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路过的人不多,但哪怕只是被零星几个听见,这样不愿意为人所知的内容也足以令男生害怕。
方才的自信荡然无存,八木当然不认为听到了这些话的神无梦还有可能答应他的交往请求,更担心这件事会被上报给老师。他用力将袖口抽回,看也不敢多看两人一眼,转身飞快离开。
神无梦看着男生落荒而逃的身影,感慨道:“工藤君真是不给同学留颜面啊。”
这样的话落在工藤新一的耳中可以被称为维护,他感到一股难言的烦躁,问道:“打扰到你们了吗?”
他注意到女生投向那束玫瑰的最后一眼,控制不住地想,这种庸俗的花束,有那么好看吗?
“当然没有。”神无梦摇了摇头,语调轻快,笑道,“是我被工藤君的直率可爱到了。”
工藤新一哑然。
一些令人脸红的话被对方毫无所觉地说出,他感到心里代表着不满的细小火苗已然被按捺不住的喜悦取而代之,只好撇过头,干巴巴地说道:“我回教室了。”
人体绘画。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的吧?
思绪失去了控制,十七岁的少年霎时变得脸颊通红,几乎可以看到头顶冒出的热气,连四肢都僵硬起来。
他应该是要拒绝的,但脱口而出的却是质问:“你经常送给别人吗?”
“没有哦。”神无梦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只愿意送给能让我有问必答的人。”
馆长的训斥已经结束,那名员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批评了一番,脸上满是怨恨,却也只能不甘不愿地放下画,去另一侧摆弄其余展品。
“还真是冷清啊。”一位大腹便便的商人走进展厅,对馆长说道。
落合馆长回头,称呼了一声:“真中老板。”
展厅内游客本就寥寥,十分安静,商人突如其来的话语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再过十天,这家美术馆就不存在了,珍惜最后的时间欣赏这堆破铜烂铁吧。”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傲慢的笑,倾身靠近落合馆长,十足的轻蔑之意。
闻言,毛利兰上前关心道:“这家美术馆要关闭了吗?”
“是啊,前任老板由于经营不善,不得不出售美术馆给那位真中先生。”落合馆长无奈道。
一旁看到了全程的另一名美术馆职工饭岛极为不平,主动将自己知道的信息说出来:“那都是真中先生欺骗老板,说他会继续经营美术馆,老板才愿意卖给他的!结果他买了没多久,就要把这里改造成饭店!”
神无梦朝真中先生的位置看了一眼,后者正在与身后秘书模样的人研究着图纸,似是正在琢磨如何将这间美术馆改造得更加物超所值。
“嘭——”
噪音传来,几分钟前才被馆长耳提面命过的洼田再一次失手,将作为展品的头盔摔在了地上。
只是这回,馆长尚未开口,那名真中先生便先一步对洼田说道:“你就是洼田吧?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要快点把钱准备好啊!”
说完,他大笑了几声,离开了展厅。
洼田被真中的态度激怒,却又无力与他争辩,愤恨地将刚刚捡起来的头盔再一次砸在了地上,扬长而去。
工藤新一立刻看向落合馆长,做好了再一次听到震声呵斥的准备,但出人意料的是,后者只是和蔼地笑了笑,朝他们告辞:“不打扰各位了,请慢慢欣赏。”
“嗯?”工藤新一愣了一瞬,看着落合馆长与饭岛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刚才明明那么生气。”
馆长的前后反差在他的心里埋下了种子,他思考了一会,抬头正巧对上神无梦的目光。
即便称不上认识多久,但对方判断表情的能力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忍不住问道:“你看出来了吗?”
“看出来了。”神无梦点头。
“真的?”工藤新一眼睛一亮,追问道,“落合馆长有哪里不对?”
