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下朝之后再解开,摸着肚子向它道歉。
某天夜里,裴煦梦到自己吃下了一整条小鱼,小鱼游来游去,很悠闲的在他肚子里的摆尾巴。
醒来之后,才发现是胎动。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的感觉到这个孩子的存在,像条小鱼一样在他腹中轻轻的游动。
裴煦有些僵硬,又有些欣喜。他急切的想要告诉姬元徽,可惜姬元徽现在不在身边,并不能回应他。于是他只能委屈的抱着肚子,把自己塞进姬元徽的衣服里,寻求一丝安慰。
身体开始有一些别的变化,胸乳刺痛,胸脯变软,身体似乎在提前做什么准备。
裴煦白日里若无其事上朝,坐班。到了晚上回家偶尔会坐着发呆,或者握着姬元徽给他的骨笛掉眼泪。
他的情绪有些不可控,尤其是在夜晚。
不久之后西北传来消息,并州被攻下,如今只要与段家军合围拿下阳州,一切就结束了。
时间也来到了万寿节当日,皇帝生辰设宴,百官朝贺。
大皇子府上,他同单膝跪在那里的几名黑衣人交代着什么。
“太子的人一动手,宫中必然大乱,到时候太监宫女往外逃时,你们扮成太监从西华门小道进去,埋伏在重阳殿,我会将周恃明骗去殿中……”
“我一下令,你们就上来将周恃明扣住,将兵符搜出来,带下去捆好关住……”
“将周恃明关好后留两个人守着,其他人去找裴煦,找到后捉下去就地杀了,不可犹豫。”
“主君。”听完这话,站在他身侧的宣存礼抬起了头,“为何一定要杀他,三殿下班师在即,若是将他惹怒了,岂不是得不偿失。不如暂且留他一命,到时候无论主君想要什么来交换,三殿下都会给……”
“我本也不想杀他,我喜欢聪明人,他就足够聪明。可惜我问了很多遍,他都不愿意来我身边和你作伴,那我也没办法了。”
大皇子神情惋惜:“他是姬元徽心腹,把他杀了就相当于断姬元徽一臂,而有他在左右的姬元徽如虎添翼……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活着回去姬元徽身边,我冒不起这个险。”
宣存礼极力劝阻:“那若是三殿下得知此事,径直带兵杀入京城……”
“我们把消息封锁住,谁会知道裴煦已经死了。”大皇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眉头微微皱起,“关心则乱,人一急了就会不理智,只会相信自己想信的。我们说裴煦没死就在宫中,他就算理智知道不可能也一定会来。到时候以裴煦重病无法走动为由诱骗其入宫,一齐杀了,多简单。”
“可是……”
“好了,别再说了。”大皇子狐疑的看向他,“你究竟是为我好,还是因为那是你师弟你私心不想要他死?”
“不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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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这次决不能有半分闪失。”大皇子挥挥手,立刻有两名黑衣人上前来将宣存礼绑缚住,“行了,不为难你,这次你不必去了,留在府上等着吧。”
大皇子整了整衣袍,踏出门去准备入宫赴宴。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太子一动手,周恃明的人就会来救驾,到时候两方人手厮杀,他再和金羽卫一同护送皇帝离席。
当然如果在这个过程中皇帝被乱兵所伤殡天了是最好不过,无论是哪边的乱兵不长眼,最后都会是太子做的。
将皇帝安置好,随手顺个皇帝身上的物件就说是事急之下的符节,以此去找周恃明,说陛下召他另有安排,将其骗走扣下搜出兵符。
这时城中已经戒严,没人能跑出去,他再拿兵符去下令全力追击太子一党和其同党兵部侍郎裴煦。
若是旁的什么人拿兵符下令,周恃明手底下这些人可能会犹豫。但这几个月他都屡次与周恃明在营地同进同出,这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的,显然他是周恃明信任的人,将兵符交给他必然是周恃明自己的意愿,应该不会有人怀疑。
等这场风波过去,太子就彻底废了,又或许直接死在了今日。姬元徽班师回京需要时间,光是大军赶路就要十余日,等他回来时,京中局势早就定下来了。
