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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0-2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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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姜冬至试着活动五指,感到手心的胀痛,看了眼浮在上面的药粉,还是感觉不可思议。药粉在完好的皮肤上勾勒出伤口的形状,细长的一条,明明能感到空气中的冷意,可眼睛就是看不到。他好奇道:“我的手是被什么东西所伤?”

    “不知道,”洛雪烟垂眸错开探究的视线,“我只能看到伤口。”

    “我刚去寺里求过平安,”姜冬至叹了口气,十五善解人意地翻出肚皮安慰他,他用力搓了把像是水做的肚皮,自己想开了,“算了,没受伤的话说不定会有更糟的事情发生。是不是呀,十五?”

    “喵。”十五用尾巴圈住他的手腕。

    洛雪烟追问道:“你不奇怪姐姐为什么能看见伤口吗?”

    姜冬至是唯一一个听说手上有伤后毫不犹豫相信她的人,枉她想了一堆解释的说辞。

    “不奇怪啊。”姜冬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一直觉得姐姐是从天而降的仙女,所以仙女能看到凡人不能看见的东西也没什么好惊异的吧。

    不过从那天起,姐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姜冬至眼看她脸上的血色消了下去,人也懒了许多,甚至没精力经营铺子,开一天歇一天。他觉得姐姐病了,可她却说是秋乏。他带她去看郎中,郎中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开了些补气血的草药。

    姜冬至把熬好的草药端到院子时,姐姐已经在躺椅上睡了过去,苍白的脸被阳光照得透亮,仿佛即将消弭的月华。十五蜷成一团,卧在她怀里。她将手搭在它身上,骨节分明地像是要刺破罩在外面的皮肤。

    他正要叫醒她,却见她突然皱起眉,好像梦到极度痛苦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说起了梦话:“别过去……不要走进大雪里……跟我回去吧,观南……”

    六岁的记忆从时间之匣里蹦了出来,姜冬至惊觉某个素未谋面的男子一直活在姐姐的意识中,悄无声息地陪她度过了十年的岁月。不,也许远不止十年,因为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有见过名为“观南”的男子,他比他更早遇到姐姐。

    嫉妒顷刻胀满身体的空隙,酸水四溅,喉管被淤塞,他感到轻微的窒息,扣紧碗沿,右手的伤疼了起来,扯得神经一跳一跳的。

    姐姐悠悠转醒,姜冬至狼狈地用她喜欢的笑容盖住熊熊燃烧的妒火,面色如常地递过碗。她以为他等了许久,难为情地解释道:“太阳照得人太舒服,不小心睡了过去。”

    “没事。”姜冬至感觉喉咙在发酸。

    洛雪烟把十五抱到地上,伸手去接药汤,这时才注意到绷带上的血迹,急忙把碗搁在桌子上,扯过手腕看他的伤势,问道:“手是不是撞到哪了?”

    “没撞。”姜冬至清楚那是为嫉妒付出的代价。

    洛雪烟感觉血迹又扩大了一些,急切道:“流血了,姐姐重新给你包一遍。”

    姜冬至拉住要把他往里屋带的姐姐,平静道:“不急,姐姐先把药喝了。”

    洛雪烟回道:“药太烫了,弄完再喝也不迟。”

    姜冬至坚持道:“喝完再弄也不迟。”

    洛雪烟拗不过他,冒失地端起碗喝了口,烫到了舌头。

    “慢点喝,”姜冬至从她手里接过碗,“姐姐坐,我来喂你。”

    洛雪烟受宠若惊:“我自己喝就行。”

    姜冬至固执道:“不行,姐姐坐。”

    洛雪烟头一次从姜冬至身上感到强势,有些新鲜,坐回到躺椅上。

    姜冬至蹲到姐姐面前,舀起一勺,吹凉了,送到她嘴边,盯着两瓣薄薄的唇分开。唇纹勾连,似细密的网,胸腔中那颗酸涩的心在网上跳动。他数着喂药的次数,数到十六时,他用中指抵住伤口处,借疼痛压下上涌的酸水,情不自禁地问道:“姐姐方才做噩梦了吗?”

