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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雪烟坐了会儿,抽出手,把汤婆子放到江寒栖的手里,替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卧房。
萧子善宫殿的小厨房里炊烟升起。
厨娘将檀木盒中的一根杂草放进融化的雪水里,依照流程往锅里撒下金粉。
浅浅的一层水变成了金汤。
异香消匿于空气中。
厨娘把金汤装到小碗里,呈给萧跃安。
萧跃安晃了晃小碗看汤色,转头问身旁的两人:“你们可认识这物?”
萧子善失踪后,萧跃安派人调查她身边的人,想弄清楚异香的来源。
做金汤的厨娘原先顾忌受牵连,缄口不言。后来听说萧跃安鼓励揭发他人,严惩知情不报者,她怕被人举报不得善终才老实交代了仙草的事。
萧跃安让厨娘找出装仙草的盒子,看到里面还有零星的几根,便叫来江羡年和今安在辨认。
枯草面目全非,两人看不出门道,就让厨娘拿了根演示做金汤的流程。
今安在接过小碗,沉思许久,说道:“陛下,我想拿到外面去看看。”
得到准许后,今安在拿着碗走到室外。薄薄的一层汤汁很快凉了,萧子善身上的异香重现,碗壁爬上了霜花,寒气袭人。
他回到温暖的室内,异香消失。
萧跃安迫不及待地问:“认出来了吗?”
今安在回道:“可能是冰魄草。”
江羡年震惊:“冰魄草?!”
她小时候常听江家人对抗妖王的往事,冰魄草长在离她极为遥远的故事里。
萧跃安看向她:“冰魄草有什么特别的吗?”
“据说冰魄草能催熟部分寄生妖物,需以人肉饲养,妖王当年用这东西害死了好些人,”江羡年看了眼金汤,“不过我也只是听说,不确定这草具体的用途。”
今安在接话:“我也是第一次见。之前洛姑娘说过和庆公主身上异香的怪异之处,惧热喜冷,想必是被冰魄草寄生所致。”
萧跃安推测道:“所以是有人利用皇姐想催熟寄生在皇兄身上的妖物?是妖王的残部做的吗?”
萧子慕化妖之事不宜声张,所以江羡年和今安在主持了验尸的过程。他们在萧子慕的尸体上发现了妖王碎片留下的痕迹——
一对黄金竖瞳和心脏处的小小创口。
萧跃安由此得知了百年前妖王祸世的事。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今安在摇头。妖王死了一百多年,他游历至今还未听说过有什么残部势力在活动。
萧跃安知道江家有几处封印碎片的地方,看向江羡年,问道:“江姑娘也不清楚吗?”
江羡年同样摇了摇头,说道:“江家守护碎片近百年,没遇到过妖王残部。不过也说不准,毕竟妖王都死了快那么长时间了……”
三人讨论无果。
萧跃安有政事要去处理,免去厨娘的罪,走出了萧子善的宫殿,听到猫叫声,循声望去,看到清风趴在屋檐上。
他招招手,清风跳到雪地里,看看宫殿,喵喵叫了几声,似乎是在问他主人怎么不见了。
喂养清风的宫女说橘猫这段时间不爱吃东西,经常绕着萧子善呆过的地方打转。
“皇姐不在了。”萧跃安平静地告诉它。
“喵……”猫叫声低落下去。
“过来。”萧跃安想把清风带回自己的宫殿养。
清风看了看他,一头扎进萧子善的宫殿,藏到了角落里。
萧跃安看向冷冷清清的殿内,放下手,坐上了步辇。
第105章 102.情愫 马车慢悠悠地在……
马车慢悠悠地在车道上行驶。
洛雪烟挑开车帘,凛冽的寒风吹到脸庞上,有种别样的清爽感。
马车正好经过成衣铺并立的街道,她看到好几件华贵的大氅,放下车帘,看向坐在对面打盹的江寒栖,他身上披的还是在赶路途中匆匆买下的那件黑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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氅。
