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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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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绮云浑不在意道:“也或许在他们眼里,我们的确是个笑话。能拿着平妖监的腰牌保命,四处都受优待与尊重,还不必面对平妖时的危险,每日只需要搓搓巫草,何乐而不为。更何况,巫草用得多了,还能推动巫草种植,养活一方百姓,功德未必不在他们。”

    凝辛夷忍不住感慨一句:“……你会得罪平妖监的卜师真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宿绮云摆摆手:“无所谓,我的生死福祸不缺他们那一卦。”

    又扫了眼凝辛夷:“不是还有你吗?”

    凝辛夷指尖的草灰炙热,她抬手聚三清,指拂过眼瞳。

    【瞳术·天目】

    开了天目,她又抽了张符出来,夹在食指和中指,点了灵火,低念了一句:“燃。”

    刹那间,以她为中心,空气震荡一瞬,整片雪都开始消融。

    三清之气浩荡,燃起却又瞬息收敛。雪原的燃烧只在她的天目之中,等她眨眼的瞬息,周遭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她是来找线索的,不是来惊扰天地的。

    一瞬也已经足够。

    凝辛夷已经看清了燃烛的痕迹。

    她抬足,迈出几步,再俯身。

    掌心的符落在雪上,这一次,符上燃起了真正的火,覆雪消融一隅,露出了雪下的冻土。

    冻土之上,是久未被踏足的土地上,余烬尚存的白烛与融化后落在焦黑土壤上的烛泪。

    蜡烛的根部已经彻底干裂,蜡烛的不远处,显然进行过一场小型的法事,应是祭奠。

    此前白沙堤大战一场,地动山摇,万物倾圮,这里显然也被波及,所幸还留下了这些痕迹。

    “什么祭奠要用这么多蜡烛?”却听宿绮云在她身后感慨一句:“地裂吞噬了多少不说,这儿留下的蜡烛痕迹都够排出一个阵了。”

    凝辛夷的目光刚刚将所有的白烛痕迹勾勒了一遍,排列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组合出来,再被宿绮云这么一说,神色终于慢慢变得更严肃了许多。

    按照谢郑总管当时的说法,他与同僚们前来,是为了种植碧海通,所以要来祭奠请罪,谢罪,并且告知。

    凝辛夷当然以为,这不过是一种传递尊重的方式,大抵过程也不过是烧纸,点香,叩拜而已。

    她手指在半空比划了一遍白烛的走势,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可惜她虽然也会画几道符,但终究不善符阵,只能先将这个线条记录在脑中。

    但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简单的阵。

    甚至不需要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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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烛祭拜,烛火成阵,能是什么阵呢?

    “谢郑总管说,曾在这里请罪和告知谢家先祖。”凝辛夷道:“倘若……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请罪和告知呢?

    她和宿绮云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字面意义的告知,更直白的说法,自然便是……引魂请灵。

    然而这样的手法,便是普通的捉妖师,也极难接触到。凝辛夷身为鬼咒师,会引魂请灵也就罢了,为什么谢郑总管几人也会?

    还是说,那日来白沙堤的,压根不是三个人,二十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别人在?

    无数猜测盘踞在凝辛夷脑中。

    “凡体之人,会这种阵吗?”凝辛夷蹲在旁边,盯着燃尽只剩下根部的白烛:“就算千百次联系后记住了这阵的排布,但他们又为什么要记住这个阵?是谁教他们的?他们被封口的原因……与这个阵有关吗?为了这阵,他们又付出了什么?”

    “自然是有关的。”宿绮云道:“这世上总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仇怨。要么就是这阵本身不可见人,要么就是这阵的用途让他们知道了不可告人的事情,当然也可能两者都有。”

    “至于付出了什么……”宿绮云抬脚,随意向前踢了踢:“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已经一目了然。”

    付出的代价,是他们的命。

    白沙堤的夜太静,静到呼吸都清晰可闻。这样的呼吸在过分寂静的夜里,便显得让人心底生寒,好似在这一刻,呼吸都成了一种原罪。

    一片寂静中,宿绮云倏而皱了皱眉:“你有没有闻见什么味道?”

    凝辛夷慢了一拍才回过神来:“味道?”

