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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0-2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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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诞生在尸骨死气的恶妖,不死不灭,”发鬼放出一缕头发拖着方净善往森林深处走,“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不可久留。”

    两人走出数十步,遇到手下牵着逃跑的马匹。两人一人一匹,方净善看发鬼脸色煞白,把那些话听了进去,翻身上马,用力夹了下马肚,跟上发鬼,马蹄声很快被雨声遮盖,蹄印延伸至杏林里,被一地金黄藏了起来。

    “轰隆——”

    暗红流体沉寂下来,血眸缓慢睁开,没什么情绪,仿若隐在月影下的血潭,其中伸展着肥厚滑腻的黑水草,那一团水草被恨滋养,缠在一起凝成一块抹不开的暗色。

    江寒栖撑起身子,绸缎似的银发从背上滑下,发尾浸到雨水里,脏了。他像忘却名姓的野鬼,立在那儿,无神的双眼转了一圈,最终落回到血淋淋的手上,定定地看着,仿佛在思索这具身体承载了多少前尘旧事。

    身下聚了一滩血水时,江寒栖抬脚走向生气最浓郁的地方,靠得近了,听到痛苦的呻吟。他循声望去,只见少年撑着树,单手捂眼,血从指缝间渗出,在手背上织成一张血网,网延伸至手腕后抽成几条蜿蜒的红线,像瓷胎的裂痕。

    今安在感觉江寒栖临近,忍痛睁开双目,一如平时与他说话一般,语气平静:“江兄把那人解决了。”

    江寒栖扫了他一眼,往更远的地方看去,见到树下并排躺了两个人。目光掠过其中一个时,血潭沸腾不止,黑水草疯长交错,恨意倒灌,他阴沉着脸走过去。

    今安在被他的眼神吓到,唤道:“江兄?”

    江寒栖头也不回。

    今安在追上去,伸手抓住江寒栖的胳膊,皱眉道:“江兄,你怎么了?”

    江寒栖漠然地看了今安在一看,拽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

    今安在又要拉江寒栖,他侧身躲开,回了一个肘击,出现了攻击倾向。

    今安在出于谨慎召出若水弓,拉弓瞄准忽然发疯的江寒栖,咬了咬牙,终究下不去手,改用灵力消耗极大的困水阵,不射箭,只围困。他绕到江寒栖前面,将两个女孩挡在身后,试图唤醒他:“江兄,我是今安在,你不认识我了吗?”

    江寒栖烦躁地踢踹水笼,一点反应也没有。

    今安在想了下,又道:“你不记得我总该记得洛姑娘吧……”

    江寒栖顿了下。

    今安在好巧不巧又跟了句:“还有阿年。”

    江寒栖变了脸色,黑雾暴涨,撑破水笼。他飞身冲到今安在面前,掐着他的脖子抵到树上,手发了狠地收紧,慢慢往上提,面无表情地挑眸盯着他。

    今安在感觉脚后跟触不到地面了,一只手往外扒江寒栖的手,另一只手拿若水弓砸向他的头。

    妖化后的江寒栖力气远在今安在之上,掐脖子的手纹丝不动,轻而易举地挡下了若水弓,又往脖子上施了些力气。

    今安在毒发,两眼渗血,加上无法呼吸,感觉头要炸开了,抵抗的力气逐渐小了下去。他艰难地从喉咙里咕噜出一声“江兄”,头一垂,昏死过去。

    江寒栖并未要今安在的性命,手一松,把他丢到树下,踉跄着踱向集所有他恨意于一身的少女。他感觉心脏越来越疼,仿佛被锤烂了一样。他想把心脏掏出来,敷些止痛药,或者干脆捏爆这颗脆弱不堪的心,怀着空荡荡的胸腔继续复仇。他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心,反正没人爱他,他不想去爱别人。

    他只靠恨就能活下去。

    无边无际的恨。

    黑雾受意念感应,重新在江寒栖身边聚拢。他急促地喘息着,感觉恨意从呼吸间漫了出来,无色无味,冷得彻骨。

    第216章 208.获救 又一道惊雷落下。 ……

    又一道惊雷落下。

    洛雪烟打了个冷颤,缓缓睁开眼。她在幻境里经历了太多的死亡,大脑被恐惧塞满,整个人有些恍惚,忽然看到恢复真身的江寒栖走了过来。只见他神色冷峻,阴沉沉地盯着江羡年看,吞血蚀骨的黑雾贴着地靠近。

    洛雪烟下意识觉得江寒栖想要江羡年的性命,挡在好友前面,试着唤道:“观南?”