姬钧身体本就不算好,日日告病不朝,经此一事能不能活着也难说。若是死了,那就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有言官为他造势,由他上位理所应当。
若是没死,那就是皇帝不仁,在位期间天灾人祸民怨沸腾,如今更是父子反目骨肉相噬,在平乱当天携各路官员逼他禅位就是了。
天衣无缝。
第44章 你是谁啊 对不起,我不太记得了……
姬元徽收到京城传来的消息已经是几日后了, 据传太子谋反逼宫不成便放火焚宫,陛下遭遇不测崩逝,许多官员都在这场动乱中不幸罹难, 如今京城由大皇子主持大局。
一切全乱了, 周恃明失去联系, 裴煦也没有传来分毫消息。
这样大的事, 他们不可能不传消息过来。
除非他们都出了什么事。
姬元徽派了人去打探两人的情况,还没得到打探的结果,就先等来了大皇子三辞三让后受命登基的消息。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这下基本可以确定了, 裴煦他们失去联系和姬淙脱不开关系。好一点的情况, 是他们现在暂时被扣住,等姬元徽打完这一仗,姬淙就拿手上的人要求他交出兵权。
但若是不好的情况……
姬元徽不敢深想, 蹙眉闭上了眼。
“报——”
姬元徽抬眼看去:“什么事?”
一小卒来报:“营外有一抱着孩子的乞丐自称是周家二公子, 要见将军。”
姬元徽猛地站了起来, 往前走了几步:“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人抱了个穿着和他差不多的孩子走了进来,一看见姬元徽, 那人哇得一声大哭了起来。
如果不是声音一模一样, 姬元徽险些没认出来这是周恃宁。
“姬元徽,你快去, 快去救他……”周恃宁糊的乌七八糟的脸上哭出一道白痕来, “快去……”
“说清楚, 怎么回事。”姬元徽走到他面前,“裴煦呢?救谁?这孩子是谁?你怎么成了这样?”
“去救裴煦,他说不能一起被抓到, 无论如何得有人把消息带回去,要我带着孩子先走,分开走,找你去救他……”
“他说,要是能活着,这孩子就是他儿子,要是我照顾不好他,他就杀了我,做鬼也不放过我……”周恃宁使劲擦眼泪,“拿我撒气,关我什么事啊……”
姬元徽将他抱着的那孩子接过,拿帕子把他的脸擦干净,发现是从思。
裴煦很喜欢这孩子,如果不是身边没人托付而他自己又实在无法安全离开,他肯定不会放心把孩子交给周恃宁。
“把前因后果讲清楚。”姬元徽手有些发抖,他将拳头捏紧半点不显露出来,平稳声音继续问,“裴煦让你带什么消息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宫不是太子烧的,太子造反没成,被镇压下去了。我哥不知道去哪了,他好像被关起来了,兵符被人偷走了……姬淙那个混蛋污蔑我们是同党,拿我哥的兵符让他们捉我们!”
周恃宁语速急切,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裴煦带着身边几个亲卫非要去救驾,没成,陛下他……他在明光殿自焚了。”
“那些宫殿都是木质的,烧起来很快,没一会儿就全乱套了。如果不是这场大火,我们可能连皇宫都出不去。”
“救驾没成,但是裴煦带出了两样东西……遗诏和玉玺。”周恃宁说着,将衣袍翻过来,内衬撕开,扯出一截布递给他,“遗诏在我这里,玉玺在他那里,我们两个无论谁活了下来,都能证明陛下要传位的是你!除了你其他人都是来位不正!”
姬元徽去看那块布,很眼熟,似乎是龙袍上扯下的一角。上面的字迹确实来自姬钧,但他现在实在没法集中精力去看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从皇宫离开,出城的城门口有人把守,本来在这里差点就交代了,但是突然有个穿白衣的公子拿了姬淙府上的令牌来,把我们放走了……”
分明是大皇子的人,却将他们放走了。而姬淙又是那种阴险狡诈睚眦必报之人,那人想活着恐怕难了。周恃宁想起了出城后裴煦悲戚的神色,这是他第一次见裴煦流泪。
停顿了下,他继续说:“裴煦说,那个人是他师兄。”
“然后裴煦把孩子和遗诏交给了我,让我和他分开走,不要一起行动。这样就算一个被抓了,另一个也还有逃跑的机会,不至于被一窝端了。”周恃宁道,“为了躲追兵,我扮成流民,一路往西来,走了好多日。你快去找他,他现在都还没来找你,我怕他……”
姬元徽问:“你们在哪里开始分开走的?”
