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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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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褚啸崖也有几分想不通,之前谢澜安还在为皇帝尽力调和,怎么突然便生了嫌隙。

    可不管怎样,他们君臣生隙,便给西府与北府联手腾出了可能性。

    褚啸崖唇髭轻扬,修书一封,命亲兵送至乌衣巷谢小娘子手里。

    ·

    朝中一连罢朝数日,一直到了元宵节这日,宫中愁云惨淡,全无节日气氛。

    陈勍看到谢逸夏那封请任丞相的折子,深深体会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不敢应,也不敢驳,不敢把人继续留在金陵,却更加不敢放。

    陈勍到此时终于醒过来,他对谢含灵的坦白,是不合时宜的。这便是谢家动怒的后果。

    可是,那褚啸崖不是同样提出与谢含灵结两姓之好吗,而且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自己的初衷明明是替她解围,为什么她对褚啸崖的冒犯没有反应,反而他一提,谢含灵便刀戈相向,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难道在谢含灵心里,他堂堂国君,比不过一个大司马?

    陈勍内心郁闷而惊惶,收获长子的喜悦,也被兵甲围城的威胁冲得荡然无存。向外的诏书传不出去,陈勍坐在永宁宫的暖阁,只觉周身寒冷。

    新生的娇嫩婴儿在襁褓中哼哭,陈勍听得心烦,让傅姆将皇子抱下去。

    他望着榻上闭着眸不看他一眼的成蓉蓉,默了默,为她掖了掖锦被,抿开干涩的唇:“你没有话想问朕吗?”

    成蓉蓉睫毛轻颤,久到陈勍以为她睡着了,她缓缓启口:“绾,牵绊也。从臣妾与陛下相遇的那一面开始,陛下便想利用我、利用我与谢大人之间那点微薄的交情,绊住她。这一切一直在陛下的计算之中,不是吗?”

    一年的欢爱时光,浮光掠影。绾妃的声音在四妃中最为柔甜,可今日,她的语气疏离而悲冷,比起怨恨,更如心死。

    陈勍自嘲地笑了笑,他垂下眼睫,柔情地望着那张他亲过怜过的脸。

    “那么爱妃呢,朕当真是你第一个钟情的人么?‘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蓉蓉的闺房里,至今还藏着亲手为谢含灵绣的荷包吧?”

    成蓉蓉豁然睁眼,那张本就苍白的面容,瞬间褪尽血色。

    她诞下孩儿后,本就将养得不好,下身一直沥血,尽日靠着喝药维持。那句话在耳边炸响的一瞬,成蓉蓉惊坐欲起,只是眼前金星乱迸,竟坐不起来。

    成蓉蓉徒然倒回枕上,冷汗沾鬓,含着羞耻又惊怒的颤声道:“您、您调查我……”

    陈勍又是疲然一笑。若不调查清楚,他怎放心如此专宠一人呢。

    “所以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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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适合朕的枕边人啊……”

    他握住成蓉蓉的手,“谢含灵做男人时,骗煞多少少女,谢含灵换回女装后,又迷倒几多儿郎。这是什么样的缘分,让朕和蓉蓉的真心,都曾付与同一人。所以,咱们三个团圆美满在一处,有何不好呢?”

    成蓉蓉听得毛骨悚然,只觉皇帝在说疯话,挣扎着要抽出手,却挣不脱。

    宝兴见情形不对,咬牙跪在脚踏旁叩头:“陛下,娘娘在月子里不能伤心激动,奴婢求您……”

    她话音未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在脸上。

    陈勍收回手,平静地抚平袖管,眸光转回成蓉蓉脸上,又是一脉柔情似水。“就说你病了,让她进宫来看看你,好吗?含灵那个脾气,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可听说是你,她一定会来的。”

    “陛下!不可!”成蓉蓉不敢设想,皇帝将澜安诓入宫中后会发生什么,她双手并用,终于在衾被下挣脱了陈勍的桎梏。

    她的眼泪与虚汗混在一起,潸然流淌,嗓音嘶哑:“为何一定要强求……算臣妾求您,您放过谢大人吧。让她做个前朝臣,尽心地为陛下分忧,不好吗?”

