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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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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之前裴守用抱怨的口吻说林席好麻烦,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朝溪你是不是性冷淡。

    原来那个时候,裴守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偏向吗?

    他看着和记忆里截然不同的裴守,世界仿佛在这一瞬坍塌。

    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和情感一分为二。

    理智上觉得恶心,情感上,看到裴守的眼睛,还在心软。

    朝溪愣在原地,耳边是尖锐的轰鸣声。

    “还记得吗?之前在我家,我给过你一个橘子。”

    裴守道:“当时是不是很得意?觉得自己在感情的游戏里赢了。其实我是装的。每次看你被我骗的团团转,却还忍气吞声,随便一哄哭两下又眼巴巴凑上来,这可比游戏好玩多了。”

    朝溪笑笑:“还有呢?”

    裴守一顿。

    情绪逼到某个极点,朝溪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静:“讨厌我十几年,就只是因为这些吗?”

    他的语气轻之又轻,却重重地压在裴守的心上,让他不敢抬头,也不能抬头。

    裴守藏在身侧的右手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

    朝溪声音也有点抖:“你这几天不开心,是……是因为一想到我在期待你的表白,就恶心吗?”

    裴守咬着牙,克制着不让自己去看朝溪的表情:“是。在你杯子上写那句话,也是为了膈应你。”

    “……你是这种人?”

    “所以说,你从来就不了解我。”

    裴守还以为把话说到这种地步,让从没在大家面前出过丑的朝溪难堪到这种地步,两个人又会大吵一架。

    在今天之前,裴守做了很多准备。

    可是最后,朝溪听见这句话,只是垂下眼:“那我要道歉吗?和你?还是和林席?”

    朝溪不知道他在裴守眼里是这样的人。

    十几年的感情,他输的一败涂地。

    他不知道自己以为的日久生情,是裴守因为一个橘子,一句话,陪他演了那么久的一场戏。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糟糕的一个人。”

    裴守陷在黑暗里一言不发。

    朝溪从他身边借过,克制着情绪,安静的捞起在沙发上的外套,拿过茶几上的手机,转身推门。

    走廊灌着冷气的空气将包厢最后一点温度都带走了,裴守没有勇气抬头看朝溪的背影。

    他和朝溪从小一直吵到大,这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其实他也没有很难过。

    朝溪也给足了他这个大寿星面子。

    “给你订的蛋糕和礼物在楼下,要是觉得膈应就丢了吧。你们继续玩,我有点事,先走了。”

    大屏幕上的时间拨到十二点,一切清零。

    朝溪和陆白准备的礼花和惊喜没能派上用场。

    二十一岁生日,朝溪参与裴守人生的第十二年,朝溪早早设置好的定时朋友圈发送出来,他依旧是每年第一个和最后一个为裴守送上祝福的人。

    “裴守,生日快乐。”

    包厢的门轻轻合上。

    陆白看裴守一眼,没有半分迟疑,拿起桌上的酒朝裴守泼去,比着中指骂:“十几年就是养条狗都知道护主了。裴守,你他妈真是活该被抛弃。”

    混合的酒水顺着裴守的眉眼往下淌,他再睁眼的时候脸上全是水,眼睛被浓烈的酒味蛰红,分不清眼尾落下的是酒水还是什么。

    裴守动了动眼睛,拿起桌上的杯子,临到口中,又恍然想起他的杯子早在刚才就摔在地上了。

    手上这杯是朝溪的。

    闹成这样,剩下的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都出去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守才轻声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一个朋友看不过去:“裴守,要不还是——”

    裴守看也不看他,抬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往地上一丢,怒道:“滚!”

