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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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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向下亲吻他的嘴。

    他的嘴巴很软,可惜昨天也被她撕咬得很难看,嘴唇上有硌人的血痂,她轻轻点过,江鹤吟任由她蜻蜓点水似的碰过一遍,嘴巴对她微微张开,伸出一小截舌尖,眼睛里竟有挑衅。

    时与这下倒是停住,肉眼可见地犹豫起来。

    他们离得很近,两人的呼吸都缠在一起,能感觉到她紧张,江鹤吟忽然冷笑,几乎迅雷不及掩耳张开嘴猛然咬住她的嘴唇向下撕。

    时与:????

    江鹤吟身上的伤口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他从被子里露出来的部分就像在看半个木乃伊。此刻木乃伊暴起咬人,用的力气不小,被咬住的时候有些痛,但时与当时更多的是懵,他紧紧咬着一点都不松嘴,像在报复时与昨天的所作所为。

    时与瞪大眼睛看他,看他的目光很震撼,但是并没有躲开,就停在那里任由他咬,甚至顺着他换了个更方便他发力的角度。江鹤吟的牙齿一点都不锋利,小嘴像个老虎钳,时与觉得肉都要被他钳下来,结果还是一点血腥味都尝不到。

    她扯扯嘴角,突然就觉得想笑。

    她真笑出来了。

    根本就没忍住,她一点都不怕疼,脑子里其他的情绪在此刻忽然飞远,只觉得两人动作和姿势应该很滑稽,鼻腔里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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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外出气,笑意扑打在江鹤吟的脸上。

    江鹤吟瞪她,又咬了一会儿终于松开嘴。时与还在笑,一直笑倒在他身上,把脸埋在他脖颈之间,怕再压到他的伤口,笑得很克制,身体抖得轻轻的,半晌才抬起头,笑说:“江鹤吟,王八也这么咬人。”

    江鹤吟说:“你很高兴吗?”

    时与垂下眼睫,终于克制住,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不太想去探究,只是忽然觉得心思很通畅,点头道:“是。”

    “呵呵,”江鹤吟曲起膝盖,顶顶她的小腹,又顶顶她的腿间,“看来你的嘴还是不如你的口口硬。”

    这次阿斯克勒的驻守无人伤病,于是江鹤吟占了最好的病房和最大的床,时与翻过身躺在他身侧,离他远了点:“奇怪啊,你一开始是这样的吗?怎么回事,现在怎么乱七八糟什么都讲。”

    江鹤吟不说话了,他还是那副不高兴的神情,板着一张脸,不知道在跟谁重复,对着天花板喃喃低语:“你喜欢我,我这样咬你你都能硬,你就是喜欢我。”

    “对啊。”

    时与回答得很直接,她似乎已经调整过来,神态与往常无异,也平躺下,和他一样的姿势,看上头晃眼的灯。

    她轻声说:“对不起啊。”

    江鹤吟问:“为什么你昨天即使丧失理智最后也没有杀了我,我们互相喜欢,有什么不行?”

    时与说:“对不起。”

    “时与!”他咬住嘴唇,眉毛皱在一起,忽然叫得很大声,“你不许躺在我旁边,你过来!”

    时与于是又翻过来撑起身,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他唯命是从似的坐起来看他,江鹤吟说:“近一点。”

    他包得严实,很难移动,眼睛里好像冒火,于是时与又将自己的脸送过去,江鹤吟果然凶巴巴张口咬住她的脸颊,他的牙齿有一点颤,信息素绕着她的鼻尖和腺体转转来转去,一条腿抬起来,轻轻夹到她的腰侧。

    时与默不作声任由他咬,然而见他这样做却忽然伸出手,两指伸到他嘴巴里,撑住两排牙齿掰开,她挪开脸结束这个任他出气的状态,把他的腿按回去。

    江鹤吟呜咽两声,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开始流泪,时与看着他,无奈到几乎有点无力,脸颊钝钝的痛,她忽然说:“其实我还算有一些假期。”

    她把手撤出来,又开始给他擦眼泪,用的手劲很大,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手上的茧子磨得江鹤吟眼下生疼。

    眼睛随意聚焦在他额前落下来的发丝,她不去看江鹤吟的表情,就这么自顾自开始安排:“现在……其实阿斯克勒昨天就查不出别的毛病了,剩下的时间倒是可以请假……真是的,不过看样子你还得先躺一会儿才行。”

    江鹤吟原本还要哭,和时与犟了这么久,眼睛都快磨出先流泪再说话的条件反射。谁想到耳边听到的话风却突然变了,不再是拒绝,他反倒觉得难以置信。

    他呆呆的,眼眶里剩下的眼泪滚下来,又被时与刮走,嘴唇嗫嚅几下,最终只发出个傻蛋似的“哎?”