    她嗅了嗅,风里是冰雪的味道,是荒芜一片的雪原的空寂,还有……

    宿绮云已经先一步蹲在了她旁边,慢慢俯身凑向了白烛。

    方才她随意那一脚扬起了细碎的石块,将本已风干皲裂的白烛表面擦伤了一隅。

    这样细微的一小道,让表面之下还些许留存白烛原貌的部分显露了出来。

    “我之前说过,我鼻子很灵。”宿绮云一边说,一边摸出了一把小刀,用刀尖撬进了白烛之中,轻轻一翻转。

    一股轻微的,混杂着尘埃腐朽的奇异甜香飘散出来,有些让人作呕,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再闻更多。

    不是陌生的味道。

    在白沙堤平妖时,在记忆幻境中时,在她看到那些行走在她身边的人脸上的表情愈发行将就木,烛火将灭时,她也闻见过。

    这样的香气带着袅袅的烟气,似是要将那些村民最后的生气一并抽离。

    记忆接踵。

    不仅是这里,在洒出彭侯汤后,那些腥甜味道散去的间隙里,她也曾琐碎地闻见过这种味道,只是那时事态紧急,心头的疑惑也只是一瞬而过,未曾细思。

    直到此刻。

    宿绮云将刀尖勾出的那一抹白烛举起来,仔细翻转看了片刻,收了一部分在小瓶子里,剩下的放在鼻子下面仔细地闻了闻。

    “素闻谢家有三味神草。”

    凝辛夷已经颔首:“碧海通,鸦啼月,何日归。”

    “你放才说,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哪一味药?”宿绮云问道。

    凝辛夷道:“是为了碧海通。”

    “碧海通?”宿绮云从刀尖上方抬眼看她,轻声道:“可这明明……是何日归的味道。”

    第64章

    洞冢之中,篝火燃出噼啪声。纸箔被默不作声地坠入火中,化作一层又一层的灰烬。

    篝火边的三人姿态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衣料下的肌肉都有些紧绷。谢玄衣的手垂在一侧,看似在摆弄纸箔,实则随时都能按在剑上。更不必说被如此诘问的程祈年。

    程祈年甚至没能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捏着纸箔的手指收缩,将纸箔捏出深深的痕迹,旋即又猛地反应过来什么,重新抚平纸箔上的痕迹,似是想要借此来拖延一点回答的时间。

    谢晏兮也不催。

    但他的目光却没有移开,落在程祈年身上,有如实质。

    长久的沉默后,程祈年终于开口。

    “平妖监的卷轴,不是这么好查的。”他有些艰难道:“以我的权限,还不太够看到更多的内容,但我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程祈年终于将掌心的纸箔捋平,落入火中:“我在白沙堤的土地上说出这些话,若是食言,谢家先祖在看我,满白沙堤的魂灵也不会放过我。”

    “此话却实在言重了。”谢晏兮方才分明咄咄逼人,此刻展颜一笑,却好似之前的一切全是幻觉,不过过眼烟云:“谢家先祖要看也会先看我,这满堤魂灵……”

    他将指间夹的纸箔递入火中:“目光自然也会先先落在我身上。”

    程祈年不解其意,只觉得谢晏兮这话似是在为他开脱卸责,却又似乎带了什么深意,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谢玄衣,却见对方只是垂眸向火中送纸箔,似是完全没有在意这边的对话。

    “我知谢兄……”程祈年起了话头,又想到了谢晏兮之前的话,猛地止住:“谢公子也想要一个真相和公道,我会……”

    “还是叫谢兄听起来顺耳。”谢晏兮截断他有些结巴的话头:“既然程兄是真的心系白沙堤,不如再与我们走一遭?”

