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切扔进的水池里,置身漆黑的水底,传来的声音像星空那么遥远,一片混乱不堪的嘈杂中,她只听到雷切的声音:
“胡桃,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恐惧让她脸色发灰,眼眶被撑大了一圈,嗓子无意义地开始喃喃:
“啊……”
又有谁会因为我死呢?
我为什么要挣扎。
放弃和雷切对抗就好了,不要再连累别人。
沢田纲吉抱起意识恍惚的森胡桃,他走向武装侦探社:
“她的情况不对,可以帮忙治疗吗?”
沢田纲吉向在场的医生与谢野晶子求助,虽然“森胡桃”的身体刚攻击过武装侦探社,但目睹了她被控制的这一幕后,与谢野并没有记恨。
同样有过被首领PUA的童年经历,她可以理解森胡桃的所作所为。
英姿飒爽的短发女子操起手术刀准备给森胡桃处理伤口:
“我收费很贵的,彭格列,记得打钱到我们账上。”
她补充:
“还有场地被破坏的钱也一起赔过来,说到底是你的家事。”
沢田点头。
在与谢野晶子给森胡桃包扎时。
沢田纲吉站在森胡桃的背后,正要从她的脖子上拿走手榴弹。
狱寺等人已经包围了不远处的雷切,雷切安静地躺在地上,看向沢田纲吉怀里恐慌症发作而颤抖的森胡桃。
然后。
当与谢野接触到森胡桃手臂上,雷切的匕首刺出的伤口时,发现那个伤口正如附身弹一样,自然地消失了。
他们想起那个刀疤上诡异的花纹。
一瞬间,在场的他们意识到了不对劲。
狱寺掐住雷切的脖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雷切不看狱寺,他还是看着沢田纲吉。
满脸鲜血的他以胜利者的姿态运筹帷幄地笑了:“谁说附身只能用子弹了。”
“用上原材料,匕首一样可以作为附身的媒介。”
雷切像念咒语一样轻声呢喃:
“你不是唯一一个计划好了一切的人,彭格列。”
森胡桃的身体突然怪诞地颤动,如提线木偶般直接踹开了与谢野的手,扭头转身攻击沢田。
灵敏的身子躲过与谢野的阻挠,森胡桃跌跌撞撞走到沢田纲吉面前。
她痛苦地捂着脑袋:“……呜!”
森胡桃脸上的一双红玉双眸镀上了水色,疼痛使她无法连贯说话:
“彭、彭格列……!”
用力抓住自己的半张脸,她的力道几乎在脸上留下指痕,森胡桃用痛觉唤醒意识的动作令人怜惜。
沢田纲吉情不自禁地上前,伸出手阻止:“胡桃,你……”
森胡桃像是因为痛苦和混乱而困在原地,她脸上的表情频频变化,像妥瑞氏症一样抽搐半张脸的神经,半张脸麻木地沉睡,半张脸凶恶地呲牙。
脸颊被指甲刮出献血,她不管不顾,意识抽离了一般继续对自己施暴。
无法忍受她对自己的身体这样残酷,沢田纲吉主动上前拉住她的手:
“不,别这么对自己……!”
在沢田纲吉碰到自己的一瞬,森胡桃变换了表情。
她瞬间收回疼痛和祈求,变回了冷淡如机器人偶的样子,迅速扯动沢田纲吉的手,试图把他的手插入自己腹部上的伤口。
沢田这才意识到他错了。
这已经不是森胡桃!
在他面前的是雷切!
只要扩大伤口,就算这个伤的最初制造者是福泽谕吉,【伤害共鸣】的异能也会对沢田纲吉起效。
他拼命收回手,但森胡桃的力量大到吓人,这是雷切过度使用她身体才能爆发出的怪力。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沢田的手与森胡桃的伤口只有不到八厘米的距离。
这时,一双手从森胡桃的背后伸出。
那只惨白的手先是捂住了森胡桃腹部流血的部位,挡住了沢田纲吉的手,而后,太宰治抱着森胡桃一起往背后瘫倒。
因为全身的力量和注意力都在手上,表情空白的森胡桃被轻易地扳倒,就像吃掉国际象棋上的棋子,直直地倒下。
太宰治抱着森胡桃当她的垫背,发出一声伤口被压到的痛苦闷哼,“森胡桃”能感到背后传来太宰治的血,雷切知道了太宰治神秘凭空出现的原因。
两个血淋淋的人一起倒地不起。
“森胡桃”看向自己手上染到的太宰的血,以雷切的口吻问道:
“再一次把自己弄到濒死?”
那是森胡桃本人从来不会用的低音魅惑口吻,充满诱导性的话语让人耳朵里长了天鹅绒。
“为了必然要离开你的家伙,值得吗?”
太宰治笑了,他的双眼闪着癫狂而敞亮的光:“再来一百次都值。”
“森胡桃”挑眉,不置可否,她看向太宰捂住自己腹部的手,虽然他收了力,但还是无法避免使森胡桃的伤口撕裂。
她受了伤,但太宰治相同的部位毫发无损。
她轻声问:“人间失格,异能无效化?”