    偌大的包厢准点放着朝溪之前特地定时点的生日歌。

    裴守一个礼物都没拆,抱着朝溪以前送他的橘子挂件,心脏绞痛异常,近乎失去意识,可是林席预言的车祸还没来,他连死去的自由都没有。

    就这样,裴守迎来了他的二十一岁。

    第24章

    从KTV离开之后, 朝溪回了一趟家。

    凌晨一点多,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加班回来的妈妈。

    朝溪心里一慌,停在玄关, 借换鞋的姿势蹲下来, 一直没抬头。

    妈妈看出朝溪情绪不对, 本来在客厅烧水, 特地走到朝溪面前,拿暖呼呼的手贴在朝溪脸上,笑眯眯捏了捏他的脸,逗他:“怎么啦?脸这么白?”

    朝溪摇头不说话, 他本来想瞒着家人的, 可是在妈妈开口的瞬间, 再也崩不住了。

    一低头, 眼泪把脚下的毛毯晕深了一个颜色。

    朝溪把自己关在房间, 反思了一天。

    最开始, 明明可以很冷静地分析和思考,可是越到后面,会忍不住想起以前每一次裴守说过的话,去深究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裴守就已经厌烦了他。

    越想释然,越让理智全面崩盘。

    意识到情绪失控之后,他和老师请了两天的假。

    他忘不了裴守说过的话,自我质疑,一连好几天哭到犯恶心,吃不下饭。

    最后从两天假延长到三天,三天之后又是三天。

    一家人心疼的不行, 急的在外面团团转,奶奶变着花样做他喜欢吃的,隔三差五在外面敲门试探,朝溪不愿意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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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溪以为自己可以很快止损,可是裴守最后说的话有点太狠了。

    他预想的体面离开,根本做不到。

    从那天之后,他看到身边每一个朋友,镜子里自己和裴守那么相似的每个表情,看到衣柜里的衣服,书上的笔记,都不可避免的想到那天裴守说过的话,到最后,就连手机输入法都像是故意欺负他,输入P字母,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裴守。

    他第一次那么恨一个人,恨到几乎否定自己的整个人生。

    哭的最狠的一次,他冷的浑身发抖,呼吸困难到近乎窒息,心脏剧烈反抗,近乎爆炸。

    朝溪意识模糊地躺在地板上,觉得快要死去的时候,摸到了一根以前在裴守那里没收的烟。

    连让裴守戒烟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自以为是,高高在上。

    这场长达十五天的阵痛终于结束了。

    再打开门的时候,朝溪奶奶端着菜,还来得及松口气,就看见朝溪披着外套倚靠在窗边,指尖猩红的光在风中明灭闪烁着,而他站在缭绕的烟雾里,神色寡淡地掐灭了烟。

    奶奶端着碗,心疼地眼睛泛红。

    朝溪不在意地冲奶奶笑笑:“还以为很好抽呢,那么多人喜欢。”

    奶奶看朝溪现在这副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放下碗,伛偻着身体,轻轻把朝溪抱在怀里,第一次内疚把朝溪教的太懂事了,生气的时候,矛头都只能对着自己。

    奶奶问他:“谁欺负我家小孩儿啊?”

    “没人。”

    朝溪说:“我好着呢。”

    *

    裴殊最近很难过。

    生日之后,裴守好像彻底从他的意识里消失了。

    他很茫然,本来想打电话给朝溪,可是在通讯录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朝溪的电话。

    裴殊只能按照系统给出的剧情往下走。

    他没有朋友,只能围着林席转,可是马上就要期末考试周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裴殊头疼地试图唤醒裴守,他试过很多次,故意翘课,弄坏裴守的东西,还有一次,他抱着裴守喜欢的那个水杯站在垃圾桶边,对裴守说:“你再不出来,我就把水杯丢了。”

    他等了几分钟,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裴殊冲动之下,直接将水杯丢进垃圾桶里,看着杯子陷进各种外卖袋子里,沾上油污,然后聚精会神盯着自己的右手。

    最后,裴殊还是默默把水杯捡回来,洗干净,放在桌子上。

    他自言自语:“给你擦干净了,没有弄坏,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裴殊又试着给林席刷礼物,可是这一次,不管他刷五块、十块、五百、一千乃至更多,裴守还是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他好像跟裴殊的二十岁一起离开了。

