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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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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覆面系男友》 20-30(第1/15页)

    蛇面

    凌迩错过了某些重要的讯息。

    但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被她忽视了个彻底。

    葬礼上的人全都带着悲伤的表情, 穿着相同的黑色衣服,在回忆中重重叠叠的人影,逐渐变成模糊的面孔。

    头疼。

    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雪白的双颊染上点点粉色。

    春寒秋冻, 她贪凉,天气刚转暖就换上了轻t薄的春装。石砖比初春的冰面还冻人,她的身体有点吃不消,很快手脚就变得冰凉。

    “在外面看起来也过得不怎么样啊。”安螣意义不明道。

    “没办法的。”凌迩回答。

    他嗤了一声, 解下自己的外袍, 扔到了她的身上。

    他的身上是温凉的, 衣服内侧也被烘得没有半分温度, 凌迩不扭捏, 接过衣服,费力地用着被困在一起的双手, 把自己包进了衣服里。

    安螣的神色有几分怔忪, 很快又笑了起来。少年清朗的声线好像在宏大的神庙之中响起了回声。

    他声嘶力竭地宣泄着自己的快意, 又安静下来,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阿姐。”

    “阿姐、阿姐。”

    “凌迩。”

    “阿姐。”

    他把人抵在了坐椅上,膝盖欺入她的双腿之内, 双臂的肌肉贲张,又控制着力道,恰好让她感受到疼痛。

    细长的舌尖已经缠上了她的舌头,分叉的蛇信舔着她的上颚, 逼迫她专注于沉沦这个吻。他在她的口腔内肆意妄为,尖锐的牙齿咬得她的下唇又开始流血了。

    他想要什么, 凌迩就给什么。

    她被堵得几乎窒息,只能央求般扯着他的衣袖, 求他慢一点。

    安螣身上有股淡漠缥缈的松香。常年待在庙内,香火的味道几乎浸透到了他的骨子里,传染力十足,凌迩只是披着他的衣服,身上已经染上了他的味道。

    这个认知让安螣兴奋无比,手握住她的腰,想要她更加向前贴近他。

    基于男女之间的体型差和悬殊的力量差距,凌迩敏感地感觉不妙。

    安螣的吻更加迫切,躁动的因子随着逐渐沸腾的血液在体内流窜,衣衫下的鳞片密密麻麻,锁骨处敞露的咒文逐渐消退,衣衫下的鳞片很快覆盖了上去。

    凌迩几乎快要忘记了敷衍安螣,手指碰到了他的鳞片之上。

    “这是……”

    安螣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厌恶地甩开她的手,“别碰我!”

    明明刚才还亲得很动情,现在却翻脸不认人。

    两人的嘴角还有银丝粘连,安螣一碰,啪嗒掉在了凌迩的大腿上,泅出一滴深色的水迹。

    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安螣的紧紧抿着唇,并不想解释什么。

    而恰好,凌迩也没有想要追问的意思。

    她笃定自己会马上离开这里。

    安螣的态度说不上友善,但也不是马上就要了她的性命。

    她知道八年前可能只是他的一番气话,那时候他经常莫名其妙发脾气,凌迩纵容着,也觉得没什么。安螣和她的前程相比,根本无关紧要,所以她离开了。

    说到底,安螣的脾气既天真又任性,尤其他还惦记着她,找个机会逃走,并不困难。

    既然他并不想要她死,那么一定会有人给她送来食物和清水,甚至是别的生活用品。那时候,这座像是囚牢的神庙就一定会被外界打开。

    到时候,她就能离开了,然后再也不回来。

    可到底有些不一样了,现在的安螣更加暴躁易怒。

    他躺在椅上,衣衫不知何时有几分凌乱了,呼吸深深的,像是即将喘不上气来一样,皮肤染上了一层漂亮的红色,连玉般洁白的下巴也沾了一点粉,他咬着牙,似乎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嘴唇被咬成了烂熟的红色。

    凌迩送上虚假的关切问候:“你还好吗?要擦擦汗吗?”

    她的视线在触及他手里紧攥着的那方手帕时,视线有几分惊疑不定:“你怎么还留着?”