    江寒栖没应答,想绕开洛雪烟走过去,看到她张开了双臂。雨线急坠,痛苦的喘息声听起来湿漉漉的,他用气音喃喃道:“让我杀了她,让我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突然,一颗血泪从他右眼里滚了出来,像琉璃珠,落下来就碎了,而左眼仍被仇恨塞得满满当当。

    桃花手链紧到勒进肉里。

    洛雪烟轻轻摁下伸向江羡年的手,擦去脸上的血污,倾身抱住江寒栖。她拍着颤抖不已的背脊,如同在安慰不知如何排解悲伤的小孩子一样,哼起鲛歌,感觉怀里的人慢慢变软了,如同刺猬敛起尖刺。

    哭腔渐渐弱下去。

    终于,江寒栖不说话了,放任身子倒进怀抱。

    恨意和血水一同流到地上,渗进了土里。

    江羡年醒来,最先看到在灰蒙雨天映衬下的斜枝,被挂在枝头上的绿意蜇了下眼,稍稍垂下眼帘,瞥见洛雪烟的背影,再往下看了看,银白长发垂落于地。她霎时想起残酷的真相,眨了下眼,不禁怀疑自己仍囿于幻境,小声唤道:“因因?”

    洛雪烟的脊背明显一僵,抬手拢了下银发,过了片刻才回头看向江羡年,目光格外无措。她解释道:“你别害怕,妖气是江寒栖身上的。那些人不知对他使了什么手段,我亲眼看到他们把他变成——”

    江羡年平静道:“哥哥是无生,是吗?”

    洛雪烟愣住,震惊地看着江羡年,不再说话了。

    江羡年笃定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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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现生,站起身,走向洛雪烟,无奈地笑了声,心生悲苦:“原来因因早就知道了。”

    洛雪烟目光躲闪,低声道:“对不起,我有不能说的理由。”

    江羡年扶起昏睡的江寒栖,洛雪烟跟着站起来,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移向别处。

    雨停了,但天上一直在落雷,江羡年把江寒栖搀离树下,瞥见眉心的血莲,又看向已经感觉不到疼的手臂,感觉心口被扎了下。她因那朵莲花花嫉妒江寒栖许多年,然而所谓天赋不过是遮羞布罢了。她痛苦道:“你没有错,是我和爹爹对不起……他。”

    “哥哥”二字本来就要脱口了,可她想到江寒栖的处境,又觉得不配这么叫他。她靠他续命,和寄生吸血的蚊虫有何区别?

    洛雪烟更惊讶了。江羡年提到了江善林,她知道的远比她认为的要多。她何时得知这些事的?

    江羡年安顿好洛雪烟,看着江寒栖的头发一寸寸变黑,妖气也消失了,不过眉间的莲花依旧见红。幻境里,江寒栖因为莲心针发作疼晕过好几次,她担心道:“他,在心绞痛吗?”

    “应该不疼了,”洛雪烟托起江寒栖的手,“他的手现在很放松,疼的话他会抓的很紧。”

    江羡年对上她的目光,问道:“莲心针发作时,因因都在他身边吗?”

    洛雪烟轻轻嗯了声。

    “谢谢你陪着他,”江羡年深吸一口气,感觉肺里充满了冷冽的空气,苦闷与愧疚在寒气中翻绞。她收回手,发现自己沾了一手血,忽然意识到江寒栖衣服全身都是红的,问道,“他受伤了?”

    洛雪烟回道:“可能是妖物的血。”

    江羡年后知后觉今安在不在跟前,问道:“今安在去哪了?”

    洛雪烟陡然瞪大眼睛,心沉到了胃里。坏了,假如今安在最先遇见了失去理智的江寒栖,两个人不会打起来了吧?

    江羡年见洛雪烟面露难色,紧张道:“他出事了?”

    洛雪烟不敢妄下定论,摇摇头,回道:“我醒来就没看到他。”

    江羡年放眼四望,不经意看到东南方的树下躺了个人,说道:“那边好像有人,我过去看看。”

    洛雪烟目送江羡年走远,焦急万分,暗自祈祷今安在不要出事。

    江羡年靠近大树,一时间电闪雷鸣,树下的人被闪电拓出雪影,斜过面颊的血痕尤其惹眼,但身上没有血迹,呼吸也无异常。江羡年叫了几声,今安在没反应,她撑开眼睛看了下,发现眼眶在流血,面色凝重,用袖子擦了擦血迹。

    她把今安在背到身后,突然感觉有妖气从更远的地方飘了过来,极目远望,遥遥看到一地残骸,辨不出模样。她回过头,抓着今安在的两只手拖行。

    洛雪烟握紧,提心吊胆:“今安在没事吧?”

