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空间系异能者,并不需要和人正面交手。
关于安全,先别说抓不抓的到,抓到了怎么审判,怎么处罚,都是大难问题。
“技多不压身啊。”戚月白不肯放过拖人下水的机会:“科利亚,求你了,这是我此生唯一的请求。”
那双眼眸,如此真诚,楚楚动人,水润润的。
“这个请求你上次用过了,月白君。”果戈里头疼:“让我在空中偷偷给你做缓冲的时候。”
“还有这回事?”含笑的声音自上侧响起,抬头一看,发现五条家主坐在围墙上,太阳在身影边缘勾勒出模糊的轮廓:“我说你掉下来的时候怎么不太对劲,戚君。”
“拒绝没苦硬吃,从我做起。”戚月白试图抗争自己的作弊行为。
他可以没福硬享,但绝对不能放弃走捷径!
后面赶过来的禅院家主叹了口气:“太娇气了。”
戚月白据理力争:“你们又不会中「箴曲」,怎么知道多疼!”
“你以为小茶野没别的手段收拾我们吗。”五条家主说起来都牙疼:“不过是习惯了而已。”
小茶野那家伙,看起来永远风轻云淡,实际上有仇就报,让人生不如死的小手段可太多了。
单他领域里那些要死不死,本来就长得丑,在折磨下变得更丑的咒灵都要人眼睛爆炸。
……两位到底惹过先祖多少次啊。
戚月白呜咽一声,把脑袋再次埋进果戈里怀里。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最后连带无辜的果戈里一起被赶到山上挖野花,连夜复原了院子,才被放过。
好处大概是伙食终于得到了改善,因为抓到了鸡!
“鸡是人类最好吃的朋友,烤鸡是人类鲜嫩多汁的朋友,炸鸡是人类酥脆的朋友……”
五条家主看着背对着他嘴里念念叨叨的戚月白,问果戈里:“他怎么了?”
没得到回答,扭头一看,果戈里蹲在地上专心处理鸡毛鸡皮,活鸡往披风里一塞,再出来就是滑溜溜的鸡肉。
他只能去主屋烦小茶野先祖:“那个动物真的能吃吗?”
“平民会吃。”小茶野先祖在和禅院家主下棋:“我见过猎户用它煮汤。”
禅院家主惊讶:“这样啊。”
等刷了蜂蜜的烤鸡和鸡汤端上来,几位大佬直接被刷新世界观。
尝一口,满口生香。
“好吃!”五条家主眼睛都亮了:“我从未尝过这种味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拆了背包里剩下的罐头,用午餐肉熬出汁煮鸡肉的戚月白乖巧:“几位慢用。”
“你们不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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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家主问。
果戈里探出脑袋抢答:“我们去山顶野餐。”
然后拉着戚月白消失了。
五条家主疑惑:“野餐又是什么。”
“去野外用餐吧。”禅院家主猜测,他看汤里的方块:“这个粉色的肉,是我们抓到的东西身上的吗?”
山顶最古老苍劲的大树,延伸出悬崖一截的粗壮枝干上,戚月白靠着树干,眺望远方。
没被工业化的时代景色就是好啊,白云悠悠,绿树成荫,森林与村镇的边缘,有银蛇般的溪流间隔,那是平民居住的区域,比起贵族的宅邸简陋,但袅袅炊烟,稻草百姓,悠然自得。
在这个角度,恰好能将整个平安京收入眼底。
还真是东西对称,一条中轴线的棋盘形。
“那个叫鸭川。”果戈里坐在树枝对面,遥遥指着远处城市的各个区域如数家珍。
以朱雀大街为准,一个左京,一个右京,不过右京因为沼泽太多荒废了,大多居民都住在左京,贵族的府邸,包括他们现在藏身的小茶野先祖家,就在左京的北部。中间是平安宫,天皇住的地方。
戚月白惊讶:“你从哪知道的。”
“小丑会变魔术。”果戈里得意晃晃脑袋。
戚月白扑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好啊,偷偷卷我是不是!”
