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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三百六十计,跑为上计的想法刚有行动,手便被拉住。
紧接着,五指缝隙便被强硬挤入,耳畔传来他刻意压低嗓音。
“佛子的虎口,可不会有拿枪的老茧。”
?
拿枪的什么?
什么的老茧?
什枪的老么?
刚刚抽手还快得像金山打字一分钟四百的速度,在听到后面那五个字后,连呼吸都静止了。
良久后,谢一还空的手蒙住了双眼。
“应该是我我这么久幻听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说罢就要大跳起来甩开他的手。
不过在她说完后,茳无愆就已经松开她的手了。
所以她这一跳,直接跳到旁边旁边栏杆上了。
好在,她体质也差,一个崴脚就滚下去了。
见状,茳无愆浑身一颤,猛的冲向了她,伸出了手。
下一刻,在即将栽到石板前——
谢一伸出手,倒立翻身过去,扶着墙单脚跳走了。
拜托,这么久的早起早睡,还天天干活,只是一时不察才崴了个脚栽下去而已。
体质没太大进步,这点反应她还能没有吗。
而翻身的力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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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痛不痛这个问题,别的地方不提,屏蔽痛感这方面,20绝对专业。
于是茳无愆就这么伸着手,像跪在地上求燕子不要走一样,看着她跳走了。
心情很复杂。
一是,他总感觉,刚刚好像不应该是那样的,二是,为什么在听到他是军阀身份后,她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她是杀手?」
这个想法刚形成便被否了。
他是军阀,不是警察,抓杀手又不是他该干的事情。
回想起谢一那瞬间无助、震惊、不可置信,连眼球都快突出来的颜艺,唯独没有害怕的模样,他就更肯定不是因为她的身份。
「那是为什么?」
从地上若无其事起身,边将灰尘掸开,边神情严肃的从目瞪口呆,还维持在打哈欠姿势的道长身旁路过。
翌日清晨,多云。
被饥饿和噩梦同时惊醒,谢一刚一坐起身,便看向大开的窗口,依旧是不见天日。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也没变。
“呼……吓死人了,原来只是梦啊。”
刚要起身下床,门从外被敲了敲,平静严肃的语调传来:
“是我,闫白及。道长说你这个点应该醒了,现在方便让我进来吗?”
“…你怎么来了?”
谢一心中仍抱有幻想。
「你快说“只是刚好上来跟道长唠一唠,顺道来看看你”你快说啊,你快说啊」
可惜,世界就是事与愿违。
“道长说你脚崴了,昨天一天也没出来。馆里其他人还有在排队的病人。”
【咔嚓。】
「?谢谢你,还给我配了个心碎声音」
【太客气了,应该的。】
「走开。」
【好嘞。(滚的音效)】
突如其来的音效打破了她emo的进程,谢一暂缓了下,先处理好眼前事件再说。
“还没,稍等,马上就好。”
努力大声说完,她快速整理好自己。
“好了,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率先冒头进来的却不是闫白及,而是个有些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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