    程祈年先是被谢晏兮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震住,心道这个人怎么上一瞬还在嘲讽自己的称谓,下一瞬就又温和了起来,转眼又听到了他继而的邀约。

    “走一遭,是指……?”程祈年问。

    “程兄总不会以为,在这里就可以找到真相吧?”谢晏兮勾了勾唇:“想要真相,自然还要走很多路,平很多妖……”

    他抬眸,越过火光,看向程祈年,继续道:“得罪很多人。”

    谢晏兮眸色浅淡,火色在他的眼中就格外明显,他这样越过篝火看过来,仿佛真的有燎原的火在他眼底燃烧。

    “我不怕得罪人,反正已经得罪了很多人。”程祈年道:“但我怕冤魂不得平,怕真相不得明,怕所有的光明都被压在见不得人的黑暗里。”

    他的声音很轻,却背脊挺直,分明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谢晏兮一瞬不瞬注视他,那一刻,他眼中的火色近似要与面前的篝火连成绵延的一片,再灼伤到程祈年身上。

    许久,谢晏兮才笑了一声:“好。”

    玄衣倏而抬眸,目光深深看向谢晏兮,在程祈年没有觉察的角度,用眼神询问谢晏兮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话里话外都是想要拉程祈年下水的意思。

    程祈年不懂,但玄衣却多少对他这位师兄更为了解。

    谢晏兮这人,从不做无用的情绪发泄。

    之前他所有的对程祈年的诘问和步步紧逼,看似是沉淀累积在白沙堤这无数条谢家守墓人的人命下的愤怒,是对发生在谢家墓冢前这一切的无力宣泄,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情绪。

    但谢玄衣知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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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都不是谢晏兮,怎么可能会愤怒,怎么可能会无力。

    愤怒的是他谢玄衣,无力的也是他谢玄衣,无法将这一切诉诸于口,只能听谢晏兮替他宣泄的,也是他谢玄衣。

    他甚至也一度以为,谢晏兮是在替他说出未尽的话语。

    直到谢晏兮最后的这个“好”字。

    谢玄衣才猛地醒了过来。

    所有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谢晏兮的语言陷阱,他在通过这样的方式,反复确认什么。

    譬如程祈年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被他拉来淌这一趟浑水,亦或者其他什么目的。

    然而他目光如剑,谢晏兮却只恍若不觉,轻描淡写看他一眼,便看向了洞冢外。

    脚步声轻微传来,不多时,凝辛夷和宿绮云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中,两人一前一后,距离拉得不多远,之间的气氛却显得格外疏离。

    凝辛夷冷着脸进来,表情说不上多好,语气却很自然:“你们聊完了吗?如果没有,我烤会儿火再走。”

    “本来也没什么好聊的,只是辛苦你出去吹了冷风。”谢晏兮温声道:“其实真的困倦,小憩一会儿也无妨。”

    凝辛夷在他身边坐下,很是感动的模样:“夫君体恤我,我却不能因此真的睡过去,那是对谢家先祖的不敬。不必担忧,不过一夜而已,很快就要天亮了。”

    宿绮云一进来就看到了凝辛夷捧着脸的感动模样,很是顿了一下脚步,默默坐得更远了一点。

    谢玄衣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告诉自己这些都是逢场作戏,在场还有其他人在,这是在做给别人看。

    只有程祈年真心实意道:“谢兄夫妇真是伉俪情深,相互体恤,有你二人在,想来扶风谢氏有朝一日,定能重现往日荣光。”

    谢晏兮和凝辛夷同时露出了一个弧度极为相似的微笑,谢晏兮牵起凝辛夷的手,看向程祈年:“那便承程兄吉言了。”

    凝辛夷趁机在谢晏兮掌心用指甲写字。

    她写得慢,一字一画都重,谢晏兮自然非常轻易就辨认出了那三个字是什么。

    何日归。

    但在这三个字在脑中转了一圈之前,他先感觉到的,是她过分冰冷的手指,和掌心传来的轻微勾画。

    他几乎是克制地让自己不要真的握住她,而是沉心等她一笔一划,直到落下最后一笔,重新蜷住手指。

    “手怎么这么凉?”谢晏兮垂眸,“另一 只手也给我。”

    凝辛夷的手确实很冷,冬日的雪夜彻骨,那彻骨的寒意自然也浸入她的皮肉,饶是她早已习惯这样的冷,走这么一遭,也自然遍体生寒。

    但有这一堆篝火,她自觉已经回温许多,却不料谢晏兮还有这么一遭。

    她用眼神示意不用,谢晏兮向她伸出的那只手却没有收回去,她也只得默默将另外一只手也搭了上去。

    的确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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