雪球平时也没被这么抱过,显得有些慌乱,别着耳朵不断左右摇晃着身体,想从顾放之身上跳下去。
顾放之只有宣布放弃。
他松开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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