周恃宁答道:“出了城门就分开了。”
姬元徽点头,有条不紊开始安排人手沿着从京城到眼下驻地的每一条小道搜寻消息,附近村落也要仔细的找。
最初的一两天姬元徽还能维持平静的表象,到了第三天起这表象终于还是破碎了。
他也不知几天没睡了,眼睛里铺满红血丝,忘记修整仪容,胡茬冒了出来,眉头紧锁几乎没有松开过,他像头处在暴怒边缘的狮子,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爆发。
“你……你没事吧。”姬元徽现在的状态让周恃宁有些害怕,“别还没找到裴煦,你先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
姬元徽充耳不闻,将脸埋在掌心长长呼出一口气。
冷静下来……别胡思乱想,找不到说明裴煦藏得好,他找不到,姬淙就也找不到。
白日里他尚且还能这样安慰自己,但一到了晚上就是无休止的噩梦。黑暗蚕食着理智,他忍不住想,如果裴煦好好的,怎么会不来找他?是什么人把他关住了,他还好吗?为什么耳边总有风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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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哭吗?
他累得几乎要晕过去,可他一闭眼,眼前浮现出的就是裴煦被折磨得苍白憔悴的脸。他无法入睡,一遍遍从噩梦中挣扎着醒来。
头痛欲裂,一些莫名的,从前不存在的记忆倏忽间从头脑中冒了出来。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冷汗不停的流下来,太阳穴鼓胀着跳个不停。
他靠在那里无法动弹,冷汗浸湿鬓发,太阳穴痛得像是要炸开了,可他连抬手按一按的力气都没有。
姬元徽眼神空洞的望着某处,半晌,闭了闭眼。
他全都想起来了。
那些隐约透出一点未来的影子的,不是什么预知梦。
那鲜血淋漓的是他们举步维艰的前世。
……
前世的事,对现在助益已经不大了。
事情的发展已经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
前世他没有那么早带裴煦入宫,裴煦没有碰上太子,他们和太子府上的关系没有那么早激化,于是太子与大皇子相争他们也就没有插手。
没有他们插手帮忙,大皇子空有头脑人脉没有实权,两人相斗时丝毫不占上风,早早被耗死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大皇子一死,他们要应对的就只剩下已经被大皇子折腾得半死不活的太子势力了。
姬元徽记起了前世裴煦和孩子身体都那样差的原因。
同样的宫变在那时也发生了,但那时没有大皇子干涉,太子势力远比现在要大得多。他在外平乱,裴煦则被仅剩的几名亲卫护送到了城外一处农户家中,早产了。
孩子生下时只有七个多月,先天不足,所以哪怕后来良药用尽,也依旧体弱多病。
姬元徽剧烈喘息着,撑着身子起来,在浓稠夜色中带着一队人马往记忆中前世裴煦藏身的小村落去。
时移世易,他不确定裴煦这次还会不会在那里,但总要去找一找……万一呢,万一错过了呢,他不敢赌。
村子不大,很快便找了一圈。
一无所获。
姬元徽不甘心,他自己去把记忆中那户农户家中翻了个遍,什么也没找到。
他留下了一些银钱做补偿,并不打算就这样走。别人找的他不放心,他要自己去找,挨家挨户去找。
其他人可以疏忽大意,他不可以。裴煦还怀着他的孩子,万一因为疏忽就这样错过去了,那他就是死了也该下油锅。
正想着,隔壁忽然传来两声犬吠,有些耳熟的声音让姬元徽倏地抬起了头。
“大人看的旁边那户,是李老太家。她家里没什么人,就一个老太太和她女儿女婿三口。”拿了钱的老农给他介绍道,“前些日子她家确实带了个年轻人回来,但那是个怀着孕的瞎子,听说是老太太的外甥女,和大人要找的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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