    这是她小时候的女红作品。她在刺绣上的天分只能算得上是马马虎虎,勉强绣出了一丛合欢,还没来得及拿出去卖,就不见了。没想到是丢在了这里。

    安螣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失焦了,牙关紧紧地咬着。

    他现在分心,没准会答应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凌迩温柔地劝说:“你先把我放开,我帮你擦擦汗。”

    安螣转过头,眼中映出她的身影,嘴角抽动了一下,勉强自己集中注意力:“你有这么好心啊。”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是啊,你要是不好心,怎么会愿意总是往我这里跑,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呢。”

    他爱她,又恨她。

    蛇的情绪总是阴冷的,就算他不想,现在也只想把她整个吞掉享用,从前的爱意化作污浊的欲望,只想把她缠绕绞死,做一对野鸳鸯才好。

    安螣的语气恢复了轻快:“那我松开,你过来,帮我擦汗。别想着跑,你跑不掉的。”

    束缚手脚的绳子松了。红色的线一圈圈掉在了地上,又很快飞至他的掌心。

    安螣把玩着手里的线,冷眼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

    红线被她的体温温暖,这点暖意落在他的身上,又像是催命的沸水,烫得他□□出声。

    甜到几乎能拉出蜜丝的□□让两人同时一僵。

    凌迩握住手帕的手顿住了,不动声色地想要抽离。

    安螣观察她的举动,握住她的手开始吻啄,唇角溢出些透明晶亮的液体,碧绿的瞳孔中满是恶意。他不再压抑自己上头般的热欲,放纵地发出那些让人脸热的喘息。

    “阿姐,我记得你是爱干净的。”

    “我……先帮你擦汗吧。”凌迩又收紧了手指,假意地抬起,想要蹭掉他额角的冷汗。

    安螣:“不了,我嫌脏。”

    他轻飘飘抽掉那张手帕,扔在了脚边。獠牙在猩红的唇瓣下闪过,他弯起眼睛,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

    “我现在很难受。”他又想要亲吻她了,“怎么办呢,阿姐。”

    凌迩乖顺地用着自己的衣袖,一点点帮他擦汗。

    她说不清安螣到底是什么物种,但肯定不是人类。他从来没有和她讲过关于他自己的事情。

    不过,他居然会生病?

    这点倒是让她真的感到惊讶了。

    凌迩还在揣测着,忽然,一条碧色的蛇尾从他的袍脚下伸出,从她的脚踝处开始缠绕,勒进了大腿的软肉之中。

    她失去重心,跌进他的怀里。

    “投怀送抱啊。”

    安螣的嗓音更哑了。

    他的手指在凌迩的后颈处游移。凌迩整个人都被他粘得死死的,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双腿被蛇尾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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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碧色的鳞片起伏,蛇尾兴奋地甩动着,像一条狗尾巴。

    安螣的双腿已经消失不见了,那条硕壮的蛇尾取代它们的位置,盘在了凌迩身上。

    凌迩不禁颤抖了一下。

    大概人类面对未知的生物总会本能地感到恐惧,她也不例外。

    可她还是张开了手臂,抚摸着安螣顺滑的长发,哄着他:“那你舒服吗?”

    当然舒服。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寸不是软的,真想叫他一点点亲自确认过去才好。

    他们之前很少接吻,多是安螣一时兴起,勾着她咬。等亲够了,就兴致缺缺地去玩别的。算不上是情人,凌迩更像是他的陪玩,玩腻了就把她当成放在一边的装饰。

    可安螣明白,他想要她,不是出于冲动。心里藏着的卑劣心思让他不齿。

    他的脾气是很坏不错,但好歹接受过十几年的教育,还没这么快退化成野兽。

    安螣眼中的神色闪过挣扎,猛然将她推开,拉过自己的衣服。

    凌迩:“……”

    她不在意地从地上站起来。长发有些凌乱,她抓着手腕上捆着的发圈,将长发束了起来。

    她上前,没有贸然出手,只是问道:“……你还好吗?”