“看出来你对他十分好奇,脸上写满了兴奋呢。”神无梦轻点他的肩膀,“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在思考的时候,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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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哦。”
工藤新一的身躯松弛下来:“什么啊……你根本没关注馆长啊。”
神无梦微微偏头,看着他的眼睛,理所当然道:“因为我一直在注视着工藤君啊,没有时间去注意其他人了。”
“注、注视我?”工藤新一彻底惊讶了。
他伸手指着自己,满脸是不可置信:“为什么?”
“欸?”神无梦也困惑地眨了眨眼,“难道我没有说过吗?因为我非常、非常喜欢工藤君的眼睛。”
她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脸上的喜爱不似作伪:“比天空更晴朗,比海洋更澄澈,是我很少能见到的颜色呢。”
这样直白的称赞令工藤新一错开目光,又一次感觉到双颊发烫,含糊道:“太夸张了吧!”
她不是经常画画吗?
颜色少见什么的,完全是在骗人吧!-
中世美术馆看起来不大,但内部错综复杂,展厅更是繁多。
毛利兰在进来时已经拿好了《导览手册》,积极地承担起导游的角色,规划着他们的参观路线。
正如神无梦先前所言,这家美术馆的展品跨度极大,从画到陶瓷,甚至还有雕塑与盔甲……与其说这是一家美术馆,不如说是艺术博物馆更加合适。
大地之馆以土色为基调,天空之馆以羽翼为中心,海洋之馆以勇气为导向,每一间都能给人带来不一样的视觉享受与震撼。
“欸?”站在一道“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立牌前,毛利兰又核对了一遍手中的地图册,“这里显示还有一件展厅啊。”
神无梦扫了一眼立牌:“不是说这里就快要被改造成饭店吗,也许是已经开始动工了也说不定。而且,美术馆有时会根据客流量决定开放展厅数量的,今天的游客这么少,决定关闭几个展厅也是常有的事。”
“好吧。”毛利兰犹豫了一下,领着他们朝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
美术馆内的游客换了好几波,他们又一次走到了休息处。
“好累啊。”工藤新一瘫坐在长椅上,“我们去吃午饭吧?”
他早上饿着肚子被拉来美术馆,除了一杯热可可什么也没喝。在这家美术馆从清早逛到下午,还能有力气说话已经是他的身体素质优秀了。
“新一真的很差劲欸!才走几圈就受不了了。”毛利兰双手叉腰,不满道。
工藤新一不服气,辩解道:“柳原也累了吧?她的腿都开始颤抖了。”
修身的铅笔裤藏不住肌肉的状态,之前在观察力上略逊一筹,他终于找到机会扳回一局。
看着坐在身边呼吸声明显比之前变重的女生,工藤新一自觉有了底气:“我们都很累了啊,兰才是精力太旺盛了吧!”
“梦酱已经累了吗?”毛利兰对神无梦的态度与对工藤新一完全不同,她站在神无梦身边,弯腰打量着她的脸色,关心道,“那梦酱休息一会,我们就在附近的餐厅吃饭吧。”
“兰酱,你真好。”
距离与高度都十分合适,神无梦伸手搂住毛利兰的脖颈,脸贴脸地蹭了一下。
她很快松手,然后站起身来,对着一条走道多看了两眼。
“兰。”她喊道,“这条路是不是之前摆了立牌,禁止入内的那条?”
毛利兰仍红着脸,听到声音才从刚才的柔软触感中回过神来。
她打开地图册确认了一遍:“是的!这就是我们唯一没看到的那个展厅!”
