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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0-1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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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刘盈的情绪太过稳定,就像是给长安令沸腾的情绪上泼了一瓢冰水。

    他的情绪从亢奋渐渐低落,站直的背似乎又要躬下去了。

    “说完了吗?”刘盈保持着偏头的姿势问道。

    长安令又恢复以往的支支吾吾,看得刘盈因困顿而微微眯起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在系统里当了那么久的皇帝,那套任由臣子“慷慨陈词,我自岿然不动”的应对大臣喷唾沫的法子真好用。

    “说完了就在一旁跪着。”刘盈坐正身体,放下撑着脑袋的手。

    长安令身体颤抖了一下,刚生出的戾气莫名消散,又变回了胆怯和颓然。

    他乖乖重新跪下。

    刘盈待长安令跪下后,就长安令话里提取的信息,挨个询问其余官吏。

    刘盈不认识这些官吏,就按照几排第几个依次点名。

    约半个时辰,他问完了所有想问的话。

    张不疑中途离开了一下,去府衙的开水房提来温水给刘盈润喉咙。

    这群回答刘盈问题的官吏,说的不一定是真话。

    刘盈也不需要他们回答多详细,只是了解一下所谓“潜规则”是个什么东西。

    了解之后,刘盈看向自己的勋贵小弟们。

    他看得出来,勋贵小弟们大多是认可这些“潜规则”。

    大汉官场的“潜规则”,和刘盈附身的后世封建王朝那些与利益相关的潜规则不一样。

    说是“潜规则”,不如说是“社会风俗”,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目前公认的价值观。

    为何士人要去吕释之门口谩骂?

    对刘盈、对后世人来说,与心有反意的诸侯王勾连的大臣,在诸侯王开始谋反的时候若暴露了自己与诸侯王联系的事,那谋逆罪是没跑了,谁都认为他们该被杀。

    这时却不是这样。

    周天子的大臣和诸侯王有联系多正常?别说周天子,就是七国混战时,正在打仗的秦国和东方六国中的公卿,也可以与其余国家的人频繁往来,收受贿赂。

    哪怕是律令最严格的秦国也是如此。

    在秦国,公卿犯罪可能逃不出国,只能等死。但公卿可以随意辞职,隐居或者去他国做官,秦王会劝一劝,劝不动便不会阻止。

    大秦只统一了十几年,这十几年又严苛地对待国人,统一的基础框架给架好了,但世人并未形成“统一”的认知。

    “汉国”的官吏接受淮南国的贿赂,多正常?他们辞掉大汉的官,去淮南国当卿大夫,反过来对付大汉,都是符合士族阶层道德标准的事。

    所以吕释之以“谋逆”杀了这群人,世人皆骂吕释之是滥杀无辜的酷吏。

    再者,这些被杀的卿大夫家中都豢养了门客。

    别说被杀的卿大夫的行为符合当世的道德,就是不符合,以这时的“侠义精神”,门客也是要去吕释之门口骂的。

    这时的门客充满了主观能动性,他们认为对主家好,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做。

    如原本历史中赵王的门客,赵国相国贯高要替张敖反了刘邦;如这一世的刘盈他阿兄韩信的门客,也想刺杀刘邦,并杀了“监视主父”的主母。

    大汉的律令?

    这时候的士人真不在乎。

    也是吕释之不出门,不然吕释之肯定会被许多人刺杀。

    刘盈又扫了一眼自己的勋贵小弟。

    哦,对了,张不疑和周胜之就是无视汉律,谋杀他人,才被削了爵。

    这大汉上下的士人,看得起汉律的人真不多。

    原本历史中,都到了汉武帝时期,豪强郭解的门客认为自家主父受辱就去杀了人,郭解也没把汉律当回事,毫不犹豫地包庇罪犯。

    这便是汉武帝严厉打击游侠的导火索。

    同样,长安令擅自为刘盈做主,并声称是刘盈的命令,也是如此。

    如长安令这样的官吏,没把自己当成官,而是当作刘邦和刘盈的“家臣”。

    吕释之曾经让刘盈受辱,即使刘盈已经放过吕释之,吕释之在为刘盈做事;即使吕释之杀人,是因为刘盈在前线拼杀的时候,这群收了淮南王贿赂的人试图从朝堂上背刺刘盈;即使死的人都在淮南王叛乱的消息传到京城后,给淮南王传递过朝廷的消息……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吕释之曾经让刘盈受辱啊,所以刘邦和刘盈的“门客”就要主动侮辱吕释之,把吕释之从屋里逼出来,对针对吕释之的刺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提供便利。