    陈勍眉头抖动了一下,他似是想笑,然而浮现出来的仍是那种无奈又嘲讽的神情。

    他活得多失败啊。连为他生育子嗣的爱妃在得知他心系他人后,产生的念头都不是害怕失去他的宠爱,而竟是大度地替对方求情。

    “蓉蓉,你该担心的是,她会不会放过我。”

    ·

    陈勍离开永宁殿,回到政事堂,总错觉阁子里还遗留着一股血腥味。

    他命彧良打开一扇琐窗,通一通风。

    随着沁人肺腑的冷风涌进来,帷幔飘忽,候立在门边的楚清鸢衣裾也被吹动。皇帝将他召到跟前。

    “骁骑卫围守宫门,卿家有何破局之策?”陈勍的声音里透出疲惫。

    他如今眼前可用的人不多,谢澜安控制了中书省,但到底皇伯父与大司马还在京中,谅谢家还无法一手遮天。当务之急只在于,他要如何将命令传递出去。

    从前陈勍最信任的心腹是郗歆,可一想到郗家二郎钟意谢含灵,皇帝便不敢冒这个险了。

    而这名他钦点的黄门侍郎,为人聪明,屡有奇文,说不定能助他一程。

    楚清鸢闻言默然片刻,竟掀袍跪下了。

    陈勍眼皮轻跳,“何意?”

    “兵法言形随势动,方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不可挡也。臣虽不知陛下与谢中丞之间发生何事,谢氏何以突然生变,”楚清鸢眸色深沉,揖手道,“但禁军至今守宫门而未寸进,谢刺史尚且向宸内请旨,便是谢氏还没有立时变乱的意思。当下最好的法子,是请陛下暂忍心火,遂谢氏之意,方可解困城之围。”

    他说谎了。

    楚清鸢知道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何事。按他推断,之所以出现这场变故,此前的议和分歧是导火索,而皇上必然对郎主做出了不可扭转之事,方使郎主强横地兵戎相见。

    再结合那日绾妃早产,谢澜安随即调兵封宫,可想而知关节多半在男女之事上。

    陛下对谢澜安生了情,此事楚清鸢早便察觉了。

    他为了澄明忠心,不能在这件事上多嘴,所以一直在皇帝面前装糊涂。但是他曾委婉地提醒过皇帝,用谢澜安的上策,是以她来制衡大司马,这便是暗示皇帝分清公私。因为楚清鸢了解的谢澜安,绝非一个愿意被收入椒房金屋、随便嫁人生子之人,一旦惹恼她,她是有能力将朝堂搅得天翻地覆的。

    可是年轻的皇帝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没有咂摸明白他的意思。

    “放肆!”

    楚清鸢这番话引发了陈勍的震怒。

    皇帝忽然觉得荒诞不解,谢澜安究竟有何魔力,为何他身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向着谢澜安说话?

    “尔让朕低头,低头跟谢家认错?照你的意思,朕是石,谢澜安是山,朕要滚落何处全由她来主张!”

    陈勍忽然想起上一次,他询问楚清鸢对伪朝是战是和,是何看法,当时楚清鸢虽言辞圆融,但言下之意却也是不赞同议和。

    他满腹邪火一下子找到了由头,重拍书案:“你心中是不是觉得,朕有今日之危,全赖朕咎由自取?你是不是以为朕与北边议谈是错的?你说!”

    楚清鸢跪得笔挺,深黑的眉睫掩着不卑不亢的目光。

    面对天子的雷霆之怒,说两句曲意逢迎的话,当然容易。可楚清鸢自认不是佞臣,他用心考取功名,是为辅弼天子坐稳这大好江山,是想为政通人和尽一份力的。

    楚清鸢镇定自若道:“请陛下息怒静心,听臣一言。自古明君内中国而外四夷,夷狄如同贪得无厌的毒狼,只能以力降之,不可轻纵锁链。

    “陛下执意和谈,是一过;谢氏偏激围宫,亦是一过。然恕臣一句大不敬之言,强臣弱主便是如今大玄的现状,殊不知北尉一纸和书,就是想看到今日江左君臣不和的局面?是以陛下含辱,痛在臣心,却仍望陛下以大局为重,暂让一步,退了今日之危急,方有来日可图。”

    陈勍正值敏感挫败之际,楚清鸢的每一句话,恰恰都戳在他摇摇欲坠的尊严上。

    哪个皇帝不知忠言逆耳的道理,可事到关头怒难忍,便是因为那些话,是当真在为君者的心头上剜肉啊。

    当了皇帝还要向臣子低头求饶,世上有比这更大的奇耻大辱吗?

    出这个主意的人,其心可诛。

    “来人,”陈勍失望地命令,“黄门侍郎御前失仪,带下去,廷杖五十。”

    楚清鸢眉心轻动,背脊没有弯下一寸。

    彧良却听得吓了一跳,这五十杖下去,人还有命吗?此刻陛下身边可用的人本来就少,他忙给楚侍郎使眼色:“陛下连日心烦,正是气头上,楚侍郎,快和陛下认个错啊!”

