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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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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缩了缩脚。

    谢砚的手落了空,抬眸望她,“别紧张,这次上完药,我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叨扰皎皎了。”

    暖阳照在他的侧脸上,让他深邃的轮廓难得柔和,毫无攻击性。

    姜云婵的情绪才缓解了些,缓缓松开紧绷的脚背。

    谢砚感觉到她不再抗拒,又继续上药,“记得伤口不可沾水,每日抹两次药,不可多也不可少。你现在怀着孕,用药要更谨慎些。”

    无人回应。

    谢砚默了默,“等伤好些了,就让夏竹陪着你饭后散散步,多泡泡脚,免得水肿。”

    “少吃些桃花酥,孕期吃得太甜不好。”

    “还有……去扬州若再受了委屈,定要传信给我,不许忍着。”

    他絮絮叨叨交代了好多,姜云婵都快记不过来了,才淡淡应了声“好”。

    话音极平,没有一丝波澜。

    之后,又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谢砚心口仿佛堵着棉花一般,出气不顺畅,终究忍不住问道:“要分开了,皎皎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姜云婵张了张嘴,好像有什么话在喉头,想要抓却又抓不住。

    她摇了摇头,“没有!”

    此次去战场,可能生离,也可能死别。

    可她对他,没有任何话要说。

    谢砚苦涩地笑了笑,“罢了,那就收拾行李,早些离开吧。”

    他在她面前又站定许久。

    寝房中,仍寂冷无声。

    他几不可闻叹口气,往衣箱处去了。

    他与她同吃同住近一年,衣服一直混装在一起,胭脂香和檀香交织,是一种极清雅的味道。

    谢砚已经习惯日日嗅到这样的味道了,如今却要将它们再一一分开。

    谢砚看着眼前两摞衣服,如此泾渭分明,很不适应,心里亟待什么东西填满。

    他转身又回到罗汉榻前,拥住了姜云婵,“真的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怀里的姑娘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不悲不喜,不怒不愠。

    仿佛心被上了锁。

    谢砚无力打开,窥不到里面的色彩,只能抱紧她,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才能感觉活生生的人属于他。

    姜云婵被他强势贪婪的气息包裹着,却心里别扭,欲推开他。

    一道低沉的声音吹进她耳道:“皎皎,我要去战场了。”

    姜云婵推却他肩膀的手一滞。

    谢砚笑了笑,“说来也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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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外祖一门都是名震天下的武将,娘亲未嫁给谢如松时,也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女将军,可我却从未见过金戈铁马,戈壁烽火……”

    这话叫姜云婵莫名心口停了一拍。

    纵然谢砚在朝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他好像从未上过战场呢。

    一个新兵初来乍到,便要对阵来势汹汹的虎贲营。

    姜云婵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荒芜的战场上,他孤身持剑而立,而对面千万士兵黑云压境,数万白羽箭对准了他。

    残阳如血洒在他身上,照得他孤影寂寥。

    谢砚这样的人也会害怕战场上的血雨腥风吗?也会害怕马革裹尸还吗?

    在姜云婵的意识里,他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

    他屡次以身入局,遭受重伤。也曾奋不顾身扑进大火救她,被巨石压,被烈火烤……

    姜云婵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惧怕,怎么这次她从他语气中听到了些许不安呢?

    “还是第一次和皎皎分开这么久呢。”谢砚尾音带颤,在她耳边继续呢喃。

    姜云婵恍惚意识到他怕的不是战场,是怕与她分开。

    随即,她又觉着这个念头太过荒谬。

    谢砚是搅弄风云的权臣,怎会像孩子一样害怕分离呢?

    可姜云婵并不知道,这些年,谢砚无一日不去问竹轩外探望她。

    即便是当初两人在慈心庵分道扬镳,谢砚也会日日趴在寺庙的房顶上眺望她。

    数十年如一日,她已经成为他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当初,她兴高采烈说要嫁给顾淮舟时,谢砚第一反应也是将来不能日日见她,该怎么办?