虽然早在厨房吃饱了,但早在挖野花的时候就盯上这棵大树的戚月白还是带了只烤鸡出来。
放现代,这种级别的树都是国宝级别,好几个摄像头照着,几只笔杆子记录着掉的叶子,哪能爬。
千年前的野鸡还没有把自己进化成未来好吃的松软肉质,社会也没有做出高压锅可以让他软烂脱骨,但胜在两人牙口不错,很艰难的吃完了这外皮焦香,肉质紧实。
戚月白感叹:“这鸡平时运动量应该比我大。”
他牙快嚼出腹肌了。
果戈里这种经常吃烤肉的倒适应的挺好:“只要不是米饭就好。”
“对哦,你们国家的主食是面包。”戚月白吃掉最后一口鸡,把骨头远远抛出去,看它坠入山谷。
果戈里嗯了声,随后问:“你还想跳吗,月白君。”
“我有病啊,我跳悬崖。”戚月白一脸‘你在说什么’:“我跳下去当老爷爷等着捡主角吗。”
在晴空塔上往下跳的人是谁?
果戈里深知眼前少年倒打一耙的本事,默默咽下反驳:“老爷爷是什么。”
“嗯,从前有个叫龙傲/战/逆/诛天的少年,他从小天资卓越,然后因为意外变成废物,被家族唾弃,被未婚妻的家族退婚,然后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有一天他掉下悬崖,被世外高人救下,收为徒弟,然后……”
果戈里问:“然后什么?”
“然后就是净网行动要管的事了。”戚月白一脸高深莫测:“你别管。”
果戈里突然一个反扑把戚月白按倒在树干上:“要管!”
身旁枝叶沙沙作响,微风拂过脸庞,垂下的麻花发尾与向下的黑发交缠,扫在侧脸,勾起丝丝缕缕的痒意。
戚月白也不怕掉下去摔死,把他的小辫子用两根手指夹起来:“太长了,讲不完。”
“那就慢慢讲!”果戈里执着。
戚月白笑了:“搞什么一千零一夜。”
闹够了,两人并排坐在树干上,脚下就是万丈悬崖,身前是千年前的平安京。
戚月白低头看金牡丹,此时它已开到心口处,含苞待放。
等全部开了,估计就代表,他恢复,或者拥有特级的实力了。
但特级真正的入场券——领域展开,该怎么办?
问小茶野先祖他们,得到的答案也只有:你先练习身手和对咒术的把控,领域展开不着急。
确实也不急,提前有了准备,大佬都活着,对付两面宿傩应该也用不到他。
戚月白笑自己太心急,释然后,余光撇见边上的白发青年,突然起了坏心思。
“科利亚。”他一只手撑住身子,另一只手捉住果戈里的手放在自己心上:“你摸摸我心慌不慌?”
果戈里感受着手下有力的心跳,抬眸望向少年,他做出委屈的表情:“感觉到了,为什么跳的一点也不快?”
“瞎说。”戚月白自己摸,发现确实不快,抬头亲过去:“这样就快了。”
*
后面的训练,果戈里还是没参加。
因为五条家主拒绝。
原因果戈里滑溜溜的比天上的鸟还难抓,对练什么。
不过果戈里的三陪服务——陪读、陪餐、深夜陪睡(抱枕版)还是让戚月白苦中作乐。
两人想方设法作弊,然后逃,被制裁,继续偷懒,继续被制裁,接着精进的坚持也让三位大佬无语。
“我除了其中期末中考高考四六级考证加学分做志愿外,从来没这么努力过。”
戚月白躺在某人腿上,伸出特意让小茶野先祖别治好的一只胳膊,让果戈里给他涂药。
“多亏有你,科利亚,真的,还好当初没有自己过来,不然我现在都变态了,回去就是清朝第一杀手。”大佬们只管教学,一点心理疏导和松弛有度都不管呐。
统统发卖去考教资!