说好要进京逛冬衣来着,可事情一件接一件,他现在又身受重伤,一时半会是买不了新衣服了。
目光投向半挽的发髻,又从发髻挪到了睡颜。
洛雪烟想起江寒栖自嘲过运气不好,又想了想妖妃副本出其不意的展开。
他们三个平安无事,而他又是腾土带走杀死,又是被异香搞得心绞痛频发,现在虚弱得连头发都打理不了,还真是运气最差的那个。
她本人的运气就不算太好,是朋友公认的“倒霉蛋”,可她感觉江寒栖的运气比她还差。
一个倒霉蛋给另一个更惨的倒霉蛋改命。
洛雪烟想到这里禁不住自嘲地笑了,随即宽慰自己,负负得正。
马车穿过闹市区,又走了一段时间,在一座府邸门口停下。
管理府邸的郑管家在门前恭候多时,鼻子冻得通红。他命人接过几人的行囊,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领着他们走进府里。
江寒栖看府邸门口低调,以为是个偏僻的普通宅子,结果走进府里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随处可见别出心裁的雅致。
由于地段偏远,府邸好似与世隔绝的幽境一般,在假山植被的掩映下褪去了京城的浮华,只余拙朴,适合修身养性。
府邸是萧跃安选的,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江寒栖想起临行前与萧跃安的会面。
无忧无虑的宣平王随萧子慕和萧子善一同逝去,活下来的是指点江山的年轻天子。
安平,跃安……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江寒栖挑好卧房,进屋看了圈,见到放在书桌上的九九消寒图,梅花枝红了大半。
春日将至,安平国的寒冬快要过去了。
因为贫血,江寒栖终日昏沉。
今安在特地在饭点前喊醒江寒栖,见他坐起来穿衣服才离开,结果江寒栖还是缺席了。
江羡年挂念江寒栖的身体状况,没心思吃饭:“唉,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养好身体。”
小时候的事给她留下了极深的阴影。她一见到江寒栖重伤就发慌,怎么也安不下心。
“别担心,老太医都说你哥已无大碍。现在就是有点贫血,补一补就没事了,”洛雪烟宽慰完,故作苦恼,“你不动筷子,今安在也不动,我都快饿晕了。”
江羡年看了看坐在正对面的今安在,发现他碗里也是空的,这才拿起了筷子。
洛雪烟想让江羡年开心些,想起曾经借她看过的轻松向言情话本出了续集,就以那个为话头,引着她转移心思。
言情话本涉及到今安在的知识盲区。他津津有味地听着女孩们讨论话本里的情节,羡慕起她们的七窍玲珑心。
明明是稀松平常的一件小事,她们竟然能解读出那般复杂的感情。
他感到不可思议。
今安在听了一中午,对从未接触过的话本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尤其是冠在话本前面的“言情”二字,像一根羽毛,不断地挠着心尖,激发了他的求知欲。
他想给“情”下一个准确而完整的定义。
于是趁洛雪烟去厨房看煎药的时候,他走到江羡年旁边,问她:“江姑娘,我想借言情话本。你能陪我一起看吗?”
“哎?!”
爆红的脸暴露了少女的春心。
洛雪烟友情提供了一本男主打直球的言情话本。她转过头,看到江羡年还在捂着通红的脸愣神。
洛雪烟觉得好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阿年?”