    裴殊不知道自己是种什么感觉。

    他其实也不是很想彻底占据裴守的身体,只是对这个世界有点好奇而已,他在这里谁也不认识,什么都不懂,唯一熟悉的朝溪,好像也在裴守离开之前拉黑删除了一切联系方式,裴守的室友和以前的朋友好像也没怎么理他。

    他有点难过,孤零零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裴守没有把朝溪的录音删除,他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还可以听录音。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学校举办了运动会闭幕式,校啦啦操获奖的队伍有个巡回的演出。

    裴殊听说朝溪是啦啦操的半个负责人,到时候也会去后台帮忙,特地报名了志愿者。

    他不知道生日那天裴守和朝溪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能够猜到,裴守消失应该和朝溪有关。

    裴殊拿到身份牌,悄悄对右手道:“我带你去见他,你会出现吗?”

    右手不说话。

    裴殊当他默认了,挂上身份牌,悄悄潜入了后台。

    后台人很多,有好几个队伍在排队等着走台,有化妆师高声询问还有谁还需要补妆,有演员在扯着嗓子喊谁拿了他的道具。

    裴殊呆呆站在里面,左躲右闪,和大家格格不入,定胶水的味道溢满这个空间,呛的他难受,最后,他只能躲在门后,勉强喘口气。

    裴殊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又一次下意识点开了斗地主。

    才登入页面,就听见远处有人在喊。

    “艺术学院的人到了没有?负责人准备走台。”

    “负责人呢?”

    “周絮去拿盒饭了,让上面的人稍等一下,我打电话叫朝溪过来。”

    久违的听见朝溪的名字,裴殊眼睛一亮,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熟悉的眩晕感将他淹没。

    有一个消失已久的、更加强大的力量将身体重新掠夺。

    “——朝溪!”

    后台有人大声叫朝溪的名字。

    门打开的瞬间,裴守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机。

    朝溪带着一阵风从裴守面前走过,带着他熟悉的柠檬香。

    好久不见,他陌生得像另外一个人,眼睫浓密,锋利冷漠的五官在暖调灯光的沐浴下,显出几分令人目眩的美丽。

    裴守一错不错的看着他,朝溪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半点眼神波动都没有。

    裴守目送他从后台走到灯光最强烈耀眼的舞台中央,拿过话筒,走到最前面,礼貌地和调配灯光的老师沟通。

    室内的暖气很足,所以朝溪只穿了薄薄的白色长袖,将袖子捋到了手肘,领口处屈起的布料刚好戳到他突出的锁骨,以前裴守喜欢搭着他的肩,手落下时刚好放在这里。

    朝溪不喜欢和人勾肩搭背,就算是裴守,也适应了很久,每次这种身体接触,他总是本能地蹙着眉垂眼扫过裴守的指尖。

    更多的裴守已经看不到了。

    他站着的位置很偏僻,面前演员走来走去,随便就能挡住他的视线。

    不过还好,裴守以前经常和朝溪吵架,每次冷战的时候,他都是这样远远地在背后悄悄注视着朝溪,现在和之前没什么分别。

    裴守收回视线,抬手摁了摁眉心,来自意识的神经抽痛无论经历几次都还是难以适应。

    他已经没有太多精力和裴殊争夺这具身体,看过朝溪之后,就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等待着再次陷入黑暗。

    没走两步,一个脸生的男生突然叫住他。

    “同学,你是志愿者吗?”

    裴守低头看了眼挂在胸口的志愿者特有的标志,点头。

    “那麻烦你帮忙分发一下盒饭吧。”

    男生对角落堆积起来的保温箱示意:“我们学院的演员包括志愿者在内,八十九人,一共九十五份,你只需要帮忙统计人数和核实身份就好,多余的盒饭你随便挑。”

    请他帮忙的男生提醒:“已经在群里提前通知过了,凭学生证来领,还麻烦您核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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