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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受伤的手臂碰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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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陋居多数灯火已熄，唯有厨房亮着昏黄灯光，炉边阴影忽明忽暗。
林青青醒来，先闻到烤面包焦香混着药膏清凉气，她动了动手指，发现手臂被妥善包扎，缠着厚纱布。
“醒了？” 弗雷德的声音从炉边传来，他正用勺子搅着锅里温着的粥，蒸汽漫过他的侧脸，“乔治刚把你胳膊上的血渍弄干净，再乱动可要重新包扎了。”
乔治蹲在她面前，手里转着魔杖，指尖沾着药膏白痕。他脸上的戏谑淡了些，眼神带点认真：“感觉怎么样？斯内普把你抱进来时，你脸白得像雪地里的幽灵。”
林青青抿了抿干涩的唇，刚想开口，瞥见厨房门口站着个高瘦身影——罗恩正背对着他们，对着窗外的雪发呆。
“他从刚才就杵在那儿，跟个雪人似的。” 乔治顺着她的目光瞥了眼门口，嗤笑了声，“吵架的时候挺能耐，见你流血倒是怂了。”
弗雷德把盛好的南瓜粥递过来，胳膊肘撞了撞乔治：“别欺负他了，毕竟是咱弟....虽然有时候脑子不太好使。”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门口的罗恩，补充道，“对了，哈利没在这儿，邓布利多那边有急事，傍晚就跟着凤凰社的人走了。”
“别说了。”乔治接过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的手：“还疼么？”
林青青摇头，轻声道了谢。
乔治微微皱眉，这时罗恩终于转过身，脚步声在安静的厨房地板上踩出轻响。
他走到林青青面前，眉头拧成结：“说吧，为什么要对哈利动手？”
弗雷德舀粥的动作一顿，碰了碰乔治，两人交换个眼神，没插嘴。
林青青往后一躺，目光直直对上罗恩：“罗恩，你心里清楚不是么？”
若是以为罗恩很笨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近五十年来最优秀的下棋手，光靠几句梦话就摸到了蛇佬腔的门道。
她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最后一片魂器。”
罗恩的脸色 “唰” 地褪尽血色，声音都在发颤：“你再说一遍？”
炉火猛地爆出火星，映得他骤然紧缩的瞳孔里一片惊惶。
弗雷德的粥勺 “当啷” 碰响碗沿，乔治转着魔杖的手也僵住了，厨房空气瞬间凝固，窗外落雪声都清晰起来。
林青青没躲开他的目光，炉火在她瞳孔里烧得明明灭灭：“哈利伤疤疼的时候，你以为只是共鸣？”
罗恩的呼吸猛地顿住，攥着围巾的手骨节泛白。
弗雷德悄悄把乔治手里的魔杖抽走——他指尖抖得太厉害，魔杖尖都快戳到林青青纱布上了。
“你是说……” 乔治的声音压得很低，尾音发颤，“那片魂器在……”
“在他身上。” 林青青打断他，声音轻得像飘雪，“从他被标记的那天起就在，伏地魔自己都未必清楚，他失手的那晚，不仅没杀死哈利，反倒把一片灵魂碎片嵌进了这孩子身体里。”
罗恩突然后退半步，后腰撞在餐桌边沿，餐盘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不可能，” 他哑着嗓子重复，像在说服自己，“邓布利多肯定知道！他要是知道怎么会……”
“知道又能怎样？” 林青青的目光扫过他苍白如纸的脸，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毁掉魂器需要什么，你们比我清楚，谁动手？用什么？难不成真要像对待蛇怪那样，把剑刺进哈利胸口？”
弗雷德往炉子里添了块木柴，火星噼啪炸开，映得他侧脸沟壑分明。
林青青别开脸，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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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的沉默后，罗恩突然捂住脸，指缝漏出呜咽，他从没想过，哈利那些痛苦、冷汗涔涔的惊醒，不是共鸣，是同一个灵魂在撕扯。
“莉亚...”他哽咽着，说不清是在道歉还是在求助。
林青青转过头，有些无奈，“别哭了，罗恩，其实我也想哭。”
“对不起。”他重复着，泪水已经浸湿了指腹。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炉火在沉默中继续跳跃，映着满室沉重的影子。
她的目光慢慢移开，落在旁边的乔治身上，壁炉里的火光正渐渐转弱，将他半边染成暖橘，半边浸在阴影里。
迟疑了片刻，她还是将额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发丝蹭过他的脖颈，带起一阵细碎的痒意。
“哎，好想睡觉啊。”她声音带着倦意。
乔治抬手，虚虚拢在她后背，“睡吧，” 他的声音比寻常更低沉些，混着壁炉烟熏过的微哑，“我守着。”
“凭什么就你有这待遇？” 弗雷德突然凑过来，往中间挤了挤，“我肩膀也结实，换我来？”
林青青被他逗得弯了弯唇角，刚要说话，弗雷德已得寸进尺：“我这边亮堂，适合睡觉。”
她有些无奈道：“别闹了，我现在是病号。”
“听到没弗雷德，人家不需要你。”
“闭嘴吧，我还没聋呢，别随便篡改莉亚的话。”
乔治啧了声想推他，却见林青青半眯着眼，头往弗雷德那边也偏了偏，发丝同时搭在两人肩上。
“不许打架。”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两人瞬间定住，连呼吸都放轻了，弗雷德冲乔治扬下巴，乔治却伸手将她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
罗恩在餐桌旁看呆了，原本的哽咽早停了，只张着嘴瞪着眼。
他以前就很好奇，是哪个哥哥偷偷藏着对莉亚的心思，此刻看着眼前这幅画面，那些模糊的猜测突然清晰起来。
哪里是 “哪个”，分明是两个都一样。
更让他堵得慌的是，他忽然想起哈利看莉亚时的眼神，那种藏在镜片后的小心翼翼，像捧着块怕摔碎的糖。
可看看眼前——乔治的手还停在莉亚耳后没收回，弗雷德的肩膀几乎要贴上她的发顶。
哈利要是知道了，该多难受？罗恩攥紧了拳，指节捏得发白。
忽然他眼睛一亮，猛地想起什么，阁楼箱子里好像藏着本《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
还是去年弗雷德和乔治搞恶作剧塞进他书包的，当时只觉得荒唐，而现在——
他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打算趁没人注意先去阁楼翻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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