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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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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那你为何不敢让刑部深查?”

    “好了。”尉迟太后威重地开口,大殿上倏然寂静。

    拓跋亭历转头,看见祖母严霜般的脸色。

    那只笼着佛珠的手轻轻抬起,带起金线满绣的大袖,尉迟太后眸光沉定:“那就查。大尉绝不容许不明不白的败仗,也绝不姑息吃里扒外的蠹虫。”

    纥豆陵和只觉脸上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恼羞成怒地抬头。

    他骄狂已惯,岂肯忍辱,锵地一声抽出佩刀,环指冷眼旁观的文武群臣。

    “你们、你们商议好了要卸磨杀驴……我纥豆陵部对拓跋大君忠心耿耿!”

    ·

    北朝因这二万兵俘乱成一锅粥时,南朝廷议上也争论不休。

    金陵不知道洛阳正在发生的事,多日避着风头不上朝的王道真,只觉终于逮到了扳倒谢澜安的机会。

    这日他衣冠上朝,向皇帝稽首:“谢澜安一意孤行,放回二万胡人助北朝军威,与通敌叛国何异?臣恳请陛下,将谢澜安下狱,严审她与北朝之间有何来往!”

    谢澜安眉眼淡泊地立在一旁,她惦记着今日郡试出榜,没兴致跟人舌战。

    皇帝在冕旒下将她的旁若无人看得清楚,只得道:“此事朕已首肯。”

    “陛下啊,谢含灵掌管御史台,却已将手伸到了兵部,江山大事由她一言决之,陛下便不觉得此景熟悉吗?”

    王道真伏身不起,专挑小皇帝的痛脚下刀,“国柄不可授人,借人国柄,则失其权*,当初庾氏——”

    “一言决事的王氏才从朝堂隐退几日,王司马你昏头了?”谢澜安眸尾轻扫,不客气地打断王道真,“我放俘自有放俘的道理。”

    “什么道理?”

    王道真从地上爬起,凝视谢澜安,“可千万别说是为了仁义道德,才想出这等灭自家士气、长敌人威风的昏招!陛下,此女居心叵测,若不将她斩首示众,国人不服!”

    郗符冷笑一声:“从下狱受审到斩首示众,王司马也太心急了。此事经陛下首肯,青州崔先生亦无异议,王司马还是稍安勿躁。”

    谢澜安对这些争吵置若罔闻,轻敲笏板,出神自语:“难得还要等几日?”

    话音方落,一名御林军自驰道快马入宫,在殿外伏阙禀事。

    中常侍宣人入殿,御林军趋步而进,叩拜圣驾,道:“启禀陛下,方从谍报处得到伪朝消息,上旬胡将纥豆陵和率族部,于洛阳广莫门发动兵变,被伪朝禁军——合力斩杀。”

    皇帝精神登时振奋。

    郗符最先看向谢澜安,王道真如闻天方夜谭:“……消息来源可靠吗?纥豆陵和怎会兵变?”

    “伪朝庙堂似起风波,”御林军回言,“纥豆陵和战败后受到质疑,故举族起事,具体始末尚未探知。不过叛乱一事如今洛阳市井皆闻,不会有错。”

    没有死在沙场上的纥豆陵和,却被尉人自己斩杀于家门口,这对南朝来说无异于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不过很快,众位喜溢眉梢的大臣便想到此事必然与谢澜安有关,不禁调转目光,看向那从始至终镇定自若的女郎。

    谢澜安看向王道真,神色漫淡道:“我来告诉司马为什么。纥豆陵和为人揽功推过,战败回朝,必瞒军报,此时将俘虏放回,便是他的一道催命符,是其一;北朝学我汉人风俗,这党同伐异,钩心斗角的本领南北皆然,必有政敌趁机落井下石,是其二;然纥豆陵氏是河西贵族,姻亲连结,势力不容小觑,必纠兵反抗,是其三。”

    按着事情必然发展之理推算下来,洛阳不乱谁乱?

    她不怕北朝有聪明人,发现这是场离间局。

    明知是反间又如何?那被瞒报的活生生的两万人做不得假,云梯车被克制也是事实,以尉迟太后精明强势的性格,明知军中不干净,她能忍住不查吗?