江羡年看向她:“因因,我好紧张啊……”
她羞得说不下去,把脸转到一边,渐渐冷却的热度再次返上来。
“你冷静些,别把脸搓掉了,”洛雪烟调笑她,把话本送了出去,特地交代道,“这本给今安在看,你看这本。”
江羡年接过话本,疑惑道:“这本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她看过要给今安在看的话本,感觉中规中矩,唯一的记忆点就是男主是个直肠子,前期没开窍让人急得跳脚。
洛雪烟意味深长:“你不觉得这本的男主和今安在有些像吗?让他好好学习一下怎么追女孩子。”
不过今安在都想到约江羡年看话本了,她感觉这两人的感情线没什么好操心的,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指日可待。
江羡年想起江寒栖还没吃药,说道:“哥哥那边……”
“你哥那边有我呢,”洛雪烟拉起江羡年的手,催促道,“走吧,今安在还在外边等你呢。”
江羡年跟着洛雪烟走到门口,看到今安在。视线对上片刻,她败下阵来,看向了别处。
“走吧。”洛雪烟松开手,轻轻推了推江羡年。
江羡年抱着话本跟今安在离开了。
洛雪烟欣慰地看了看两个人的背影,转身到厨房去取江寒栖的补药。
进屋前,洛雪烟敲了敲门,等了会儿,确认江寒栖没醒才推门而入。
江寒栖还在熟睡,身上套着外穿的衣服。
洛雪烟疑心他中午起来以后头晕得厉害,衣服穿到一半,扛不住眩晕感又倒了回去。
他但凡有一点力气脱衣服都不可能让自己穿着外穿的衣服睡觉。
她轻声叫了叫江寒栖,没喊醒,心想等会儿再拽他起来喝药,起身端起托盘打算把药送回去保温。
“不是我……”
洛雪烟听到江寒栖出声,回过头,看到他痛苦地皱起眉。
“江寒栖?”她叫了一声,见他还是闭着眼。
“不是我做的……”江寒栖无助地缩在一起,语气急促,又带了点颤音。
做噩梦了?
洛雪烟放下托盘,折回去想弄醒江寒栖。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他越说越急,像在跟谁辩解,边说边摇头。
“醒醒!你做噩梦了!”洛雪烟急得上手拍江寒栖的脸。
“不是……呃啊。”
锋利的尖刀扎入手背。
短小的吃痛声像刚亮起就被水浇灭的火星一样,梗在喉咙里,堵住了所有的恐慌。
江寒栖惊恐地看着握着尖刀的手,顺着纤细的手臂往上看,对上两道冷漠的视线……
“江寒栖!”
江寒栖猛地惊醒,看到洛雪烟担心地望着他。
“你终于醒了,”洛雪烟如释重负,紧紧抓住冰凉的手,想给江寒栖一些实感。她感到细微的颤抖,担忧道,“你梦到什么了?怎么怕成这样?”
江寒栖有些魂不守舍:“是噩梦。”
洛雪烟追问:“什么噩梦?”
江寒栖摇摇头,绝口不提噩梦的内容。
他缓了缓心神,后知后觉洛雪烟大白天出现在他卧房有违常理,问道:“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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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送补药,”洛雪烟让江寒栖转换下心情,说了些俏皮话调节气氛,“我放着好好的小情侣不看,过来陪某个孤家寡人,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大善人。”
江寒栖疑惑道:“小情侣是谁?”
洛雪烟回道:“阿年和今安在啊。他们趁你睡觉的时候在情路上一骑绝尘而去。”
冬日晴天的午后,阳光清冷,徒有耀眼光芒,不含半分暖意,显得人的轮廓也冷硬起来。
江羡年坐在今安在对面,视线越过话本上边缘偷偷看他。
今安在看书的时候没什么表情。那双漂亮的眼睛未沾笑意,莫名显出一种离俗的疏远。
阳光下的他像纯水的造物一般,好像流到何处都不会沾染灰尘。
永远干净,同时也遥不可及。
“江姑娘。”
江羡年迅速低下头,刻意翻了一页,制造出动静。
“我看不懂这里,能拜托你给我讲一下吗?”
“啊,好,”江羡年努力维持矜持,走到今安在旁边,俯下身,问道,“哪里不懂?”
“你坐。”今安在从桌下抽了张凳子给她。
江羡年在今安在身边坐下,听他提问题。
她听了半天,觉得今安在好像没看懂话本。他一直把男主对女主的喜欢当成友情来看,所以对男主表明心意的情节大为不解。
今安在疑惑道:“他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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