    “怎么了?”时与懒得再去拿纸巾,索性在他这张白床单上抹抹手,“你都哭了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多泪啊,omeg是水做的没错,但是这是不是也太多了。”

    江鹤吟的眼泪还在滚,他挤眼睛想把泪憋回去,说:“你要和我回第二星吗?”

    “不要得寸进尺,”时与说,“我没那么说吧,假期结束我就老老实实回来。”

    “那你不要跟我结婚?”

    时与又开始笑,她说:“哎呀,你这么喜欢我,为什么非要我去二星,不到第八星来?”

    江鹤吟愣愣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真的?”他问,“真的吗,只要我来第八星?”

    “当然可以!”他说,“那你答应吗?我喜欢这儿,当然可以!”

    第33章 第 33 章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从二星移居到八星还乐颠颠的挺高兴,时与觉得猜不透。与其说能做出这种决定的人脑干缺失,不如说是整个中枢神经系统只剩了个脑干活着更贴切,反正她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理解这个脑回路。

    姜澜拎着时与的后衣领把她按在墙角——一个特战部祖传的训人地点。时与好久没正经当过这个站在墙角上的角色,有点出神,一时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她老老实实站着,垂着手,盯着走廊的转角不小心就走了神,瞳孔慢慢放大,目光也开始涣散。姜澜对她这发呆的样子可太熟,一巴掌又扇到她头上:“你心里还有数吗?”

    时与:“……呃啊!”

    “这是怎么回事,”姜澜拿着江鹤吟的报告,对时与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气得牙痒痒,“时与,疯了是吗,你要把性过激的犯罪条目都做一遍?还上来就挑一个二星权贵家的用,玩这么刺激的?你是做事不计后果的小混混吗?有意思吗?”

    她好久没挨姜澜的骂,心里直呼冤枉但又不敢出声,出声能说什么?说她是无辜的,原本只是想好心收留江鹤吟一晚,没想到对方先勾引她?苍天,简直不敢想这话说出来有多可怕。

    检查报告卷成一个纸筒对着她的鼻尖,时与向后缩脖子,祈祷姜澜给她留点面子,别把她拖到人前去揍,闭上眼睛等着挨打。

    ——

    时与打了个报告送江鹤吟回来,又在病房里被姜澜半路抓出去,留下江鹤吟自己待在医疗舱,又被从医疗舱推走落单。

    他身上的伤情与这段时间照顾的伤患一样,要说的话都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皮肉伤,因而在里头不用躺多久很快就好得七七八八。原本来第八星分明担任的是医生的角色,然而此时也就只能穿着一身病号服半躺在床上无聊地玩指甲,一通检查后身上的身份牌也换了,性别从bet变成omeg。

    不知道有什么事,母亲难得给他发了通讯,可惜他觉得现在的样子最好不要见人,他甚至从阿斯克勒返回时连家里来的那些人都没通知,也不知道他们在哪,估计现在还在哪个角落等他的消息。

    家里来的那些人无所谓,但母亲那边不敢不回复……江鹤吟搜肠刮肚给自己找了理由说在忙,母亲那边也不坚持,直接发来了一些文件,对江鹤吟说:[下次会议地点在二星,逸陵市,让时与申请来参加。]

    唔,会议……

    江鹤吟鼓起嘴巴看看门口,病房和走廊都安安静静的,估计时与还暂时没有回来的迹象,于是他先偷偷摸摸将文件打开欣赏——母亲给他发正式的会议文件,这可是第一次,他还从来没看过这些东西呢,总之就让他先替时与看看这里边长什么样。

    会议文件结构很严谨,一句话分成三段来写,内容相当冗长,分明都说lph们天生不那么有耐心,看来工作的时候正常,只有哄omeg的时候会犯这种毛病。发来的文件看了一半,他大致知道这是些什么事情,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江鹤吟动动鼻子,把文件关上。

    时与推开门走进来,侧边脸颊莫名压了一块纱布棉垫,表情臭烘烘的,江鹤吟坐好,胳膊和腿伸直,拖着声音小猫似地、黏糊糊地叫:“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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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亲我。”总之其他事情先放在一边,他抬起头闭上眼睛,等着时与来投喂一个几小时不见的重逢亲吻。

    时与关上门走近他那张病床,看着他的脸,冷笑一声并不说话,捏着他的鼻尖往上提。

    江鹤吟抓着她的手腕发出含混不清的抗议声,呜呜又叫起痛来。时与放手,江鹤吟低头揉揉鼻子:“干嘛对我撒气……”

    这都是因为谁啊!

