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骑兵经过韩信的训练,又经过了严格的文化教育之后,有一百表现最好者, 来到了刘盈身边为侍卫。
这一百匈奴侍卫已经蓄头发, 说汉话, 除了面容与汉人有些许差别, 已经与汉人无异。
他们也很忌讳别人说他们是匈奴人。
冒顿身边的护卫, 除了他自己养的壮士, 大多是小部落的贵族。
可这些匈奴贵族在见识了汉地的繁华, 住惯了不会被风雨吹跑的大房子后, 没有一人想回草原。
他们对故乡再思念,也不过是希望能把亲近的家人接到汉地享福而已。
如果接不回来就算了, 反正自己已经在大汉娶妻成家。
这些匈奴贵族的妻子,都是吕雉和萧谨共同挑选的宫女。而这件事, 和刘盈有一定关系。
刘盈有一日在宫里溜达时, 宫里正选了一批穷苦人入宫伺候。
此时没什么大小选的说法,宫女太监的甄选和大户人家买奴婢差不多。
一些住在京城的穷苦人甚至会自己阉割, 然后去应聘太监, 希望自己让宫里挑人的小吏省了一个步骤,就能比其他人更容易入宫。
许多比较仁厚的皇帝都发布了禁止庶民自行阉割, 不准自行阉割的庶民入宫的旨意。
刘盈某日突然想起这件事,不想让心怀怨恨的人伺候自己, 便准备去“偶遇”“震惊”, 然后顺势取消宫刑。
反正他不需要,别人需要,别人自己去下令, 别甩锅祖宗。
等刘盈溜达到那挑选最底层宫侍的肮脏地方才得知,原来底层宫女,特别是罪籍女子,也是要执行宫刑的。
所谓宫刑,就是击打腹部。刘盈以自己浅薄的生理知识猜测,可能是借此造成子宫脱落吧。
据说还有更残忍的方法,女子宫刑死亡率很高。现在的汉臣大多有良心,所以不采用。
刘盈摸了摸下巴。怪不得历史中留下好色之名,喜欢随便睡宫女的皇帝子嗣都不丰。而那些出身低微,能为皇帝生育子嗣的“宫女”妃嫔,全是被其他达官贵人献给皇帝,或者皇帝自己从民间带回来的人,而不是皇帝随便从宫里扒拉出的宫女。
出身卑微的女子以“正常”方式入宫,大概就算被皇帝睡了也别想留下孩子。
刘盈摇了摇头,以自己被血腥吓到了为由,和蒙毅说了一声,取消了男女入宫需要集中实施宫刑的制度,以后实行了宫刑的宫女和宦官都不需要补充了。
反正他不好色,不需要做这些事来保证后代血脉纯净。
至于他阿父好色,需要补充新的美貌小宦官和美貌宫女,就由他阿父特意下诏去实施宫刑好了。
反正我不弄。
刘邦和吕雉知道后,默许了刘盈留下仁名。自己需要的时候,就再补充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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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盈这仁名,在此时没怎么传播。宫刑自夏商时就有了,虽没有大规模执行,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不会有人在这个时代讲什么人权吧?无论男的女的,伺候的奴仆都是可以随便杀的。
顶多有一些善良的大贤叹息一声太子果然善良,连后来的史书都没记几笔。
刘盈随口一句话,再加上刘邦力不从心后不再睡新的美人,只和已经睡熟的妃嫔们快活,宫里伺候的人不需要再增加,宫女宦官自那以后没有再进新人。
而那批被刘盈救下的男女,男的只在刘邦身旁伺候,女的只在吕雉身边伺候,以免他们犯罪。
后续烂摊子都是父母收拾,刘盈只管挖坑,不管填坑。