    江羡年回道:“眼睛在流血,好像中毒了。”

    洛雪烟眼见今安在四肢健全,倍感轻松。若今安在折在江寒栖手里,江家那一笔因果债还不知道从何算起,幸好。她说道:“江寒栖过来时七窍也有血,他们两个或许对上反派那边的人了,也不知道这片林子是什么地方……”

    江羡年把今安在平放到地上,听到树林深处传来马蹄声,拔剑对着那边。没多久,几个人从林中现身,各个带斗笠,穿蓑衣,身上挂有佩剑。

    为首者勒马,厉声道:“何人擅闯禁地?”

    江羡年感觉这群人和单进是两队人,介绍道:“在下江羡年,乃除妖师,原本在伴荧城除章巨,上岛后不知为何降落于此。无意冒犯,还请阁下见谅。”

    为首者略一思忖,问道:“敢问姑娘可是出身闻川江家?”

    江羡年应道:“正是。”

    那人翻身下马,掀开蓑衣,露出里面的紫色制服,抱拳自报家门。原来这伙人是闻人家禁地的巡逻队,听闻这边有异响,策马赶来查看。

    巡逻队把江羡年四人送回本家。

    家主病弱,在别苑调理身子,闻人家上下由二把手贺淮川和旁系的长辈分管。江家和闻人家走动不频繁,江羡年对进门时招待自己的长辈很陌生,现打听名号,后来贺淮川在医师给今安在检查身体时现身,代替长辈留在了屋内。

    江羡年和贺淮川稍微熟悉点,主动打了声招呼。

    贺淮川打量昏迷的今安在,问道:“情况我都听说了,今小兄弟伤到哪了?”

    江羡年回道:“好像是中毒了,还不确定。”

    贺淮川又问:“和家里报过平安了吗?”

    江羡年回道:“嗯。闻川路远,今安在和哥哥不能赶路,我没让他们来接,恐怕要叨扰你们一段时间了。”

    不回家其实还有江羡年的私心使然。她不知道要怎么对家里人说父亲的事,于是选择逃避。

    父亲的死,江寒栖来江家的真相,被蒙在鼓里却一直受惠的自己,事情太多太乱,她自己都理不清头绪,当下只是惦念今安在伤势紧急,找了个寄托才不至于精神错乱。

    贺淮川问道:“你哥哥那边还好吗?要不要让医师过去看看?”

    江羡年推脱道:“哥哥只是消耗灵力过多,体力不支,没什么大碍。因因在照顾他。”

    江寒栖妖性不稳,又入住闻人家,交于旁人照顾恐生事端。两人一进闻人家就拿定了主意,借口江寒栖需静养要了个僻静的院落,江寒栖全权交给洛雪烟照顾;她和今安在住在相邻的院子,方便照应,还能避免频繁的人员往来影响江寒栖那边。

    贺淮川又道:“听说洛姑娘把侍女都遣散了,她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

    江羡年笑笑:“因因很能干的。”

    突然,今安在发出呻吟,用手摁住眼睛,手背上的青筋简直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江羡年紧张地凑上前,问道:“今安在你怎么了?”

    “眼睛,我的眼睛,好疼……”

    每个字都像是经由牙齿咬定吐出来一般,含着莫大的痛苦。今安在蜷缩身子,血从指缝渗出,像小溪一般蜿蜒到枕头上。

    医师意欲查看流血的位置,刚拿开手,今安在凄惨地叫了一声,用另一只手遮眼,想把脸埋进枕头,哀求道:“好疼,别碰我……”

    江羡年担心今安在咬到舌头,让侍女找了条干净的方巾,塞进他嘴里。她把手送到今安在的手里,他疼得做不了主,直冒冷汗,把劲都用到手上。指尖狠狠扣进她的骨缝间。

    江羡年跟着急出一脑门汗,转头看向医师,问道:“有止痛药吗?”

    “有。”

    医师翻找药箱,江羡年又对侍女道:“麻烦接杯水来。”

    侍女递来水杯,医师捏着止痛的小药丸,抽出堵嘴的方巾,见牙关紧闭,说道:“公子,你张下嘴,我喂你吃止痛药。”

    今安在兀自痛呼,江羡年重复了一遍,不见他配合,疑心他疼到耳鸣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她伸手讨要药丸,说道:“把药给我。”

    贺淮川眼见江羡年徒手送药,提醒道:“江姑娘,你这样可能会被咬伤,还是用筷子撬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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