    她言语中的关切不似作假。

    安螣:“好得不能再好。”

    他厌烦地挥手,将她又推远了一点。

    凌迩慢吞吞地说:“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八年前,安螣的獠牙还只是稍微长了一点的犬牙,舌头也没有分叉,更别说从衣服里钻出的蛇尾巴,以前好歹还能看出个人的模样,现在是一点都不剩下了。

    像是故事中的蛇妖。粗壮的蛇尾上闪着粼粼怪异的光,碧色是蝶羽上挥洒的鳞粉,闪着绮丽的色泽。它正在不安地扭动着。

    “出了什么事吗?”她又表现得像个好姐姐,听话地站得远了一点,但目光还是忧虑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没你的事。”

    安螣一反常态,暴躁地说。

    他再次重重强调:“离我远点。”

    每个潮湿拔干的春季,总是很艰难,今年尤其。

    被关在这里的上百个春天,他的模样也逐渐变成了这个样子。而在凌迩走后,退化竟然发生得这样快,很快,他是否会变成一条没有神志的t野兽?缠着她求欢,逼迫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在无尽的情热中,他会沦丧理智的,然后成为一条真正的,被人操控着发情的蛇。

    人和贱畜是有区别的。他憎恶那些剥去他的一切,将他当成垫脚石的畜生,也不会去做脸畜生都不如的事情。当了十几年的君子,那些本应该被抛弃的东西,他还在悲哀地坚持着。

    但正人君子又怎么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将她困住?

    安螣的指甲抠破掌心,眼神几乎要撕碎凌迩的身体,他佝偻着背脊,清瘦的身体蜷缩在椅子中,看着有几分可怜。

    没用的东西……他发自内心地厌恶自己的身体。

    尽管他极力抵抗,可很快,他的理智被蒸干,身上缠绵着一阵又一阵的剧痛。

    漫长而灼热的发情期,终于还是来了。

    蛇面

    神庙的规模看起来挺大。

    凌迩以前只在主殿观赏过。安螣那些没地方放的供奉全都堆在主殿的周围, 金玉珠宝,闪得人眼睛疼。他似乎有和龙一样喜欢把宝藏堆起来,然后躺在这些硌人的东西上睡觉的习惯。

    与之相对的, 用来休息的侧殿就显得空荡无比。锦被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屏风被敷衍地摆在了刚好挡住床的位置。按照安螣的说法,侧殿至少几百年没有用过了。

    他几乎放弃了正常人的作息,自暴自弃地接受了现在的身份。

    螣村的“螣”,来自于安螣的“螣”。

    蛇尾在地上蜿蜒, 最后一角卷起的尾尖消失在了门后。凌迩止步, 看着屏风之后的人影躺在了床上。

    他好像真的很痛。

    她一直以为安螣无坚不摧。他像个没有心肝的小怪物, 长着一张漂亮的脸, 说着最残忍的话, 有时候又觉得,他还是太心软了。

    如果是她, 绝对不会给当初的自己任何逃跑的机会。哪怕威逼利诱, 用动听却经不起推敲的情话, 也要将人留下。

    凌迩的脚步一转,打算找找有没有能从这里出去的口子。

    就算是禁地,也一定是有出风口的。安螣自顾不暇, 放松警惕的时候,她恰好可以出门转转。

    可当她刚走出一步,脚踝上就绕上了冰凉的物体。

    安螣强撑着站起来,赤足踩在地砖上, 声音森寒无比:“你要去哪儿?”

    凌迩觉得,他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时时刻刻都要跟在她身后。

    她也实话实说了:“我去给你找点止痛的草药。”

    凌家是村内的巫医,她从小跟着父母学习, 也认得不少东西。

    “不对……不对!你又想骗我!”安螣笑着,却放开了她。

    “没关系。”他像是在用力说服自己。

    “去吧。做你喜欢的事情。但要是被我发现你离开我十米远,你死定了。”

    他的语气轻轻柔柔的,低哑中带着蛊惑,带着几分不安定的疯意:“阿姐,你喜欢什么死法呢?”

    凌迩叹气,蹲下身抚摸着勾上脚踝的尾巴,尖端灵活地甩动着,她一触碰,就自然地圈着她的手指,用尾尖的鳞片去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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