在吕雉身边伺候的这几个宫女,在萧谨的提议下,吕雉让她们去了解了一下女子宫刑的死亡率,太子便成了她们的救命恩人。吕雉就能放心地培养她们,给她们安排婚事了。
如果不是刘盈自身地位已经足够稳固,这么好用的宫女,大汉皇后还想再批量制造一点。
因这些过往,嫁给归顺大汉的匈奴骑兵的宫女,都对太子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至于丈夫是匈奴人什么的,她们可一点都不在意。丈夫没当官时,她们能入宫见到皇后,丈夫有了美妾也对她们十分尊敬;将来丈夫有了官职,她们还能从贫苦女子,一跃成为官宦夫人。
在嫁给匈奴骑兵的宫女的协助下,吕雉已经掌握了这些匈奴人的部族情况。
她将情报,连同挑选出的一百匈奴骑兵,一同交给了刘盈。
吕雉还告知刘盈,这一百匈奴骑兵都已经与她赐下的宫女有了儿子,可以信任。
在刘盈出使西域的时候,就派这些骑兵私下联络自己曾经的族人,打探匈奴现在的情报。
之前刘邦也借由匈奴俘虏打探过,但自己来到了匈奴人的边上,搜集的信息时效性更强。
在野蛮血腥,阴谋诡计,层层虚伪和算计下,刘盈手中对匈奴人的情报网,在他快离开张掖的时候初步成型。
因匈奴内战,刘盈在给予老上单于作对的匈奴大贵族口头许诺利益后,这些匈奴骑兵的部族成功迁徙到河套平原,一解吕禄的缺人困境。
吕禄将带领他们在河套平原开垦、放牧、建城,教化他们成为汉人。
刘盈已经向长安要学儒的人过来。
教化蛮夷,是孔子毕生所愿。那些天天对着大汉指手画脚,试图取代黄老地位的儒者,正好过来发光发热。
造纸术改良后,纸张终于能用于公务。印刷术也终于能抛头露面展现存在感。
想来有了纸张和印刷术的儒者,是很容易教化蛮夷的。
“我将教你的亲人读书识字,将来他们也能考入长安的官学。”刘盈对匈奴骑兵道,“入我大汉者,皆为汉人。你们不用担心出身。”
别说那一百匈奴骑兵,新加入的忐忑不安的匈奴贵族都热泪盈眶。其余汉人见此情景,胸中也蕴满热意。
只有刘盈很冷静。
他知道,是自己杀了冒顿,催生了匈奴内战,令匈奴人畏惧,他说让匈奴人成为汉人的话,才会让投奔的匈奴人热泪盈眶,才能让匈奴人愿意自称汉人。
汉人本就不是因血脉聚集,而是“大汉的子民”。
当几个匈奴小部族到达河套平原时,老上单于终于得知了此事。
他还见到了刘盈派去的使臣,被迫与刘盈一同西行,暗自抱怨自己会不会死在西域的老头子蒯彻。
蒯彻在出使老上单于时,已经先见了其他匈奴贵族,为他们带去了刘邦本人还不知道的大汉皇帝的诏令。
“大汉热爱和平,不希望边疆再起冲突。你们匈奴内乱,也会影响大汉。大汉的皇帝愿意为邻居调停内乱。”蒯彻温和道,“等匈奴稳定,大汉将与匈奴约为兄弟之国,开放与匈奴的边市。”
一说开边市,老上单于帐篷里的呼吸声就重了起来。
年轻的老上单于环视左右。他悲哀地发现,似乎自己没有立刻拒绝的权力。
如果是父亲,就算不直接杀了汉使,也会将汉使驱逐。
而自己,居然要看希望开放边市的匈奴贵族的眼色,否则他们不会继续支持自己。
蒯彻没有逼迫老上单于。
他就像是一个极其好说话的老好人似的,又对老上单于道:“此事重大,大单于可能无法立刻下决定。待太子出使归来,将与大单于见面,细谈汉匈结盟细节。”
大汉太子出使西域是公开的秘密,但也是秘密。老上单于没想到汉使会直接将这个秘密说出口。
老上单于问道:“太子难道不担心我截杀他?”
蒯彻表情夸张地一愣,抚掌大笑:“大单于,我大汉的太子,是追溯千古,也敢争第一的猛将!大单于大可试试,能不能留下太子!太子向来喜爱以武会友,会很期待和大单于切磋。”
蒯彻不等老上单于回答,继续大笑着拱手:“太子还记得冒顿单于的武勇,不知如今的大单于,有几分冒顿单于的本事?”