“看来你对我还挺熟悉。”太宰凛冽地笑,“那你应该知道我对伤害森胡桃的人睚眦必报。”
森胡桃突然笑意盈盈地说,无杂质的笑容令人晃神,就像见到了身体里正在沉睡的本人:
“你要不要和我合作呀。”
“我还挺擅长角色扮演的,可以玩你想玩的。”
太宰治无动于衷,冰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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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看着你用她的身体说话真的很恶心。”
“做得到的话,就来呀。”
她瞬间冷脸,一拳重击在太宰治流血的部位挣脱开:
“不合作就算了,【人间失格】的存在只会妨碍我,你去死吧。”
在她举起枪要对太宰治下手时,一辆机车从天而降。
港口黑手党最具破坏力的重力使,中原中也挡在太宰治面前。
他先是对“森胡桃”打招呼:“哟。”
“久仰恶名了,意大利混蛋。”
“这是我们家的干部,快把她还回来。”
中原中也的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寒冰,额角青筋狂跳,因为森胡桃身上的伤口而更加愤怒,几乎是审判一样充满怒火地说:
“否则就等着收尸吧。”
看到中原中也出现的“森胡桃”没有恋战。
她现在胜不了这两个人。
“森胡桃”立马转移了目标,她拿起手枪换上正常子弹,扫射向包围住雷切的彭格列众人。
“让开!”
在子弹的攻击和对她异能的畏忌下,干部四散开。
她冲进了人群中央,救出了雷切。
一切又回到原点。
*
“骸,这是怎么回事?!”
沢田纲吉问身后的六道骸。
六道骸表情凝重,也发现森胡桃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问题不在我,彭格列。”
“是她,她的意识没有上一次坚定。”
他对沢田纲吉解释:
“如果只施加了一层附身弹,那本人的意志容易被吞噬。而两层附身就会彼此相悖,使两者的能力都减弱,本人意识有可能觉醒。”
“上一次她能挣脱我的控制,是因为她本人的意识比艾斯托拉涅欧、还有我的都强。”
当时的森胡桃拥有彭格列、还有并盛的回忆,那些都能给她力量。
“现在的她只有艾斯托拉涅欧留给她的记忆,人格不完整,就算面对已经减弱的附身弹效果,她也没办法抢过自己身体。”
沢田纲吉追问:“你能继续克制雷切的能力吗?或者你来控制她?”
六道骸手握三叉戟,已经加大了控制的渗透度,他还有余力,但不能再加强了。
“这已经是极限,如果我的控制强大到完全超过雷切和她,她的意识会被更加压迫,不可逆地影响到她的大脑。”
难道只能放纵雷切控制森胡桃了吗?
沢田纲吉列出了无数的计划,但没想到还有不同的变数。
他们都没想到:
森胡桃阴差阳错下的失忆,和港口黑手党的过度保护,会使她的人格如此孱弱。
是胡桃一直以来表现出的坚强外表让他们忽视了,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对她造成的沉重烙印。
沢田纲吉看着不远处的森胡桃和雷切,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
他会救出森胡桃,他一定会。
……但是,有什么办法?
在六道骸再次尝试压制雷切的意识时,中原中也开着机车带着太宰治到附近。
他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脸色如幽灵的太宰治扔给了与谢野晶子。
压了压礼帽,他说:
“侦探社的,对这家伙使用【请君勿死】吧。”
“这家伙为了用【空间移动】的异能早一步赶到,又把自己弄到濒死。”
与谢野掀开太宰治的大衣,蹙眉:“这个伤口……是新痊愈的吗?”
只剩一口气的太宰治竟然还有闲心开玩笑:
“捅这捅顺手了。”
他看着自己刚治好又血肉模糊的伤口,气若游丝:
“医生,钱森先生会付给你的,大概还有17秒我就要晕倒了。”
对患者自说自话行为深恶痛绝的与谢野冷哼,她对太宰治报出惊人的天价,而太宰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马上陷入了昏迷性休克。
【请君勿死】异能的操作下,太宰治恢复神智,那双唇也再次有了血色。
他利落地站起来,面对混乱局面的战场蓄势待发。
沢田就在他身边,面对太宰他表情复杂:
“……总而言之,谢谢了。”
他说的是太宰刚才帮忙,挡住了自己伤害森胡桃的事。
太宰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先提前跟你解释,我不是在为你,我是因为她出手的。”
说到森胡桃,他的表情突然变了,捏着自己染血的衬衣:
“……等她醒了又要揍我。”
他捂着上次被打的脸,无奈地叹气:“这家伙揍自己人时有一种愚蠢的怪力。”
沢田纲吉眨了眨眼睛,像是一瞬间没听到,然后笑了:
“在我们唤醒她之后,有的是时间让她息怒。”
*
“啪、啪、啪!”
站在森胡桃身边的雷切突然用断掌鼓掌,吸引力众人的注意力。
他做了一个标准的绅士鞠躬礼。
“欢迎各位。”
他指着身边的森胡桃,亦如当年站在雇佣的少年杀手中央对所有孩子下令:
“以防你们忘了,我向大家荣重介绍,这就是【伤害共鸣】的异能者。”
他控制“森胡桃”使她站在自己跟前,让她从兜里掏出另一把匕首,在她的小臂上的一道纵横交错的弹孔、刀疤上浅浅划了一道。
几个家族的首领发出惊呼。
雷切恶意地翻开那道伤口,说:
“此时此刻,埃斯波西托、罗杰罗西、达马托家族的继承人们,你们的手臂相同位置,出现了更大更深的伤疤。”
他说话的语气痴迷而癫狂,几乎是颤抖:
“这就是【伤害共鸣】,只要带着伤疤的她还活着一天,就永远无法忽视自己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我说。”
雷切笑意盈盈地操作“森胡桃”,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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