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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爷!”
她迫不及待的尝了一个,虽然比不上之前在淮阳吃过的那个,但味道也还不错。
陆寂信步走了过来,也在她旁边坐下。
暖黄的烛光笼罩在他们身上,在小轩窗上投下两抹相互依偎的影子。陆寂侧首凝望,唇边一直挂着清浅温柔的笑,道:“明日是八月十五,母亲会去城外的静观寺上香,你可想同去?”
姜予微一愣,颇觉得意外。自从上次她从客舍逃走之后,陆寂一直看管得很严。这次居然会主动提出让她去上香,难道是想要试探她?
陆寂看穿了她的想法,屈指不轻不重的在她额头上敲了下,好气又好笑的道:“你想什么呢?我是看你在府里太无聊了。朝中事务忙,我又不能时常陪你,这才想让你出去透透气。”
无聊倒是还好,南枝变着法的带她在院子里摸鱼抓虾,就差上树掏鸟窝了。
姜予微暗暗松了口气,心想他也确实不需顾虑。京城是他的地盘,还怕自己能飞出掌心不成?
陆寂又道:“我是担心你与母亲一起去会觉得不自在,你若不想就当我没提过。”
“不!”
姜予微生怕他会真的后悔,丢下勺子急忙道:“我想去!爷放心好了,我定会陪大夫人好好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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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朦胧灯影下,她发髻松散,几缕青丝随意吹在细白修长的颈侧。一双杏眸澄澈明净,隐隐藏着讨好之色。朱唇榴齿,柔桡轻曼,是不经意间恰到好处的撩人心怀。
陆寂唇边的笑如何也压不下来,道:“那明日让金蝉陪你去,到了寺中不许乱走,免得我担心,明白了吗?”
“明白!多谢爷。”
一想到可以出去,姜予微便再没有了睡意。美滋滋的样子如花树堆雪,让本就昳丽的五官越发明艳动人。
陆寂的眸色幽深难测,口舌发干喉结滚动,趁她不备揽住纤腰往床上带去。
纱幔层层落下,满室春色旖旎,偶尔有低哑难耐的吟笑声从里面传来。
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翌日一大早,李晁家的便准备好了马车,一行人往城外的静观寺而去。
摇晃近半个小时,马车停在山门前,早有沙弥得了消息在此恭候。
来接她们的有四人,为首和尚法号圆悟,生的慈眉善目,听说也是位佛法高深的大师。
圆悟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领着她们从山门而入。
大夫人颇有诚心,每次来都会从护法金刚殿一直拜到大雄宝殿,再绕到后面的药师殿参拜。
只要是供有菩萨佛像,再小的佛殿她都不会落下。当然,给的香火钱也十分丰厚。
她不喜姜予微,一路上连个眼神都没有赏赐给她,不过也没有刻意为难。姜予微乐得自在,悠然闲适的跟在后面。
等参拜完后,大夫人要去禅房听方丈了无大师讲佛。姜予微抓住机会终得了自由,带着金蝉在寺里闲逛起来。
静观寺是百年古刹,寺中随处可见两人合抱不住的松柏,就连山门前的那副楹联上也写着“古柏势参天,苍鳞不记年”的字样。
松柏虬枝盘旋,各具姿态。阳光从云层间散落,寺院一半笼罩在光影当中,更显庄严肃穆。
绕过廊庑和旁边的祖师殿,再往前面去不远有一扇小门,从小门出去便是后山了。山间修建有石阶,曲折蜿蜒隐于丛林,青苔密布,身同云虚无。
两人拾阶而上,入目处停僮葱翠、林荫树密,鸟啼声悠远绵长不断回响。蒙络摇缀,光影斑驳,幽深野趣。
只是行了许久,姜予微有些累了,气息微喘,额间细汗直冒。
旁边的金蝉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丝毫看不出疲态。她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四角亭,道:“夫人,咱们可以去哪里歇歇脚。”
姜予微点头,在她的搀扶下来到亭中。
第73章 第 73 章 重逢
山间雨水充沛, 亭子顶部的青瓦中也生出许多杂草,有些藤蔓垂挂下来好似珠帘一般。
四根用来承重的楠木柱子上刷有红漆,经过洗礼此时斑斑驳驳的已经掉了大半, 露出底下原本的颜色来, 倒显得古朴自然。
亭子旁边还生有一株丹桂,眼下正是盛开的季节。簇簇花团累在枝头,清香盈袖, 沁人心脾。