    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把她留在身边。

    而今,她已经完全属于他了。

    他还是怕,怕把她弄丢了。

    怕当他从战场回来,满心期待去见她时,她又一次弃他而去了。

    此时的谢砚像个迷路的孩童,埋在姜云婵颈窝,鼻音微重:“若我安然无恙回来,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行吗?”

    姜云婵垂下了眼睫。

    她不知要怎么跟他好好过日子。

    他俩好好的,对得起泉下之人?

    姜云婵没办法许诺他什么,从他臂弯下钻了出来,“秦将军的人来了,我该走了!”

    时至明月高悬。

    今晚的月光格外寒,照得满地银白,照得姜云婵面容清冷。

    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世子,秦将军令属下来接夫人,属下方才瞧见瞿昙寺多了许多陌生面孔,实在不宜再久留,不知夫人准备好了么?”

    “已经好了!”姜云婵唤来夏竹,拿好行李,头也不回离开了。

    谢砚独自坐在罗汉榻上,目送姑娘消失在夜幕中。

    自始至终,她从未正眼看过他啊!

    *

    门外,姜云婵步履匆匆往马车去。

    夏竹在后,跟得气喘吁吁,“姑、姑娘,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姜云婵没听到夏竹说话,莽头往前冲,像是快要坠入蛛网的蝶儿,拼命挣脱,意图冲破温柔的陷阱。

    上了马车,深深吐呐,敲了敲窗框,“走吧!”

    马车随即晃动起来,一路南下。

    后方,金戈铁马的铮鸣声声声入耳。

    冷硬的金属颤音和士兵齐整的脚步声在夜色中,格外声势浩大。

    夏竹好奇地掀开车帘,探头往后看:“世子他们也出发北上了呀!世子昨日才伤得体无完肤,听扶苍说后背全裹着纱布才勉强撑住,若真打起来,世子一个书生也不知能不能抵得过久经沙场的虎贲营?”

    姜云婵的目光下意识瞟了眼后方。

    大军中不见马车,只见战马。

    到底是军队,受了伤的人也只能负重骑马,没法休养。

    姜云婵指尖蜷进掌心,“谢砚……他一向福大命大,皮糙肉厚,死不了的,不肖我们操心。”

    “既不操心,那你在看什么呢?”

    此时,姜云婵头顶上徐徐落下一道笑音。

    姜云婵一个激灵转回头来,正见窗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银色铠甲,立于她眼前。

    颀长的身影投射下来,姜云婵心头凛然,防备地往马车里缩了缩。

    然那人用剑柄挑开车帘,歪着头再次问她:“皎皎,你看在什么?”

    月光洒在那人的笑颜上,姜云婵才看清头盔之下谢砚清俊的脸。

    他平日里老成持重,端得一副君子仪态,姜云婵从未见过他戎装的模样,故而愣愣盯着他。

    许久,姜云婵才觉有失礼仪,避开眼神,“你怎还在这儿?”

    “有东西忘了送你。”

    谢砚方才失意,一时连准备了许久的礼物也忘了送她。

    所以调转马头来寻她,却不想看到她正痴痴往军队中看,眼中分明暗含一丝丝的担忧。

    谢砚心中开解了许多,从怀里掏出一物,递到姜云婵眼前,“送你。”

    第73章 心里起了本不该有的涟漪……

    他摊开手心。

    一只巴掌大的花灯出现在姜云婵眼前。

    那花灯是桃花模样,花瓣用绒线编成,捧在手上毛茸茸的,十分趁手。

    且透过绒花散发出的光也温和,既能照亮马车,又不太过刺眼影响睡眠。

    姜云婵从未见过这样精致的花灯,眼眸被灯照亮了。

    谢砚将花灯放在她手上,轻敲她的额头,“等我回来!”