    时与不爽,坐到他身边捏过他的被角往外扯:“你真好意思……怎么还在病床上?”

    江鹤吟又咿咿呀呀叫,他打掉时与的手让她不许动,确认保护好自己的被子后立刻拢起头发,低着头,把脖颈往他眼前凑。

    “还有伤呢,看到没有。”

    虽然他们已经进行过一些深入的交流,但按理说还是不应该乱看omeg这种隐私部位,时与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听江鹤吟叫了声“喂”,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动作很没必要,终于把目光聚焦过去。

    白嫩的后颈上还留着几块没掉痂的伤,从他这个动作角度能明显看到他背后脊骨的凸起,挺漂亮,但时与左看右看也找不出有什么不对,心中方才挨了顿打还略有憋闷的情绪全然化成疑惑。

    ……所以这是哪里出问题,还值得他躺在这休养?

    “好严重的,”江鹤吟说:“我的伤都没好,你刚才竟然还又欺负我,好疼,你看这里还有好大的伤……”

    时与:“……?”

    时与震惊地戳了他颈后一下:“你说这个血痂?结了痂还疼?这有我指甲盖大吗,我现在给你抠掉怎么样?”

    江鹤吟一缩脖子:“噫呃!”

    他又开始脸红。

    时与:“……”

    死手,乱摸。

    时与沉默。

    两人间的气氛其实略有点诡异,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江鹤吟这人看着柔柔弱弱,但实际精神内核倒是挺强,想要的东西到手,他几乎立刻就完全沉浸到了一种恋爱的氛围里,也不管时与的反应,反倒是衬得这位lph行动间有些束手束脚。

    时与这半天暗自复盘了很多次,好像当时只说“假期陪他”,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过“和他在一起”之类的话。他那些所谓的结婚论调也分明都已经反驳,但这家伙就摆了这么一副热恋的鬼样子,搞得她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口去说。

    偏偏该死的是她不能现在再开始疏远他,毕竟刚刚你来我往扯了那么久,过了一天就又开始回避——lph肯定是不能这样的,lph肯定不可以这样忽冷忽热对待人家。

    她进退两难,虽然精神上觉得莫名其妙,身体倒是半推半就地配合起他来,她坐在江鹤吟身边看着他兀自脸红害羞,想不出这种情况应该做点什么,只好又开始发呆。

    身上有点痛,真是的,分明上次见面姜澜还鼓励她说八星小天才配谁都绰绰有余,怎么今天打她这么实在。

    好吧她其实知道原因,江鹤吟的检查情况确实有点……呃,显得她很变态。但那又不全是她的错,她有什么办法,要怪只能怪自己太没防备什么东西都往嘴巴里塞,仔细想想一支营养液再怎么做成草味儿也不能做得那么苦,这么明显的不对劲摆在面前她都能中招,简直纯弱智。

    思绪渐渐飘远,江鹤吟那边已经独自进行到下个阶段。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一晃,时与抬起眼睛,注意力重新拉回来。

    害羞的劲过去,江鹤吟的脸还红红的,现在瘪着嘴又变得很委屈,他把头靠在她肩上:“你还没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时与:“……我脑机坏了。”

    “你别胡说八道!”江鹤吟蹭到她怀里哼哼,“哎呀!我之前是真的……我又没有骗你。”

    我确实喜欢他吗?时与想,好像是,可是现在的感觉好奇怪。

    时与说:“我知道了。”

    江鹤吟的长发垂落到她的脖颈间,凉凉的,仿佛银丝一般柔韧又有光彩。

    好奇怪,或许是是因为江鹤吟这个角色从来没在她人生的规划中出现过,他闯进来得很突兀,让她突然觉得之前做的所有的安排都要大改。

    江鹤吟后颈上确实还有一小块伤口没有复原,因此此时既没有贴抑制贴,也没有戴上omeg们该戴的颈环。他身上有带着柑橘果肉那样通透清甜的花香味道,要说的话还有点像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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