    门客就是这样的东西。

    游侠就是这样的东西。

    西汉建国时,泥腿子勋贵在高级官吏中占比百分之九十。

    现在的大汉,就是一个大大的草台班子。刘邦是坐在虎皮大椅子上的绿林头子,卿大夫都是一群山贼小头目。

    在汉文帝时,勋贵在高级官吏中的占比就迅速降到了百分之五十;汉武帝时,占比下降到百分之二十左右。

    以前刘盈还为勋贵打抱不平。当了几年太子,指手画脚了几年阿父阿母处理政务,刘盈不得不哀叹,这群勋贵不成长,实在是不能指望他们来治国。

    刘盈脑海里闪过许多话,来驳斥长安令的话。

    他有他的道理,一些在后世已经证明正确的道理。

    可刘盈想过之后,一句话驳斥的话都没说。

    他只是轻叹:“夏虫不可以语冰,真是寂寞如雪啊。”

    因为刘盈很明白,他说干了喉咙,这些跪着的人,站着的人,哪怕他身边坐着的刘肥,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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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字和词都懂,合在一起,他们却肯定不明白。

    没有四百年炎炎大汉,所有人都不会懂。

    “盈儿?”刘肥担忧地看着刘盈。

    他想说,其实长安令也没做错什么。虽然他在守孝,没有注意吕释之这样的事。但若是他得知此事,也会当作不知道。

    任何让吕释之痛苦的事,刘肥都举着双手跳着脚支持。

    他真的不明白,盈儿为何会生气,又为何说寂寞。

    “和你们说不明白,就不用费口舌了。”刘盈起身,“无论你们是遵守何处的道理,触犯了律令,就按照律令罚。”

    刘盈走到长安令身边,弯腰道:“既然你们认为为了那狗屁道理,可以忤逆汉律,那应该也做好了被汉律责罚的心理准备。”

    他直起腰,扫视小弟们:“我知道,你们也爱养门客,也向往那游侠精神,也没把汉律当回事。这句话你们也记住了,不把汉律当回事没关系,等触犯了汉律,被罚时别哭,哭也没用。”

    有些勋贵子弟一脸茫然,有的勋贵子弟移开了与刘盈相触的视线。

    “哟,阿兄,怎么是你来?不该是太尉来吗?”刘盈看向门外,并提脚朝门外走去。

    韩信带着兵跨过门槛:“吕家的事,吕泽最好避嫌。所以我刚被义父任命为太尉。”

    刘盈试图给韩信一个猛扑熊抱,韩信及时伸出手按住了刘盈凑近的脸。

    “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说得对。”韩信把弟弟的脑袋往旁边推。

    刘盈乖巧地把身体往一旁倾倒,好像是被力大无穷的韩信拨弄开似的。

    刘肥提着袍角,朝阿兄阿弟跑来。

    韩信迈过了故意耍宝的刘盈:“治国和治军一样,无论你有何种理由违反军令,违反军令时,就该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长安令,请吧。”

    韩信给了长安令一个面子,没有命人将长安令押走,只是走在长安令的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长安令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先看了韩信一眼,又看了刘盈一眼。

    长安令道:“我只是想为太子出口气,我错了?”

    韩信重复道:“军令无情,无论你以何种理由违反军令,都一样。在打仗时,难道你为了讨好将军而违反军令,就可以不受罚?”

