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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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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半晌他才开口:“你知道我为何要救叶将军么?”

    “愿闻其详!”司灵隐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君子模样。

    “我儿子受过叶将军的恩惠。”店主抬起脸,深一口气,“可是,他死了。”

    “是被那些术士杀死的!”

    “多可笑啊,他们连自己人都杀!”

    “瞧见了么?那一间,我老伴儿的尸体就搁在里头。”

    司灵隐顺着店主的手看去,是左手边第一间房。

    “旁边,是我儿子的。”店主兀自笑了,“他非要替他娘讨回公道,这不,成了送上门的羔羊。”

    “哈哈哈哈!”店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声却满是悲怆,“什么也不剩了,只有一些他穿过的衣裳。”

    “亡魂都找不到回家的路啊!”

    江北与江南不同,亡故之人没有下葬一说,而是会将其放置生前的房间,这样亡魂便会一直徘徊在家中,像是从未离去。

    司灵隐沉默不语,他抬眼打量着这间客栈,耳边似乎还能听见这家人其乐融融的欢笑声。

    转眼间,却阴阳两隔。

    店主收了笑声,喉头滚动不住,呼吸沉重地宛如风箱:“我虽为江北人,却恨毒了江北。”

    “我恨这里的术士,以活人练煞;恨江北皇室,助纣为虐;我恨这天地的一切,何其残忍?何其不公!”

    司灵隐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惊动店主。

    他没有劝他离开,因为他知道,人世,本是炼狱,既是炼狱,何苦挣扎?

    司灵隐连夜出了城门,才至城外,黑暗中飞来一道刃器,司灵隐下意识伸手接住。

    “身手不错啊!”易昉利落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她身穿黑色劲装,手腕处的袖口束得紧紧的,优哉游哉地走上前来。

    “你跟踪我?”

    易昉不以为然:“你欠我两条命,还没还呢,就想跑?”

    司灵隐并不想与这等心狠手辣的妖女多有牵扯,冷着脸,问:“你待如何?”

    “你还了这人情,我自然不纠缠你。”

    “姑娘自便。”说罢,他越过易昉继续往城外走去。

    易昉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你来江北作什么?”

    “总不会……”易昉“嘶”了一声,猜测道,“是细作?”

    “让我猜猜,你现在要去连州?”

    “找叶凛?”

    司灵隐面无表情,只当没听见,他的确要去连州,寻叶凛。

    “你叫什么名字?”易昉问,像是知道对方不会回答,又补充道,“回答我,抵消一条命。”

    果不其然,司灵隐开口了:“丁知秋!”

    “丁知秋?一叶一知秋?”易昉笑了笑,“都说江南人士最擅风花雪月,就连名字都这样有意趣。”

    司灵隐又不说话了。

    易昉也不生气,兀自喋喋不休。

    江北边境距离连州大概有十来日的路程,易昉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路跟随,哪怕司灵隐对她不理不睬,她面上仍未见一丝不悦。

    十日后,二人到达连州地界,易昉瞧着城门口巡防的士兵,叹了口气:“以往我总觉得日子漫长难捱,如今却又深觉飞快。”

    “你我就此别过罢!”

    司灵隐没看易昉,只微微点头,便朝着城门而去。

    易昉看着他背影渐渐淹没在人潮中,她低声喃喃自语道:“很快,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第106章 博弈算人心,一叶一知秋 ……

    连州无羁关乃江南最后一道防线,夜风猎猎,吹得营帐簌簌作响。

    主帐内烛火昏暗,角落里搁着炭盆,叶凛赤着上身,后背有一道沟壑似的刀伤,乍眼瞧去,宛如楚河汉界。

    聂文心沉默着替他清洗伤口,浸满鲜血的绷带被丢在铁盆内,凝固的黑血化了开来,被铁盆内的热水晕湿漉,营帐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叶凛穿好衣裳,轻拍了拍聂文心的手背,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聂文心没搭腔,兀自端起铁盆出去了。

    司灵隐瞧着这两人相处的模样,不禁失笑:“叶将军威名赫赫,竟也惧内?”