    楚清鸢心中的失望,并不亚于皇帝。他寂寥地想:遇大节而不明,逢小辱而不忍,这样的君王,能成就中兴之业吗?

    “臣,”楚清鸢铮铮叩首,“谢主隆恩。”

    彧良焦急上脸地“唉呀”一声,眼看着楚清鸢被御前侍卫拖了出去。

    现如今御前的人出宫门限止重重,在宫中行刑还是驾轻就熟的,楚清鸢被按在一张朱漆剥落的长凳上,靛青的袍角孤簌地垂在地上。

    执杖侍卫臂肌粗壮虬结,第一杖落下,天际夹着雪霰的冰雨也随之而落。

    楚清鸢的闷哼声压在喉底,他竭力闭唇忍着,想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脑海间白光一闪,却忽然闪出一幅画面。

    也是这般的冷雨天,他一袭天青色玉襕衫,容雅地持着一柄油纸小伞,却任由谢澜安在一群人的包围里被雨淋透。

    身着男装的女子丢冠散发,鸦羽般的湿发狼狈而凌乱,贴在湿透的衣衫上。

    她看向楚清鸢的双目通红,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愕然与仇恨,可画面中的楚清鸢只是那样看着,甚至还露出一点笑意。

    “他”唤了声阿澜,说:“莫怪了我,今后女郎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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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正常的女子一样,与我成亲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二十杖下去,腰臀处被血染红的楚清鸢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

    行杖者低喝了声“干什么”,将人死死按回去,落杖愈急。

    混着冰茬的雨水流进楚清鸢眼里,也打在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男人的呜咽声从喉间溢出来,他仿佛不能理解自己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

    ——谢澜安绝非一个愿意被收入椒房金屋、随便嫁人生子之人……

    他明明这么认为,可前尘幻境里的他,怎么会……对郎主做出那等事?

    他联合谢氏族老揭穿了她的身份,他想抢夺谢家的掌家之权,他还当众看着她受人辱骂。

    他将她的地位与人格,一丝不剩地剥削委地。

    “不好了,西院里主母投水了!”

    幻镜还在继续,阮氏自尽的惊报与谢澜安低抑的嘶喊,交织着刺入楚清鸢的脑海。楚清鸢在皮肉之痛与精神凌迟的双重折磨下,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

    他害死了女郎的母亲……

    不,那不是他!那不会是他!

    倘若谢澜安记得前尘,怎么会容许他活到今日?没错,都是假的……沉重的杖笞落下,楚清鸢用颤抖的手死死掐紧太阳穴,停下来,不要再想下去了,停下!

    落杖的闷钝之声,混和着雨雪宫铃,犹如一曲肃寂凋敝的哀歌。陈勍在暖阁中静静听了一阵,磨开了墨。

    “将平北侯夫妇召进宫来,陪陪绾妃。”

    ·

    褚啸崖的手书送到谢府,胤奚接进来后拆都没拆,直接当着谢澜安的面撕碎。

    桌上放着一碗温牛乳,这是谢澜安往日保留的习惯,在家时就会给胤奚留一碗。她没多看那些碎纸,拍拍冷脸小郎君的手背,让他把奶喝了。

    “你先喝。”胤奚见她晚饭时没用多少。

    时下已过戌时,贺宝姿还在堂里等着回事。谢澜安端起瓷碗喝了少半,胤奚从她手中接过碗,将剩下的一饮而尽。贺宝姿这才转回视线禀报:

    “今日陛下召平北侯夫妇入宫,向晚出宫,带着赏赐若干。我们的人查看过,都是些玉玩字画之物。会稽王那边,尚无动作。不过……”

    贺宝姿说到这里有些不确定,“黄门侍郎楚清鸢被廷仗五十,缘由不知。”

    他们的禁军守在外宫门,保证大体局面不出掌控,对内宫发生的事却做不到巨细靡遗。

    谢澜安用帕子拭了拭嘴角,闻言却一笑。

    楚清鸢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陈勍无人可用,本该是他出头之机。可楚清鸢获罪于上,还能为什么,只能是说了不中听的话。

    仗着两分傲意,他以为自己是个直言进谏的君子。

    当初留着楚清鸢的命,就是谢澜安觉得杀了这人不解恨,她想看楚清鸢在这浊世上翻滚,看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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