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爱看书吧 > 其他小说 > 凤鸣朝 > 正文 140-143

正文 140-143(第4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sp;   贺宝姿告退后,她捏捏腿根的酸肉,含着水雾蒙眬的眸子又躺了会儿,才慵起更衣。

    “陛下多躺会儿,起来后头发别梳,等着我。”

    回忆胤奚下榻时一本正经交代的话,谢澜安有点想笑。

    她不想那么形容,但他说话时两只眼睛圆溜溜亮晶晶的,真的很像一只把脸蹭过来讨人欢心的猃犬啊。

    等她踩舄出帐,衣带飘风,经过镏金水精镜前,看清自己胸前遍布的糜红痕迹,谢澜安脸色一僵。

    她知道这两场衰奴是略有些狂野了,却没想到,会如此夸张。

    狗!女帝轻咬牙根,碍于脸面不欲多看,可又有些好奇,故半敛凤眸,侧身照镜,看她纵容胤奚在身上留下的罪证。

    放在重生之初,她想都不会想,有一日会对谁不设防到这种地步,容许他体肤坦诚,为所欲为。

    尤其还是个孔武有力,能轻易将她笼罩住的男人。

    怨他惯会作戏,引她掐住他喉咙的时候,喘得那么色迷。

    殿门一声轻响,胤奚提着一只食盒进来,入眼便是女郎亵衫半褪,雪肩露裎,半勾着身子临镜自照的画面。

    红彤的天光从窗棂洒进来,落在那些痕迹上,原本禁忌糜欲的,也变得美丽圣洁。

    胤奚呼吸加重了两分,走过去先放下食盒,而后心虚地帮谢澜安揽好衣衫。

    他错认得飞快:“我错了,昨晚衰奴太过无度,我寻了药膏来,陛下先用饭,一会儿我帮你涂。”

    谢澜安横他一眼。

    看着她当真未梳起的如瀑长发,胤奚讨好地冲她笑。

    膳房新做了鸡茸粥,鸭臛饼,三四样可口小菜,两人对坐,不紧不慢地用过朝食。胤奚说到做到,执意帮陛下抹了药,而后拉着谢澜安来到妆镜前,先垫了只软垫在凳杌上,按着她坐下。

    看一眼镜中,他长指挑起一段凉滑的发丝,先放在鼻尖嗅了嗅。

    这个动作他全然是出于无意,就如孩童看到糖果时本能地舔一舔嘴唇,做完后,认真地梳挽起来。

    神气专注,无端风流。

    谢澜安透过镜子望着男子轻垂的眼睫,浅金朝光停在上面,宛若蝶羽上的点点浮粉,为怡浓花香而驻留。

    胤奚忽然抬眼,与谢澜安视线对了个正着。

    他轻轻一笑:“好看吗?”

    不管旁人如何赞他文韬武略,他在谢澜安跟前,践行的一直是“色惑君上”。

    那玄铁面具没白戴,某人美而自知,顾盼娇矜。

    谢澜安装作看不出他嘚瑟的小模样,说:“发髻挺好看。”

    “陛下喜欢便好。”

    胤奚手上动作不停,想起当初从石家堡借粮,许诺石泰山封万户侯一事,借机与谢澜安说了。

    虽然他插科打诨,说得轻松,谢澜安还是能想象到当时河西军濒临绝境的情形。

    这一口气,是靠着胤奚和几员猛将硬争下来,方开辟出今日的大好局面,倘若当时这口气缓不过来,他们无粮无救济,那么今日,又有谁来为她梳头?

    谢澜安沉默一阵,道:“当初我算计揭露北尉的祭民不仁之罪,以为万无一失,没料到赫连朵河会带兵埋伏,所幸你临机应变,死地求生。凡助军义士,皆当有赏,这无需多言,但其实最该封赏的却是阿鸾。”

    胤奚摇头,“我没能把凤翚军全部带回来。”

    “勇士战四方,身死魂飞扬。你已经做得很好,不能再好了。”谢澜安与镜中四目相对,“以战止杀,是统一中原不可避免的过程。我相信儿郎们泉台有知,绝不会后悔跟你一场。”

    胤奚默了几许,低头在她脸颊轻吻。

    “击溃北尉西南军后,我举旗一路东进,见郡守归附,百姓捧浆,可见黎民抗拒暴君苛政,汉家旧民的人心是在我们这边的。只有一件,若尉庭不敌,转去与柔然联盟,共抗我朝,那便麻烦了。”

    这是他唯一担心的变数。

    “北尉与柔然是死敌。”谢澜安思索片刻,摇头说,“哪怕拓跋氏有心求援,柔然国难道会放过这个眼看着敌国灭亡的机会,出兵送马资助仇人吗?”