    “边境苦寒,她非要跟来。”叶凛摇头。

    司灵隐笑了笑:“叶夫人喜好自由,此处有雪山,有大雁,有望不到头的枯原,她自然是要跟来的。”

    叶凛穿好常服,于司灵隐对面落座,他顺手提了烧在炉上的茶壶,替他倒了杯茶:“若是两国和平,百姓安居乐业,此处倒也算得上是人间仙境。”

    司灵隐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问,“若是战争结束,将军可想过日后于朝堂要如何立足?”

    听闻此言,叶凛搁下茶壶,爽朗地大笑道:“你未免太过小瞧我,我叶凛行军打仗,刀口舔血,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并非为了权势。”

    “我要的,从始至终,只是一个天下太平!”

    司灵隐心头苦涩得宛如漫天白雪中参了泥浆,他默不作声地捏起茶杯,说:“将军好志气!”

    叶凛知他心结,也不多做无谓的劝告,只是他的确需要司灵隐,此人颇具出世之才,若是能够得他指点,平息江北之乱,指日可待。

    “爹爹!”军帐外传来脆生生的呼唤。

    司灵隐的目光看向帘帐,一只雪白纤细的手勾住帘子,紧接着一张清冷得宛如蟾宫折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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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美人面便露了出来。

    只是年岁不大,瞧着还有些许稚气。

    叶见心看见帐内有外人时,踌躇了片刻,不知该不该进去。

    叶凛朝她招招手:“心心,过来!”

    等人进入账内,司灵隐这才看清她身了一身月白色长衫,亭亭玉立,到叶凛跟前时,微微俯身:“爹爹!”

    叶凛微微点头,问:“你娘呢?”

    “娘亲回房之后便把自个锁在里头,也不说话。”

    叶凛哭笑不得:“你这是为你娘讨公道来了?”

    “女儿不敢!”

    “行了,这个拿去玩儿罢!”叶凛从怀中摸出一个紫色锦盒递给叶见心,“你娘那儿我会去说的”。

    叶见心出去后,叶凛无奈地摇了摇头。

    司灵隐在瞧见叶见心的瞬间,心头便如同海浪般激荡不止。

    他不动声色地问:“令爱今年六岁有余罢。”

    叶凛“唔”了一声,再次替司灵隐斟满茶:“甲辰年,四月廿五,未时生的。”

    司灵隐捏着茶杯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他极力克制。

    找到了!

    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

    “你怎么了?”叶凛瞧出司灵隐不对劲。

    司灵隐回过神来,笑了笑:“无事。”

    叶凛并未起疑:“数年前,你我于江北早市所谈之事,今日你……”

    司灵隐没有说话,沉默着。

    叶凛看似云淡风轻,搁在桌下的手心都在冒汗。

    半晌。

    司灵隐开口了:“将军心性,灵隐很是钦佩,至于将军所言之事,灵隐会慎重思量。”

    这话像是在拒绝,叶凛却格外开怀,只要对方没有明着拒绝,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军中禁酒,在下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叶凛站起身来,双手捏着酒杯,郑重地敬了司灵隐一杯。

    “将军客气!”

    两人秉烛夜谈很是畅快。

    叶凛行军打仗,见识颇广,司灵隐则心思剔透,这些年四处流浪,亦有见闻,因此二人对话,无有不往。

    子时才过,此二人又开始下起了棋。

    叶凛的棋风与他本人如出一辙,杀伐果断,才三个回合,司灵隐便将其心性摸了大概,下一刻,白子倾巢而出,局势瞬间扭转。

    叶凛瞧着棋盘上的走势,忽地笑了声:“先生高才!”

