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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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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殊危难时候,祗候是随侍官家左右,生死不离,工作的重要性他还是知道的。

    赵诚在宗瑞的指挥下,进宫前两日并没见到官家,腊月二十七日宫中因为东宫的丧事,人人面露哀色,也无人敢大声喧哗,连御营中的人都是沉默的。

    陪同护送的人出城。

    腊月二十八日之后,前朝百官休假,赵诚不放假。

    腊月二十八晚上,官家突然召见他,赵诚着甲带刀,匆匆进殿。

    昨日凌晨天不亮,东宫的棺椁出城,听说官家在后苑,一整日谁也没见。大宗正除夕那日回来,官家只让少数人留在城外料丧仪,都不准大宗正亲自主持,他对太子是失望极了。

    痛过之后,天家父子情分到此为止了。

    诡谲的局势中,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官家依旧坐在半明半暗的高处,俯视着他,问;“宗瑞说你这几日十分安静,可有什么不习惯?”

    赵诚站在下首俯身并不敢直视赵策的眼睛。

    “好叫官家知道,臣并无不习惯。”

    上首的人静静看着他,好半天才说:“你比子恒聪明,也比子恒会察言观色。”

    这种话只能听一听,因为不是好话。

    赵诚只能答:”臣不敢。”

    上首的人笑笑,问:“章舍人前段时间上书,城外钱粮案,听说是经过你提点的?你一个看城门的,倒是仔细。”

    赵诚听得浑身冷汗,怎么比大明的锦衣卫都查的仔细,这都多久的事情了,当初能查到肯定也不止是他的那一点线索,范德那样的能吏,肯定是想查什么没有查不到的,这会儿直接推到他身上,连他做过什么都知道。

    “臣在宋门当值,汴河上无意撞见,只是和诚甫说起,并不曾特意探查。”

    官家不紧不慢继续问:“那与康渤和那群兵痞私交甚笃,也是无意?”

    其实赵官家很喜欢他默不作声的聪明劲儿,尤其是他这种性格,上能结交汴京城权贵,下能和武夫兵痞们私交甚笃,这样的人必然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让人信服的。

    在眼下文武对立,新旧对立,南北对立,一切对立的混乱局面中,就需要赵诚这样能摒弃一切成见的人。

    性格太鲜明的人,能力强,但不好用,最好用的人,是在人群里不显眼的人。

    赵诚狡辩:“臣与康渤并无交情,同是性情中人,不忍看他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君臣之间静静地,谁也不说话。赵诚不在意官家信不信。官家其实也不在意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但是他能请动大宗正,独独为一个泼皮一样的康渤求情,就知道他是个重情的人。

    上首的人继续说:“那听说,有人南下查了税赋明细?”

    赵诚这次真的跪下了,并不是屈辱,是保命。

    他甚至想不到是谁会出卖他。而且他查税赋,只为了自己心里清楚,并没有任何做文章的念头。可是这位官家知道了。

    他跪在地上,恍然之后都没想起该怎么为自己辩护。

    这种事可大可小。

    只是太突然了。

    上首的人对他的反应毫无意外,静静看着他伏地跪在那里,很久后才说:“既然查清了,那就给朕上个折子,把里面的明细清楚,呈上来。”

    赵诚不能拒绝,虽然他是武将,是官家的保镖,但这种任务还是不能拒绝。

    “是。臣领旨。”

    最后的最后,那位官家问:“你觉得,北方能收回来吗?”