老上单于大怒,佩刀出鞘。
蒯彻笑容自若,毫不畏惧。
……
“咦?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他会扣你几年呢。”刘盈对蒯彻居然在自己到达敦煌时,就寻到了自己,感到特别惊讶。
刘盈都给蒯彻写好剧本了,什么蒯彻牧羊,司马喜都根据刘盈的脑补,为蒯彻打好草稿了。
蒯彻听着刘盈唾沫乱飞的胡言乱语,白眼翻得看不见一丝眼瞳。
随何、陆贾等自诩萌新的汉使,也惊讶地向蒯彻打探能激怒匈奴单于,还全身而退的秘诀。
蒯彻此次出使,可是打定了要气一气匈奴单于的主意。他们真的以为蒯彻会留在匈奴牧羊,直到太子从西域回来,再从草原上接回蒯彻呢。
蒯彻没好气地瞥了刘盈一眼,瓮声瓮气道:“纵横,最难破的计谋就是以势压人。当初我替西楚霸王游说无往不利,是因为西楚霸王无往不利;我游说淮阴侯时败在太子手中,是因为太子从彭城逃脱,破了西楚霸王的势。”
“我能从匈奴全身而退,也是借了大汉和太子曾大破匈奴,斩杀冒顿的势。”蒯彻见刘盈的神情越来越得意,语气越来越冰冷,“大汉能正面压制匈奴,我就算指着匈奴单于的鼻子骂,他都得忍耐。”
自诩萌新的汉使若有所思。
蒯彻又道:“当能以势压人时,纵横的技巧不过是锦上添花,有可,无也无甚所谓。真正的纵横术,是在夹缝中求机遇。”
在萌新汉使若有所思时,刘盈笑道:“等夹缝够小的时候,纵使史书中的纵横家们都从故纸堆上跳出来,也无力回天。弱国无外交,国与国的友谊只在兵锋之上。”
蒯彻又瞥了刘盈一眼,没有回答。
他早就知道,刘盈是修纵横术者的大敌。
“好了,接下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刘盈拍了拍手,让围着蒯彻听故事的汉使们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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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氏国的国王已经翘首以盼,銮驾都快到边境了。怎么让他放弃敦煌,还对我大汉心悦诚服,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汉使们都挺起了胸脯。
蒯彻则兜起了手。这点小事,他不会出手。就看看随何、陆贾等在楚汉战争中闯出过名声的大汉辩士,能有几分本事。
蒯彻可不承认他们修纵横术,不过是辩士而已。
纵横术和辩术的区别,在于施术者对大势的把控。辩士不过是被动完成主公的命令,纵横士则是让天下为自己心意而动。
这些后辈,没有一个够格。
蒯彻又将视线投向刘盈,然后再次嫌弃地移开视线。
第174章 此处是一片荒芜
刘盈说着要去见大月氏国王, 但没有任何行动。
他就在敦煌驻扎下来,竟有要在这里开垦的举动。
刘盈的行为一向让人摸不着头脑,又喜欢卖关子。跟随他的人已经经历过毒打,在刘盈不主动告诉他们原因时, 他们都闷头做事, 不去询问。
只有萧谨好奇心来了会去问一问, 刘盈大多时候都会如实回答。但萧谨会和刘盈一起卖关子, 所以刘盈回答了也没意义。
大月氏的国王派来几次使臣, 刘盈款待使臣, 但坚决不挪窝, 任由使臣胡思乱想。
十几日后, 大月氏便不再派人来了,不知道下一阶段会如何动作。
匈奴的探子也少了一些。他们似乎以为刘盈不会再西进了。
毕竟, 西边是死亡大沙漠。
探察地形,寻找开垦屯田之地的事, 刘盈只需要指手画脚。
当了那么久的隋炀帝, 他“蓝图大帝”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
当其他人都忙碌起来,连冯敬这个老秦将都被派去画地图时, 刘盈则坐在绿洲的树下发呆。
萧谨也有事做。
她忙完自己的事, 来寻刘盈时,刘盈已经从河里抓了鱼, 在烤鱼吃。
“分我一条。”萧谨一闻到鱼肉味就饿了。
刘盈点头,往鱼上抹好盐, 把第一条烤好的鱼先递给萧谨。
萧谨先吃了一口鱼肉, 才问道:“你好像心情不好。”
刘盈一边翻转还没熟透的烤鱼,一边道:“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只是有点唏嘘。”
萧谨没有继续发问。她知道若刘盈想倾述, 她只需要开个头,刘盈自己就会说下去。
吃鱼少说话,容易被刺卡。
刘盈沉默一会儿,说几句话,又沉默一会儿,说几句话。
他不仅说的话断断续续,话中含义也是断断续续,让人听不懂他究竟想说什么。
萧谨想,刘盈可能也没打算让人听懂,只是倾述罢了。
刘盈那东一棒子西一棒子的话,若有另一个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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