“没关系。”果戈里将药膏涂在充满淤青的胳膊上,不知为何,少年这具身体如何锻炼都没有变化,即便已经能一拳打倒一棵树了,胳膊还是纤细白皙的样子:“反正我也识破了。”
戚月白轻轻吸了下鼻子:“这么辛苦,一切都是为了……”
“自由。”果戈里亲亲他的指尖:“我们的自由。”
是对抗神安排的命运,逃离时间的大作战。
“所以!”戚月白眼底饱含热泪:“明天一定能减负成功,士兵,有没有信心!”
果戈里大声:“报告长官,有!”
最后又被小茶野先祖盯帧发现了不对,两人被倒吊在院子中间的树上,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不灭的火苗。
下次,一定能成!
时间很快过去,在三位顶尖高手的魔鬼训练和小茶野先祖没事出去遛个弯,捡两只咒灵回来,给他加个巡的情况下,戚月白已经不是以前的戚月白了,他是钮钴禄.戚月白。
在天皇大开宴席,召集咒术师讨伐两面宿傩的那晚,胸前那朵熟悉的牡丹终于绽放。
“虽然还是没能彻底掌握领域展开,但至少和以前一样了,真高兴获得这个旧技能。”戚月白咬了一口腊肉,这是他忙里偷闲陆陆续续腌制的野猪肉,广受欢迎。
这里的欢迎,包括皇宫。
因为五条家主和禅院家主他们一点没闲着。
搞出怨灵事件后,五条家主去了暂扣在原家主的僧兵,平安京最大的寺院,东寺。
不知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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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交涉的,反正得到了僧人们的支持,找到和在原家主一样隐藏在平安京中的诅咒师。
正好戚月白先前采购了一堆金首饰,留着还占地方,他干脆就拿它们和禅院家主、五条家主换了一堆咒具。
连小茶野家主都挺感兴趣的,交易出两张琴谱。
五条家主吐槽:’我还以为你要把我送你的新罗琴给出去。‘
小茶野先祖懒得理他,教戚月白怎么用。
这琴谱是他自创的,其中一张算低配版的反转术式,另一张有削弱的「箴曲」霍乱人心的能力。
这玩意对戚月白来说没用,但确实是好东西。
有种穿回洪荒,获得「随便一个大佬随便造的现在没什么用但以后会是大能抢破头的法术*1」的感觉。
总之,五条家主用这些制作精美的金首饰,轻而易举换取了天皇、僧侣和贵族们的支持。
最后安排了一出禅院家主在天皇的朝会上众目睽睽复活的戏码,成功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果戈里看着坐在对面的黑发少年,短短两个月,他真的变了很多,曾经的青涩、幼稚和拘谨尽数褪去,如同烈火淬炼而成的珍宝,变得耀眼夺目。
不变的是,那双清澈温和的眼眸。
“恭喜,月白君。”他真情实意的祝贺。
“不要半场开香槟啊。”戚月白无奈弯弯眸子,但还是端起边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那是五条家主他们去参宴前专门留下的酒,还叮嘱他们少喝点:“但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干杯。”
果戈里盯着澄澈的酒液看了两秒,拿起杯子,展颜一笑:“为了我们的未来,干杯。”
酒真是好酒,比在原家主给的那什么宫中赏赐还要好,喝起来是淡淡的果香,有蜂蜜的香甜,入口毫无辛辣感。
戚月白一饮而尽,重重呵护一口气:“好喝!”
他捏着酒杯,眯起眼,瞄着油灯上摇曳的火焰,突然开口。
“科利亚,你还记得之前问我的那个问题吗?”
“当然记得,月白君,你想给我答案了吗。”果戈里放下空空如也的杯子,不动声色。
——我们是什么关系。
“现在还不行。”戚月白把下巴搁在胳膊上,难怪人都说咬人的狗不叫,那酒也是,喝着和果汁似的,没几秒就弄的头晕乎乎的:“但你不是一直想问我的过去吗,反正明天有大事,今晚肯定睡不着,我们就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交交心……怎么样……”
他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果戈里放下酒杯,神色凝重,方才他将入口的酒液传送到屋外,果然是对的。
但这么做的人,是为了……
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来人的太阳穴。
“等等。”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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