    赵诚毫不犹豫答:“能。”

    上首的人轻轻笑了。

    不知道是被他斩钉截铁的态度逗得愉悦了,还是因为他的样子好笑。

    “行了,起来回去吧。”

    赵诚这才起身,缓缓退出来。

    等人走后,上首的人才轻声说:“和他爹爹一样,但比他爹爹圆滑聪明一些,挺有意思。”

    宗瑞小声说:“赵舍人是被官家吓着了,他毕竟年纪还小。”

    官家冷哼:“他偷懒作怪,朕要是不吓一吓,他和缩头乌龟一样,一动不动。”

    宗瑞小声劝说:“赵舍人今年才成婚,年纪小,年轻人偷懒一些也是正常。”

    很显然在官家眼里,在很多人眼里,赵诚懒得过了,也太恋家了。

    赵诚出了殿浑身冷汗,一个人默不作声出宫归家。

    既然没人给他放假,明日他还是要照常进宫当差。

    关于税赋,各种加税的规则,难道那位不懂吗?肯定是知道的,只是没有人把事实摆在桌面上。

    他前脚回家,后脚就被叫到明镜堂了。

    今晚明镜堂只有赵士义和赵宗荣在,赵诚从那天宣旨开始已经被审了一次了。

    因为昨日太子丧仪,没有让赵士义蹭到半点功劳,而且之前的苦劳也白干了,他心情正差着。

    赵士义阴着脸问:“官家是怎么个章程?储君丧仪,他说减就减了?纵观古今,有哪一个储君被这么潦草下葬的?”

    赵诚莫名其妙,没听懂他的意思,“祖父的意思是?”

    赵士义见他呆头呆脑就来气,赵宗荣沉默但好脾气,问:“官家到底为什么提你做了祗候?”

    赵诚叹气:“我也不清楚。”

    赵宗荣如今很沉寂,几乎不发表任何个人的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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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士义:“官家对东宫是怎么打算的?”

    赵诚撒谎:“我还不曾见过官家,等年后再说吧。”

    他累的要命,宫中被训斥了一顿,回家后又应付一番,等回房间直接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乏的要命。

    杜从宜都看着他可怜,问:“宫中当差真的很累?”

    他没听清楚,而是迷迷糊糊问了声:“什么时辰了?”

    “快到亥时了。”

    他搓了把脸坐起身说:“你先睡吧,我去书房看个信。”

    杜从宜见他才进宫几天,就成这副样子了,试探问:“要是不想做,真不能辞了这个差事吗?”

    赵诚都被逗笑了,兀自笑了会儿才说:“不能。”

    你以为给老板打工?说不干就不干了?无非损失几个钱?

    他现在要是说不干了,可能损失命。

    杜从宜也知道不可能,就还是想宽慰他一声。

    赵诚抱着她轻声说;“没事,别怕,我肯定没有危险。就是不能像之前那样自由自在了,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天黑了才能回家,真是人生无趣啊。”

    他就是个天生当牛做马的命。

    杜从宜笑起来,他真的不爱上班,浑身都写满了抗拒。

    “好了,我陪你去书房,走吧走吧,正好我有一幅画收尾了。”

    明晚就是除夕夜,晚上院子里挂满了灯笼,所有人在年底都回来了,连来宝都住进端王府里来了。

    杜从宜完成的是一副八宝聚财的画,这样的挂画卖的很好,画起来也简单,她现在练习的都是这种。

    赵诚坐在另一头开始起草关于赋税的论文,关于东南税赋,最根本的是制度,是生产资料被占有,是人口兼并,是地方乡绅集团渐渐成型,是很多因素合并在一起,最后问题体现在最后税赋财政上。

    所以他的措辞非常委婉,写的很克制,极力避免自己的观点出现在上面,即便是这样,他只是陈述事实,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的建议或者解决之法,依旧写了好几千字。

    杜从宜最后都开始起草了一副油画的雏形。

    见他终于完成了,两人才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等她醒来,赵诚早走了。

    她真是心里感慨,人啊,不能既要有要。

    当初第一眼看上赵诚的脸,继而发现他身材高大有料,就很满意了。后来成婚发现他不求上进,整日躺在家里看看书,喝喝茶,无所事事,心里还有几分看不上他。

    结果,现在好了,男人上进了。人见不到了。

    两个人有过试探,有过摩擦,目前才说,处的还行。

    赵诚入宫,先和宗瑞跟着官家去了后苑东处的御营场,看了操练情况。赵诚看到了赵吉,这短短时间他晒黑了一些,但看着人也壮了。

    这也次赵诚第一次在白天见到这位官家,细细打量,这位赵官家还没有他高,也不如他健壮,身量看着有些文气,但面相看着就不是文人,赵家人的面相都有一些相似,有几分英武冷冽之气,大约是上过战场,和文人的气质完全不同。