    洛雪烟僵在那儿,紧张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幻境近来波动频仍,姜冬至不能再受刺激了,她害怕自己做梦时吐露出梦境的真相。

    姐姐竟然不想让他知道。姜冬至再度领略到那个男人的优越地位,在心里苦笑一声,撒谎道:“没有,我看姐姐皱眉,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他捕捉到警觉到放松的瞬间转变,一颗心掷进暗无天日的雪原,冻上了悲戚的坚冰。

    他拿什么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争?他长得有他好看吗?他读书有他用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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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饭有他好吃吗?编发有他漂亮吗?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比他优秀,他心里不痛快;他比他差劲,他心里更不痛快。

    姐姐喜欢他,所以他在他面前永远都是输家。

    第245章 237.苦守 入梦十五天,入梦引……

    入梦十五天,入梦引燃了一半有余,烛光不似开始那般炽烈。

    方净善单手支着下巴,看着绿豆大小的焰光,转动茶杯,感到水的波动,熄灭入梦引的念头愈发强烈。

    入梦引遇风不灭,沾水即熄。熄灭后,入梦者可安然返世,但原主意识会遭受重创,轻则跌入更深的梦境,重则死亡。不过江寒栖是无生,死又何妨?她何苦为他做到让入梦引重燃的份上!

    方净善抓紧茶杯,抬起手——

    一口凉茶下肚,浇灭了熊熊燃烧的邪火。

    方净善放下茶杯,睨了江羡年一眼,眼神轻蔑而厌恶。当妹妹不去救哥哥,留在外面照顾情郎,哼,没良心。他把洛雪烟入梦这件事归咎到江羡年的不作为上,倘若她真和江寒栖兄妹情深,怎么会让一个无辜之人涉险?归根到底就是自私,伪善,不负责。

    江羡年正看着书,忽然感到两道强烈的目光,转过头,只看到了半张面具,不悦地蹙眉。

    莫玉偷瞄她不是一次两次了。

    江羡年总觉得她的目光不怀好意,像针一样,冷不丁扎一下,在皮肤上留下细微的疼痛。她之前当面提过一嘴,莫玉矢口否认,反过来说她闲出幻觉了,话说得相当难听。莫玉的脸被面具遮着,她拿不出证据,只能忍气吞声。

    莫玉很奇怪。

    江羡年最初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马车来往的时间不对等,去本家花了一天半,来别苑却用了一天不到。车夫说走的是同一条路,天气也没有异常,那只能往莫玉拖拉那方面想。而她请人时强调过今安在毒发迅速,希望她尽快赶来医治。

    此外,莫玉对洛雪烟的热情也非同寻常。

    她不是不能理解一见如故,但莫玉的热情有些越界,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最后是莫玉对江寒栖和今安在的态度差别。

    在本家时,莫玉直奔江寒栖那边,去了好久也没动静,最后是她亲自请上门的。五色失可谓猛毒,而莫玉给出有把握治好的保证,开了张药方,就见不着人影了。她晚上想私自了解下五色失的药性,拜访莫玉,却被告知她已经躺下了。

    去别苑治疗的消息也是从洛雪烟嘴里传出来的。

    紫目纹发育迅猛,莫玉对江寒栖上心并不奇怪,怪就怪在入梦后她还是将重心放到江寒栖这边。她屡次提过代守入梦引,让莫玉专心研究五色失的解药。她却借说守入梦引也能看医书,整天待在洛雪烟旁边,只换过一次药方。

    五色失会让人逐渐失去五感,依次为视觉、味觉、嗅觉、触觉、听觉。失去视觉会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往后则是悄无声息地进行,而且每失一觉,毒发的速度会自行减慢。

    今安在反应不强,江羡年很难强令莫玉疗毒。

    据说莫玉只受闻人微澜管束。

    江羡年曾对闻人微澜委婉地说过莫玉的态度。他叫她安心,说莫玉的脾气用来换医术了,对他也爱答不理,不过没有她解不了的毒,于是她便无话可说了。

    江羡年揉了揉酸涩的眼,望向洛雪烟,铃铛静默,但她的脸愈发苍白了。

    入梦引重燃,幻境的主导权归洛雪烟所有,可幻境维系的时间越长,她的意识陷得越深,就像掉进沼泽却还在拼命挣扎的人一样,最后只会被沼泽吞没。

    因因,你一开始不是站在沼泽边上伸出援手的人吗?为什么会选择跳下沼泽陪他一起沉沦呢?你到底见到了什么……

    轻轻的叹息飘进耳朵里,像蒲公英一样,却令今安在的心无端沉了下去。他放下拆到一半的鲁班锁,面对江羡年,眉宇笼着沉重的忧虑。洛雪烟迟迟不醒,她精神日渐紧绷,叹息又频繁起来。

    江羡年已经开始后悔让洛雪烟入梦了。她很害怕她醒不过来,有天晚上梦到入梦引燃尽,魇着了,哭着跑到洛雪烟身旁,摸到她有体温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噩梦。大悲大喜交织,她第二日发起高烧,烧得说胡话,反复问他因因醒没醒。