    “不敢!”司灵隐将黑白子分好。

    “那勾异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将帅之才,我吃不下他,他亦不能奈我何如。”叶凛说起这个死对头,愁得直叹气。

    司灵隐笑了笑:“是人,皆有弱点,将军不必太过烦忧。”

    “将军当夜带兵突袭,无比顺利地进入了敌方营帐,这本就古怪。”

    “先不说这江北皇室军领头人极具将相之才,就凭此军队于战场上能与将军杀得你来我往,由此可见,这是一支精锐军队。”

    司灵隐先落下白子,看向叶凛,继续说:“作为一支精锐军队,夜间敌人来袭,居然无一人发现?而在将军靠近粮仓后,又迅速出击,倒像是……”

    “请君入瓮!”

    叶凛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瞧着棋盘思量道:“这一点,我负伤出逃后,亦思量过。”

    “将军是如何想的?”司灵隐问。

    “我身边,只怕潜伏了江北细作!”

    司灵隐点头:“将军,该你了。”

    叶凛执起黑子,落了下来:“先生可有何妙计揪出那细作?”

    司灵隐笑着摇头:“将军何必多此一举?”

    “对方既请君入瓮,你我自然要有所表示,那便……”司灵隐慢条斯理地搁下白子。

    “引蛇出洞!”

    *

    江北皇室军驻扎之地篝火点点,易昉蹲在火堆旁,左手撑着脸,右手提着根烧火棍,百无聊赖地翻着火里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恍惚间,炽热的火焰中出现一张宛如月光般清冷的脸,那张脸目光低垂着,眼皮上的红痣鲜艳明亮,把那股不近人情的冷意冲淡了几分。

    “啧。”易昉不耐地丢开棍子。

    “姑娘,王爷有请。”

    易昉微微侧脸,就见身旁站在一位穿着盔甲的士兵。

    “何事?”许是心情不错,易昉懒洋洋的,有种慵懒的性感。

    那士兵不自然地垂下眼皮:“不知。”

    易昉冷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的尘土。

    主账内灯火通明,易昉站在帘外,等亲兵上报。

    “进来!”里头传出的声音颇具威严。

    易昉拨开帘子,对着勾异见了礼:“王爷。”

    勾异背对着她,手中捏了张信纸:“瞧瞧这个。”

    亲卫将信递了过来,易昉打开一看,信上所诉,叶凛得了一军师,此人于江南颇负盛名,人称“乱世卧龙”,颇具治世之才。

    乃是江南司氏一族,司空玄首辅之子司灵隐!

    喜着白衣,法器乃是一尾拂尘。

    当易昉瞧到了那一句“喜着白衣,法器乃是一尾拂尘”时,目光紧缩。

    司灵隐?

    易昉冷笑,好你个司灵隐!

    “不知王爷有何指示!”易昉将信纸递给亲兵。

    勾异的目光锐利,宛如一柄利刃,直直刺进易昉心中,片刻后,他收回目光:“这便是与你同行之人?”

    易昉勾起一抹笑:“是!”

    勾异眯起眼:“你可通敌叛国的下场?”

    “王爷严重,不过是瞧着此人颇具几分颜色,逗弄一番罢了。”

    “料你也不敢!”

    易昉垂着脸,看不清表情。

    勾异走到桌前坐下,埋头开始处理军务,像是忽略了营帐中还有一人。

    半个时辰后,他才抬起头,丢给易昉一块令牌:“去一趟连州,把人处理了。”

    “我不喜欢未知的变数。”

    易昉捡起脚边的令牌,拱手道:“是!”

    出了营帐,她才垂眼看向手中的令牌。

    “无踪令?”易昉嗤笑,一个小小道士也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她心里虽不屑却也不会在此时去触勾异的霉头,勾异方才故意将她晾在一旁,无非是想警告她。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易昉,从易氏不入流的旁支一路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情,从来不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司灵隐,你可千万,别落在我手里啊。”

    三日后,司灵隐背着竹篓出了城,连州城外有一座高山,名为七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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