    “我怕的反而是柔然坐山观虎斗。”

    柔然拥有辽阔的草原版图与在马背上成长的骑卒勇士,而今南北两朝倾力一战,哪怕日后她能入主洛阳,也要提防隔岸观火的柔然人渡河入关,黄雀在后。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凤鸣朝》 140-143(第7/12页)

    所以她须确保,继续开拔的大军不能是疲敝之师,定要先在长安休整恢复,兵饱粮足。

    两军之间也要尽快磨合成一块铁板。

    还要留出应对后手的兵力,不能使后方空虚,孤注一掷。

    先礼后兵,向柔然致意的交好国书也不能少。

    翌日,谢澜安即发国书致柔然国主,信帛上,先挑起柔然北尉两国之间历久的仇恨,又表示愿替柔然征讨恶逆,最后承诺大治与柔然合平互通,秋毫无犯。

    写给吐谷浑与辽东国的国书,则也大同小异,女帝命府库令随国书奉上丰厚的珍宝礼物,进一步杜绝尉朝求援的余地。

    “百年胜败翻覆看, ”谢澜安登上长城,花宝发冠明丽秀婉,眼含江山波澜,北望中州,“毁家败国的滋味,该轮到他们尝尝了。”

    伫在她身后的男人,腰系鸾刀,像一座稳峙的山岳忠诚地守护着中峰。

    她看山河,他看她。

    ·

    天子征于外,朝中未敢懈怠。

    冬月的时候,洛阳王收到了皇帝的亲笔书信,得知澜安已与胤奚所率的河西义军会师,放下心来。

    荀尤敬坐镇内阁,本身便有深厚的德望,加上谢逸夏这位亚父在后支持,臣工皆从明公,政务通达,百事不紊。

    随着王师进一步深入中原腹地,为了保证后续的粮草输送不误事,何羡索性住在了尚书省的值舍。

    幸亏他尚未娶妻,无所挂累,才能一心扑在公事上。

    之所以这么拼,也是因为朝野上下唯有这位户部尚书最清楚,陛下北伐,不加赋税,那数目惊人的军费从哪来?——那是陛下把整个谢氏宗族的私库都给添进去了。

    人道天子无私财,可如此恤百姓,轻自身,忘生死的君主,古往今来又有几个?

    他没别的长处,若不能为陛下尽心算好这笔账,怎么对得起披甲上阵的陛下,怎么对得起她识才于微时的恩情和对他的信任?

    一头羽毛黑亮的海东青从宫殿上空高翔而过,郗符也下了凡,放弃清谈雅事,忙于协调六部,校文修律。

    郗歆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见他哥腰带上没挂香囊扇袋,脸上还有没剃净的胡茬,啧啧称奇。

    “大兄,你这样下去,何时才有官宦千金相得中你?”

    老父亲在家里为了老大不小的长子的亲事,都快愁秃了头。

    郗符皱眉淡斥:“中原未克,何以家为。陛下在前线攻艰克难,你脑子里整日都在想什么废料?”

    郗二郎暗叹一声。

    大兄嘴硬不肯认,只说对陛下的感情是尊奉崇敬。其实年少见过了太惊艳的人,恰如棋逢对手,其它女子再好,又如何入得了兄长的眼……

    无独有偶,和何尚书、郗祭酒一样每日在值堂忙得不亦乐乎,恨不得睡在宫里的还有高稼。

    自从有幸出席女君的登基大典,见证了女君应天授命的风采,高稼便如受了激励,精神抖擞,夙夜匪懈。

    升任凤阁左仆射后,她经手的重要文书日益增多,朱栏复道的殿庭间,经常可以看见一道簪士冠,系玉带,朝服飒沓的靓丽身影往来穿梭。

    年轻人风风火火,初生牛犊不怕虎,给内阁一帮平均年寿在四十以上的老官油们添缀了鲜活的朝气。

    年纪长些的阁老们目光慈爱,都爱逗她,辛少筠却寻了个机会委婉地提醒高稼:“宜田,你这般兢兢业业,还是要适当休沐,注意身体……”

    宜田,是高稼嫌自己的名字有歧义,自己给自己取的表字。

    高宜田不解其意,辛少筠无奈,将她请到无人的角落,低语道:“一张一驰,文武之道。女皇亲征以后,你这位左仆射不换值,不休沐,每日勤恳办公从不休歇,别人三日才能审完的宗卷,你一日便看完了。这在那些乐见后辈上进的长者看来,固然可喜,然而对于同侪来说,未免觉得你用力过猛……我自然知你不是在表演作态,可你越出挑,越显得他们平日都是庸碌怠工的,长此以往,难免受到排挤……”