姜予微凭阑而坐,任由吹来的凉风拂起墨发,燥意很快散去。难怪会有那么多人想要隐居山林, 常与松泉水月做伴, 确实能让人心情舒畅。
她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 神情放松的欣赏起眼前的美景。
然而就在此时, 眼角的余光忽然撇见下面的山道上有一抹白色的影子闪过。
虽然那人很快消失不见,可尽管如此姜予微也还是看清了那样的相貌。刻骨铭心,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记的一个人。
只听见脑中“嗡”的一声, 浑身的血液瞬间倒流。人怔愣在原地,久久都无法从那种震惊中回过神来。
是一阵短促而急切的灰惊鸟叫声唤醒了她
姜予微立即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大错, 后背惊起一声凉汗,忙不动声色的去看旁边的金蝉。
金蝉也在往那人消失的方向张望, 眼神戒备,明显和她一样也注意到了刚才的动静。但好在金蝉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不由长松了口气。
趁着现在, 姜予微解下腰间的玉镂雕双鱼香囊藏在袖中,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是。”金蝉不疑有他,护住姜予微从原路返回。
在离开四角亭之际, 姜予微默默垂下手腕。藏在里面的香囊顺势掉出,悄然无声地打了几个滚后,落进道路旁的枯叶堆里。
不到一会儿,两人便回到那扇小门前。姜予微忽然惊呼了声,一摸腰间,声音急切的道:“不好,我的香囊不见了,快帮我找找。”
金蝉闻言,立即在附近找了起来。可是都翻遍了也没有看到香囊的影子,皱眉回忆道:“奴婢记得您去药师殿参拜的时候还带在身上,定是掉在了后山。”
姜予微脸色凝重,眼底透出为难,“这可如何是好?我脚疼得厉害,实在没办法再爬一遍山了。要不然你帮我去寻?我到禅房去等你。”
“这”
金蝉犹豫不决,道:“爷吩咐奴婢要守在夫人身边,寸步都不能离开。”
姜予微的心沉了沉,诺诺地开口道:“那香囊上绣了我的名字,若是让外男捡到,我便说不清了。大夫人对我又一向不喜,让她知道定会拿此做文章的。好金蝉,求你救我一救吧。”
女子的香囊乃是闺房私密之物,倘若真的让别的男子捡到有损到夫人的清白,那她也逃不了失职之罪。
物虽小,但兹事体大。
金蝉想了想,反正陆寂早在静观寺外布置了人手,离开片刻也碍不着什么事情。于是点头答应下来,“那夫人稍候,奴婢去去就回。”
“嗯。”她点头称是,“你快去快回。”
看着金蝉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枝叶扶疏的地方,姜予微并没有着急往白影消失的方向追去,而是转身往相反的方向去了禅房。
行至一段长长的汉白石台阶前,她脚步稍微停缓,用余光看了眼周围。
确定一个人也没有后,姜予微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若无其事地抬步迈下第一节石阶,踩稳。
然而在迈下第二节时,她的身形陡然一歪,整个人直直地往下摔去。
接连滚下去好几节石阶,又在平地上打了两个滚后才堪堪停住。肩膀和手腕出传来一阵剧痛,姜予微趴在地上低低的笑了起来。
如果此时有旁人看到这一幕,定会以为她是个疯子。但只有姜予微自己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附近是真的没有人,不仅是没有路过的香客,也没有陆寂派来的暗哨。
她忍着痛爬起来,拍掉衣裙上沾染的灰尘,又理了理发髻间有些凌乱的头饰,然后迫不及待的往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走出小门后左拐,那里有一片很大的碑林。黑色的石碑屹立,足以挡住人的视线。
姜予微一排一排的找过去,神情越来越急躁,想要见到那人的心也在此刻达到了巅峰。像是泉涸水枯,困在井底的鱼儿渴望得到甘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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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种本能。
可是当她来到最后一块石碑前,那里依旧没有看到她要找的人。