    他那时就在想,要是洛雪烟醒不过来,阿年一定会疯掉的。

    洛雪烟聪慧坚强,今安在坚信她会把江寒栖平安带回到现实,在那之前,他要遵循与她的约定,照顾好江羡年。他请求道:“阿年,我想出去走一下。”

    江羡年从忧虑中抽离出来,应道:“好。”

    雾相较初来别苑那天淡了些,薄薄的一层流动着,像从地底渗出的云。

    两人并肩而行,手和手之间绑着一条绳子。绳子三寸长,处于即将绷紧的状态,稍微动一下就能感到拉扯感。

    绳子是今安在要求绑的。他说男女授受不亲,包括盲人。

    江羡年感觉失明后的今安在冷淡了许多。他一如既往地关心她,只是格外注意分寸,越来越像一个没有私心的普通朋友,连带着那一声声阿年也疏离起来。她之前偶尔会忘记他没有情根的事,在某个瞬间捕捉到类似动情的暧昧假象,躺下的小鹿便会站起来,撞两下心口,可她最近感觉不到小鹿的存在了。

    他们的关系止步于友人,也只能是友人。

    这样也好。

    今安在突然闻到不同于香兰槐的香气,问道:“这里开了什么花?”

    江羡年才注意到涌入视野的一大簇嫩粉,辨认片刻,不确定道:“好像是秋海棠。”

    今安在又问:“红色的?”

    “不是,嫩粉色,有点像荷花,”江羡年瞥见今安在仰着头,跟着往上看了下,触目一片碧空,“天上有什么吗?”

    今安在反问道:“海棠不是长在树上的吗?”

    江羡年纠正道:“是秋海棠,不是海棠。”

    她引今安在走到秋海棠丛旁,将手往花丛里伸了下,说道:“你摸,这一片还没膝盖高呢。”

    今安在怕伤到花,小心翼翼地探出手,与花完美错开。江羡年抓着他的手放到花上,他碰到花,有一瞬间的僵硬,张着手不敢动。她松开手,一边观察秋海棠一边描述:“秋海棠的叶子上有类似水珠的斑点,比海棠大一些。花倒是有些像……”

    花朵搔过手心,痒意扩散,秋海棠一直在脑海里回转。

    今安在感受到轻微的拉扯感,手跟着往江羡年那边偏了下,蹭过秋海棠的叶片。断开的记忆碎片接在一起,他恍然记起自己在第一次看话本时见到过秋海棠,书里写它被称作“断肠花”,喻示不得善终的苦恋。

    彼时读不懂的遗憾像回旋镖一样深深刺入心口,舌头忽然尝到了酸涩的滋味。

    今安在想到他们初遇时也是和当下差不多的时节。那时,某处地方一定开满了秋海棠。红衣少女从海棠树上一跃而下,秋海棠也在簌簌飘落,零落一地残色。他压下汹涌翻滚的情绪,直起身子,握紧没有绑绳子的手,平静道:“阿年,我们去别处吧。”

    这一日恰逢别苑统一的休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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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江羡年洗过头发,泡进了浴桶里。水温适宜,身体的重量被上浮的力量分走了一部分,堆积成山的烦恼随着水汽漫开,她感觉自己变轻盈了,掬起漂在水面上的花瓣,看着水从指尖流下,方才觉出些疲惫。

    江羡年在江家最受宠,谁都惯着她,不会让她做不喜欢的事。这导致她养成了赖床的坏习惯。她出来游历虽然改掉了起床气,但觉不能少睡一点,熬夜就会犯困,所以她做完任务后往往会补一个长觉。

    江羡年来闻人家后没睡过一个好觉,不是做噩梦,就是失眠。奇怪的是,她一点困意都没有,即使身体累极了,眼还是合不上,从天黑睁到天亮。她将手放到水里,枕在浴桶边,长长叹了一口气。

    突然,江羡年感到妖气袭来,只听门咣当一声,屏风上窜过一个低矮的身影,头似猫,身子细长,背后拖着一条细尾。那妖偷走放在衣物上的万象,即刻遁走,来去不过眨眼功夫。

    别苑怎么会进妖?!

    江羡年套上贴身衣物,扯下架子上的厚外袍,杀紧系带,一脚踹到屏风,见到了妖的全貌。虎头鼠身,魑!她抄起矮烛台向魑砸去,眼见它跃过门槛,追了出去,高喊道:“来人,捉妖——!”

    魑跑得很快,江羡年一出门就看不见影子,只能循着妖气追赶。别苑地形复杂,她找不到路,晕头转向找了一阵,终于在西厢房看到魑的踪迹。

    江羡年取万象心切,顺手抽走闻声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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