    高稼听明白了,哭笑不得。

    原来她过于“尽职”,碍了某些人的眼。

    她一门心思处理公务,还真没察觉到哪位同僚对她露出明显的恶意,想是辛御史私底下听到了一些风声,才来提点她。

    “多谢辛大夫教我为官之道。”

    高稼朝高她一头的兰台御史揖了一礼,笑容真诚。

    “不过,那么多女将军女兵士在前线流血牺牲,吾侪女官在安安稳稳的金陵城里,每日点朱批红,连鞠躬尽瘁都算不上。唯一能替陛下、替那些拿命去拼的人尽力的地方,便是务求京畿安定,各郡州府台的政事去冗存真。非如此,则有负陛下倾力开创女子科举,提拔臣等的良苦用心。

    “至于背地嚼舌的人,每个人处理事务的速度不同,只要他问心无愧,自然不会觉得我正常做事是抢了他的功绩。高宜田宁可用力过猛,也不愿因人情世故而有意懈怠。”

    锦服女郎眼神明澈而坚定:“水流就下,心劲一松,便会一懈再懈。我们女子能走的路本就不多,我退了一步,便会一退再退。”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谁也休想让她后退半步。

    无愧于心,管它褒贬毁誉!

    辛少筠失神良久,正色对眼前少女一揖到地,面含惭色:“是辛某心镜蒙尘,不求诸己反求诸人……辛某受教了。”

    一丛亭亭锦簇的菊花圃外,因担心而跟过来的颜景若见状,微微含笑,无声退开。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陛下只是在她们心中留下了一颗火种,她们便自发地绽放英华,各自有各自的光彩。

    她想起了前年那名在火场舍己救人的苏霖娘子,还有那些落榜后不言气馁,互相约定好要参加下一届恩科的女娘们,忽然对明年的科考充满了期待。

    ·

    新雪覆过小长干里,乌衣巷成了龙潜之所,前后坊门皆有兵甲戒严。

    谢晏冬没有让王兄为她修建大长公主府,依旧与世子夫妇住在谢宅。

    尊荣长了,人没闲着,谢晏冬日常在士林馆、太学与女学馆之间出没,为侄女重视的第二届科考做准备。

    家里的狸奴又肥硕了一圈,大长公主几乎抱不动,都是媵臣青崖抱着跟随在后。

    有时夜色阑珊,伏案的谢晏冬回头,默默守着她的青崖永远都在。

    她问他:“阿崖,跟着我,会不会觉得无聊?”

    相貌不显的男人望着容颜依旧的女郎,用的仍是旧日称呼:“看不见小姐的时候,总会无聊,但只要一想到马上就可以陪伴小姐,便连等待都成了恩赏。”

    胤郎君有本事,能跟着他的女君征战四方,公私两不误。他没那等志气,在金陵安心地守着大长公主殿下,也是一样。

    只等骁勇儿郎荣归,再讨一坛凯旋酒喝。

    ·

    吴郡钱塘,阮府改成王府,门前车马热络不绝。

    阮厚雄这些年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凤鸣朝》 140-143(第8/12页)

    在钱塘经营有方,五湖四海皆有朋友,面对那些登门的豪阀巨贾,这位炙手可热的长安王一应安排妥帖。

    寻他喝酒叙旧的,阮厚雄奉陪,上门拜望打秋风的,阮厚雄派詹事随手打发了,至于找他通门路替后辈儿孙谋个一官半职的,对不住,女帝新修的律令,凡入仕者皆考功策举,倚才录用,犯律的人,王公也要与庶民同罪。陛下如今还在前线打仗,要不然,本王送阁下亲自去驻营地和陛下说说?

    国舅爷不愧是笑面虎,伸手不打笑脸人,又专横霸气。如此一个月后,门前便消停了大半。

    后宅女眷提起飞龙在天的女皇陛下,个个与有荣焉。阮碧罗接到册封圣旨,捧着那凉沁沁的太后碧玺宝印,却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做了皇帝……”

    “她怎会做了皇帝……”

    尹老夫人见女儿怔怔痴痴,高兴不似高兴,怅然若失的模样,终于忍不住问她:“阿篁,你究竟希望她过得好?还是过得不好?”

    “你究竟是期盼她成才,前程似锦,还是希望她当成姑爷的影子,永远活在你的掌控之下?”

    阮碧罗呆愣半晌,仿佛有什么刺痛的东西从她麻木的心房流淌出来。

    一身素净孀妇打扮的妇人忽然忆起,当初澜安在谢府水榭对她那重重的一跪。

  &nb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