“梦酱。”她眨巴着眼睛,一脸渴望地看向神无梦。
神无梦读懂她的意思,接过话:“我也蛮好奇里面是什么展品呢。”
“欸——?”坐在椅子上还没有得到充分休息的工藤新一发出了崩溃的声音-
无法以一人之力对抗的工藤新一最终还是妥协了。
离开并不算多么舒适的木制长椅,他随着两位女生走进了尚未踏足的展厅。
“这个房间好暗啊。”毛利兰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
工藤新一说道:“所以才叫地狱之馆吧。”
唯一的光源是身后的门,有限的长与宽并不足以将整间展厅照亮,三人只能依赖肉眼不断适应黑暗中的世界,一点点看清眼前的物件。
距离最近的一幅画吸引了毛利兰的注意力。
因为光线不足,她只能凑得很近去看角落的铭牌,上面写着画作的名称——《天罚》。
工藤新一兴致缺缺地跟在后面,将“陪游”扮演得很是到位。
黑暗中,他不经意地去捕捉神无梦的方位,发现后者正停在原地,对着另一侧的墙壁发呆。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些不解。
但紧接着,“啪嗒”“啪嗒”的声响出现在耳边。
他继续沿着神无梦的目光看去——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被长剑钉在墙面,猩红的血液从他的头颅淌下,几乎浸满了全身,连西装都吸得饱胀,令多余的血从双脚滴到光滑的地面之上。
聚水成洼-
死者是真中先生。
警笛声响彻整个美术馆,警戒线被拉起,相关人等迅速被排查出来,不允许离开。
“工藤老弟!”目暮警部阔步走来,惊喜地看向工藤新一,“你也在啊,那我可就放心了!”
工藤新一沉思着看向尸体出现的地方,头也没回一下,答应道:“啊,交给我吧。”
问询过后,饭岛提出美术馆的防盗摄像头或许会将行凶者记录下来,于是一行人聚集在监控室,调放之前的监控录像。
难以置信的是,监控画面中所呈现出的竟然是一位身着铠甲的骑士手持利刃砍向真中先生,将之钉在墙上,死亡现场与那幅《天罚》一模一样,仿佛当真是画中的骑士活了过来。
“连构图都如出一辙,这么有仪式感的手法。”神无梦轻叹道,“像是位致敬者呢。”
工藤新一听到她的话,不太赞同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这是杀人!”
“嘛。”她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问他,“工藤君,你看到画中被长剑穿过的人物,是什么感觉?”
工藤新一的心口震了一瞬,神无梦平静地凝视尸体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隐约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但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会将眼前失去体温的尸体比作画中人物。
逝去的是一条生命,岂是那几笔线条可以相提并论的?
没有等到工藤新一的回应,神无梦也并不在意,自己将答案说了出来:“是艺术啊,被作家赋予死亡的角色,被画家用来祭奠的人物,都是艺术的浪漫献身。”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突然浅浅地笑了起来,低声道:“能够因此留下姓名,或许还是真中先生的荣幸啊。”
这句话大约太过不合时宜,不仅是工藤新一,就连身边的警员都忍不住看了她几眼,心中兴许在感慨她美丽容貌下那颗冷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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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少年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凝重,与神无梦猜想的厌恶或不可理喻都不同,那双瞳孔里渐渐染上几分关切:“柳原,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你需要分清真实世界与艺术世界。”
完全出乎意料。
神无梦一时之间没能接上话,只能单方面接受着对方的好意,看着工藤新一走到她的面前,听着他诚恳又坚定地承诺:“我会帮你的。”
就连毛利兰也不知道被男生的几句话注入了什么思想,竟也一并握住她的手,眼里都是担忧与保护的情绪。
好像是把她当作疯魔癫狂的艺术家了。
是她的上述言论实在不像出自正常人吗?
神无梦没有解释的打算,正如她刚才表达自己看法时对旁人目光不以为意,现下的误会曲解更不会被她放在心上。
于是她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提醒道:“在这之前,找出凶手才是工藤君心中排在第一的要紧事吧。”-
通过监控锁定了死亡时间,又通过凶手避开过道内摄像头的举动判断出他对美术馆的熟悉程度,再加上不在场证明的排除,最终的嫌疑人被锁定在了落合馆长、洼田先生、饭岛先生之中。
工藤新一反复看着那段监控视频,发现了真中先生死前扑到身边展台处,从台面上取了纸笔,在纸条上写下了什么,临死之际还将之牢牢攥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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