    只要开始查,引发的一系列动乱,就再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了。

    她从不做多余之事,放人,自是为了杀人。

    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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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不再看瞠目结舌的王道真,向皇帝一揖:“臣急着去礼部看榜,若无他事,容臣先退。”

    皇帝纵容地颔首。谢澜安为他兵不血刃除去敌国一员猛将,这无伤大雅的早退,他当然不会计较。

    谢澜安飒沓生风的袍角经过王道真,后者终于如梦初醒,不甘地咬牙:“以两万人换取一人性命,便值得吗?”

    “……回陛下,卑职方才还没回禀完。”

    那名御林军面颊隐隐透出兴奋,语速飞快地说:“就在洛阳兵乱后,伪朝的六镇府兵亦生哗变。据谍探回报,仿佛是军户不满鲜卑的贵族将领瞒报伤亡,剥削抚恤,一经纥豆陵和之事,就全部爆发了出来。其中有一部分向北投靠柔然,还有一部分据镇自立,反了伪朝!”

    北边六镇闹起义了!

    皇帝蓦地从龙椅上站起,碰撞的冕旒发出脆玉之声。

    他甚至忘记了君王仪态,急切地问了句和适才王道真一样的话:“消息确准吗?”

    要知道,北地六镇的军户是北朝大部分兵力来源,在北朝皇室执意汉化之后,那些被王公贵族看不起的泥腿子,与高门之间的矛盾便越积越深。若北朝果真失去了这部分支持,战力定然大损。

    不止如此,忙于平息内乱的北朝,有柔然在背虎视眈眈,又有南玄在腹针锋相对,那么至少两三年内,无力再挥鞭南征了!

    郗符左拳击上右掌,目光湛亮地回头。

    左右两列群臣,也不约而同又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那光晖晃眼的殿门口——谢澜安拂衣离去的方向。

    群臣眼里都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情绪,那近乎是一种不愿承认的敬畏:谢含灵纵使再料事如神,又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在摇扇笑谈间,便对千里之外的朝局预料得这么狠、这么准?

    王道真呼吸发冷地倒退一步,仿佛看得见谢澜安那对清冷眸子里的讥色——

    以两万人换一人性命不值,那么以两万人换个六镇起义、换个敌国内乱呢,值不值?

    ·

    在臣子们心绪激荡的时候,谢澜安只是平静地走到礼部南院,看向东墙上那张黄榜。

    同样的榜单,还有一张放大的绢榜挂在宫外天街的广场上,方便举子查看。

    谢澜安从上到下扫过几眼,便将全榜的姓名与排次囊入记忆,神色一无变化。

    榜首是楚堂,意料之中。

    第二名,赫然写着楚清鸢的名字。

    第三名,邝逢辰。

    至于胤奚、百里归月、常乐以及谢澜安看中的几个好苗子,不谋而合藏了锋,名字都在榜单中游晃荡。教人看不出深浅,却足够进入会试。

    谢澜安目光落在胤奚的名字上,嘴角轻翘。

    清淡若不可见,却是她今日的第一个笑。

    还以为他会全力以赴,力争上游。小瞧小郎君的城府了。

    而那三百余名女学子,中举者八十七人。唯二跻入前十的,是颜景若与高稼。

    “这个结果我很知足了。”回到府里,谢晏冬手里也有一份抄录的榜单,她对谢澜安说,“毕竟是为国取士,能留下三成,咱们开的女学馆便不算白费功夫。若会试中这八十七人还能留下三成,足矣。”

    第一届闱试只是个先声,毕竟天南海北还有很多才士尚在观望,没有报名。

    楚堂作为新晋的扬州解头,依旧温吞不惊。只在见到谢澜安时,这蕴秀青年向她深深一拜。

    “纥豆陵和之死,女郎之功,六镇乱,女郎之功!女郎兵不血刃挫乱北朝,子构敬佩之极。”

    他自从青州乱起,褚军延误,心里就一直为老师与牺牲的青州将士憋着一口气。

    而今听到北朝的消息,楚堂心头这口郁气总算得出,比得知自己高中解元更加激动。

    百里归月扶着婢子的手背,从院中缓步走到谢澜安面前,也道:“女君算无遗策,百里自愧不如。我在府中几已无用武之地了。”

    论查缺补漏,谢澜安自然缺不了她。谢澜安神色古怪,冷不丁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目光还黏在她身上安静微笑的胤奚。

    “是不是这人把你们带坏了?”她指着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胤奚对她奉承拍马的功力,在整个谢府都首屈一指。