山风吹动密林,婆娑作响。姜予微呆立在原地,心情也瞬间跌落在了谷底,甚至怀疑起那一刹那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想到大白天的她竟也做起梦来。
呆立了许久,姜予微惨然一笑。微微仰头,努力把鼻腔里的那股酸意憋回去。
再不走,就要被金蝉发现了
她在心里反复的提醒了自己几遍,轻轻一叹,正欲返回。
然而就在转身的瞬间,姜予微忽然浑身一震,眼泪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则谦哥哥”
温则谦就站在不远处那株盛开的木芙蓉之下,一袭雪白的圆领袍,上面没有任何复杂的装饰。墨发半束,眉眼依旧温润,只是看着清瘦了许多,身上也有了沧桑之感。
“予微”
分别半载,物是人非。温则谦急切的想要上前,可却在距离她还有三四米的位置猛的停住了脚步,双目猩红,眼神隐忍难言。
“姜姑娘,不知你近来可还安好?”
这声姜姑娘让姜予微痛彻心扉,剖开来更是鲜血淋漓,怎堪直视?
很多时候不见还尚可忍受,可是见了之后便会感觉她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就比如眼下,无尽的苦楚仿佛要把她溺毙在此。
她强扯出一抹笑来,哽咽道:“我我挺好挺好的”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曾经无话不说的他们,没想到也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最后还是温则谦率先打破了这个僵局,如同小时候哄她开心的那般,语气温柔道:“再哭就要变成小花猫了。”
此花猫非彼花猫,幼时他们两人曾一起从树上救下来过一只纯白的小猫,大概只有两个月的大小。双瞳异色,再加上通体没有杂毛,生的十分好看,但同时也很调皮。
小时候倒还好,等长大些后总是爱在泥地里打滚,弄得身上脏兮兮的。所以姜予微在给它取名字时直接叫做了“小花猫”,温则谦也总喜欢用这个来打趣她。
再次听到这句熟悉的话,似是带有什么神秘的魔力。她顿时破涕为笑,只是心里仍然堵得难受,“则谦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进京来赶考,昨日接到好友相邀来静观寺访古。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来,所以自己现在附近逛了逛。”
“好友?”
姜予微蹙眉,眸色沉了沉,“他也是溧州来的吗?”
“非也,我们是在路上认识的,相谈甚欢便结伴同行。”
温则谦见她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
“没有。”姜予微压下心中的异样,摇头道。
从溧州到京城,明明也只相隔短短几月,可她却感觉自己度过了十几个春秋。这半年来只有在四下无人之处,她才敢偷偷想起以前的日子,那份心酸苦楚也无处说。
姜予微其实有很多话想跟温则谦倾诉,可是临到嘴巴却只化作了一句:“则谦哥哥,你过得可还好?”
温则谦不知该如何回答,隐藏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干笑了半晌才道:“没什么好不好的,一切如旧。”
一切如旧,也好,也不好,但已经是难得。
说完,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从衣服的最里面摸出一道护身符递给姜予微,道:“这是柳老夫人亲自去慈光寺求来的,托我到京城后转交给你。”
怕这珍贵的护身符在路上损毁,温则谦用帕子仔仔细细的包好,又贴身而放。
姜予微接过,伸出的手微微发颤,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小小的一张护身符,承载的却是两个人的温暖。慈光寺距离溧州城有十几里的山路,她外祖母年迈行动不便,但却还拖着病体去那里替自己求了这道符来。
眼眶情不自禁的又泛起了红,泪水须臾便模糊了视线,“是我不孝,都这么大了还让她老人家替我担忧。”
温则谦看到她这幅模样,心跟着也揪了起来,密密麻麻的伤口看着不大却疼得厉害。
他想要伸手替她拭去泪痕,但心里清楚以自己的身份早已不适合再做这样的举动,只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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