    说完,公子打马而去,消失在夜幕中,唯余铠甲铮铮作响的尾音。

    手心里的光莹莹如春雪,绵绵如清溪,在逼仄的空间里流淌着,倾洒在姜云婵身上。

    心内的烦扰被花灯濯净,拨云见日。

    姜云婵依稀看清自己心里起了些许涟漪。

    本不该有的涟漪……

    她抗拒内心深处的萌动,摆了摆头,索性闭眼靠着马车歇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到了二更,节奏明快的马蹄声引她入了梦乡。

    恍惚间,她又回到了幼时的问竹轩。

    那日天黑得格外早,她正在榻上好眠,忽而心口一凉。

    她睁开眼,伸手不见五指的寝房中,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正将她摁在身下,解她的小衣。

    是谢晋,带着几个纨绔公子夜里爬墙摸进了香闺。

    她吓了一跳,慌忙从谢晋□□钻了出来,抱着松散的衣服拼命地逃。

    那群纨绔少爷边言语挑逗,边追了出来,饿狼扑食似的。

    他们是侯府的主子,路过的下人无人敢插手,所有人对姜云婵的死活视而不见。

    孤身无援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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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哭着跑进了慈心庵的禅房。

    那夜,谢砚正睡得迷糊,温香软玉突然扑进他怀里。

    她泪眼涟涟唤他,“子观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谢砚抡起棍子,孤身一对五轰走了那群纨绔。

    等他遍体鳞伤回屋时,小姑娘正蜷缩在墙角,抱膝坐着,哽咽不止。

    谢砚忍着浑身的伤痛,蹲在她身边安慰她,“坏人都被我打跑了,妹妹别怕!”

    “点灯,点灯啊!”姜云婵娇声带泣,瑟瑟发抖。

    她都快吓死了。

    明明睡得好好的,却在黑暗中看到一张猥琐的笑脸,差点埋进她胸口。

    她不想再在黑暗中了。

    屋子里,却迟迟没亮起来。

    谢砚面露困窘,伸手想抚一抚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可夜太黑了,他的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了她凌乱的小衣。

    姜云婵登时脸颊通红,双手环胸,“你!你和他们一样,也是坏东西!”

    “不!我不是的!”谢砚连连摆手,一时解释不清。

    他冲出房门,过了会儿,鞠了一捧萤火虫进屋,放在她手心。

    双手摊开,流萤漫天飞舞,忽明忽灭的火光照亮了禅房。

    一只流萤轻轻停在谢砚头顶上,忽闪忽闪,映照着少年通红的脸,“对不住妹妹,我没有灯,只有萤火虫!”

    姜云婵的哭声戛然而止,望着那个衣服上全是补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少年。

    她才反应过来,谢砚的生活太拮据了,根本没有灯油和蜡烛,所以才不点灯的。

    他是唯一奋不顾身护着她的人,为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怎会趁机欺负她呢?

    那夜的萤火虫照进了姜云婵心里,惹得她小珍珠又一连串地掉。

    少年却慌了,赤诚地举手起誓,“妹妹别怕!等我以后我有本事了,定给妹妹做一百盏不一样的花灯,再不叫你夜里彷徨!”

    “又说大话!”姜云婵的恐惧被他的笑话一扫而空,吸了吸鼻子,斥他:“一百盏花灯得做多久?”

    “我每年都做一盏,一直做到妹妹长命百岁!等我死之前,总归是能做完的……”

    “别说!”姜云婵捂住他的嘴巴,耳根微微烫,“不吉利。”

    ……

    姜云婵的心被梦中画面灼了一下,睁开眼,出神地望着手里的莲花灯。

    她才恍然觉察,儿时她以为的玩笑话,谢砚一直记在心上。

    这些年来,他已不知不觉为她做了九十九盏灯了。

    姜云婵轻轻摩挲着花瓣,在黑暗的空间里悄然自语,“不知他有没有命,做齐一百盏灯……”

    话音未落,天外一道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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