    胤奚无辜地抬起三根手指。

    “阿妹不用谦虚,”连一向克己复礼的谢策听闻北朝动向,都忍不住击掌,忘情地握住谢澜安的双肩,“六镇起义啊,这一着,连我这个兄长也佩服你!南北国运本就是此消彼长,只要北边腾不出手再兴战事,给我朝三年实行新法、拔举人才的时间,克复中原……”

    谢大郎声音微咽,“克复中原,又有何难!祖宗庇佑,使我谢家得含灵这一天纵之才。你快与我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怕了你们了。”谢澜安身子被大兄摇得前后轻晃,围在她身边的一圈门客,还都用由衷景仰的眼神望着她。

    她难得无奈,霎睫叹笑:“托祖宗庇佑,行了吧。”

    前世的六镇起义,发生在谢澜安死后三四十年的时候。

    至于是三十年还是四十年,她混混沌沌的也数不清楚了。

    鲜卑贵族与兵户之间的矛盾,是积年累月的结果,激化他们需要契机。谢澜安只不过掷出一个火种,将这个矛盾提前点燃了。

    不过今日之前,她算准了纥豆陵和必反,算到北朝一旦彻查清洗,必起纷争,但对煽动北朝老窝的军户起义,因鞭长莫及,其中涉及的变数不少,其实只有一半把握。

    六镇起事如此迅捷,倒像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昔日她在荆州和二叔论兵时,二叔曾提到过,南北百年争战不休,就有南将投降于北尉,或胡将被南朝收服的故事发生。北尉不敢重用南人,习惯将降将丢到六镇充军。

    所以这次六镇起义,会不会有南朝的暗桩在其中起了作用?

    胤奚将女郎从大郎君的掌下解救出来,垂下宽袖,勾了下她的小指。

    谢澜安收回发散的思绪,瞥了那鬼鬼祟祟抿起的粉唇一眼。

    她和家人打过招呼,回了上房,胤奚陪她一道进屋。

    束梦备好茶水后,自觉地退到廊外。

    虽说立秋已过,天气还是很热,谢澜安随手解开束腰的躞蹀带,胤奚从她背后拥上来。

    喁喁的细语吹得谢澜安耳朵发痒:“北朝如女郎所料,怎不见女郎高兴呢,还为北府军的事烦心?”

    褚豹班师回京口后,褚啸崖始终未就御史台的弹劾给出交代。如今南朝笑北朝兵变,却不见自家的军政乱象,也亟待清肃。

    胤奚这话问得认真正经,谢澜安垂眸下瞥——如果他的两只爪子没有按在她胸前的话。

    “我看你不仅个子长了,胆子也是顺风长。”

    “医士交代的,这按摩贵在持之以恒。”胤奚揉着她,手背浮起的筋络如青色蜿蜒的河脉,缠绵中突显力量,拱卫着他的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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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引谢澜安坐在自己腿上,从背后圈过去的手握着两捧珍宝,有节奏地轻揉。

    “我不知道,原来少爷这么听话。”谢澜安声音哑了一瞬,背对胤奚张唇轻呵一口气,却没制止他。

    她谋划秘计,只在定策时有一瞬临枰对弈的兴奋,过后发生了,也就觉得理所应当,没有高兴一说,也没有不高兴一说。

    在她的人生经验中,高兴没有意义。

    但回家看到他,就有点高兴。

    所以虽然胸口早已不怎么疼了,谢澜安仍旧纵容了胤奚的“遵医嘱”。

    只是胤奚指尖使坏,谢澜安觉得心窝爬进一缕缕搔不着的痒,颦眉侧头,鬓发擦过胤奚的唇角。

    胤奚呼吸也发稠,碰碰那清凉的唇,眼底一边涌荡着黑潮一边说:“褚氏一言比兵部军令还管用,州军惧他,不能不防。”

    “北府……要节制。”谢澜安在胤奚腿上不自在地挪动了下,找他的眼睛,“但在……在找到平稳接管北府的办法前,不能轻、轻……胤衰奴!”

    胤奚笑着叼起谢澜安的下唇,指腹隔着滑腻的朝袍,荡过雪峰顶上那粒椒蕊。谢澜安来不及忍住的轻呻,全落在他舌尖。

    胤奚目光浮浪,贴着她耳廓轻笑:“舒服?”

    谢澜安蓦地抬眼,转身反压在胤奚身上,狠狠揪起他衣领,眼波冷媚得勾魂:“你,挺,坏,呀。”

    英气的女郎鼻音哝重,已是罕见的失态样子。胤奚任由她揪,回臂倚着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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