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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算恨了,又有什么用?
当年若换作是他站在小心的位置,或许也会是一样的。
这个认知让白夜感到一阵荒谬的解脱。
原来他们都是一盘死局里的棋子,被更大的力量推着走向悲剧。
他甚至开始怜悯被放弃的小心那支小队。
这种怜悯比恨更让他痛苦。
它撕开那道用仇恨缝合的伤口,让所有压抑的悲伤重新流淌。
所有人都在各自坚信的正义里粉身碎骨,到头来却连块像样的纪念碑都得不到。
轮椅扶手上的手指发颤,白夜移开视线,望向远处连绵的墓碑。
暮色中,那些黑石碑如同沉默的士兵,守护着生者永远无法释怀的愧疚与思念。
风卷起地上落叶,副官脱下大衣给白夜披上。
“天快黑了,回去吧。”
白夜拢了拢大衣领口,上面还带着体温和淡淡的烟草味。
“好。”
返程的路比来时更加漫长。
轮椅碾过石板的声音格外清晰,三人的影子被余晖拉得很长。
小心沉默地跟在后面,听着前方断断续续的对话。
“莫瑞斯怎么样了?”白夜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叶。
副官推轮椅的手紧了紧,“他......不怎么样。”话消失在夜风里。
远在实验室的莫瑞斯一连打好几个喷嚏。
短暂的沉默后,白夜又问:“晚饭吃什么?”
“是你喜欢吃的。”
白夜的笑声突然被咳嗽打断。
等喘息平复后,他望着天边初现的星辰,声音飘忽:“我又梦见阿弟了…还是十六岁的模样。”
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毛毯上的花,“好怀念…以前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风突然变得刺骨。
白夜的好友亲朋,有一半都死于小心之手。
就连自己这双再也不能站立的腿,也是……
记忆中的欢笑声与现实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让他胸口发闷。
“我不想吃药了。”白夜突然说。
副官推着轮椅的手微微一顿。
“是太苦了吗?”他明知故问。
他太清楚白夜话中的含义,却固执地不愿面对这个可能。
“我想睡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觉。”白夜仰起脸。
“不恨了?”副官的声音发紧。
“恨...”白夜突然激动起来,又引发一阵咳嗽,“我该恨什么?”
他攥紧毛毯,“当时那一针...也是命。”
二十年前那支变异体针剂是白夜亲手调配。
他记得自己颤抖的手,记得当时想着——这一针下去,所有的仇恨就该烟消云散。
可命运弄人。
针没有扎进小心的脖颈,而是被对方突然冲出来的队友挡下。
白夜望着远处模糊的灯火,突然笑了:“我们都在为各自的正义付出代价...”
副官的手搭在他肩上,温度透过军大衣传来。
白夜没有回头,只是望着灯火继续说:“有时我在想,如果当年那一针真的扎中...”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副官将轮椅方向调转,灰蓝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像两潭死水。
“所以我们只能继续付出代价,直到——”
白夜的话没有说完。
小心站在七步之外,看着白夜被月光勾勒的脸。
有些人活着,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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