    长安令垂着头想了想。

    他抬起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对啊,违反军令,该罚还是得罚。”

    他又道:“我无错,只是违反了军令。可太子,你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韩信皱眉,火气上头,正准备命令兵卒将长安令堵着嘴押走。

    刘盈几步跨来,狠狠拍了拍长安令的肩膀:“不,我认为你就是错了。我什么都没说,你以公谋私来讨好我,就是错。长安令的权力,不是你用来讨好权贵的工具。听不懂?没关系,我知道你听不懂。”

    他又重重拍了拍长安令的肩膀,笑容灿烂:“所以我不会说服你,只需要重罚你。无论是你,还是触犯刑律的所谓游侠门客,只要都杀了,杀多了,后来者自会接受我定下的对错。”

    他一巴掌把刚起身的长安令拍在了地上,并狠狠踩了一脚。

    刘盈踩着被偷袭的长安令,环视一周,露齿笑道:“杀鸡儆猴,你们也是我要儆的那群猴。我亲爱的小弟们,不要做出让我亲手杀你们之事啊。”

    本在看戏,居然成了戏台子上一员的勋贵子弟浑身一颤。

    “拖走。”刘盈松开脚。

    “你们也都在牢里走一趟,不用担心,没犯事的人很快就会被放出来。”刘盈命人把其余官吏也拖走,然后对韩信道,“阿兄,我回宫一趟。你可不要手软啊。”

    韩信颔首,为刘盈理了理打架后没整理的散乱的衣襟:“交给我。刘肥!和我一同去。”

    刘肥不明所以:“啊?为什么……哦,好好好!盈儿,你回宫慢一点,注意安全。”

    刘盈翻白眼。

    我坐马车还能摔不成?刘肥真啰嗦。

    第156章 父子爆评子孙辈

    刘盈把小弟都丢下, 张不疑也丢下,让他们去参观新任太尉韩信审案,自己坐马车回宫。

    下马车的时候,刘盈踩到地面的小石头, 差点一个平底摔。

    刘盈:“……”以后让刘肥少说点话, 真是乌鸦嘴。

    刘盈下马车的时候, 刘邦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刘盈。

    当刘盈身体不稳的时候, 刘邦眼露期待;当刘盈站稳时, 刘邦遗憾地叹了口气。

    刘盈都有点怀疑, 那块小石头是不是阿父故意放自己脚下的。

    “阿母呢?”刘盈走路带风, 见面就要给阿父一拳。

    刘邦侧身躲过, 刘盈没有追击。

    “干活呢。”刘邦回答。

    刘盈嫌弃道:“阿母干活,你干什么?”

    刘邦痞笑道:“监督她干活。”

    刘盈想了想, 对阿父竖起大拇指,然后拳头倒转, 大拇指朝下。

    刘邦给了刘盈的手一巴掌, 转身往宫内走:“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刘盈三步并作两步,与阿父并肩, 将出门看见的这场热闹的大戏一五一十, 详细地讲述给阿父。

    包括长安令辩解的话,以及自己未出口的驳斥的话, 他都告诉了阿父。

    刘盈摇头晃脑,长吁短叹:“我的眼界太高了, 视野太远了, 这世上无人能与我并肩,无人能与我同享一片风景,真是寂寞如雪啊。”

    刘邦瞥了得意扬扬的儿子一眼:“你这么喜欢雪, 今年冬天你睡地面上。”

    哪怕搬了家,有了自己的长乐宫,不好意思,刘皇帝一家冬天还是得在地下室过。

    这次萧何提前把宫殿建造成了半地下室结构,不用刘皇帝和吕皇后临时去挖个地窖。

    半地下室的宫殿也是宫殿,刘皇帝和吕皇后都很满意。

    刘盈得意的神情一滞:“阿父,你想冻死我!”

    刘邦挥手让跟随的宫侍离开,只余他和刘盈两人:“你有神仙庇佑,冻不死。”

    刘盈生气道:“神仙也不给我暖气啊。”

    刘邦回答道:“那是神仙的问题,你问他要。”

    父子二人一边说废话,一边走进屋。

    蹬掉草鞋,用地上的丝绸擦了擦脚,两人盘到了榻上,各找了个凭依东倒西歪。

    刘邦动了动肩膀,慵懒道:“大汉能活多少年?”

    刘盈道:“两百年或者四百年。”

    刘邦挑眉:“还能或者?”

    刘盈伸了个懒腰,蹬直了腿:“先被篡国,然后一个远房宗室复国。看你认不认。”

    刘邦眉头飞扬:“认,怎么不认?我子孙真厉害!”

    刘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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