    等再回来,他才呈上自己连夜写的奏折,赵官家撇他一眼,就让他去殿外守着,而他守在殿外,宗瑞却在里面伺候。

    整整一天,天都黑了,那位官家再没出来。

    而他在门口站了一整天,宫中上灯了,宗瑞最后出来转述官家的赏赐,让他今天回去。

    明天接着来,大年初一也要来,总之,全城文武百官放假,他不放假。

    以示官家的恩宠。

    就说,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赵诚听得叹气应声,生无可恋地回家去了。

    宗瑞进殿就劝说;“官家该用膳了,今天一整日未用膳,高娘娘若是知道了,老奴性命堪忧。”

    赵策看了赵诚的奏折,想到的远比奏折要深,但是赵策相信,找赵诚肯定也想到了,但是他不肯写了。

    而且这折子写的十分克制,但十分详细,详细到什么地步呢?每一个村镇,之间税赋的差异,带来的差异是因为什么,都解释的清清楚楚。

    土地、商业、手工业,乡绅产业和官僚的关系,地方产业之间的联系以及对财政的影响。

    那就说明,赵诚对这种基层的状况是一清二楚的,对于这种状况如何改善,他肯定也是有想法的,但是他全篇只字未提。

    第077章 非要办法

    赵策对赵诚也充满了好奇,这样一个年轻人,他甚至没有踏出过汴京城,吊儿郎当,从前名声也不好,莽直简单的一个人,可就是藏着这种内秀。

    连写奏折都藏着心思,一点不比今年的那批新科进士差。

    甚至比官场老道的这些相公们都懂得斟酌轻重。

    最重要,入了王叔的眼,被王叔定成了嗣孙。

    赵吉当然也好,是他的侄子,赵吉乖巧,人也听话,守成不是问题,但还稚嫩。不足以挑大梁,赵策对过继这件事,至今讳莫如深,谁也没有挑明了说。

    可遇上赵诚这种聪明孩子,很难不让人生出些其他想法。

    “召汪伯言、张文饶、林如森、杨公程、大宗正进宫议事……”

    宫内因为赵诚的折子还在忙碌,赵诚已经归家,出了宫门,街上已经挂灯,毕竟明日就是除夕,赵诚一路步行回家,路上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路。

    等回了家杜从宜还在书房里加班,听见他回来才说:“现在开饭还是等等?”

    赵诚;“等等吧,我先歇一歇。”

    他站了一天,这会儿腿不舒服。躺在罗汉床上和杜从宜闲聊:“府里过年的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妥当了,明日后日两天,一家人都去正院里吃饭。邬嬷嬷说借一借咱们院里的厨娘,这两天我把人打发过去了。等年后教会了她们那边就回来了。”,杜从宜坐在他身边和他闲聊着。

    赵诚很喜欢听这种无关紧要的琐碎事情,可能是听着也不用往心里去,不用细想。但是杜从宜和他讲的时候,他觉得这就是家。

    杜从宜细声细气说了会儿话,一转头见他已经睡着了。

    就扭头和来安轻声说:“饭给他留着,咱们先吃吧。”

    他在房间里睡觉,炉火旺盛,听到炭火的声音,炉火上茶壶水沸了滋滋出声。

    杜从宜在隔壁书房尝试练习油画。

    汪伯言已经在在腊月二十三那日,被官家召回。

    官家倚重的老臣,到底是不一样的,张相公一派的人,在东宫殁后,被牵连的人很多,如今已经不成气候了。

    汪伯言被召回,自然也没了阻碍。他的夫人和杜从宜说很喜欢那副油*7.7.z.l画,所以她尝试中西结合的方式开始练习虫鸟花卉。

    等赵诚再醒来,杜从宜已经不在家,被叫到正院里去了。

    老夫人见了她问:“小五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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