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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俯身将那份被风撩起的文件扣好,顺手按住纸张未散的边角。纤长指节松弛落下,径直轻敲了一下纸面,动作间没有丝毫急促的意味。随后,他屈指收好感应器,手势从容,无半点犹豫。
他随意掸了掸西装袖子,袖口因动作微微上卷,腕骨的冷白质感衬着银灰色扣子,在朦胧灯光里泛起凉意。袖扣捕捉到一道微光,反射出锋利冰冷的亮泽,与四周低沉氛围呼应。
心腹始终注视着先生的指尖,眼神有些游移,指甲几乎陷入掌心。片刻后,他悄然舔了舔嘴唇,像是在斟酌措辞,最后还是压低声音靠近,语句断续,但音调里压抑的焦虑藏不住:
“先生,赤刃不会这么容易罢手。”
他偏了偏视线,目光在舱窗与案上的文件间摇摆:
“而且我觉得赤刃他们和司郁这个宴会未必没有联系。”
先生闻言,未作立即答复。他仅抬了下眼,视线划过对方眉间,嘴角含着些许玩味不明。
又看向舱外深夜,玻璃上映出他的静谧轮廓,眉目在黑暗中带着几分紧锁与从容的交织。
“没关系,这一切都不会有太大的差错。”
每个字途经他的唇齿时,声音拖得极缓,
似要一寸寸压进这逼仄空间,回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们要来就让他们来。筹码都已经下桌,谁敢再多出一手?”
先生侧身倚靠舱壁,肩背线条不动如山,颈侧微微绷紧。
脸庞依稀留着先前谈笑后的余韵,嘴角曲度近乎浅淡,令人难以猜透真实心思。
袖口下金属拉链划过腕骨,在寂静中响起短促一声“嗒——”。
这种细小响动让机舱的空气也随之凝滞下来,连原本的气流声仿佛一并收束,气氛骤然变得紧绷。
心腹不自觉地挺直腰背,呼吸带出微不可察的喘息,额角渗出微汗。
他吞咽之后,低声补上一句,嗓音略显干涩:
“那……真要全交给司郁?刚才的计划,是不是太冒险了?您的安全虽然我不担心,可是司郁的安危我还是……”
话未说完,又顿住。
“你怕?”先生脚尖在地毯上悄然推进半分,姿势仍旧轻松,却无形让空间压迫感直线上升。
忽然间,他微微前倾,缩短彼此距离,一根修长手指按上心腹手背。
指尖力道适中,不疾不徐,带着审视。
“胆子不是很大吗?和我经历过那么多,可没见你眨一下眼。”
他眼底隐约浮现揣摩与警惕参杂的不易察觉光泽,声音放缓。
寒意顺着指尖在两人之间游走,气氛一时间复杂难测。
心腹感受到点触,身体猛地僵住,手指蓦然收紧,眼神在先生脸上徘徊。
喉咙滚动一下,仍难以平稳呼吸:
“那和现在不一样……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整合赤刃、没有什么局。您若有什么闪失——”声音比先前要低。
先生扬了下眉梢,眼神锋利,配上唇角那道浅淡笑意,流露出混杂的情绪。
他微微侧头,将视线抬至心腹眉间。
“你太紧张了。”
话音松下来,如夜风掠过,却未在氛围中留一丝松懈之感。
低哑里透出温和,也带着莫名遏制。
“我知道你没那么怕事,你是怕——我还会随便死去。”
他语调突然转凉,尾音带着隐秘的边界感。
说完这句,他关节微屈,手势缓慢收回,目光锐利,
缓缓滑向心腹的脸,像是要看穿对方的防备。
心腹始终没有避开他的注视,嘴唇颤了一下,终于带着某种无法退让的坚持开口,
唇角带着一点湿意:
“死了我就把家业全卖了,我看你敢不敢死。”
先生听罢,轻微转首凝望,颧骨的线条在弱光中分明起来,
目光浮现出难察觉的温软。
“真是,敢威胁我了,可喜可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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